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的昏睡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她在最后失去意识前,唯一记得的就是厉成伏在她身上抽插的样子,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边,充满男性力量的身体时刻绷紧,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荷尔蒙笼罩了夏柔,这样的成熟男性的魅力,叫才刚满18岁的女孩,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心情。
但厉成这样近乎强暴的行为,还是叫夏柔无比的害怕和失望,她没想到一向稳重可靠的厉成会做这样的事,在这之前,她对这个大哥虽然害怕,但却是有一点好印象的。
现在那些印象全没了。
留下的只有厉成折磨她的样子。
卧室的智慧窗帘在上午八点自动拉开,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纱帘,睡在那边的夏柔被阳光明晃晃的照着,这也让她逐渐从噩梦中醒来。
睁眼的时候,她还没有分清自己到底在哪。
直到腰上横着的一条手臂跟着动了下,身后覆上一具带有温度的肉体时,夏柔僵住了。
她知道,那是厉成。
昨晚的一切都还歷歷在目。
她的身上全是厉成留下的痕跡,腿间更是有种黏黏的感觉,昨晚是被内射了吧。
夏柔慌乱的一动也不敢动,她怕厉成醒来,她怕面对厉成,只好又闭上眼睛。
那睫毛晃得都快晃出虚影,身子也微微颤抖。
没过一会,厉成也醒了。
他平常就自律,醒来后更不会赖床,直接坐起身,扭头看了眼正背对着他‘睡觉’的夏柔。
昨夜的疯狂在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痕跡,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深邃双眸锁定微微颤抖的夏柔,他微微皱眉,低沉开口:“夏柔。”
夏柔闭着眼睛,没敢动。
只是那点子回忆再次出现,昨晚厉成就是用这样的嗓音,问她:“是不是处女?”
厉成的双眸扫过夏柔洁白的背部,蝴蝶骨优雅而又魅惑,身线优越,被子只盖到她的腰部,露出一半挺翘的屁股,上面佈满了交错的指印,这让厉成响起了昨晚抽打这臀部时的快感和美妙感触。
他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再次开口:“夏柔。”
厉成警告的说:“不要让我叫你第叁遍。”
夏柔没办法,只得颤颤巍巍的睁开眼,她现在浑身赤裸,无法转身,只好小声说:“大,大哥。”
厉成的晨勃反应已经起来,肉棒直直的挺立着,他翻身下床,浑身赤裸的站在床边,丛林的那团阴影耀武扬威的沐浴在阳光下,宽肩窄腰的身材一览无遗,俊美又充满吸引力。
他淡声开口:“我去冲澡,之后我们谈谈。”
夏柔再次闭上眼睛,昨晚被草哭的眼睛还红肿着,嘴唇也被吮吸的很肿。
还有什么好谈的?
夏柔想,事情都到这样的地步了,谈什么呢?
但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慢慢的起身,感觉到有液体从小缝中流出,夏柔的动作僵了僵。
她踩着拖鞋,一点一点的往外面的浴室走去,走动间,那液体还在往外流,身体各处也很疼,站在镜子前,夏柔看到自己的身体上佈满交错的指痕和红痕,这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冲澡的时候,夏柔怕这样的内射会怀孕,她微微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颤抖,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顺着小缝插了进去,像A片中学到的那样,轻轻抠挖,想要把精液弄乾净。
这也就导致她洗澡费了些时间,穿好长袖长裤出来的时候,厉成和阿文已经在客厅了。
夏柔看到阿文时,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虽然是穿着衣服的,但却浑身赤裸,任人宰割。
阿文看出她的难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继续跟厉成汇报道:“厉总,查清楚了,昨晚你喝的酒里被加了一种类似新型媚药的东西,这玩意单独喝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问题就出在那个跳上车的女人的身上,她身上的味道是引诱剂,你闻到后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发作。”
厉成倨傲而又姿态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贵气逼人,他微微抬了抬下顎,开口道:“处理掉。”
“好的厉总,我知道了。”
说完,阿文拿出一张支票本递给厉成:“厉总,这是你要的东西。”
厉成接过,转而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夏柔:“你也听到事情的原委了,我昨晚无法控制自己。这是避孕药,喝掉。”
不容置喙的语气,夏柔顿了顿,走上前去乖乖喝了药。
“这只是一次意外,我希望你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厉成高高在上而又无情的说:“你还可以过现在的生活,对于昨晚的事情,我会给你补偿。”
说完打开支票本签上自己的大名:“想要多少,自己填。但不许再提,这套的房子还是你的,想怎么处置随你。”
夏柔低下头看着递过来的那一张空白支票,怒气翻滚,轻声说:“我是什么?妓女吗?”
