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大受伤

    两对人马,配合默契的好友,亲密无间的兄弟,阮媚的眼光,在两队间,停驻的时间,几乎一样。
    细细的,怯怯的,“都小心啊,我们等你们。”
    四个男人同时回头,让成焦点的阮媚,更加娇羞低头。
    在床下和床上的反应,完全不一样的她,更让男人们如痴发狂,可她自己却不觉得。
    花中桢陪她在一块大山石后靠坐地上,闲不住的花小岩,又不知溜哪去了。
    等到花中桢故意诱导阮媚说些话之后,花小岩才回来,手里提溜着一只毛色艳丽的锦鸡。
    阮媚喜欢长得漂亮的所有东西,可她怕鸡的尖嘴。
    花小岩犹豫了,不知该抓还是放。
    正在这时,对面树林地上的针叶林被震的乱飞,轻轻的棕褐色,有些已经飘到小溪的对岸。
    树枝咔吱作响,树叶如被狂风吹过一般飘落下来。
    花小岩暗叫不好,这样的动静,便是有大型动物在打架。
    刚才两队人马,也不知是否遇上?
    花中桢眼力好,微蹙眉,往山林间看。
    忽地大喊道,“老叁,快去帮忙。”
    花小岩一愣,手里还拿着那只锦鸡过去。
    “对动物扔鸡,记住。”老二的声音还在背后。
    花小岩快步如飞,小溪这边的阮媚,被花中桢抱得紧紧的,几乎喘不上气。
    而她的眼睛,也被他温热的大掌,连带耳朵,都捂得不能看也不能听。
    等到花中桢放开她,却猛地冲了出去。
    阮媚不明所以,定睛一瞧,她的眼泪,刷刷往下掉。
    周家两位的身上,全是喷溅的血,而丛伯钰的发髻,已经被弄乱,披头散发间,露出他那张惊吓未定的脸。
    而被花家老二老叁扶住的人,正是被鲜血糊住,看不清面容的花大铭,而他背后,衣裳稀碎,后背还在不断往下流血。
    一头花斑大老虎,已经被他们活活打死在树林里。
    “快,快,平躺,先止血后下山。”
    花中桢在他那乱七八糟的布包里翻找,而周擎已经从怀里掏出个白色小药瓶,“用我这个,是宫里的,有特效。”
    花小岩握紧双拳,怒目圆瞪,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弟弟,大哥怎么会受伤?
    那只老虎扑向他的时候,是大哥扑倒过去,把他压在身下,让老虎的利爪抓挠了大哥的后背。
    阮媚不敢大声哭,她怕因为太吵,耽误救治。
    七手八脚把花大铭平摊地上,那瓶药粉已经全部洒完。
    而花大铭脸色苍白,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此刻,显然不宜就这么走,必须用担架抬下山去,尽快找医馆。
    周家兄弟迅速钻入山林,花中桢在给他扎针灸,减缓血液流动。
    花小岩不懂担架,只能看着他大哥,默默流眼泪。
    而哭的肩膀耸动的阮媚,只敢用手捂住嘴,唯恐发出声音。
    丛伯钰顾不上别的,只得抱她在怀里,不断拍她后背安慰。
    等到周家兄弟的简易担架做好后,周家兄弟两人抬老虎后走,而其他人匆匆抬起花大铭晚山下医馆去。
    清水镇的医馆,只有一家,且医术一般。
    花中桢当即做决定,雇了辆马车。把他哥平放,自己带阮媚上去,赶紧往虎头镇急驶而去。
    而那仇人老虎,由懂行的丛伯钰带周家兄弟,赶紧去找买主,而花小岩回月亮湾,带人把那边的猎物全都拿出去卖掉。
    人马分散,各自行动。
    丛伯钰在惦记花大铭伤势之余,是心生暗喜的,毕竟,这是他和周家兄弟,第一次真正的接触。
    他一定要为丛家,留个好印象。
    ·
    虎头镇悬壶医馆。
    刘大夫最近心情愉快,坑了好几个外来患者,赚了一大笔银子,正躺后院逍遥椅上品茶时,前堂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好啦,掌柜的,花大夫的哥受伤啦。”
    “他家哥受伤自己能治,关我何干?”
    正拿起小茶壶,准备往嘴里倒,哪知,小厮一把抢下,哭咧咧,“花大夫要你的秘传伤药,人已经在咱们前堂等着。”
    “好呀,臭小子,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我不整死你。”
    薅袖咬牙,架势十足,可整条街都知道,花大夫就是被他当没记名的儿子培养。
    叁撇小胡子都打绺,也没顾得上去抚一抚。
    花大铭平摊,脸朝下,在医馆最大的椅子病榻上,眼神微翕,呼吸急促。
    疼,真疼,浑身骨头都几乎被震动的那种疼。
    “师傅,快瞧瞧。”花中桢因为着急,拽他师傅的劲没用好,捏的他师傅那瘦弱的小手臂,呼痛出声。
    “臭小子,没轻没重,想捏死老子得财产啊你,滚一边去,看你师傅我妙手回春。”
    从裤腰带上取下一串用红麻绳穿起的钥匙,“回春阁第二层,自己去找。”
    花中桢喜不自禁,“得咧,您先等着。”
    阮媚瑟缩,站在一角。
    看到刘大夫用细长的剪刀和镊子,去剪那一层层被抓烂的肉皮,每次剪下一点,花大铭的身体,就会下意识的缩成一团。
    她很想上前抱他,可她不敢。只好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花中桢拿了一个大的深托盘回来,五颜六色的瓷瓶,叮里哐当,撞击清脆。
    “先用麻粉,让他暂时失去知觉,不然他受不住。
    然后用烧开的水,清洗干净,等晾干再用粉色瓷瓶,一个时辰后,诸如此类用黄色瓷瓶,再一个时辰后,依然照旧用黑色瓷瓶,然后包扎起来。
    连续七天,估计能好。
    为师现在要去吩咐让药房熬汤,这可不是皮外伤,还有内脏被震动,为师先给他喝上一碗,观察半日,如若不吐血便罢,如若吐血,还需另想法子。”
    “嗯,好,谢谢师傅。”花中桢净了手,麻利地埋头开始做事。
    阮媚这才敢过去,坐在一旁,死死拉住花大铭垂在榻下的手。
    刘大夫挑眉眯眼,这才看清还有女人跟着。
    再一瞧,微微蹙眉,“徒儿,你们进山打猎带了你婆娘?”
    “嗯,去长长见识罢了。”
    “哎呀,糊涂啊,惹怒山神,难怪你哥遭难,下次,万万不可,听为师的准没错。”
    阮媚脸色吓得煞白,她嗫嚅,小声辩解,“是老虎伤的,不是我···”
    “就是因为有你,才惹怒山神,派老虎出来发狠。”长叹一声又跺脚,负手而去,嘴里还在念叨,“···小女子难养也···”
    阮媚再也撑不住,嘤嘤嘤开始哭起来。
    花中桢手下不能停,“别听他老迂腐的话,岂能当真,还山神,狗屁。”
    阮媚这才稍稍安心,无比悔恨道,“我再也不跟着进山了,乖乖呆家里就好。”
    “别担心,我哥不会有事,我师父的药,可不是谁都有面子用的。”
    两人说话间,花大铭的手指,轻轻勾住阮媚手心。
    “···大哥,阿铭?你醒了?”
    阮媚蹲下,和他对视上,眼泪又忍不住,簌簌如雨滴,往下流淌。
    花中桢的手下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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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是需要的,不能成天酿酿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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