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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38节

    心里犹豫,络腮胡子一时没接话。
    李佳虞多精明一人,自然是看出络腮胡子纠结的问题,李佳虞忙就保证。
    “差爷,妾身一妇道人家,干的最累的事情就是捏针绣花,抚琴作画,这陌生的地界,门口还有看门人,妾身又如何跑得了?再说了,妾身的儿子,妾身的亲人,都还在这里关着呢,妾身定然不跑,您放心就是。”
    李佳虞的手点过身后终于被松了腰间缚绳,静默站着的大儿谢时宣,又落到已经摊在墙角靠着土坯墙,跟死狗一样不动了的二儿谢时宵身上。
    络腮胡子见状,想了再想,最后松口点头,“那成,那你去吧,一个人去,他们不行。”
    李佳虞本就打算只自己一个人去,对此自然不说什么。
    只在络腮胡子开门的时候,她转身吩咐三个妾室,“你们三好好照料两位少爷,我去去就来。”
    在已经被□□的完全没了脾气的三妾室的福身恭送中,在谢时宵一脸不舍喊着母亲你去哪的问话中,在谢时宣若有所思的灼灼目光中,李佳虞安抚了小儿,一脚踏出了敞开的屋门。
    红脸络腮胡连声警告家催促:“你且快去快回,千万别跑,一旦你逃跑,罪名加重要掉脑袋不说,还要连累你自己个的娘家人,而且到时候别怪爷狠心打断你俩儿子的腿,还要发海捕令捉拿你。”
    生怕犯人跑了自己担责任,红脸络腮胡是极尽可能,绞尽脑汁的威胁。
    本就不打算跑的李佳虞莞尔一笑,朝着络腮胡福了福身,保证了一句,问清楚茅房所在后,她转身就走。
    只是吧,在络腮胡转身回去关门锁屋子的时候,早就在门后观察动静的李佳虞,撩起裙摆,果断的朝着刚刚于梵梵领着东升离开的方向拔腿奔去,速度之快,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她身后屋子里又发生的事情。
    二房夫人,也就是谢广珩的妻子王贞,看到大嫂成功离开,她也来了心劲,倒不是也要去更衣,而是……
    “差爷且慢!”
    “怎么,你也要更衣?”
    他奶奶的,这一个个的懒人屎尿多不说,拉屎就拉屎,上茅房就上茅房,说啥子更衣哟,文绉绉的,他听的怪别扭,说的也别扭,夭寿了这是!
    二夫人王贞却不觉,还嫌人家红脸络腮胡不讲究,说话粗鲁。
    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王贞还是羞红脸的点了点头,生怕面前的衙差不答应,她忙举手发誓保证道:“差爷您放心,妾身知道规矩的,保证不逃跑,且定然快去快回,不给您添麻烦惹事。您且放心,就妾身一个人去,妾身的丈夫、儿子、孙女都在这里,妾身一个妇道人家绝对不逃跑。”
    红脸络腮胡一看,叹气。
    算了,一个是放,两个也是放。
    万一放一个不放一个,里头的人说自己厚此薄彼,到时候闹妖惹事,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络腮胡子干脆扫视屋子里的人发话道。
    “行了行了,让你们赶路,赶路不行,这上茅房倒是挺积极,都说懒人屎尿多,今个爷就发善心,这样,你们轮流来,一家一房只能去一个,互相监督啊,男女不许一起,一房人不许同去,而且一旦跑一个,这里所有人全部牵连砍头听到没。”
    “是是是。”屋子里的人连声答应,连三房太太程馨娘都下意识的摸着临行前,娘家人送来的银票,她也有些意动,也想要出去来着,结果才一动,就被身边的丈夫拿脚踢了踢。
    夫妻俩成婚多年,这点默契还能没有?
    程馨娘下意识的看向丈夫,见丈夫朝着自己淡淡摇头,程馨娘瞬间就不动了。
    身为庶出三房,他们自来小心谨慎惯了,眼下不是冒头的时候,枪打出头鸟,程馨娘心领神会的坐回丈夫与儿子身边,安稳的不再言语。
    第43章 现在换我光着脚
    都说了一房去一人, 轮流去,三房不动,自然没人再动。
    至于护着儿子坐在墙角, 连带自己也缩在阴影里的谢时宴?
    他只低头问了声儿子要不要解决三急问题, 换来儿子的摇头后,他就不再多言语。
    所以说,整个关押谢家的屋子,其实就出来了两个女人,而这么两个女人,能在偌大的国公府里互成犄角, 多年来谁也斗不下去谁, 那谁又是省油的灯?
