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三章 一骏三骑
皇后被封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丰腴浮凸的身体被楚欢背负着从居仙殿出门,众护卫以及官员们紧随其后,虽然太子下令不得轻举妄动,众人却依然是用一种虎视眈眈的表情盯着楚欢和罗多。
楚欢在前背负皇后,罗多则是紧随在楚欢身旁,右手始终保持刀状,出了宫来,外面又是一群武士围上来,却没有人敢靠近。
天道殿前的人们不得轻举妄动,却是远远望见这边发生了变故。
天上明月当空,正是深更半夜之时。
太子却也是一直紧随其后,众人一直随着楚欢到了天宫正门处,正门已经闭上,太子下令打开宫门,楚欢这才出门,顺着门外那条宽阔却如同龙蛇盘绕的大道前行,他一面背着皇后,一开始的时候,体力十分虚弱,只是出了居仙殿之后,便一直调息,此时体力反倒是恢复了几分。
护卫们已经有不少点了举起了火把,远远望去,如同一条火龙从天宫之内冲出,绕着龙蛇大道游动。
皇后乃是美貌贵妇,背负在身上,那娇躯软绵绵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却也是沁人心脾,手托着皇后的香臀,楚欢虽然觉得十分饱满圆润,却也不敢多想,皇后为人素来贤淑,名声极好,若是亵渎于她,却是大大的不该。
只是心中却还是禁不住想,也难怪皇后当年深得皇帝的宠爱,人到中年,依然是珠圆玉润,身段儿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留下丝毫的伤痕,反倒是增添了成熟夫人丰腴柔韧的风韵,行走之间,皇后丰满胸脯压在楚欢背上,清晰地感受到坚韧弹性,摩擦之间,楚欢倒是心儿微跳,忽然间想起,皇后比之皇帝要小了二十多岁,当年皇后自然是花容月貌,却如何喜欢上了皇帝?
他在忠义庄的时候,知道了皇后并不为多少人知道的身世,知道皇后是亡国公主,心想皇后当年许身皇帝,只怕还是为了给华朝报仇。
随即又想到,皇后的容貌,竟真与琉璃有七八分相似,而且两人性情都是温婉如水,若非知道琉璃有西域胡人血统,楚欢还真要以为琉璃与皇后有什么亲缘关系。
琉璃如今风华正茂,虽然比皇后年轻,不过皇后年轻之时,想必也如琉璃般倾国倾城,而琉璃再过二十年,或许也如皇后这般雍容典雅。
先前情势紧迫,也来不及和琉璃多言,便即离开,却不知琉璃现在如何,琉璃因为天网计划,一个弱女子,身处禁宫之中,也不知日后将会如何。
他心中思索,脚下却是越来越快,身后一大群护卫却是渐渐被拉开了距离,抬头向前望去,快到尽头,左右两根华表玉柱,在夜色之中,却是十分显眼。
“站住!”
楚欢到得华表之下,太子已经沉声喝道,楚欢停下步子,转过身来,太子冷冷道:“楚欢,本宫已经兑现诺言,让你们出宫,你还不放了皇后?”
罗多却已经笑道:“太子恐怕是心急了,我说过,到了安全之处,自然会还皇后自由,这时候我们若是放了皇后,你们一拥而上,我们岂不是自讨苦吃?”
“本宫既然承诺过,就一定会放你们离开。”太子冷冷道:“楚欢,你自绝于大秦,本宫今日可以放你,但是自今尔后,你便是大秦第一号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楚欢却是放声笑道:“太子只怕早就将楚某当做叛贼了吧?楚欢既然敢这么做,也就不怕太子欲加之罪!”
太子冷哼一声,喝道:“放了她!”
“太子,楚欢不是信不过你。”楚欢瞥了太子身旁轩辕绍一眼,“我只怕别有居心之辈会对楚某下手。楚某没有上天遁地之能,所以只能劳烦皇后再送一程!”
罗多大声道:“既然到了这里,我们也该和太子辞别了。请太子即刻备两匹快马,我们也好启程赶路……至若皇后,尽管放心,只要我们安全,保证皇后毫发无伤回到太子身边。”
太子双眸阴冷,便在此时,互听马蹄声响,随即又传来马嘶之声,却是从楚欢后方传过来,楚欢立刻回头,夜色之中,只见两匹快马正飞马而来。
“大人……!”一人已经叫道:“祁宏在此!”
