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急忙将冰雪丢在地,站起身走出军帐外面,冰雪一路小跑着跟随在其身后。唐枫刚走出来,早有近侍将洗脸水,还有漱口的青盐都给他拿了过来。这等清洁口腔的盐,唐枫虽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却总感到这东西,自己有些使得不太舒服。忽然记起来,似乎自己曾经也用猪鬃来做过几把牙刷,只是后来却忘记给谁了?待以后,若是有时间再多做它几把就好了,说不得,将来还能指着这东西挣大钱呢?
    第四百九十五章岁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
    第四百九十五章
    简单的洗漱之后,就见二来一脸郑重,行色匆忙的朝着自己这面走了过来。不等走到他的跟前,便急忙开口对其言道:“枫哥,昨夜有几个披甲奴想要私自逃出大营去,却被巡营的军校给捉了个正着。如今正都被押往昨天比武的地方,若是依着贺疯子和胡腾荣的说法,这七个人都应当立即斩首示众。因为都隶属于逃兵,当以严惩。也好避免,将来再有人借此机会逃走。”二来说着,走到他的跟前,冰雪绕着二来转了几圈,便又溜入大帐里去。
    唐枫一听便有些着急起来,急忙对着二来开口询问道:“可有人已下令将这七人问斩?”二来摇了摇头回答道:“这倒不增,我方才已将他们暂时给稳住,说前来找你过去,由你亲自来过问此事。让他们不要没有,等你还没赶到就开始行刑。”二来的话刚刚说完了,唐枫早已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急匆匆的朝着昨日比武的地方赶了过去。二来也跟在他的身后,几乎脚不沾地得一路急行。好在两个地方相隔不远,没有几步路。
    片刻工夫也就赶到了地方,虽然是离着很远,可一眼就看到在昨日比武的场地中间,依次的跪着六个披甲奴。并且在六个人头前,都站着一名怀中抱着鬼头大刀的刽子手。看这情形,似乎立刻便要行刑,将这六个人给宰了。急忙快走几步,到了几个人跟前不远的地方,先逐个的打量一番,见这六个人中并没有昨日那个渔夫,这才放下心来。
    胡腾荣与贺疯子正要吩咐手下,准备举刀砍人,忽然看到唐枫竟然风风火火的赶了来,不由就是吃了一惊。急忙迎前来,胡腾荣不等这位冰雪城主张口动问,关于场地跪着的六个人到底是犯了何罪?便抢先笑着开口对其问道:“呵呵,今日城主来的倒是早了一些,如今先办完正事之后,才可进行比武较量。昨夜,是末将带着人巡营,等巡查到了南大营的时候,却看到有六个人正欲翻过栅栏,偷偷潜出大营欲私自离开。故此被末将给捉个正着,若是依着军法来处置的话,这六个人属于逃兵,当即可问斩。如城主大人没有旁的吩咐,那我可就回去监斩了。”胡腾荣说着这就要转身回到空地中去。
    可刚刚迈出一步,却听得唐枫对他喊了一嗓子道:“先不要杀他们,待我先去问个明白,随后再做处置。二来,你随我来,一同好好的盘问一番,而后再定该杀还是该放?”这一句话说出了口去,将一旁的胡腾荣和贺疯子听得便是一愣,至于吴六奇倒是十分聪明的,将自己的嘴巴紧紧地闭起来。只做旁观,是绝不轻易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唐枫绕过胡腾荣的身边,直接走到了这六个人的跟前,没曾说话之前,不由先叹了一口长气。随后方开口,对着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我不是在比武之前就与你们说过的么?输得人随时都可以自由的离开这里,我们绝不会对你等加以阻拦。而赢了的人,便可加入我们东北军特殊的军队之中去。哪里,每个月的例银,可是比起一般的军校,足足的高三倍有余。并且,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好处。只是要求一点,到了里面需要豁出命的训练自己。想来你等也都听说过了,东北军中的军校们都打破脑袋,想方设法的要进入特战队中来。嗯,我记得这位弟兄昨日不是打胜了么?应当进入今日的决赛中,又因何要舍弃这次机遇,却要逃走呢?不过么?既然你们不愿意加入我东北军中来,那我也绝不勉强于你等也就是了。古人云,人各有志莫要强求。只是事先与你等说个清楚,若是你们回去再偷偷的加入八旗军中,今后在战场让我们东北军,如果再要遇到你等的话,立时便取了你等的首级。”正言厉色的对着这些人说完之后,伸手就将自己的赤霄剑拔出来,走到第一个人的跟前,那个披甲奴一见顿时大惊失色,脸也当即变得惨白。