    却说于梵梵, 带着东升离开后, 于梵梵就让东升领着自己去了刚刚定下的房间。
    因为男女有别, 这里的规矩又是七岁不同席,为了安生日子,于梵梵就让东升定了两间屋子,而他们的小四轮,就被东升硬是拖入了于梵梵的房间。
    所幸房屋门大宽敞,而这小四轮是真省力,拉的再重, 却是连年幼的东升也能拉得动,是个好四轮车。
    一进门, 吆喝守着屋子一脸防备的四眼继续睡它的去, 东升忙就焦急追问于梵梵,“姐,到底怎么办呀?不能咱们享福, 我小外甥还受苦呀!”
    于梵梵走到车边,一把卷起路上敞开给崽儿当坐垫的羊毛睡袋,一边把它扣好恢复成双人睡袋的模样,一边安慰东升。
    “行了,姐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个小人操心。”
    “可是姐。”
    “别急,我有办法的,不过东升啊,你得帮姐一个忙。”
    “什么忙?”
    于梵梵便道:“刚才姐听衙差们说,他们要去驿站的伙房要吃的,咱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以后的路会怎么样,有没有地方跟时间再给咱们补充物资还说不定,所以,咱们车上的东西能不动的就尽可能都不要动。
    这会子有地方买吃的,也是为了你小外甥以后日子好过,咱们就尽可能的买吃的。
    所以东升,劳烦你拿上几两银子,找到伙房去要一桌子席面送给仇爷他们五位衙差吃,你就跟他们说是姐的心意,谢谢他们一路的照拂。
    另外,你再给你小外甥要一份炖蛋,要点小孩子好克化的食物,还有,四眼的饭食你也别忘了。”
    听了于梵梵的吩咐,东升忙就哎哎的应声,抽出脖子上的钥匙,打开车上的底座,掏出两颗碎银子就要走,还是于梵梵看了好笑,怕不够,硬让东升再拿了三颗,带着五两银子,东升才忙就跑开去找伙房去了。
    于梵梵卷好了睡袋,正要把锁锁上,想了想又停下动作,叮嘱完四眼看着他们的家当,回头给它送好吃的来,于梵梵这才转身出屋把门锁了,然后抱着睡袋就往儿子被关的屋子走去。
    没走几步,不等抱着睡袋的于梵梵转过弯走到先前的空地院子,远远的,一个人影从黑暗里快速的走了过来。
    于梵梵立刻防备,谨慎的大喝一声,“谁?谁在那里?”
    天很暗,整个驿站里估摸着是想要节约烛火,或者是防止意外起火,驿站内每间隔几百米,才会在廊下的立柱上点上一盏气死风灯用于照明。
    于梵梵一手抱紧睡袋,一手握成拳头摆开防御架势,岂料来人听到她的呵斥询问不停反快,口里吐出一声“我!”后,来人的身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借着气死风灯笼光线的照射,于梵梵看清了来人。
    怎么是她?
    于梵梵挑眉,照道理,这人此刻不是应该是待在那破屋子里,老实跟谢家一干人等锁一起的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不过不管她为何会出现在此,无关紧要之人罢了,管他们去死。
    于梵梵也没在意,啧了一声,却并不打算停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准备绕开来人。
    岂料,她不想惹事,事却偏要来惹她。
    快步而来的李佳虞,见于梵梵存心避开自己,她立马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张开双手就拦在了于梵梵跟前。
    于梵梵见状,瞬间就气笑了,声音冰冷无情的呵斥,“滚开,好狗不挡道。”
    “你!”,麻蛋的,好气哟,可想到自己的目的,李佳虞忍了再忍,始终耐着好性儿,“余氏我有事找你。”,为了将来不吃苦,余氏低声下气,心里却愤恨的想着,今日自己低了头,一旦让自己得偿所愿,待到将来,眼前余氏这该死的贱妇,且给她等着瞧!看她如何收拾回报她。
    李佳虞本以为,自己都主动来寻她,姿态摆的还如此低下,余氏这贱妇就应该好好接着,结果,死贱人居然还敢跟她拿乔?
    于梵梵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都不看面前自认为能屈能伸的李佳虞,声音讥讽,果断打断李佳虞的歪缠:“我跟你不熟,更没话说,滚开!”
    开玩笑,她来找她,自己就必须跟她废话吗?
