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杰摇摇头,“你的病症虽然都在体现着你是因为自己间接害死了人,事实上,你是对世界的感情有些绝望,你觉得人太无情,太冷血,所以总是把自己逼到墙角,反而把自己困住了。”
“可是……”
为什我的耳朵里只是出现了班婕妤的呼喊,眼里总是显现莫殆的死亡。
“那些都是你的幻觉,你的心理重担,他们不过是一个引火线。”李连杰打断我,解释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那你说的心药……”
如果不是班婕妤,又会是谁呢!
“当然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李连杰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迟疑了一下,接着,他又问,“你是不是已经确定了心里的那个人?”
我浅浅低头,“嗯。”
“恭喜!”
闻言,我怔怔抬头,他确实如一个医生恭喜一个病患痊愈,也像是一个朋友恭喜我找到幸福,只不过,为何他的声音也参杂了寂寥。
看着李连杰那双干净的眸子,嘴角衔着浅浅笑意,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你会不会恭喜的太早了?”白挚的声音愕然在背后响起,我惊的转身,果然看见风尘仆仆的白挚。
李连杰微微勾着一抹笑,“白总监,别来无恙。”
“我说过,她有任何不妥,你要立行通知我的。”
白挚已经在我旁边落座,冷慑的冰眸盯着李连杰,似乎他犯了什么逆天大罪。
我微微拧眉,原来,李连杰是白挚的眼线。
“病人不想你知道,我非要告诉你,这不是刺激病人么?”李连杰没有被白挚的强势震慑到,依旧笑的一脸淡然。
白挚冷哼一声,转眸盯着我,神色复杂,“一起吃个饭吧。”
“我……”我准备拒绝,可因为白挚的下一句话,我又改口,“好。”
因为白挚说,“婕妤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吧。”
他终于还是松口了,他终于服输了。
苏念情,你真厉害,不用慕斯居然也赢了白挚一回。
午饭,白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带我来‘匿’,以前他总喜欢带我去吃法餐,因为慕斯喜欢。
“你怎么换口味了?”我拿着‘匿’的菜单,漫不经心浏览,一边问白挚。
白挚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说,“这里有个菜系还不错,想带你尝尝。”
“什么菜系?”我还翻着菜单,心不在焉问他。
忽然,白挚一手摁住我手里的菜单,一双眸子幽沉至极,薄唇吐出了两个危险的字,“扣情。”
闻言,我心口猛的一怔。
他知道了……
我缓缓抬眸,想要说些什么,但白挚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葵葵,这是你的决定吗?”
我怔愣的看着白挚,他眼眸里面闪着一丝我难以猜忌的光泽。
整个包间静默,我们四目相接,我不太懂白挚的追问。
之前我跟那么多人谈恋爱,他从不过问。
“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沾,是么?”我淡淡反问,或许这是白挚不希望我跟列御寇在一起的原因。
“我怕你受伤!”
可是,白挚的答案却出乎我的意外。
“为什么?”我不懂,“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列御寇?”
白挚一双阴沉的眸子看着我,轻启薄唇,“事实总是残酷的。”
当时的我,不懂白挚的意思,我以为他说的事实,是母亲会拆散,在很久的之后我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果然,事实真的很残酷,我跟列御寇饶了整整一圈才发现,两人的坚持成为了两家人的笑话。
“点餐吧,想吃什么?”他不漏痕迹的转移话题。
我微微抬眸,手漫不经心划过‘扣情’那个菜系,“西餐吧。”
白挚向来习惯了西餐,就像是他已经习惯了慕斯。
白挚的神情骤然一变,我淡淡勾着唇角,看来我所猜无误,双手慢慢合上菜单,问他,“慕斯呢?”
白挚瞟了我一眼,冷漠开口,“明知故问!”
