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日一更终于来啦,今晚12点还有一更(准确说是半更,四千字左右),等我……
☆、第40章 防盗章(二更,补全)
躲在薛陌披风下的小锦心,听到荣铭的话,心里嗤笑了。
原来她不在跟前时,荣铭这么能讨好罗茜茜,还“四个大哥哥帮她做主”?
小锦心无声地冷笑。
想起上辈子,荣铭每每都哄她“我心里只有你,怎么会搭理罗茜茜呢”,哪怕锦心看着荣铭的眼睛,他都能伪装成一副君子坦荡荡,心中绝无旁骛的样子。
真真是个舌尖抹蜜的伪君子。
如今当着荣国公府人的面,都这般温柔地对罗茜茜说话,上一世私下里,还不知是怎么柔情蜜意地哄骗人家小姑娘的呢。
若不是他们私底下有勾搭,罗茜茜怎么会等到十六岁还不许配人家?摄政王府才刚倒台,他荣铭就能攀上红极一时的罗家?
由此推断,上一世的荣铭背地里一直与罗茜茜藕断丝连。
若是搁在上一世,锦心一定会气得浑身上下冒火。
可眼下,小锦心正被情郎护在怀里,心底满满都是甜蜜,竟一丝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只是纯粹鄙视荣铭这种伪君子。
此时的小锦心,与薛陌面对面抱着。小屁屁坐在薛陌交叠的手掌上,两条小肥腿跨在薛陌的腰肢上,两只小肥手抱紧了薛陌的身躯,小脑袋贴在薛陌胸口。
整个人分外惬意地躲在披风下,偷听外面世界正在爆发的风风雨雨。
“荣铭哥哥,这个坏人拐走了我家六岁大的小奴婢。”罗茜茜用手指着薛陌,张口就是谎言。她瞅着薛陌头上戴的发带很普通,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而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女娃,不用仔细回忆都记得衣裙是质地低劣的地摊货。
穿得这般普通,自然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平头百姓一个。
他俩低贱的身份,让罗茜茜撒起谎来,都底气十足。
她堂堂吏部尚书之女,硬是将那个小女娃提前说成是她的侍婢,事后再给银两,补发卖身契就是了。
大不了,多打发些银两,没有办不成的事。
哪个平头百姓敢跟她的尚书爹爹作对?
光是威名就吓尿了。
“这个坏人拐走了我家六岁大的小奴婢”,薛陌听到这句话,简直莫名奇妙,搂紧了怀里的小锦心,沉声道:“这位小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我家小奴婢的脸蛋儿长得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认错?”罗茜茜才不觉得小郡主长得可爱呢,天底下除了她自个,就再也没有长得可爱的女娃了。
可眼下,她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千金,亲自跑得气喘吁吁来追“被拐带走”的小丫鬟,总得有个理由吧。而且是小奴婢对她来说很重要的理由,除了说长相可爱,罗茜茜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只得违心地恭维下小郡主的长相。
荣国公府四人里,只有世子爷荣梓和荣铭认识薛陌,其余两个人都是从未谋面过的,眼见着罗茜茜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一副泫然欲泣的愤怒样,便将罗茜茜的话信以为真了。
当即就想上前呵斥薛陌这个“拐卖女娃”的人贩子。
自然,最后被荣梓这个认识薛陌的世子爷拦住了。
荣铭听清楚罗茜茜的说辞后,当即就知道罗茜茜在说谎。薛陌再不济,也是个四品武将,即使薛府没落了,衣裳穿得上不了档次些,那也不会去做“拐卖女娃”的勾当。
只是荣铭见不得薛陌舒服,当下故意摆出一副不知真假的模样,直挺挺站在罗茜茜身边,一副为她挺腰的姿态。
见荣铭这副姿态,罗茜茜开心极了,瞪了一眼跟过来的两个小厮,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此人拿下,抢回我的小奴婢!”
