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希望永远和楚欢相厮相守,但是她总觉得两人未必能够在一起长久,她现在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想古萨大妃是谁,只是想着自己是否还能与楚欢在一起多久?
虽然无法确定,但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感觉,无论有多大的阻力,楚欢都一定要返回秦国,他也许在几天之后,真的要离开西梁。
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随着自己的丈夫一同远离故土,离开自己的父母亲人,离开生她养她的古拉沁草原,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度?
她心中忐忑,不到那一天,她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愿意离开。
即使自己想离开,那么古拉沁的人们愿意?
她内心很茫然,看着铜镜之中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之中,充满了迷茫之色。
那张有些黯然的脸庞,没有了曾经的神采,绮罗蹙起眉头,她不希望自己是用这样一种面貌去面对自己的丈夫,哪怕只能在一起几天,甚至是几个时辰,自己都要用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楚欢的面前。
她强自露出笑容,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轻轻梳理着自己柔顺的长发,忽听得房门打开的声音,从铜镜之中,绮罗瞧见楚欢缓步走进来,随即看到楚欢顺手将房门关上,绮罗心中一跳,竟是紧张起来,梳理秀发的手也僵硬起来,从铜镜之中看到楚欢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绮罗竟是罕见地脸上显出绯红之色,有些发烫。
楚欢站在绮罗身后,从铜镜之中,看到了绮罗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柔声道:“昨晚睡得好不好?”
绮罗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轻声问道:“你……昨晚……!”
“对不起,昨天晚上出了一点事情,已经没事了。”楚欢伸过手,很自然地从绮罗手中拿过木梳,一只手则是捧起绮罗一绺秀发,那发丝柔顺,绮罗脸红心跳,酥胸起伏,见到楚欢已经很自然地为自己梳理秀发,不由道:“欢哥,我……我自己来……!”
“我帮你。”楚欢凝视铜镜之中那张漂亮的脸庞:“从今天开始,我来为你梳理头发,你说好不好?”
绮罗见过楚欢十分坚韧强硬的一面,却没有见过他这般柔情似水,闺房之内,楚欢表现的很自然,绮罗本来还有些紧张,此时却也微微舒缓,轻轻颔首,忍不住问道:“欢哥,你说……你说能够永远这样为我梳理头发吗?”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当然可以永远这样。”楚欢笑道:“只不过我若是老了,起不来床,动也动不了,那时候就未必可以了……不过那时候我老眼昏花,就算帮你梳理,只怕也要乱成一团,那时候你就不愿意让我梳理的。”
“不……不会。”绮罗忙道:“那时候我也老了,人老枯黄,满头白发……!”她的眼神迷离起来,似乎已经想到了很遥远的未来,想到了两人衰老的时候,情不自禁,脸上满是甜蜜之色:“如果你不能动,我会天天守在你旁边,喂你吃东西,喂你喝水,只要我还有力气,我会背着你走出屋子,带你出去晒太阳……!”
她的声音梦呓一般,楚欢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脸上神色虽然柔和,但是心中却并不像他脸上的表情那般的平静。
他知道,绮罗对他有着深深的爱,这样一个热情似火的草原女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十分的激烈,不顾一切。
这个女人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妻子,无论什么原因,自己都要竭尽所能去关爱他。
实际上楚欢心中也明白,他必定是要返回秦国,可是绮罗能不能与他回去,却是一个未知数,想要带回绮罗的阻力太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到,但是心中却已经发誓,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只要绮罗愿意,他便会不惜一切带着她回到秦国。
绮罗见楚欢也在发怔,贝齿咬着红唇,忽然间起身来,反过身,拉开椅子,抱住楚欢,却不发一言。
楚欢一开始有些发怔,但是绮罗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中,楚欢犹豫了一下,终于也将绮罗抱在怀中,她身上的幽香钻入自己的鼻中,还有那轻柔的发丝在自己的弊端抚过,痒痒的。
“欢哥,这几天,你不要走开,留在我身边,陪着我。”绮罗脸庞贴在楚欢怀中:“我不许你离开我身边。”
楚欢抱着绮罗那细若杨柳的腰肢,柔声道:“我一定会陪着你。”随即轻声笑道:“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我去弄东西来吃。”
绮罗温顺地松开手,看着楚欢,问道:“你是否陪着我一起?”