    还不等他开口讨饶,就见唐枫手中的长剑,朝着那个披甲奴的身轻轻地掠过几下。就见绑在他身的绳索,立即纷纷被宝剑割断,掉在地。唐枫手腕轻抖,将这七个人的绑绳都用宝剑给挑断了之后,这才将宝剑归入剑鞘中。面毫无表情地对着这七个人言道:“我昨日已然对你等说过,等比赛结束之后,输了的人如果不愿意留下,我便发给你一些路费,放你就此离开这里。如今,你们七个人虽然欲私下逃出大营,本应致以逃兵罪责。但,如要这般来做的话,那很有可能便会违背了我当初所讲的话。所以,现在我便命人将你等放走。至于这银两么?还是每个人都给于十两纹银,二来掏银子,也好让这些兄弟早些赶路。莫要才走一半的路天便黑了,以致前后无有人家,有钱也无处借宿。”随着他吩咐下来,二来急忙命人取来七十两纹银,给这七个人一一的发了下去。
    等将银子都发放完了之后,唐枫命人将道路闪开,又特意的吩咐一名东北军军校,将这七个人送出大营的门口。而这七个人都耷拉着脑袋,跟在那军校的背后,就这么离开了前哨。等这七个人离开之后,唐枫这才又对着余下的那些个披甲奴,高声询问道:“如果还有想要走的,可要趁早呀?莫要等一切都定了之后,在若想私自离开此地的话,只要被追回来便就地问斩。诸位可还是有没有要走的人了?如果没有的话,那咱们今天这比武就继续进行。只要能通过十强,就有资格前来挑战与我。”说完之后,想着眼前的这些人扫视一眼,却并不见有人出来?
    正待要吩咐下去,准备开始比试,忽然就听的在披甲奴的队伍当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句道:“我想走,因我家中尚有八十岁的老娘,如果我若是不赶回去的话,那我的老娘也就够呛了。”听那个人所说的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可既然有了一个出来挑头的,立刻又站出来足有十几位的披甲奴,都说自己家中有人在守候着,就等着自己返回去。
    而这里除了有两个人,跟着头一个的说法似乎有些比较雷同。一个说是自己的二娘,如今正在家里苦盼自己回归。另一个则是说是自己的三姨娘,此刻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做饭给她吃。余下的这些人,说法更加的花花,有一个居然说自己的驴,可都好长时间不增喂过了。再要不放自己回去的话,那驴可就活生生地饿死了。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却没有一个人是说自己的爹如何如何的?唐枫不禁有些龌龊的想到,那个人家中的驴,会不会是一匹母驴?
    因为事先都已然说出去了,只要是自己想走的,自己不仅不拦着,并且还给掏车马费。所以,虽然看到又有这么多的人想要离开此地,他也不急不忙的,此时他的面色,倒也是显得十分的镇定坦然。对着二来一挥手,示意他继续往外掏银子。二来倒是无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好似掏出来的,不是他自己的钱似的?
    可一边站着的那两位,一直瞪大双眼就这么瞅着二来,将背在自己肩头,那副褡裢里的银子,就这么一锭锭的给了出去。而那些披甲奴接过银子在手,是连一个屁居然也都不放一声,转身就一路小跑着,离开前哨的营门而去。这二人此时面色,却不由微微变得有些潮红起来。鼻中的气息,也渐渐变得有些粗了起来。
    “我说老胡,这买卖咱们做得有些不太划算呀?你看看呀,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将这些爷给捉了回来。结果,冰雪城还得管吃管住,吃喝不好还不行。随后,人家住的有些不愿意在这里在住下去了,咱们还杆子去给人家掏车马费用,毕恭毕敬的就跟对待一个长辈似的将人家给送走。这里外里咱们得亏多少银子?而且,这帮爷们自从来到咱这里以后,可还连一分力都不曾出过呢?咱们到底图欲他们什么呢?这可照实令人有些费解?”贺疯子说完了之后,是满脸的匪夷所思。
    胡腾荣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之后,也跟着点点头,对他回复道:“你说的是一点都不假呀,咱们这回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不对呀,说错了,莫怪莫怪,我念少,兄弟莫要笑我。哈哈哈,应该说是赔了银子又折兵。我若早晓得,最后要这么处理这些三孙子的话?那我倒莫如吩咐手下人,不要他娘的什么俘虏了。直接把这些人给喀嚓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也免得最后弄进一批爷来,还得供奉着他们。”胡腾荣对于贺疯子所说的话,那是极力的赞成。
    第四百九十六章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万金收骏骨
    第四百九十六章