    根本不稀哒搭理这个不请自来的前鸡婆婆,于梵梵不耐的抬脚就走,一点也不好奇对方拦住自己意欲为何。
    李佳虞见状愈发的急了,不甘就此摆手,忙伸手一把拽住于梵梵的胳膊,“余氏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啊!呜……”
    根本不想跟眼前的人废话,见对方居然还敢动手?于梵梵哪里还跟她客气。
    在对方抓上自己抱着睡袋的那只胳膊的时候,于梵梵另一只手果断抬起,狠狠劈下,一点都不留情,直劈的原主的鸡婆婆一声惨叫,于梵梵光听了都觉得痛,却不知为何,又被她自己死死捂住了自己个的嘴巴子,把刚刚起头的惨叫声尽数给压了回去。
    咦?有意思!
    看着跟前辣鸡老女人捂着胳膊,疼的冷汗连连却不敢吱声的模样,于梵梵心里讶异,不过不管对方来招惹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在意便是。
    有这个功夫跟辣鸡耽误时间,自己还是早点给崽儿送铺盖去。
    于梵梵果断抬脚就走,身后的李佳虞不得不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顾不得擦拭额角的冷汗,见于梵梵既然要走,她忙压低声音急切的喊,“等等,等等,余氏,你给我站住,等等,我……”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于梵梵远去的脚声音。
    见贱妇只顾着继续走她自己的,李佳虞越发的气急败坏,嗓音都带着狠辣与豁出去的意味。
    李佳虞紧跑两步追上来,一边追一边喊。
    “余氏,余氏!你给我站住!站住!余氏,你如今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谢家去流放,是舍不得我那好继子吧?呵呵!余氏,只要你答应,从今日起,一路上都关照我们大房上下,我保证,我可以让你们夫妻再续前缘,让你们一家团聚。”
    这话说的,她怎么那么想笑呢?
    什么叫她舍不得她的继子?那渣男是哪颗葱?她于梵梵再缺男人,也不会惦记原主的男人,呵呵哒,她还舍不得?舍不得你妹!
    于梵梵头被气到,拳头硬了想打人,却惦记着手头的事,最终还是决定忍了,只连连冷笑着抬脚继续走自己的,把身后的喊声当犬吠。
    身后紧追不舍的李佳虞,见自己都这样说了,贱人都不为所动,她急的呀!
    这该死的贱人,怎么软硬不吃呢?难道是她那该死的继子魅力还不够大?
    可恨如今境地艰难,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想到眼下的种种苦楚,再联想到未来一定会遭遇的困苦,光想想自己都头皮发麻。
    根本不愿意吃苦遭罪的她,面对行走的金山银海,你叫她如何放弃?
    毕竟眼前这贱人,身上可是带着大笔大笔的银钱,便是不算她那些嫁妆,就她从自己那讹走的一万两,那都是一笔巨大的,可以供给眼下的他们谢家所有人一辈子吃穿不尽的财富,本是她属于李佳虞的财富!
    所以,她自己的银子,如今用在她们母子三人的身上,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眼看着贱人的身影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李佳虞再也顾不得面子,当即扯下了面皮,不惜来硬的威胁道。
    “余氏,我知道你身上有银子,还很多,而我李佳虞也大度,且不跟你计较,曾经你对我这个母亲的忤逆。
    眼下谢家遭逢大难,只要你拿出银钱来给我们母子三人疏通关系,让此去一路到西南,我们母子三人的日子好过些,今后再照料我们一路平安无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人,便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想着这贱人天生反骨,不能一下子把她逼急了,李佳虞决定打一棒子再哄骗哄骗,徐徐图之嘛。
    她甚至想着,只要贱人妥协了,出面了帮着他们疏通了路子,以后到了西南的事情她都可以慢慢来,自己那一万两,自己总会一点点的讨回来的。
    李佳虞打算的特别好特别没,可惜,于梵梵不买她的账呀。
    当于梵梵听到身后这番脑残的狼言狼语后,她瞬间又被气笑了。
    这女人怕不是想吃屁吧?
    她跟个失心疯的脑残耽搁什么时间?自家崽儿还等着自己去照顾的说,于梵梵讥笑着某人的痴心妄想,仍然继续走她的。
    身后的李佳虞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贱人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好嘛,给脸不要脸啊这是!既然贱人软的不吃,那是非逼着自己来硬的啊。
    如此,自己就成全她!
    “余氏不怕告诉你,如今可不是先前你闹上谢家的那会子啦!那时候,是我们一大家子顾惜着脸面名声,不好跟你这光脚的一般见识,如今情况变了,我李佳虞成光脚的了!余氏,就是不知道你这个穿鞋的,如今怕不怕我这光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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