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在嫌弃你,戴套是为了我们各自好,唔……”
话还没说完,濮曦捏着傅闻轩的下巴,堵着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结束一个火药味十足的吻之后,傅闻轩怕了他,“好,随便你,不戴就不戴,你高兴就好。”白费了两盒套的钱,早知道就不买了。
俩人说好了之后,才继续进行亲密的动作。濮曦扶着傅闻轩下面,慢慢坐了下去。触感非常紧致,让傅闻轩感到有一点点窒息感。
濮曦扶着傅闻轩的肩膀,在对方的帮助下缓缓起落,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慢慢升温,变得热辣而浪漫。
每次和傅闻轩上床,濮曦最期待一样东西。
他紧盯着傅闻轩的表情,或者说嘴唇更直接一点。很快就能看到,那张嘴巴微微张了开来,开始发出让人激动的声音。
傅闻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喜欢听自己叫床,等他知道已经很久以后的事情。
“啊……”
汗水从傅闻轩的额头上流下来,划过轮廓精致的脸庞,跟他嘴里的声音一样性感。
濮曦从头到尾都看着他,视线一秒钟都不离开他的脸庞,除非有时候转去看其他部位,反正他全部心神都是这个人。
身体连在一起的时候,有种很亲近很亲近的感觉,让人心都融化了。
“你好猛啊,快被你上死了……”身上的人越来越放浪,傅闻轩被他摇晃得不堪负重,时时有想登顶的冲动。
他的话引来一声笑,很清晰的笑声。
掀开眼皮子,才看到酷酷的大总裁变了表情。真的长得很帅,很有味道。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傅闻轩觉得,濮曦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厚重感。
他也一笑说:“怎么,我说错了吗?”这个姿势还有这架势:“看起来就是你在上我。”
如果濮曦不是不举的,真的谁上谁还不一定。
“别担心。”濮曦低头,张嘴舔了舔傅闻轩的耳廓,低声说:“我上不了你。”他就这么直接承认,自己不行。
傅闻轩很淡定,毕竟上过这么多次床,对方行不行他自己心里有数。
假装不知道才是最笨的做法。
“我们去床上。”傅闻轩抱着濮曦的腰身,艰难地站起来,俩人一起往床上扑了过去。
变成傅闻轩在上的姿势,继续亲热。
躺上了床,濮曦放松身体,专心享受傅闻轩的热情如火。让他第一次觉得,白天也不错的,很愉快。
“不知道能不能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傅闻轩突然问道。
他感觉这个问题濮曦很在意,因为马上被夹了一下……反应超大的。
“额,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你可以不说,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恶意,别介意。”傅闻轩害怕对方生气,连忙在他嘴边亲了一口,赔礼道歉。
“没事。”濮曦恢复得很快,表示自己不介意。
没有得到答案,傅闻轩心里反而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缘故让濮曦反应这么大?
都说好奇心会杀死猫,人好奇起来也很容易作死。
傅闻轩沉默了一阵子,竟然再次开口:“是不是以前交往的人太多……”说完他咬到自己的舌头,很佩服自己,怎么如此大胆。
“不是。”濮曦说道,为了不让傅闻轩继续问,他伸手勾着傅闻轩的脖子,和他接吻。
在这场缠绵缱绻的激吻中,俩个人结束了第一次激情,躺在那里喘气。
“不要来第二次了,我好困。”傅闻轩气喘吁吁地说道,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和濮曦,喝了酒的他今天比较快。
“嗯。”濮曦眯着眼眸,时间这么短,对他来说没有尽兴。
他抱着隔壁的年轻人,却异常满足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也很困。
察觉到濮曦靠过来,傅闻轩伸出手掌搁在他颈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
这寻常的动作,令濮曦微微愣怔,然后出了神。
周六的午后十分好眠,傅闻轩一觉睡到下午五点钟,醒来后神清气爽,心情很妩媚。
他眨眨眼睛,用脚踢了踢身边男人的小腿:“濮曦。”
其实濮曦早就知道他醒了,此刻睁开眼睛,假装自己刚刚醒来。如果傅闻轩能够再仔细点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的眼中根本毫无睡意。
“五点了,留下吃饭吗?我去做饭。”傅闻轩拿过手机看时间,坐起来准备下床。
“……”听见这句话的濮曦又陷入了沉默,他变成鬼五百多年,君子远庖厨的观念根深蒂固,很难想象男人做饭的画面。
虽然现在的社会,做厨子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男人。
而濮曦不是反对傅闻轩下厨,只是……对方说给自己做饭的时候,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在滋长。
不像难受,也不像纯粹的开心。
总之酸酸涨涨,道不清楚。
出神的几秒钟之间,傅闻轩已经下了床,披上浴袍进了厨房。
冰箱有食材,他一一拿出来处理。
濮曦也披着衬衫,跟上去看看。
“我厨艺不好,做饭做得很难吃。”傅闻轩动作笨拙地剁着一块肉说:“不过有荣幸吃到我做饭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他自恋的笑,倒映在濮曦黑漆漆的瞳孔中。
看到那家伙还是光着两条腿的,傅闻轩一脸冷漠地说:“把衣服穿起来,我想先吃饭。”
“……”濮曦默默后退,回到傅闻轩的房间,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来到客厅里,闻见厨房里传来阵阵饭菜的清香,濮曦幽幽叹了口气。
五分之后,傅闻轩关了火,把最后一道菜装盘。然后用托盘把装好的两碗饭和两碟菜一起端了出去。
“濮曦……”他抬头,没看到客厅有人。
放下手里的饭菜,傅闻轩走到卧室前面打开门,发现里面也没有濮曦的身影。
他立刻转身,又去洗手间找人:“濮曦?你在洗手间吗?”
