笑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他的脸真的长得十分的精致!说清秀也罢,说帅气也好,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覆上傅瑾年的脸颊,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时,才回过神来,她刚刚似乎,好像,大概是当着傅瑾年的面——花痴了!
笑笑眼睛一闭,快速地手抽出来,身子一转,背对着傅瑾年,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她有一个不好的毛病,每次看见自己心仪的东西,总忍不住淌口水。以前跟苏星辰在一起的时候,她看见喜欢的食物,就会吸着口水,大快朵颐。虽然苏星辰没有笑话她,甚至自动自发地伸手给她擦拭,不过她还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难道她在第一任男友面前丢进了颜面,现在还要在未来老公面前再丢一次?
笑笑刚准备自我安抚的时候,她猛然想起,刚刚她对傅瑾年的定位竟然是“未来老公”!
她赶紧伸手将自己的嘴角擦拭了一下,发现没有哈喇子,这才惊疑不定地看着傅瑾年,发现他只是神色淡然的样子,赶紧再次回身对着墙壁发呆。
完了完了完了,肯定是受了福建的额荼毒,所以脑子里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什么“未来老公”啊,那还远着呢,虽然她现在大四了,可是还要读研究生呢!而且……
她回过头来扫了一眼拿着资料书在翻阅的傅瑾年,嘟了嘟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傅瑾年听见叹气声,终于将视线转移到笑笑的身上,发现她在神游,轻轻挥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等到她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这才接着开口:“你觉得……”
笑笑等着傅瑾年接下去的话,谁知道他悠闲地喝了一口水,默默地翻了一页资料,再是喝了一口,渡到她的嘴中,终于在她发脾气的前一秒,吐出几个大字:“我想问你等会吃什么?”
笑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吊足口味之后的问题,她恨不得将傅瑾年抓起来暴打一顿,可是想想他那张帅气的脸,顿时一肚子的气,就像打开阀门一样,噗噗噗地消了。
“媳妇儿,这是不满意这个问题?”傅瑾年看见笑笑一脸的无语,含笑着问道。
他原本就没有什么需要问的,只是为了缓解笑笑的尴尬,本来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坐在这里,就已经抓心挠肝,心烦意乱了,要是某人认真学习,他还可以自我压抑,可是某人神游四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既然有这精力想东想西,不如用这时间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傅瑾年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来,看见笑笑呆愣着不言语,顿时轻笑一声,将她一把提溜到自己的腿上,顺势覆身过去,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媳妇儿,你要是不满意这个问题,要不我们讨论一下生孩子的问题吧!”
笑笑听见这个回答,看都懒得看傅瑾年一眼,直接翻了个白眼,任由他抱着,自己顺势将刚刚傅瑾年的写下的笔记,细细地思索了一番,等到终于理解时,才微微笑起来。
可是等到傅瑾年中午去做饭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貌似这几天傅瑾年一直在家,难道他不用上班的吗?
等到中午在饭桌上提到这个问题,傅瑾年用眼神示意了几次,笑笑顿时心领神会地闭着嘴不说话。终于在吃完最后一粒饭的时候,她才忍不住开口:“傅瑾年,你老是在家,你不用上班的吗?”
傅瑾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答着:“请假了!”
笑笑听见这回答,不满地嘟囔着:“当你的学生真没意思,老是请假!要是考得没有别的班好,都怪你!”