两匹快马说来就来,前面一人一身黑色衣袍,跃马而来,那一身黑袍,却也是难掩那玲珑浮凸的曼妙身姿,楚欢一眼便认出,正是媚娘,媚娘身边,祁宏也是纵马驰来。
楚欢见到媚娘和祁宏安然无恙,心下欢喜,两匹马驰到近处,媚娘见楚欢背着一名贵妇,那贵妇衣衫华贵,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道:“就知道你在这边要闹出事来,咱们在外面等了许久,无法入宫,好在你安然无恙,这可太好了。”
她美丽的眼眸中显出欢喜之色,显然是一直担心,见到楚欢安然无恙,自是欢喜。
“你们没事吧?”楚欢问道。
媚娘笑道:“若是有事,你也瞧不见我们了。”一抖马缰绳,向那群虎视眈眈的官兵瞧了一眼,冷笑道:“就知道以多欺少……!”
罗多却并不犹豫,沉声道:“兄弟快上马!”
楚欢自然不耽搁,走过去,小心翼翼将皇后抱上了媚娘的马背,随即翻身上去,坐在皇后身后,一马乘坐三人,自然是十分拥挤,楚欢只能低声道:“娘娘,冒犯了!”一只手抱了皇后腰肢,身体贴紧了皇后,虽然觉得不妥,但形势所迫,也是无可奈何。
众兵士便要冲上来,太子却是抬手,低声嘱咐轩辕绍,“安排骑兵追赶,不能让他们带走皇后……!”
轩辕绍立刻吩咐手底下安排骑兵准备追赶。
罗多快步到祁宏边上,翻身上马,也不犹豫,沉声道:“走!”
媚娘和祁宏调转马头,黑夜之中,也不管方向,驰马飞奔,很快就没入夜色之中,一队骑兵很快朝着楚欢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太子见得皇后背影消失,眼角抽搐,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周庭在旁低声劝慰道:“殿下不必太过担心,楚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害皇后,他们既然说很快就放皇后回来,应该不会食言。”
太子微微颔首,抬头望向夜空明月,喃喃自语:“西北已叛!”
媚娘纵马飞驰,皇后被楚欢抱着腰肢,柳眉微蹙,却也无可奈何,只是骏马颠倒,倒是苦了楚欢。
三人乘坐一匹马,本来就十分拥挤,楚欢虽然担心轻慢皇后,想要拉开距离,却无处可躲,反倒是骏马飞驰间,楚欢和皇后的身体紧密接触,两人之间,也就是隔了几层衣衫而已,皇后身形丰腴匀称,细腰圆臀,饱满挺翘,楚欢自然少不得触碰到,弹性十足,虽然明知皇后不可冒犯,可是这贵妇人香软的身躯与自己紧贴,楚欢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脑中竟是禁不住想到琉璃,身不由己间便起了一丝丝反应。
皇后身体穴道被封住,不能动弹,本来楚欢与她身体紧贴,皇后便已经十分忌讳,秀眉紧蹙,随着骏马飞驰,竟是感觉自己的臀瓣之间,竟有些咯人,她是过来人,如何不知究竟,眼中显出恼怒之色,奈何身体不能动弹,否则便想从马上挣脱下去,那感觉越来越清晰,皇后心下恼恨,脸颊竟是显出一丝红晕。
她是前朝公主,当朝皇后,何曾经过如此窘境,虽是恼怒,心里却也明白,自己虽然人到中年,但本就身段儿出众,再加上保养得法,丰腴的身段依然是饱满圆润,楚欢正是血气方刚年纪,有此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奔出十余里地,罗多忽然招呼停马,楚欢虽然运行龙象经恢复精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但皇后成熟的娇躯还是让他身体难受,听罗多叫喊,求之不得,立刻唤住媚娘,媚娘停下马来,罗多已经翻身下马,道:“先下马!”
楚欢立刻下马来,只是身下有些隆起,他故作掩饰,再加上黑夜之中,自然也无人注意。
罗多停马,楚欢自然他的心思,媚娘混迹江湖,也是明白,心知这是声东击西策略,楚欢此时不敢看皇后,只是拱手道:“得罪了!”小心翼翼抱下皇后,媚娘翻身下马来,对着马臀拍了一下,骏马长嘶一声,飞驰而去,祁宏依葫芦画瓢,也是在马臀上拍打一下,两匹骏马齐齐前驰,很快就没了踪迹。
骏马往正北方向而去,楚欢和罗多都是耳力惊人,已经隐隐听到后方传来轰隆隆马蹄声,知道是太子派来追兵,当下也不耽搁,楚欢背起皇后,几人在罗多的带领下,折而向东行。
四人脚步都是不弱,罗多和楚欢自不必说,媚娘的武功倒也不弱,祁宏虽然只是楚欢的护卫队长,但是当初出使西梁,得到楚欢传授了龙象经前两道,他修炼之下,玄妙无比,也就一直坚持修炼,受益匪浅,脚力却也是非比常人。
楚欢不动声色中运行了龙象经,精力已经大有恢复,虽然背着皇后,脚步仍极轻便,一行人在夜色之中飞步而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月向西斜,往南边望过去,倒依旧可以瞧见天宫的灯火辉煌,只是距离已经甚远。
楚欢向东望去,见得月色之下,前方一道连绵起伏的黑影,宛若洪荒巨龙匍匐在苍茫大地之上,其中一座高峰拔地而起,直耸云霄,知道罗多这是要往北骊山天游峰去,小公主和青龙如今也都在天游峰上,那里却正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行了片刻,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从斜后方传来,马蹄隆隆,楚欢立刻回头,只见远处出现一大队骑兵,风卷残云般正往这边过来,人数黑压压一片,竟是不下数百人,楚欢心下吃惊,暗想难道方才诱敌之策竟然被看穿,近卫骑兵又追了上来?