她抬起头,语气平静却颤着嗓音说:“你中了药,与我有什么关係呢?我不过是好心想要给你喝杯水而已,昨晚的事情我有什么错吗?我才是最无辜的哪一个吧?你厉家大少爷金贵,有钱人,做错了事情不道歉,不考虑我的感受,还贬低我,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素质吗?”
“这不就是狗眼看人低?”
阿文惊讶的看向夏柔,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只因她在眾人面前,一向都是温柔嫺静胆子很小的样子,现在这个小兔子居然开始咬人了。
夏柔说完,没有接过那张支票,站在那里坚定的说:“我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的,我本来就是个孤女,之前是我的错,想着依赖别人,现在不会了。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和下贱。这套公寓还给你,我不会再住了,那些衣服首饰我也不会带走。”
说完,她打开自己的包:“这是之前从你的卡里面刷走的钱,现在还给你。至于上大学的学费,我会慢慢还的,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客厅安静下来。
阿文看了眼沉默的厉成,不敢说话。
没一会,夏柔拖着她少的可怜的行李走出房间,没有告别,一言不发的打开大门离开。
厉成又坐了会,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十分鐘后,他起身离开,阿文赶忙跟上。
那一张空头支票被留在客厅的桌子上,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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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寓的夏柔,茫然地站在街头,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她的朋友少的可怜,之前妈妈的房子也已经被卖了,夏柔看着热闹的街头和车来车往,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归处。
她没有家了,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就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夏柔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下载个租房APP,打算先用自己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钱租个房子。
毫无生活经验的她,被高昂的租房价格吓到了。
又选到近郊区,那里的房租果然便宜,只是交通不便利环境也不是很好。
但没办法了。
夏柔现在迫切的想要找到房子住。
此时上海的天气异常炎热,她在路边的树荫下站了没一会,就热得满身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她只能先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随后约仲介去看房。
下午看了两套房,都在魔都的近郊,房租便宜,一套是合租房,一套是小型公寓,小公寓的价格高一点,但夏柔很满意,算了下自己的银行卡馀额,夏柔咬牙付了叁个月的租金。
公寓虽小,五脏俱全,没有客厅,进门左手边是个小厨房,右边就是洗手间,之后便是一张床和一个电视,临街的窗户密封性还不错,短短时间内把住处给搞定,这让夏柔松了口气。
这才是适合她的生活,之前的那段时间,都不是她能过得起的日子。
那场做爱,就当是一个梦好了。
夏柔想到,她就是个普通人而已,上大学,谈恋爱,找工作,过普通却有滋有味的日子,才是她未来的生活吧。
晚上七点多,厉氏大楼。
员工大多都已经准时下班回家,只有顶层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厉成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审核档,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酷而又不近人情。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接着被推开,厉风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大哥,吃饭去啊?”
厉成没理他,厉风习惯了,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老二明天的飞机离开,不送送他啊?”
跟着进来的厉阳冷声说:“厉风,我看你是皮紧了想让我给你松一松。”
厉风便开始插科打諢的开玩笑。
厉成置若罔闻,把手边的档认真的审核完毕签上大名后,才看向两个弟弟。
他沉默着,突然开口:“怎么向一个人道歉呢?”
“你说什么?”厉风没听清:“大哥,你再说一遍?”
厉成却恢復了严肃的样子,沉声道:“没什么,走吧。”
在经过厉阳身边时,他突然开口:“大哥,你和叁弟这样的人,是从来不会道歉的。”
厉阳和他们两个不一样,他当过兵,退伍之后去了国外,更加的接地气和懂得人情世故,他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开口。
厉成却也沉默起来,他回想起夏柔的那番话,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跟他说过那样的话,他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惯了,根本不需要向别人道歉,别人也不会要求他们道歉,现在,因着一个18岁的小姑娘的一番话,他固有的思维习惯有了变化。
随后又觉得,他凭什么要听一个小姑娘的话,把那话放在心上呢?
他本就是不可一世、家世优越的厉家大少爷,和她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叁观不同的人,为什么要被影响?
厉成不肯承认,在看到夏柔眼中含泪,语气却坚定而带着指责意味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心中,不可避免的產生些类似于悔意的心情,这让高傲的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由着那点子悔意,慢慢变成一把利刃,直直的戳进向来冷硬的心中,再也无法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