    却见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吴六奇,不由自主的就摇了摇头。却又正好被贺疯子给瞧见了,便立即对其招着手,示意他到这厢来。吴六奇无奈之下,只得走了过来,正待要开口问贺疯子,到底因为何事,非要让他过来一下?就听贺疯子对他问道:“我说老六,你方才晃什么脑袋呀?你难道是不同意,我们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不成?那好,你就说说你对此事又是如何看待的?”说罢,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六奇。
    吴六奇对这两个人,现在可谓是深有体会。这二位,没事可千万招惹不得,是一对的蘑菇头。仔细想了想,方才对二人回言道:“二位将军,可晓得一个千金买马骨的典故?”说完之后,看了看贺疯子还有胡腾荣,就见二人是一起连连摇头。吴六奇暗自叹息一回,心说得了,看起来这一天算是要白白的耗费了,什么事情也别打算去干了,这算是跟两个蘑菇头了。无奈何,自己还得兼任给这二人扫盲。幸亏只是简单的讲解一下,关于这千金买骨的典故。若是再来点别的,比如说这老二位,在打算好好对这典故学习一番的话。让他把与这典故有所关联的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讲一遍的话,那样一来,还让不让人活了?起码非得讲个三天三夜不可。
    只得咳嗽一声,却又听到胡腾荣,又颇为关切的对他问了一句道:“老六,你没事?我怎么听你这声咳嗽,似乎感染了风寒了似的?要有了病可得赶紧的去看,这伤寒病可是会要人命的。我就认识一个专看伤寒的神医,莫不如你且先撑着点,一待我们返回冰雪城,我立马就将此神医介绍与你认识一番。至于,谢不谢我,此事待你病好了以后再说。大不了,兄弟我抹不开情面,就随你简单的去喝一顿酒也就罢了。”胡腾荣似乎十分关切地对着吴六奇言道。
    吴六奇听了他这么一番话,感觉自己的头,此时简直犹如麦斗大小。心说,谁要请你喝酒了?你就是打算讹我一顿酒来喝,也犯不着要咒我得伤寒病?再看一旁的贺疯子,这位总算还不错,人家只是十分关切的观察着自己面的神色。却是半句话都不说,看起来,人家贺疯子,可要比这胡腾荣显得有涵养多了。虽然打仗的时候状若疯虎,可人家素常待人处世可谓是彬彬有礼。起码不会一来,就非让自己得伤寒不可?
    却听贺疯子哦了一声,便对着胡腾荣回复道:“老胡,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你看似人家老六的身子骨这般的强壮,哪里会轻易感染什么伤寒?你来看看,老六这两腮潮红,眉眼之间直泛桃花,口角也显得略有些干燥。这哪里像是得了伤寒病的症状?对于这把脉观病,我曾经倒也与人学习过几日功夫。所以依我来看么……?老六这分明是得了花柳病么?不信你自己来问问老六就晓得了,老六我说的对还是不对?”贺疯子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朝着吴六奇开口问道。
    吴六奇满面通红,双眉倒挑,瞪眼看着这一对的活宝,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感到对其无可奈何。那位还算好一些,只说自己得了伤寒。这位,直接就给自己弄了一个花柳病。而且,这位的嗓门还奇高,似乎生怕那些站在不远处的军校,都听不见似的?看着那些军校此时在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多包含着一股同情和理解,以及怜悯的神情。看来,自己今后这花柳病的名头是坐下了。只得开口对这二人言道:“那个?咱回见。”说完之后,吴六奇是抽身便走。
    却被贺疯子一把将其给拉住了,笑着对着他言道:“老六呀,这不是开个玩笑么?你又着哪门子急呀?哥们兄弟在一起,不说不笑不热闹。更何况,你我都是在刀舔血的人,说不得什么时候也就马革裹尸还了?平常若不在自己寻个事由开心一下的话,那岂不要憋闷坏了不成?我说的对,老胡?”贺疯子一边紧紧拉住吴六奇的胳膊,一边对着胡腾荣递过一个眼色。胡腾荣也急忙跟着点点头,对着他笑呵呵的言道:“我们哥两个,平常开玩笑都开惯了,莫怪莫怪呀。我说贺疯子,感緊的给老六赔个礼,你没见老六这人面子薄么?”说完之后,便也走来。
    贺疯子一听,便就此放开吴六奇的胳膊。正了八经的朝着吴六奇作了一个揖,又高声对他言道:“老六呀,这方才是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可莫要往心中去呀?你我身为大将者,这点度量我想老六你还是有的。我说小的们,我方才可只是开玩笑呀?吴六奇吴将军可并不曾得了什么花柳病呀?那都是我捏造出来的,今后谁都不准再提这个?”说完了之后,有规规矩矩的朝着吴六奇拱了拱手,却又跟着鞠了一躬。