“当然。”楚欢凝视着绮罗面容,“我是你的丈夫,自然要陪着自己的妻子一起用早餐的。”
楚欢离开房间,去取了两份早餐,一份给了古萨大妃,另一份则是自己与绮罗享用,两人在房内相对而坐,十分温馨,等到吃过早饭,楚欢到了侧厅,才发现古萨大妃竟然斜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竟然已经睡着,她斜倚的姿势十分的优美,将她那丰腴性感的身段勾勒出来,楚欢瞧她脸庞,成熟美艳的脸庞满是疲倦之色。
青罗城发生变故,这位曾经呼风唤雨的西梁大妃,想必是东躲西藏,没有片刻安宁,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如今实在撑不住,却在这里歇息下来。
楚欢也不叫醒她,又回房与绮罗坐了一阵,这才离开房间,出了院子,到了北院王府另一座屋子,里面放着两张床,白瞎子和祁宏都是躺在床上,外面派了两名护卫守护,两人已经在护卫的帮助下,对伤口做了一些处理,而且服用了使团带来的内伤药,只是两人昨夜遭受重创,身上都有多处骨折,伤筋断骨一百日,而且两人伤势不轻,没有几个月,肯定是难以痊愈。
这两人也不愧是铁打的汉子,虽然伤势很重,却是强自坚持,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一人要了一壶酒,楚欢走到房门边上,尚未进去,却听得两人正在屋内有说有笑,听得白瞎子贼兮兮地道:“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祁宏道:“那有什么不敢,我倒是觉得时间还是不够用。你看大人虽然长得不是很魁梧,但是身强力壮,真要办事,时间远远不够!”
楚欢皱起眉头,不知道祁宏所说的时间不够到底是指什么。
“那你就错了。”白瞎子道:“大人的身体自然是不差,但是并不是身体好的就时间长。我已经算过,大人和那位姑娘出去那么久,如果只是找寻马车,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中间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发生一些故事。大人是个聪明人,如果时间太长,他自己回来也会不好意思的,所以抓紧时间办事……我瞧那姑娘对大人一定是很满意的。”
“我还是不信,那种时候,大人应该没有心思办那种事儿。”祁宏摇头道:“如今那两个姑娘已经跟回来,大人以后有的是时间,我绝不会相信大人已经将那姑娘办了。”
“祁校尉,你真是不解风情。”白瞎子叹了口气,只觉得孺子不可教:“咱们大人算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吧?那姑娘更是……啧啧,你自己也看见了,那样貌,那身段,谁能扛得住?我倒觉着是那姑娘看上了大人,两人走着走着,说不定还碰上耗子什么的,然后姑娘吓的跳到大人怀里,然后……然后不就成了好事?我是坚持我的看法。”
祁宏争辩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儿?不过那对姐妹确实是万里挑一,太他妈馋人……大人好福气啊!”
两个伤势极重的家伙,一壶酒下去,却是在这屋子里闲来无事,讨论起楚欢的花边新闻。
楚欢在外面听着又好气又好笑,背负双手,故意冷着脸走到屋子内,两人正谈的归隐,冷不丁见到楚欢冒出来,都是目瞪口呆,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
“看来两位老兄心思不正啊。”楚欢冷笑道:“怎么着,背后议论长官的是非,是不是很过瘾?”
白瞎子和祁宏急忙道:“大人,我们……!”都甚是尴尬。
楚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我和她并无什么,我倒无所谓,毕竟关系到姑娘的名节。”
两人都急忙称是,只是白瞎子眼中依然带着怀疑之色。
“你们的伤势如何?”楚欢坐了下来。
“恐怕要躺上大半年。”白瞎子叹道:“还好大人厉害,否则这条命都要丢在那里。”
楚欢微一沉吟,终于道:“我有一套功法,可以迅速让骨骼愈合,对你们应该是大有帮助,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学?”
白瞎子和祁宏对视一眼,都显出兴奋之色,他们当然知道楚欢的本事了得,楚欢过来要传授他们功夫,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楚欢其实也曾犹豫,《龙象经》乃是罗多传授给自己的,他并无说过不可外传,但却也没有说过可以外传,这是一套极其高明的心法,楚欢已经突破了照轮、浮尘二道,妙用无穷,照轮道可以让全身的气息顺畅流通,甚至可以闭气甚久,昨夜中了紫兰馨的毒,就是靠着照轮道的妙用大通了气息,至若浮沉道,更是妙用无穷,当日在沙漠中遇上龙卷风,楚欢身体的骨骼多处受损,却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依靠浮沉道的效用迅速地恢复了骨骼的机能。
如今他正在修炼净土道,不知道突破之后,又是怎样一番妙用?