第一六八四章 釜底抽薪
罗多并不犹豫,沉声道:“随我来!”身形一闪,领着几人躲到了边上的石堆后面。
天宫乃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动用的材料十分庞大,天宫固然修建的美轮美奂,但是那些废弃的石头,一时半会没有清理,又不能堆积在天宫边上,倒是往附近地方堆放,这种废弃石堆,在天宫周围随处可见。
“不对,不是太子的骑兵!”楚欢躲在石头后面,只见得那一队骑兵虽然是在飞驰之中,但是队形整齐,十骑为一横队,月光之下,等那骑兵靠近一些,楚欢看的清楚,马上的骑兵,竟都是红色的甲胄,禁不住失声道:“是……是赤备突骑!”
赤备突骑名震天下,楚欢对辽东铁骑虽然知道的不是太多,却也知道辽东的赤备乃是当今天下最强的骑兵军团,而赤备突骑,清一色都是红甲红盔。
媚娘蹙眉道:“欢哥,赤备突骑是赤炼电的人马,他们也是奉了太子之令,追杀我们?”
“赤炼电应该不会听从太子之令。”楚欢摇了摇头,斜睨了皇后一眼,只见皇后双目紧闭,脸色微显苍白,“他从天宫逃脱,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来这支骑兵,是准备来接应赤炼电。”媚娘低声道:“赤炼电只怕早就料到河西之行凶多吉少……!”
赤备突骑马如龙人如虎,呼啸而过,片刻间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楚欢见他们离开,正准备背起皇后,忽然想到什么,向罗多道:“大哥,能不能先解了皇后的穴道?”
罗多摇摇头。
楚欢一怔,罗多解释道:“此地不宜久留,上山之后,再向你解释!”也不多言,楚欢无可奈何,只能再次背起皇后,一行人往北骊山奔去。
……
……
太子派出轩辕绍率领骑兵追赶楚欢一行,在众臣簇拥下,忧心忡忡回到居仙殿,群臣尚未平静下来,已经有人进来禀报:“启禀太子殿下,在天宫之外,发现赤备突骑的踪迹。”
群臣闻言,大吃一惊,皆是变色,太子也是脸色一沉,“他们现在何处?可是往天宫而来?”
“他们先是在武平府城附近转悠了一圈,然后到天宫附近走了一个来回,并无靠近天宫。”来人禀报道:“如今已经往东南方向去了!”
林元芳怒道:“赤备突骑没有太子的旨意,竟敢在河西境内纵横无阻,当真是无法无天,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马宏拱手道:“殿下,赤炼电反心已显,赤备突骑更是目无军法,臣请殿下立刻调兵追剿赤备。”
周庭皱眉道:“不可!”
“周大人说不可?”林元芳冷笑道:“赤备在河西无法无天,难道不该追剿?”
周庭也不理会林元芳,向太子道:“殿下,楚欢擅闯禁宫,挟持皇后,恐怕难以再回头,只要他逃回西北,西北必乱。”
太子神情冷峻,微微颔首。
“赤炼电心思难测,此番进宫,也是忠奸难辨。”周庭肃然道:“赤炼电一天没有反,朝廷就不能对外宣称他已经反了,那反倒没有余地。”
太子问道:“纳言的意思是?”
“赤炼电乃是帝国的上将军,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公然谋反,而且辽东兵马,也正在围剿河北青天王。”周庭正色道:“此番情况下,无论赤炼电是何心思,朝廷都需要他拖住青天王,如果此刻便即对外诏示赤炼电反叛,对朝廷有百害而无一例。”
薛怀安拱手道:“殿下,纳言大人所言极是。辽东军目前被拖在福海,此种情况下,便算赤炼电另有异心,却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公然谋反,既是如此,朝廷大可以暂闭一眼,当下朝廷需要的是时间,绝不能将辽东逼得太急。”
太子道:“两位大人所言极是。”
周庭又道:“殿下当前要务,乃是稳定河西,当前形势,东南已落在天门妖人之手,洛安京城也已经被破,整个汾水以南,再无太平之地。”
太子皱着眉头,却是真挚看着周庭,道:“周纳言,依你之见,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微臣斗胆直言,以目前的形势,想要回转洛安京城,已经是难如登天,要收复京城,便需要在北方积攒足够的实力。”周庭正色道:“殿下当以河西为根基,辖有安邑、西山、湖津各道,安民心,聚贤士,积蓄钱粮,征召兵马,先定北方,只要北方平定,便可南下收复失地,兴复大秦。”
太子双眸微亮,道:“纳言的意思,暂不理会天门道?”