“我管他们做什么,我管好你,就好了!”傅瑾年抬起脑袋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笑笑,扔下这么一句就进了厨房。
笑笑的耳边一直回想着这么一句,最后觉得不能这么色令智昏,才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进了书房。
☆、94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咬死你
自从上次因为忽视傅瑾年被收拾之后,笑笑就长记性每天下课就直接去公寓等着,看书看网课查资料。而且自从那天她表示傅瑾年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傅瑾年也很认真地反思了一番,最终决定第二天去上课。对此,笑笑十分满意,因为这样上城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不过,傅瑾年有时候上午和下午各有一节课,中午也会特地回家给她做饭,然后再开车去学校。虽然坐公交要一个小时,开车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但笑笑依旧十分心疼傅瑾年。
笑笑每次跟他说自己其实可以叫外卖的,每次都被他“吃外卖不健康”的借口堵住。她知道他的坚持,他的固执,知道他的爱意,他的温柔,最后只得在他回来的时候,乖乖过去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递上一杯温度适合的水。
两个人才恋爱四个月左右,却仿佛是生活许久的小夫妻,没有争吵,没有喧闹,唯一的一次单方面的冷战,还是因为苏珊珊的恶意,也是自从那次,笑笑更加明白了傅瑾年对自己的真心。
有时候傅瑾年不经意惹她生气了,可是当她看见傅瑾年的好长相,想起他对自己的宠溺,心里的那股气就像破了的气球,几下就消了。
熬到十一的时候,傅瑾年考虑到笑笑要复习,原本定好的云南一周游也只好取消,两个人就这样在公寓窝了七天。
当然这中间笑笑已经被傅瑾年蹂躏得不像样子,刚开始傅瑾年对她上下其手她还会脸红,到最后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甚至开始主动迎合傅瑾年。
有句话说:既然生活选择强奸你,你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对于自己的转变,笑笑十分厚脸皮地觉得自己的思想觉悟高。
——520小说首发,请勿转载——
夏去秋来,树叶已经开始泛黄,等到了十一月份的时候,w市已经肆无忌惮地刮风刮了许多就是寝室门前的常青树就被那寒风刮得东倒西歪的。
考完最后一门结业考试的时候,寝室里的几个人竟然同时从场里面出来,几个人相视一笑,却在转瞬之间大哭起来。
笑笑默默地流着眼泪,慌忙从背包里掏出纸巾,却被身后的老师严厉地吼住了:“还有人在考试在这里哭什么!”
她慌忙将几人拉着往寝室走,看见南柯准备张嘴,一下子扑过去捂住她的嘴,顺势冲着那老师咧着嘴赔笑,然后将南柯往寝室拖。
等到了寝室,看见已经被打包好的衣物,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想起昨夜的卧谈会,突然觉得悲从中来。
笑笑还记得,刚开始搬到这个寝室,几人之间也闹过矛盾,可是经历了她失恋,苏珊珊背叛,大白遇到渣男,刘刘碰到小三之后,她们寝室的人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团结。
她有时候也不理解女生的革命感情从何而来,只是这样的转变对她而言,是十分欣喜的。因为从一开始,她的要求并不高。
然而,到了现在,南柯她们几人与她而言,已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却要因为毕业而分离。
在回宿舍的路上,她们刚刚看到一对情侣在吵架,她在本楼见过那个女生多次,心中明白这就是每年的劫难——毕业季,分手季。
她没有那个女生那样的担忧,却因为这好不容易的歌名感情而伤心着。笑笑知道有许多人,自此之后不会再见面,不会再联系。也暗暗心惊时间的强大与人的渺小。
笑笑亲眼看着南柯她们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搬离寝室,等到寝室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呆愣了许久,还是傅瑾年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才想起,她也该将自己的东西搬去上城了!
傅瑾年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其实没什么好搬的,除了复习资料就是换洗衣服。因为本楼有部分考研的学生不去实习,会留在学校准备考研或是公务员,所以笑笑觉得要是有需要再回来拿东西就好了。
当看见傅瑾年脸上的笑意时,笑笑不明所以地皱着眉头哼了一声,看见对方不搭理自己,这才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后会夜夜好梦!”
笑笑听见这句话,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等到意识到自己已经连人带衣服都在上城的时候,她才想起,这次真是吃傅瑾年的,喝傅瑾年的,住傅瑾年的。就这样,笑笑与傅瑾年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一切慢慢地步入正轨,傅瑾年有课的时候就去上课,没有课的时候几乎无一例外地呆在家里。
笑笑是一贯地喜欢宅在家里,她可以自己找各种乐趣,看书,看网课,查阅资料,有时就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也可以神游四方半天。
所以当她发现傅瑾年同样的足不出户时,她不禁反思,难不成,她们以后的婚后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她发现傅瑾年的目光瞥向她的时候,她才不自然地挪开眼,于是又是挠头发,又是抠自己的手臂,仅仅因为她刚才脱口而出的“婚后生活”!