那俩个小厮都是罗夫人的心腹,脑子可是转得极快的,瞬间就跟上了小主子的思维。知道小主子又要如上回那般,先抢了女娃来拘着,再补办卖身契。
当即搓搓手掌,就要与八尺男儿薛陌大干一场。
“臭小子,拐走了我家奴婢,还不还来!”一个小厮为了讨好小主人,举着拳头就冲上去了。
另一个小厮立马也冲上去。
面对蛮不讲理的罗茜茜及罗家仆人,薛陌冷笑一声,紧紧抱住小锦心,一个腾起就一脚扫趴下俩个小厮,再一脚一个踢出了成衣店。
那俩个仗势欺人的东西,直滚到了大街上,才“哎哟,哎哟”地停住了。
躲在披风里的小锦心,虽然看不到具体情形,但是跟着薛陌一起一跃腾空了好几下,顿时觉得飘飘然地像飞,自个幻想出了薛陌“脚踢饿狼”的场景。
她的薛陌好厉害哦。
小锦心趴在薛陌胸口,两只小爪子都竖起了大拇指,还调皮地用大拇指戳了戳薛陌的腰。
折腾得薛陌直接用手拍了拍小锦心的小屁屁。
呃,小屁屁被打了,小锦心立马老实了。
正在这时,罗尚书和罗夫人也紧锣密鼓地赶了来。
“怎么回事?”罗尚书不愧是靠嘴吃饭的,吐出的话中气十足,忍不丁的一喝,光是气势已是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自然,不包括薛陌和小锦心。
“尚书大人,听闻贵府刚刚丢了一个小女娃,竟累得贵府千金亲自跑来成衣店捉脏。”薛陌抱着小锦心,不打算给尚书大人行礼。
罗茜茜陡然听到面前的“平头百姓”直呼她爹“尚书大人”,吓了一跳。她爹急急奔过来,还未显露过身份呢,那“平头百姓”是怎么知道她爹是尚书大人的?
莫非,那平头百姓也是个官?
还是个大官?
哦不,看他年纪不大,肯定不是大官。那就是大官的儿子了?
知道她爹是尚书大人,都不行礼,可不就是大官的后代么。
这么一想,罗茜茜后悔死刚刚自取其辱的行为了,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一颗心忐忑得直打鼓。
她娘纵然她,她爹爹可是一向对她要求严格的。
听到薛陌先发制人的声音后,罗尚书一双凤眼立马扫向薛陌。只见一个身穿墨袍,年龄不大的少年郎,气势凌人地站在对面,怀里还搂着个什么东西,胸前鼓鼓的。
只瞧了一眼,罗尚书便觉得这少年不简单,小小年纪气势十足,竟有已是人上人的大将风范。尤其那一双眼睛,虎虎生威,就是胆大如他,都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胆寒意味。
“小女顽劣,爱与漂亮的小女娃玩闹。”不愧是尚书大人,一句话就将他女儿的过失给抹掉了。小孩子贪玩乃是最正常的事情,任谁都挑不出来错。
自然,罗尚书是知道府上的硬买小女娃事件的,所以一听薛陌那般质问他,就知道自家顽劣的小女又看上了一个小女娃,这个小女娃还偏偏有个不好惹的叔叔护着。
只是,女儿顽劣归顽劣,要教训也得回家关起门来教训,公开场合却是得维护好自个女儿的面子的。
“闹着玩?”薛陌面对这个上一世与自己斗了十余年的政敌,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去,嘴角浮起一个冷笑,“原来在尚书大人眼里,两名小厮光天化日之下抢夺他人怀里的小女娃,要拐带回去当奴婢的事儿,只是闹着玩的小事?”
“在您府邸,是有多少这样被强逼着拐带回去做奴婢的小女娃呀?”薛陌凌厉的眸子直射罗尚书眼底,“而您那女儿,便是这罪魁祸首,今儿个在下看不过眼了,请令千金去衙门里走一趟,如何?”