“天门道发起于东南,北边各道受害尚浅。”周庭道:“虽然天门道步步紧逼,可是他们却是一群毫无长远之计的妖孽鼠辈,只是烧杀抢掠,他们本就是平民出身,可是如今却荼毒生灵,据臣所知,天门道每攻陷一地,便即让当地百姓加入天门道,听从驱使,但又不从,便即虐杀,如此妖道,又岂有长远之理?”
“不错。”薛怀安点头道:“天门妖道,就如同蝗虫一样,所过之处,鸡犬不留,他们只知抢掠,不事生产,三两年倒也罢了,时日一长,无粮可食,必然是不攻自破。”
“殿下并不需要过汾水剿杀,只需要在汾水驻兵,天门道过不了汾水,便只能是日渐衰弱。”周庭道:“如今南边倒不是当务之急,反倒是要将整合北方,只要平定北方,南方终究是昙花一现。各道虽然多有盗寇称王称霸,例如川中郑太成、黄胜之流,他们只是一群流寇,目光短浅,而且地理所限,只能是暂且称霸一方,要想远图,绝无可能。江南士族无论如何也不会支持那些割据一方的匪盗为主,而那些人只想割据一方,自立为王,殿下大可不必理会,天下大势,本就是进则存、守则亡,他们进无实力,只能是独守一方,注定无法成就大事,反倒是为了蝇头小利,互相攻杀,金陵袁不疑死后,麾下的将领分崩离析,各自成王,这些人又如何能成大事,不需殿下发兵平剿,他们自己就会毁于自行残杀之中。”
太子冷笑道:“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殿下如今最需注意的,乃是西北和辽东。”周庭皱眉道:“西北虽然贫瘠,但是立国以来,西北士族本就没有完全收其心,楚欢在西北连战连捷,而且颁布均田令,于民休养,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而且西北民风剽悍,作战勇猛,更加上楚欢已经与西梁通商,盐马交易,增强军备,时日一长,必成大患。”
林元芳忍不住插嘴道:“殿下,楚欢在西北开采新盐,盐道遍布关外关内,日进斗金,若是长此以往,西北贫瘠之势便不复存在。”眼珠子一转,道:“以臣之见,当前最要紧的,便是封住西谷关,断绝楚欢与关内的联系,如此一来,新盐进不了关内,关内的粮食也无法运到西北,西北缺粮,到时候饥民必然会纷纷起事,楚欢想在西北立足,也就再无可能。”
太子若有所思,道:“林大人所言倒是不差,封住西谷关,有八百里北岭作为天堑,楚欢的西北军入不了关内,便是瓮中之鳖。”
林元芳见太子称赞,顿时来了精神,道:“西谷关守将达奚彰是圣上钦点的守关之将,对朝廷忠心耿耿,太子只要一道命令,达奚彰必然会封锁西谷关。据臣所知,关内不少人为了躲避战火,纷纷往西北躲避,其中不乏关内豪族士绅,他们若是出关到了西北,不但增加西北的人口,而且带去大批的物资,对朝廷有百害而无一利,西谷关一旦封锁,他们想要去西北也是不成,就只能望北边来,而楚欢也无法继续与关内贸易,一举两得。”
“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妙极妙极!”马宏夸赞道:“殿下,林部堂这是上上之策。”
太子神情淡定,“纳言,你觉得林大人所言如何?”
周庭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林大人所言,却也不无道理。”
薛怀安皱眉道:“西梁人侵袭西北,西北荒芜一片,流民遍地,到如今还没有缓过来,西北粮食匮乏,如果封锁西谷关,固然让楚欢无法与关内贸易,可是这样一来,也会导致西北雪上加霜,百姓更是无粮可食,到时候只怕要饿死许多人。”
马宏立刻道:“薛大人这是在为楚欢说情?”
薛怀安素来是个老好人,在朝中并不轻易与人结怨,为人随和,此时听得马宏咄咄逼人,心下有些恼怒,沉声道:“马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为楚欢说情?楚欢虽然背叛朝廷,可是并不代表西北的百姓全都是叛贼,封锁西谷关,就是断绝西北百姓的活路,薛某既然是大秦的臣子,难道就不能为西北数百万之众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