傅瑾年跟她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自然知道她有时候会不经意说出自己的心中想法,刚开始的时候,还微微的不适应,可是后来,就发现这个特点的好处,只要他微微牺牲一下色相,笑笑就会很没有原则地吐露心事,这办法,屡试不爽。
他知道笑笑脸皮薄,虽然两个人现在住在一起,已经很大程度地解决了笑笑容易害羞的问题,但还是……
此时,他看见笑笑红着一张脸不说话,只好微微勾唇,并不搭腔。
笑笑看见傅瑾年不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顺势扫过去,发现他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报纸上,这才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慢慢地移动自己的椅子,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
她径直走到饮水机旁,拿过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看见一杯同款的玻璃杯,又接了一杯,然后她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到了阳台上。
这几日的温度骤减,寒风凛冽,笑笑的嘴唇,一见风,就会有皮屑,傅瑾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在她搬过来之前,就在家里备好了护手霜和唇膏,就是各种颜色的口红都备好了。
笑笑想起刚搬来那天,看见客卧梳妆台上的东西时,顿时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她本来以为梳妆台上,已经很夸张,可是当她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挂进衣柜时,她又狠狠地惊讶了一把。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激动也是假的,如果有一个人爱她如斯,笑笑觉得人生之中,莫如傅瑾年。她毫不怀疑,如若苏星辰有钱有势,也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可是毕竟一个是曾经,一个是现在,甚至是未来。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水,感觉干涸的嗓子没有刚刚那样疼痛,这才将自己的回忆收回来。她极目远眺,看见平日里热闹异常的a大,此时因为寒风,一片冷寂,顿时又抬手喝了一口水。
站在这样的高度,她几乎可以看见a大的全景,就是那偷偷躲在化生园后方接吻的小情侣,她也看到了,虽然只是交叠的身影,但她知道。那远处被寒风侵袭得四处晃悠的树干,以及被吹得东零西落的枯黄树叶,还有那像在宣誓自己力量的寒风震得窗户咯吱咯吱响,尽管外面看上去如此寒冷。可是笑笑觉得,她窝在这一方土地里,温暖异常。
傅瑾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笑笑满面笑意地看着窗外,那透明的玻璃杯在她白皙莹润的手中,看起来就像是水晶一般,衬得她越发白嫩,就是那白色的水光也透亮迷人。
他缓缓地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一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过了半响才轻轻地说一声:“看什么呢?”
笑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侧着脑袋看了傅瑾年一眼,嘟着嘴亲了他一下,才再次看向透明的窗外,语音轻柔地问:“傅瑾年,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嗯?”傅瑾年不明白笑笑的话音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寂寥与落寞,明明在开始的时候还说“婚后生活”,难道就是这样的喝水瞬间,就容易产生这样不利的遐想?
“怎么突然这么问?”
笑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顺势将手中的杯子微抬,轻轻呷了一口水。
过了许久,她才接着说:“我很温暖!”
傅瑾年觉得这话,是他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好的夸奖。他向来不关注别人的感情,不关心别人的感受。是自己人会维护,与自己的无关的,生死不管。
如果他知道这辈子的感情独独给了她一人,那么在最开始的初遇时,他就不会只是上前递上一方手帕。如此想来,他想来不管别人的生死,不在乎女生的哭泣或是悲伤,唯独那一次,他破例了,却也是那一次,他觉得自己做了此生最最重要的决定。
他此时忍不住后怕,如果当时他没有停下脚步,或是当时她没有在那里痛哭,那么在街头再遇,课堂三遇时,他是否还会像当时一样,对她关注,是就此擦身而过还是……。
傅瑾年突然觉得他不敢再继续往下面想,他只是很庆幸,庆幸顺着自己的心思,顺着自己的意愿,给了她一个机会逃离过去,也给了他一个机会走向未来。
他更紧地搂住笑笑的身子,顺势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笑笑的脸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才接着说:“我的荣幸!”
