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站在集装箱的大门前,用破拆器使劲的砸着门。
集装箱的货柜门应该是经过加固了,破拆器砸上去毫无动静。
好在雇佣兵也是有备而来。
立刻有雇佣兵拿着氧气乙炔切割设备,上前用气割的方式强行切断大门四周的门栓。
红蓝色的气割火焰喷吐着高温,将门栓枢纽逐一熔断。
在切割的过程中,远处飞来几下冷枪,有雇佣兵痛呼倒地。
终于,大门四周的枢纽被切断,整个集装箱大门轰然倒下。
然而,货柜箱里没有预料中的药品,只有几个作为掩蔽的胸墙。
炽风站在胸墙后面,手中拿着一把连发速射霰弹枪。
“砰砰砰!”
霰弹枪猛烈开火,无数钢珠四下飞散。
聚在货柜外面的雇佣兵身上爆出一团团血雾。
防弹衣可以防得住胸口腹部,但却防不住脸、腿、胳膊。
霰弹枪打出来的钢珠,十五米之内穿透力极强,那些中枪的雇佣兵被打得血肉模糊、骨骼断裂。
心狠手辣的炽风拿着打空了的霰弹枪跳出货柜,纯钢的枪身砸在一个雇佣兵的头上。
那个雇佣兵已经受伤,炽风这一下砸过来,顿时钢盔凹陷、鲜血狂涌。
……
远处,拿着望远镜的刘鹏举看到援兵全灭,他急的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刘少,我们赶紧撤吧!”雇佣兵急切的说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雇佣兵的话可不是在吓唬刘鹏举。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相已经显而易见了:这是个陷阱。
别的不说,光是那辆运送药品的货柜车,就要花不少时间添加钢板等设施。
所以,这是弘大制药针对袭击者设置的一个陷阱。
负责执行反杀任务的这些人虽然比雇佣兵更少,但是他们手段凶残,武力值非常彪悍。
以对方狠辣的出手,绝不会因为刘鹏举是什么狗屁大少爷,就手下留情的。
两个雇佣兵也不等刘鹏举同意了,他们一左一右架着刘鹏举的胳膊,迅速离开隐蔽点。
与此同时,两个雇佣兵在通讯器里招呼同伴赶紧撤离。
失去斗志的雇佣兵开始亡命逃窜。
狼狈逃命的刘鹏举听到山坳里响起枪声,有突突突的乌兹冲锋枪声,也有沉重的俄制枪械发出的“咚咚”声。
刘鹏举感到屈辱,眼眶发热想要流泪。
一辈子娇生惯养、顺风顺水的刘鹏举,真的很少遇到这种失败的挫折。
即便是那天秦风独闯刘家别墅区,也是由刘川和龙大师负责指挥,刘鹏举自己并没有尝到太多失败的滋味。
而刘鹏举人生罕有的三次失败,全都发生在秦风身上,让刘鹏举有种无力感。
难道这个该死的秦风,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吗?
就在刘鹏举心如死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随之而来的,是两声追魂夺命的枪响。
站在刘鹏举右边的雇佣兵胸口被子弹击中,防弹衣承受了极大的冲击力,将那名雇佣兵推了出去。
紧跟着又是一枪打在雇佣兵的右臂上。
那个雇佣兵拿着望远镜看了这么久,自然知道是秦风来了。
生死关头,这个雇佣兵捂着受伤的胳膊,弯着腰独自逃命去了。
“救我!”刘鹏举拉着身边仅存的一个雇佣兵:“只要杀了他,我给你三千万,美金!”
那个雇佣兵苦笑着丢下枪,然后双手高举过顶。
三千万美金固然很诱人,但是没有雇佣兵觉得自己没那个命去赚。
秦风看似随意的摆弄着手中的枪,而刘鹏举双腿一软,果断跪了下来。
看着昔日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刘鹏举,秦风感慨万千。
“我不杀你,你走吧!”秦风面无表情的说道:“事不过三,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干坏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跪在地上的刘鹏举连连磕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转身朝山下跑去。
虽然是在灌木丛里,连滚带爬的刘鹏举越跑越快。
一口气跑出上百米之后,死里逃生的刘鹏举开始喃喃咒骂。
各种恶毒的语言从刘鹏举口中涌出来,丝毫没有因为秦风放他一马而感激。
“秦风你很厉害是吧?”刘鹏举恶狠狠的嘀咕道:“下次我准备几千公斤炸药,把弘大制药整个楼房全炸飞,看你还怎么跟我耍……”
话没说完,刘鹏举头皮一紧,感觉头发被人抓住了。
少年刺客不知何时出现在刘鹏举身后,他从后面抓着刘鹏举的头发,而膝盖撞在刘鹏举的尾椎上。
咔嚓一声脆响,刘鹏举感到下伴身失去了知觉,双腿无力的跪倒。
刘家的大少爷刘鹏举,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支锋利的短刀伸过来,在他的脖子上一割。
汹涌的血水从刘鹏举的伤口中涌出来,这位资产亿万的大少爷捂着伤口,在地上滚来滚去。
片刻周,刘鹏举鲜血流尽,他和那些偷渡过来的雇佣兵一样,变成了灌木丛中的一具尸体。
因为远离事件发生的地点,刘鹏举的尸体两天后才被刘家找到……
山坳间的血腥厮杀已经到了尾声。
失去指挥,失去援军,这些雇佣兵灰溜溜的逃走了。
但失去了刘家的接应和掩护,这些人生地不熟的雇佣兵面对的,将是警局冰冷的监狱。
少年刺客炽风,拿着滴血的短刀返回了卡车,随手将一具拦在车轮前的雇佣兵尸体拖走。
秦风虽然没有看到少年将刘鹏举割喉,但他知道,那个把自己整的半死的刘大少爷,应该是死了。
包括程功和炽风在内的药王门旧人,对门主的忠诚度极高。
当少年发现刘鹏举可能危害秦风的安全,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当场杀死对方。
沉重的卡车缓缓调头,然后返回弘大制药的厂区。
半个小时后,厂区大门打开,秦风从卡车上跳了下来。
陈半山站在仓库门口,身后是五辆军绿色的中型卡车。
卡车上装满了秦风研发的特效枪伤药,一箱箱码的整整齐齐。
在货物旁边,荷枪实弹的军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但这种程度的保卫措施略显多余——卡车的牌照上有鲜红的汉字开头,谁敢乱来,与造反的性质差不多了。
陈半山露出略显生硬的笑容,他和秦风握了握手:“按照约定,我来拿货了。你那边怎么样,看样子跟人狠狠打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