    吴六奇眼见着人家这二位都这样了,也不好再深究此事。只得苦笑了下,只是对于贺疯子,方才最后所讲的那一句话,还是感觉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感到有些别扭。但人家已然陪过礼了,也只好对着二人回复道:“无碍的,军营之中都为弟兄,互相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我再给二位讲一下,关于这千金买骨的典故,此故出自战国策之中,郭隗先生曰:‘臣闻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言于君曰:‘请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马,马已死,买其首五百金,返以报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事死马而捐五百金?’涓人对曰:‘死马且买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为能市马,马今至矣。’于是不能期年,千里之马至者三。’所以,目前来看待这件事,似乎我们城主似乎吃了大亏,花了不少的银两,将这些披甲奴都给打发走了。可这惜人以情,对天下百姓之悯怀的圣明也同样散播出去了,我吴六奇多的不敢说,今后,在这辽东境地的汉人和披甲奴,但闻此事者,无不争相投奔我冰雪城而来。二公,若是不信的话,可与六奇赌一赌,到时候,看我吴六奇所言可是虚妄?”吴六奇说罢,盯着这两个活宝。
    “老六你说的,我们哥两个都信,二位兄弟且都先别吵吵了,城主那厢已然下令,开始准备决赛了。老胡呀,让你手下可要使出真功夫呀?否则的话,即使我们赢了,也没什么劲头?”贺疯子最后一句话说完,转身匆匆忙忙的奔回自己的队列当中而去,身后的胡腾荣,对着他的背后咬了咬牙。
    吴六奇看着这二位,一个向着南面自己的队伍而去,另一个气哼哼的朝着北面而往。不由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大踏步的走回自己的军列当中。虽然自己的属下,在昨日就被这些人给淘汰下去了。可吴六奇对此,到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自己手下的军校,可是在胡腾荣还有贺疯子这两个人的手下人马之中,抽出来的人马又重新组合而成的。不仅仅是互相配合的不默契,战术战法也都有着很大的问题。那要是能战胜这两支人马,才是出奇呢?不过,吴六奇坚信一点,如果若是让自己好好地将其手下人马,能够操练一段时间的话,那到时候,鹿死谁手可尚是很难说的一件事?
    再看唐枫走前几步,先环顾四周,随后厉声对着众人言道:“今日,乃是最后的一场比试,我希望诸位弟兄,可都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只有赢了的人,才可以挑战与我,最后再看你们可是有机会,能否进入特战队中来?比武开始,贺疯子,胡腾荣先由你们将人马派出来。”说完了,向身后退了一步。
    这二位听了之后,不敢怠慢,急忙吩咐其手下十个人出队,准备与对方展开最后的较量。贺疯子当即也命人出了队伍之中,迎着对方就走了过去。两只队列遇到一起,也不多说什么?各拔腰刀便就此展开殊死的拼杀。双方的这一场比试,可较昨日更为凶悍,且又危险十分,如今双方以是什么招式都用出来了,只求能把对方击翻在地。
    猛地,胡腾荣手下的军校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被地的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贺疯子的手下军校见势,急忙举起刀来,朝着对方就恶狠狠地扑了过去。看他的架势,似乎是要一刀就将对方给砍倒余地。而胡腾荣手下的军校,似乎在一个踉跄之后,脚下再也站立不稳,一下面朝下扑倒在地。
    身后的那个贺疯子的手下,本来是一刀奔着对方后背劈去,可对方这一扑倒在地,他也是一刀走空,可并不恼火。眼看着对方倒在地,这分明就是一个好的机会。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白送门的好处,又如何不捡?急忙跟着又近了一步,摆刀就对着躺在地的那个军校后心就刺了过去。
    第四百九十七章东北看惊诸葛表,西南更草相如檄
    第四百九十七章