笑笑乐呵呵地笑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傅瑾年,知道他的身高,伸出一只手将傅瑾年往旁边推了推,顺势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的花架上。
她回过身子,紧紧地抱着傅瑾年,顺势将自己的脑袋在傅瑾年的怀中拱了拱,过了半响,才恶狠狠地说:“傅瑾年,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咬死你!”
傅瑾年听见这话,轻笑起来,一只手紧紧地箍着笑笑的腰身,另一只手后移,去摸笑笑的手,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凉,又将两只手合在一起,直直地拉到自己的衣服里,放到自己的腰间。
笑笑冰凉的手触到那滚烫的身体,虽然觉得很温暖,但是直觉想要抽手出来,她想起,当时的苏星辰也习惯用这样的方式为她取暖。
这次她仅仅失神一秒,就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傅瑾年的身上,也是现在她才发现,对于苏星辰,她早已没有之前的痛不欲生,而那一剂良药就是身边的这个叫做傅瑾年的人。
只是在她抽手出来之前,傅瑾年已经制止了她的动作,他紧紧地搂着她,戏谑地说:“是怎么咬?是咬脖子,咬手臂,还是咬耳朵,抑或是咬……”
傅瑾年的目光在笑笑身上打量了一圈,那如同x—光一样的视线,在笑笑的身上来回穿梭着,最后看的笑笑怒意四起。
刚刚还是谈情说爱,感天动地的好时候,这会因为傅瑾年赤裸裸的眼神和充满流氓气息的话给破坏掉了。
笑笑不满地冷哼了一声,端起一旁的杯子,顺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傅瑾年看见笑笑美丽的脖颈,这会因为喝水,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当即压低身子凑过去,轻轻地在笑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是属狗的呀?”笑笑不满地瞪着傅瑾年,跟他说过无数次,不要咬脖子,不要咬脖子,可他就是不听,偏偏每次还要故意在一些明显的地方留下印子,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一样。
自从跟傅瑾年谈恋爱之后,笑笑就觉得“高冷”与傅瑾年无关,他明明就是一个幼稚鬼。连小学生都不会做这么低俗的事情,偏偏就他乐此不疲。
“我是属什么的,难道你不知道?!”傅瑾年看见笑笑翻白眼,十分好笑,顺势将她往怀里拉了拉,不过说出口的话却饱含威胁意味。
笑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看见……。于是她乖巧地不说话,顺带着十分自觉地往后面移动了几分,因为,比较危险。
如果说她相信傅瑾年的人品,这句话绝对没有歧义,可是事实证明,人品可以相信,但是自制力是绝对不可以信任的。就凭她在这短短的数十日,已经被傅瑾年数次压在床上,她就得出了这么个通俗易懂的道理。
此时,她不想跟傅瑾年讨论属相的问题,只觉得早日逃离魔爪比较重要。
卓易染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笑笑是第一次觉得容祖儿的声音简直是天籁之音,虽然卓易染有时候也会打电话约傅瑾年去喝酒,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拒绝。于是他就开始取笑:“这还没开始,就已经是个妻管严了么?”
傅瑾年也不避讳笑笑,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接电话,顺便开了免提,十分不屑地说:“总有一个人会让你这样甘之如饴。这种感觉,你这样的单身狗是无法理解的。”随即挂断电话,不留一丝情面。
被挂断电话的卓易染看着手机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勾唇一笑,随后挑眉,给慕姚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扩音器里扬起亲切的女声。卓易染这才开口喊了句“阿姨”,听见对方应了之后,换了只手继续说:“阿姨,瑾年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啊?”
慕姚随口答道:“他就是放暑假之前回来了一次。怎么了?”
卓易染低笑一声,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精明的光,等到对方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之后,才接着说:“阿姨不想知道他不回家的原因?”
慕姚挑眉,看来这是有什么新闻咯?!她之前见过笑笑,想到自己儿子唯一的情况,大概也是与笑笑有关,于是大胆猜测:“谈恋爱了?”
“是吧!准确来说,应该是金屋藏娇!”卓易染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顺势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目光落到上面的相框上,那一张女子的侧颜引入眼帘,他微微勾唇,接着补充,“阿姨有时间倒时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