不过洗手间的门是打开的,探头望了一眼,里面也没人。
“濮曦,濮曦!”傅闻轩转遍了整套房子,还是找不见濮曦的身影。他站在客厅沉默了一下,看着桌面上的两碗饭,表情有点复杂。
楼下的过道里,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那里,一动不动。藏于阴暗中的眼眸,望着外面即将来临的夜色。
***
除了周六的碰面,整个周末没有再碰到濮曦,因为傅闻轩离开了这个城市,他带着酒吧刚给结算的工资,坐车回乡下看奶奶。
偶尔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一看,并没有濮曦的电话和讯息。
傅闻轩老家住在小镇上,二叔傅明强在街口开杂货铺。二楼是是住宅,有一半属于傅闻轩的爸爸。
后来傅明城发迹,就变得不在乎乡下这点房产。傅明强的媳妇就把房子当成自己家的了。看见傅闻轩两手空空地回来,给他倒了杯茶就伸手向他要二千块钱生活费。
傅闻轩很少回乡下,他三四岁大的时候就在一线城市里长大。站在狭窄凌乱的杂货铺里面,高挑的年轻人显得格格不入。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薄款运动服,登山鞋,背上背着一个背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旅行的外地人。
那茶水,傅闻轩也没碰,他给了二婶两千块钱,上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奶,连午饭都没留下吃。
“回市区太远,我要赶紧回去。”
“哎,行吧,那你下个月也这个时候来,别忘了。”他二婶说道。
走在前面的傅闻轩感到一阵无力,上次跟傅明城说好,让他找工作,每个月给二千生活费回来。结果就是人不知道在哪里,连电话都打不通。
虽说还是个家,只是少了个妈也不算遗憾,可是这样的家总归让人没办法产生归属感。
回到市区里的宿舍,傅闻轩简单冲了澡,没吃晚饭,往床上一趟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是被饿醒的,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两点钟。
他揉了揉自己饱受虐待的胃部,脸上表情有点怅然若失,可能是饿过了头,恍惚了吧。
“大半夜地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有毛病?”
电话一接通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句,濮曦握着电话,想起来,现在这个时间是人类沉睡的时间。
“抱歉。”他无机质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不知悔改的味道。
“算了,懒得跟你讲道理。”因为了讲了也没用,大总裁不会听小员工的。傅闻轩摸摸又在抽搐的胃部,蜷缩起来:“好饿,你买点吃的东西过来找我,我想吃热腾腾的食物。”
“好。”那边挂了电话。
傅闻轩难捱地起来喝了杯热水,又在冰箱找到一个西红柿,可是吃完之后他觉得更饿了。毕竟西红柿是酸性的,消化速度堪比一杯热水。
大约过了十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
傅闻轩喃喃道:“这么快?”有点不太相信地出去开门,门口确实是自己等的人。
这个男人大晚上带着一副墨镜,黑西装,手里提着两份外卖。
“进来吧。”傅闻轩把他手中的外卖接过去,自己拿进客厅。因为是两份,他以为濮曦也会一起吃。
看见被打开放到面前的食盒,濮曦伸出手指推了回去,“给你的。”
两份外卖分量并不小:“你当我是猪吗?”傅闻轩小小抱怨了一声,实在是饿,拿起筷子先吃为敬。
最后还是一个半的外卖,傅闻轩有点感激濮曦的先见之明。
平时不会吃这么多,这次是意外。
他将垃圾收拾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歪在沙发上休息,眼睛看着那个酷毙了的男人的侧脸:“谢谢你给我送外卖。”
傅闻轩觉得,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可以随叫随到。
“你想睡觉了吗?”濮曦今天的模样虽然很酷,但是莫名让傅闻轩觉得,他的气场发生了变化,不再咄咄逼人。
“嗯,吃饱了有点困。”傅闻轩往沙发上又歪了一点儿,不想动弹,也不想跟濮曦做亲密的事情,他祈祷对方别提出要求。
“那睡吧。”濮曦坐在离傅闻轩俩米远的附近,看着对面即将睡熟的人,自己渐渐放松身体,往后靠着沙发。
无所事事地在这里消磨了一个夜晚,他哪儿都没去。
第一束阳光照进屋里,傅闻轩颤动了一下眼帘,然后彻底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
墙上的挂钟在宁静的清晨滴答滴答地走动,客厅空旷,没有昨天晚上自己见过的男人。
傅闻轩摸着左右乱翘的头发,重新躺会沙发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