这无双宝典,楚欢自然没有想过轻易传授他人,不过此番祁宏和白瞎子跟着自己,涉险普照寺,差点连性命也丢了,而且这两人虽然强作笑颜,但是身体却已经受到重创,楚欢却也是思虑颇久,想着将《龙象经》的前两道教授给他二人。
见二人满脸欢喜,楚欢起身关上房门,回到屋内,这才嘱咐:“这套功夫,分为两道,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名字,每一道是四十字的心法口诀,你们按照口诀坚持练气,必能够大大获益。不过要记着,先练第一道,等到第一道突破之后,方可修炼第二道,这功夫修炼的时候,身体会有些不好受,只要撑过去就好。”
他修炼《龙象经》,罗多知识传授了口诀,并无指点如何修炼,完全靠自己摸索出来,如今他教授这二人,亲自指点,两人很快就明白了大致要领。
等到二人差不多领悟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楚欢这才嘱咐道:“这门功法,你二人修炼便可,莫要轻易传授他人。”
两人立刻称是,楚欢慷慨传授功法,两人心中都是无比感激。
出了屋子,却见到一名兵士已经过来,拱手道:“副使大人,正使薛大仁有急事召见在,正在正堂等候!”
楚欢急忙来到正堂,还没进屋,却见到薛怀安正在门外等候,见到楚欢过来,眼睛一亮,笑道:“楚大人,昨晚可休息的好?”
楚欢哈哈一笑,道:“大人怎地一大早就过来了?”
“新婚燕尔,本不该打扰,不过还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声。”薛怀安笑道:“对了,我给你带来两个人,你一定高兴!”
第六三七章 诡异试毒
楚欢一怔,却见到薛怀安已经回头招手道:“你们快来!”
却见到从屋内出来两个人,当先一人身法敏捷,出了门来,欣喜道:“师傅,是我们,我们回来了!”楚欢却已经看见,这第一个出来的,却是自己那个有名无实的土地孙子空,紧随其后的,却正是改名为楚无双的狼娃子。
楚欢见到这二人,双眉一展,他这几日还真是担心这两人,自从在古拉沁分兵之后,狼娃子率领五百铁骑抄袭黑水,此后便再无消息,此时见到两人安然返回,楚欢心中大是欢喜,薛怀安已经抚须笑道:“楚大人,你这两名部下当真了得。他们来到青罗城之后,先是找到了八方馆,我将他们带来了这里,这一次他们功劳不小,可是了不得。”
楚欢已经笑道:“进屋说话。”
到了屋内,落座之后,孙子空已经激动道:“师傅,这一次狼娃子领着咱们偷袭黑水,连续偷袭了他们十一个部落,杀的那些西梁人鬼哭狼嚎,真是痛快之极。后来他们匆促集结了好几百人马,要追杀我们,狼娃子设下了埋伏,将他们杀的狼狈而逃……!”他眉飞色舞,此番偷袭,打的漂亮至极,现在想起来,孙子空都是觉得血液在沸腾。
“伤亡情况如何?”楚欢问道。
屈律斤那一路人马也是背后抄袭,但是折损了将近两百人,那已经算是很了不得。
孙子空得意洋洋道:“师傅,你猜猜!”
薛怀安咳嗽一声,瞥了孙子空一眼。
他是老成持重的官员,对于上下之分看的很重,孙子空这般说话,在楚欢看来倒没什么,但是在薛怀安看来,却有些不成体统了。
孙子空听到薛怀安的咳嗽声,急忙坐正身体,知道不可放肆,脸上现出恭敬之色,道:“我们出发时候是五百人,杀死他们成百上千,咱们自己只损失了十一人,伤了二十三个。”
楚欢一怔。
薛怀安已经笑道:“楚大人,五百骑兵直取黑水,这才死了十一个人,可是了不得啊。”
楚欢看了狼娃子一眼,大是赞许,心中却也是十分惊讶,这应该是狼娃子头一次领兵,在楚欢想法中,当时也只是让狼娃子等人找到脱身的机会,即不能再黑水掀起波澜,只要狼娃子带着使团的人马离开,那也就是大功告成了,对于狼娃子真的能在黑水掀起波浪,楚欢还真是没有太大的指望。
谁知道狼娃子不但圆满完成任务,而且还以如此轻微的代价取得了巨大的战果,顿时对狼娃子的领兵才能刮目相看。
狼娃子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孙子空一脸兴奋,而他却是淡若如水。
“楚大人,此番回京之后,我定当保荐这位兄弟为国效命。”薛怀安笑眯眯地看着狼娃子,“将才,将才啊!”
楚欢只是笑笑,又问薛怀安:“大人似乎还有他事?”
薛怀安神情顿时肃然起来,狼娃子却非常识趣地起身来,向楚欢和薛怀安拱了拱手,孙子空也急忙起身,拱了拱手,随即道:“师傅,听说昨日是您的大婚之日,我们没能赶上,真是对不住。”从旁边拿起一只盒子,上前奉给楚欢,“这是我们在一个部族里缴获的美酒,这美酒用金色的瓶子盛装,打开来,酒香飘到很远,就算是我和狼娃子献给您的贺礼!”