“……”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毕竟难得看到白挚这幅模样,这个时候不往他伤口上撒盐,感觉对不起自己。
似乎......很腹黑。
近墨者黑吧。
我淡淡勾了唇角,当初因为慕斯的事情,我也几度烦恼,不知道怎么跟白挚开口,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不是我想要控制的画面,但也没有那么糟糕。
“你瞒着我慕斯的事情,还真是恣意妄为。”白挚又旧事重提了,只是语气没有了当初那几分危险。
我干撇嘴,低着头摆弄咖啡杯,漫不经心道,“那你也瞒我一件事情,互不相欠呗。”
语毕,白挚立刻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唇角,“好,你说的。”
“……”
感情是在这里等着我。
原来,腹黑的那个真的不是我,一直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我。
跟白挚比腹黑,我怎能堪之?
半晌,我狐疑问他,“你不会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白挚的行为确实古怪,忽然间提起慕斯的事情,当然不是为了让我跟他道歉,而是为了我说出那句话——互不相欠。
chapter64:讨厌
看来,姿态严重。
“当然有。”
白挚回答的理所当然,一手优雅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我轻轻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一脸疑惑。
“所以……以后你发现了我瞒着你什么,就不能生气了。”
白挚不像是跟我谈条件,而是跟我拍案定局。
“关于谁?”我警惕地追问他。
白挚暗忖半晌,一双厉眸盯着我,喜怒不辨,微启薄唇,“御。”
听到这个答案,我没有多大的惊讶,其实我早就猜到跟列御寇有关,尤其是白挚带我踏入‘匿’的第一步时。
我片刻安静后,白挚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不追问?”
我淡淡一笑,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毫无犹豫地追问白挚,只是,对象不同,容不得我恣意妄为。
事实上,是我不想知道关于列御寇的秘密,毕竟,我也瞒着他一些事情,所以,我希望他亲口跟我说。
白挚都说了,我不能生气,说明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必定会生气。
“问了你不会说,我何必问。”
既然会生气,何必问呢。
白挚抿着咖啡,淡淡勾着唇角,语气慵懒,“你倒是豁达。”
“与豁达无关,而是犯错的人没有理由怪罪另一个犯错的人。”我淡然处之,端起咖啡杯,闻着咖啡的香气,淡淡的勾着唇角。
倒是白挚,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眼眸立刻犀利直逼于我,深的有些凛人。
看了一眼异常的白挚,我拧了拧眉,“我说错了?”
难道那话......有错?
“你认为,犯错的人没有权利去怪另一个人吗?”白挚低沉反问,眸渐渐深了。
我脑海晃然两字闪过——慕斯!
我思忖一阵,该如何作答?
如果说是,那就是站在慕斯这边了,如果说不是,倒不见得是站在白挚这一边。
我手轻轻转动咖啡杯,骤然一停,淡淡启唇,“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语毕,淡然一笑,轻提眉梢,这是曾经白挚对我说的话,如今我把原话奉送回给他,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倏然,白挚蹙紧的眉宇果然舒展,哑言失笑,“人小鬼大,将我一军!”
“我都奔三的人了,老姑娘一个,心小罢了。”我淡淡反驳。
白挚轻轻一笑,端起咖啡,舒心抿了一口,我想关于慕斯这段心事,他应该有决策了。
“那个孩子......”
不知道,白挚见到那个孩子了没有。
“我见过了。”白挚打断我的疑问,放下咖啡杯,顿了顿,道,“当年之事,应该另有隐情吧!”
我点点头,没有过多评论。
如果说白挚是局中人,我何不是一个局外人呢!
既然是局外人,就不必多言,言多必失。
上牛排的时候,经理特地前来问候我,“苏小姐许久没来了。”
经理的话刚落下,白挚便把他那饶有兴味的恶趣味眼神向我袭来,一副你跟列御寇果然有奸情的模样。
我干呵呵两声,“最近忙了些。”
经理点点头,一脸官方微笑,“列先生没同苏小姐一起来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