说得好像他知道罗茜茜干的好事似的。
一双虎眸虎虎生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突然掉转方向直直射向罗茜茜。
目光所扫之处,迅速冰寒起来,连夏日的烈日都解救不了。
猛然被盯住的罗茜茜心底猛地一颤,顿时浑身紧张得瑟瑟发抖。
薛陌刚刚一席话,说得好似他掌握了罗茜茜逼民为奴的证据,就要将罗茜茜带去衙门对簿公堂。
这可吓坏了罗茜茜,点点大的小女娃生怕爹爹一生气,不管她了,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爹爹,爹爹,我不要去衙门……我不要去……”
她曾经见过衙门里的人审案,犯人不招就打,打得满嘴是血,光光想想就害怕极了:“那些小女娃我都放了就是……放了就是……”
即使罗茜茜已吓成这般,薛陌依然没打算放过罗茜茜,他还想替小锦心报仇呢,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继续死死追着罗茜茜的眼睛。
直到吓得罗茜茜当场尿了裤子。
嗤笑坏了围观看热闹的人。
若不是自家身份已经暴露,人人都知道他们是罗尚书和罗夫人,以罗夫人那争强好胜的性子,立马就能泼妇骂街,跳着抓烂冷面少年的脸……可惜,冷面少年早已点透了他们的身份,而丈夫又是个要名声的,反倒让罗夫人有气撒不出来。
看着女儿狼狈地立在湿了一地的尿中,罗夫人赶忙扯过一件大红披风裹上女儿,仿佛被裹起来,换了身外衣,狼狈丢脸的人便不是她家女儿了似的。
罗茜茜也知道自个丢人,可是越紧张,就越是小便失禁,徐徐尿个不停……把个红披风又尿湿了……
围观的众人各个捂嘴偷笑,可那笑声越想憋住,越是憋不住。连藏在薛陌披风里的小锦心,看不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她身上的衣裙太丑,小锦心铁定要钻出脑袋来,哈哈大笑地当面嗤笑罗茜茜一番。
可现在,小锦心也只能躲在薛陌怀里,小嘴儿贴在情郎胸膛上,低低笑个不停了。边笑仿佛还能边听见罗茜茜那尿尿的“嘘嘘”声呢。
小锦心开心得不行不行的,一不小心笑出了小口水,尽数摩擦在了情郎衣襟上。小屁股都开心得扭动了两下。
还是她的情郎最厉害!
感觉到了怀里小家伙的开心,和她的小动作,薛陌不自觉地拍了拍她乱动的小屁屁,心里莫名地腾起一股多年未有过的舒坦感。
屁屁又被情郎摸了,小锦心脸蛋儿羞羞的。
罗茜茜当场尿失禁,是继狐臭以来,又一次闹出的大笑话,迅速成了这一个月里京城名媛圈最大的糗事。让罗茜茜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了。
此乃后话。
且说当前,罗尚书涵养再好,也是个父亲,平日里处变不惊万年不变色的脸,在亲眼看到女儿狼狈的丑态后,也是微微变了色。双眸陡的阴寒起来,哪能任由陌生人当街欺辱了他女儿。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罗尚书一眼看清了薛陌头顶束发带子的廉价,那一双墨色靴子也是极其普通的街边货。心里明白,就算这小小少年气度不凡,家世却是很一般的。
心里冷笑一声。
初生毛驴不怕虎,还不懂得在京城里混,家世地位最重要。
罗尚书阴寒了脸,正要派人“请”了这小小少年“入府一叙”时,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突然哒哒地溜达到了薛陌身边。它已被主人晾在一旁老久了,自从上次欺负了主人的胖弟弟,被主人冷落了很久后,它就知道怕了。
主人不要它,它就自个儿乖乖地黏住主人。
时时刻刻想着戴罪立功,重新获得主人的欢心。
眼见主人被很多人围在中间,聪明的它觉得不对劲儿,忍耐了一小会后,立马晃着身子冲破人群,护在主人身边。
四蹄一副谨慎的样子,似乎情况不对,随时准备带着主人冲出重围。
不懂马的人,瞧着它只是一匹漂亮的马而已。
可,罗尚书是个懂马的,一眼就认出它是价值连城的汗血宝马,心底猛的一震。
要知道,他想要一匹汗血宝马,如今都还未如愿呢。
莫非这小小少年大有背景,衣饰普通只是故意混淆视听的?微服出巡?
这般一想,刚要大发神威的罗尚书立马闭紧了嘴,一时不敢再轻易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