楚欢笑了笑,示意孙子空先放下,等狼娃子和孙子空出去之后,才向薛怀安道:“大人请讲!”
“古萨大礼官一大早就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摩诃藏回京那日,就已经飞传各部,令各部族长前来青罗城。”薛怀安道:“三日之后,摩诃藏会在西梁朝堂接见我们,只要面见了摩诃藏,达成了协议,我们便可以顺利启程回国。”
楚欢点点头,问道:“古萨黑云可说起公主的事情?”
“我倒是问了。”薛怀安皱眉道:“我向他建议,在觐见摩诃藏之前,我与你代表使团,前去拜见西梁公主,顺便赐送圣上的礼物,只是古萨黑云声称一切等到朝堂上再商谈,并无答应。”看向楚欢,问道:“楚大人,这中间可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两国来往,讲求的是信誉。”楚欢正色道:“是他们首先提出要迎娶我大秦的公主,圣上这才统一两国互嫁公主,化敌为友。他们若是真的不能让我们将公主带回去,毁约在先,我们自然也不会让公主前来西梁。”
薛怀安点头道:“说的也是,他们的公主不去,咱们的公主也不会来。如今西梁从上到下乱成一团,我刚刚知道,西梁北部地区,可是发生了大雪灾,耗损了无数的物资。西梁人如今可是缺衣少粮,而且两个王子为了争夺王位一场厮杀,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据说摩诃藏还准备发兵攻打黑水,如此一来,西梁内部的战事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即使他们很快平定黑水,想要恢复元气,那可不是三年两载便能完成,至少在数年之内,西梁对我大秦再无威胁。”抚须微笑道:“咱们大秦只要得到喘息之机,以圣上之英明,很快就能在西北筑起新的防线,到时候兵强马壮,西梁人只怕再无机会踏足我大秦一步。”
楚欢心中暗想:“那倒未必。大秦看起来是一座雄伟的宫殿,可是地基已经损毁,只要这地基无法修复,继续让它腐烂下去,这座宫殿随时都要崩塌。如今国内各地流民四起,天门道更是猖獗一时,即使皇帝真的励精图治,可是想要在西北迅速构筑新的防线,配上精兵强将,那也不是三五年能够做到的事情。”这话自然不会说出来,笑道:“大人说的是。”
薛怀安起身道:“也就是这件事儿。这两日,你就好好陪着塔兰格,三日之后,我入朝觐见摩诃藏。”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苦笑道:“楚大人,不瞒你说,这西梁我可是一日也呆不下去了,在这种鬼地方,生不如死,今早起来,照了一下镜子,我是瘦了不少,罢了,这边的事情快些结束,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为妙。”拱了拱手,告辞便要走,楚欢想到一事,正要张口,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本想将古萨大妃的事情告诉薛怀安,一同想办法带离古萨大妃离开,不过楚欢如今对薛怀安的性情也有几分了解,这位大秦的礼部尚书,一介文人,谨小慎微,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事先要衡量后果,如果将古萨大妃的事情告诉他,以薛怀安的性子,还真的未必敢接受。
想要帮助古萨大妃离开,其实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情,古萨大妃是摩诃藏最想抓获的人,甚至事关整个西梁的政局,一旦被摩诃藏知道使团暗中帮助古萨大妃离开,后果将不堪设想,摩诃藏真要做起事来,那可是心狠手辣,不讲情面。
……
……
夜色幽静。
楚欢新房四周,依然派有护卫把守,没有楚欢的命令,谁也不可进来。
他不知道大德寺的人还会不会继续找上门来,所以在院子四周,安排了极多人手,或明或暗守卫在院子四周各处。
在侧房之内,诺距罗正躺在一张刚刚搭起的木床上,气息依然很匀称,但是全身上下,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呼吸依存,楚欢真怀疑他已经死去。
屋内点着羊油灯,古萨大妃今日休息了一阵子,气色也好了许多,美艳动人,此时正站在诺距罗身边,伸手一只玉臂,玉臂之上,碧色的冰心虫迅速爬动着,楚欢看到那爬动的虫子,昏暗得灯火之下,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忍不住问道:“你想用这些虫子来判断他是否中毒?”
古萨大妃妩媚一笑,轻声道:“你可不要小瞧它们,它们身上带着毒性,却又百毒不侵,无论什么毒,都无法伤它们分毫。这种冰心虫,似乎也只有天狼山才生存,为了得到驯服这些冰心虫,我可是耗费了十多年的时间。”
“那你为何白天不能使用它们?”
古萨大妃看了楚欢一眼,轻笑道:“这可是我的秘密,也只能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