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停了,他把我拉起来:“这是第一次,就允许你马马虎虎地过,如果有下一次,你的宠物就要遭殃了,知不知道?”
我再次选择了逃避,我没有反抗,只是点了点头。
“你母亲要是向你一样多好,我明明那么爱她。我以为我驯服了她,可最后,她竟然用湿枕头想闷死我。还好,在她突然愿意主动吃饭的时候我就留了心,不然你肯定没法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我活下来了对她是个致命的打击,她用那没闷死我的枕头,闷死了自己。”
他用那不值一提的口吻,给母亲的故事画上了句号。
我只是木木地听着,仿佛故事中的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母亲,是一个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遭遇这些,也会令人产生同情,而我,而我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那个男的我会帮你处理掉。”他扔下一句话,离开了。
外面一片漆黑,我不愿开灯,那无力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呆呆地坐在那,任时间流逝。
为什么我不去死呢?
忽的产生了这种想法,我走了,就会结束吧,这如噩梦般扭曲病态的人生。
她会安全的吧。
可逃避,逃避,逃避有什么用呢?
门又开了。
“你没事吧?”她焦急的声音出现在这个被黑暗吞噬的房间,像是第一缕投入原始深林的眼光。
我起身抱住了她柔软的身体,像是倦鸟归林的轻松与安心。
我需要你,我呢喃着。
“我需要你。”我近乎耳语般地在她耳边讲出来这句话。
她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的后背。
在我被遗忘的记忆中,母亲也曾这样轻拍着我柔软的后背吗,在她的哭泣外,我是否也曾听过她的摇篮曲。
她双手抚摸上我的脸,轻柔地吻上那已干的泪痕,用舌尖一点点地舔舐。
我好像看见了她眼中的心疼。
我回吻上了她的眼睛,那双为我湿润的眼睛,那像猫一般的眼睛,那含着雾气的眼睛。
“别哭,我没事。”我试图扯出个笑脸,遗憾的是失败了。
她眼中的心疼似乎又浓郁了几分,我拉着她:“我们睡觉吧。”
我和她相拥着,入了梦。
我睡得不安稳,在半梦半醒中,似乎听见了,一首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