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一看刘坤的伤,心里那都是充满了同情啊。
太惨了……
刘坤的腿子,红得发紫,肿的像个水桶,里面满是淤血。
腿里面的骨头似乎全断了,小腿可以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看起来异常恐怖。
也不知道这是被什么东西给碾压了,粉碎性骨折。
而且是那种无法修复的粉碎性骨折:整个腿里面的骨骼被粘成了碎片,小腿就像个破布袋似的挂在那里。
这腿肯定是没法治了,要想活命的话,只能截肢。
要不然,这炎症都能把人闹死。
众人看得心惊胆战:这是真狠啊!
刘坤斜倚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把自己的悲惨经历都说了。
在刘坤诉说的时候,旁边的人不止一次的打断他,发起各种询问。
询问的要点都差不多:对方真的这么厉害?居然连枪都不怎么怕?
刘坤忍着痛一一解答。
问的人多,刘坤痛的满头大汗,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流。
听完刘坤的哭诉,在场的人沉默了。
在场的大佬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但这种级别的国术高手,大佬们生平未见。
要知道散弹枪这东西可是不怎么需要瞄准的。
能够在刘坤开枪之前就直接干掉他,这份力量和速度简直非人了。
而且刘坤腿上的粉碎性骨折,居然是对方用脚踩出来的。
这特么得多大的劲儿?
房老大心惊胆战:“这个内陆仔的功夫这么高,就算做保镖狗腿子也能赚不少钱,何必跑到我们这里来搅局。”
周围的几个人嘀嘀咕咕商议了几句,普遍认为秦风是来寻仇的。
至于仇家是谁,现在还真不好说。
“看着吧……”房老大无可奈何的说道:“如果仇家是荣哥,他把那家伙送进了班房,事情也该结束了。”
有人疑神疑鬼的说道:“那他如果还是不肯罢手呢?”
房老大翻了个白眼:“不肯罢手?难道他还能把我们二十七个堂口全给挑翻了?”
众人一阵大笑。
全特区的地下世界,号称二十七个堂口、三千兄弟。
这么大的势力,别说区区一个内陆仔了,就是来他几十上百人,也是螳臂当车。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众人瞠目结舌。
第二天晚上,沙口区的忠义堂被人砸了,堂口里的五十多个兄弟全被人放倒了。
所有人都和刘坤一样断了左腿。
第三天晚上,房老大这个手下有一百人的大哥大,被人找上门砸了场子。
好好的一个博彩堂口,被那个叫秦风的内陆仔砸的稀巴烂。
堂口里的兄弟跟忠义堂、华兴社的人一样,统统断腿。
也多亏了那晚房老大不在赌场里,否则也跑不掉要断一条腿子。
房老大这个愁啊,他再次申请开会。
二十多个大佬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
“这小子未免太嚣张了!”房老大拍着桌子怒吼:“他真的想靠一个人,就打败我们整个江湖?”
众人脸色阴郁。
几个大佬聚在电视机前面,心惊胆战的看着视频监控的画面。
画面中的那个年轻人戴着口罩,背着一个随身的双肩包,没有带枪。
这小子出手很简单,他抓着一个小弟,单手提着对方,朝着那小弟的腿上就是一脚。
然后,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腿法,不论抓谁,谁都躲不开。
大概也就十分钟,整个场子的人就全趴下了。
一个大佬指着视频画面说道:“不图财,也不害命,却专门打断别人的腿,这算是什么事儿呀?”
房老大郁闷的说道:“各位,我们这是被人牵连了……这小子啊,是想利用我们,偪某些人出来啊。”
众人眨巴着眼睛看着房老大。
房老大叹息着说道:“这小子一来,就找上了华兴社,你们想想华兴社是谁的堂口?”
在场的大佬有的听说过魔羯教的名头,有的只是知道华兴社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庞大的组织。
众人愁眉苦脸,议论纷纷。
不论是那个很能打的内陆仔,还是华兴社背后的庞大组织,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众人在茶楼里谈了两个小时,最后唉声叹气的各自离开。
两头都惹不起,众人只能希望那个内陆仔打累了能够偃旗息鼓。
然而,事情可没完。
接下来两天,又是两家堂口被秦风打得稀里哗啦的。
这几天下来,五家堂口被秦风打得支离破碎,受伤断腿的人多达三百多。
骨科医院的人忙得都手软了:这特么真是活见鬼了,居然这么多粉碎性骨折的。
还在治疗起来也简单:截肢吧!
这种粉碎性骨折,如果不截肢,病人就会因为炎症和感染丧命的。
所以这几天下来,就有小三百人永远退出江湖了。
骨科医生们在手术之余,聊起这件事也是啧啧称奇。
别看这些人全都断了腿退出江湖,可是相比打打杀杀暴毙街头来说,一个个都能够得了善终。
“看伤势,这些腿全是被同一个人打碎的……”骨科医生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个人下手有准又狠,我怀疑这个凶手也是个骨科医生。”
骨科医生的同事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
秦风虽然不是骨科医生,但是对于骨骼结构的准确辨认,可不比那些骨科医生差。
此时的秦风,住在一家临时租赁的民宿里。
这里是特区的贫民公寓,一间间鸽子笼大小的民宿里,住着辛苦忙碌的打工仔。
民宿只有一扇小窗,秦风盘膝坐在狭小的房间里,恢复着消耗的体力。
片刻之后,秦风睁开眼睛。
民宿里隔音效果差,秦风能听到隔壁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秦风站起身,来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里只有小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妈妈妈妈”的叫声。
秦风叹了口气,他轻轻用肩膀一撞房门,不算结实的房门就被秦风撞开了。
房间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昏倒在地上,两个小孩子在旁边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