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兄妹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同样的粉妆玉琢,同样的皓齿朱唇,宛如一对金童玉女惹人瞩目。
高瓒府中已收姬妾,自束发之后,虽不是夜夜笙箫,鱼水之欢自是不在话下,平日里倒不觉不尽意,而今瞧过这对兄妹,才惊觉府中养的那些什么庸脂俗粉怎堪入目?
那女孩粉雪的小脸儿显得娇嫩可人,嘴里包着一口,圆滚滚的颊边鼓囊着,如同玲珑玉包子,看她大快朵颐模样,就连远远看着的高瓒也觉食欲大增。
粉唇冰晶闪熠光辉,美眸弯弯浅含笑意,还未长开,已然能看出是个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高瓒心下痒痒,他从不掩饰爱美之心,对于此等尤物自是起了势在必得之意。
他心下还在盘算如何接近此女时,却为突如其来一幕而瞠目结舌,乃至终生难忘。
但见那小女子亲昵地圈住少年的腰,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高瓒死死地瞪着紧紧依附一处的两人,没来由地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股奇异酥麻的痒意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直冲天灵盖,令其久受余震不得平复。
那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却并没有推开小妹,似乎此举不过是习以为常。高瓒瞧得清清楚楚,那二人口舌交缠,互渡津液,缠缠绵绵怕是有半刻才恋恋不舍地放了开来。
女孩儿娇容泛红,唇上勾着清丝,另一头连在兄长的唇瓣上,两个人含情脉脉,哪里像什么兄妹,倒像对情投意合的爱侣。
“哥哥,这滋味可甜?甄儿可没有骗过你。”
少年突兀地折回闪烁的目光,有些忸怩道:“是很甜…”
——这是什么?!是乱伦!
高瓒心头大为震惊,他亦有姊妹,可寻常兄妹哪有这般越轨的举动。
那少年与他这般年纪,也算是过了束发年纪,岂会不知男女有别,兄妹之间相处有度?
那女孩儿舔过粉唇的糕点残渣,倒头睡入了家兄怀里,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哥哥,你溜出来给我送糕点,要是被娘亲发现了可要骂死我了。今日可是祖父生辰,要是他们发觉你不见了,便知道是我牵绊住你了。”
少年扬唇浅笑了笑:“娘若骂你,我便自首是为兄的错,不关咱们甄儿的事,这样啊…爹就只会罚为兄去跪祠堂了。”
“甄儿可不愿瞧着哥哥去跪祠堂,就算是要跪,甄儿也陪你一起受罚。”
女孩儿铃铃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好,既有甄儿作伴,为兄甘愿受罚。”
又见那女孩儿搂下兄长的脖颈,在他唇上又是蜻蜓点水掠过。
两个人是你侬我侬,那高瓒瞧得一清二楚,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要说自己势在必得的女子同除自己以外的男子卿卿我我而失落怄气却是没有,要说发现至亲兄妹这与世不容的情愫而觉无比刺激亦不至于,可余留在心底里那异样的冲动又令他自己也说不明白,那股冲击在肚腹五腔内回旋波折,怎么也释放不出,可还未待他揣摩通透,兄妹正处之室门扉却被突兀叩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