    可因为对方是倒在地的,这军校就得需要多少哈着点腰,才能一刀刺到对方的后心之。而这一刀也是势在必得,也认定了,对方此刻实在是在无反击之力。可事情往往是在你认为不会再有所变化的时候,却真的就发生了变化。就见地的那个人,猛地向一旁骨碌了一下身子,就将扎向自己背后这一刀给躲了开去。紧跟着,突然对着这贺疯子手下的军校,就蹬出一腿,这一招,俗名兔子蹬鹰。那个军校大哈着腰,来不及躲闪,正被一脚踢在其小腹之。顿时哀号一声,倒地来回的翻滚不休。
    “你个熊玩意儿?他这么明显的伎俩,你莫非都看不出来么?怎么跟着我混的?今儿晚你就别吃饭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去找回场子来。”贺疯子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军校,这头刚一去,就中了对方的诡计,也不晓得是被踢在了小腹,还是别的什么地方?虽然看他疼的是来回翻滚,可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对其开口咒骂着。只是骂归骂,还是命两个军校里去将人给搀扶下来,让人带着他去寻找军医救治。
    那面胡腾荣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瞅着贺疯子笑着言道:“贺疯子,看起来我这里可谓是开门红呀?待会,都比试完了的话,我请你吃酒去。也好让你好好地顺顺这心头的气,可千万的别再因此而气个好歹的?若是那样的话,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胡腾荣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来跟前卖乖。
    贺疯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胡腾荣是压根仿如,就好像没有看到他瞪自己那一眼似的。是满面喜庆的回归本队之中。故意的对着手下军校高声言道:“待会,与贺将军手下人比试的时候,可莫要过于谦让。有什么招可尽管的使用出来,俗谚道好钢得使用在刀刃。所以,你等一会可要认真去与对手比武较量。待比试完了,回来之后,我这里可是不吝赏赐的。如果赏银不够的话,我就是去先跟城主大人去预支,也要将这赏钱给大家全都发下去。诸位,有哪一个兄弟,不想要有一个好的出身?如今这通天的大道,可就摆在你等眼前了。更何况,胜了,可不仅仅是可以往升那一步,并且还有赏银可拿,这又何乐而不为呢?该如何去做?诸位都是伶俐之人,我想就无需我多说了。头一拨,可是已快比完了,第二队预备。”胡腾荣抓紧时间,给自己手下的军校做了一番战前动员。再看在场军校,两道眉毛竖立如刀,一个个眼珠子朝外努努着,咬着钢牙,恨不得立时就扑奔场中,好给对方看一看,自己可不是吃素的?
    贺疯子听见这胡腾荣,竟如此开诚布公的叮嘱与手下的军校,要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和招式。那自然也就包括似这兔子蹬鹰,这一类比较阴损的招数了。看起来,他这是要跟自己耍狠得了。心中暗道,即使来跟我耍狠的,莫非你就当我贺疯子会怕了你么?来就来,你有银子可以往下赏,用来收买手下军校的忠心?那我也有银子可用来换取手下军校的勇猛,就看到头来,究竟是谁能在场把对方干趴下再说。
    “哼,弟兄们,待会场之后,莫要顾念大家都是冰雪城的弟兄。就拿对方当作偷你妻妾的人,一定要打得他,连他亲娘都辨认不出来他是谁才可以。只要弟兄们肯用命,我贺疯子也没有别的可说的,我这半年的俸禄,全都不要了,都给弟兄们连带着每个月的例银发下去。待获胜之后,我带着大家出去,痛痛快快的喝一顿,而且,我还放大家五天的假。怎么样?可有胆量和信心将这帮子人给赶下场去?”贺疯子背着巨剑,探着身子对着手下军校大声的问道。
    一听这贺疯子居然肯下此血本,下面站着的这些个军校们,声若闷雷一般轰然答应了一声。而胡腾荣手下的军校,待听到对面的赏银,居然比自己这面高那么多?而且人家主将还给大家放几天的大假,又带着众军校出去一起喝酒去。人家的主将怎么就这么的好呢?怎么就这么的大方呢?再看看自己的这位胡姓主将,便连这赏银都去找官去预支。也就是说,到最后,还不晓得能不能拿得到这份赏银呢?众军校心中,便是感到一阵阵得发凉。暗恨自己,怎么就不是在贺将军手下听差?当然,此时的个人心中,也就都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胡腾荣却对自己的手下是完全信赖的,也不去理会对面的贺疯子,怎么对他自己的军校去讲说?感到自己这一次,如果手下的军校,能进入最后一场比试的话?那自己也少不得,要跟着得一些好处。并且,这赏银还是朝着面先暂时借回来的。如果面的人不同意,那自己最后待比赛结束之后,可以在将之返还回去,而那时,自己手下军校恐怕早已获得完胜。如此一来,自己岂是不用花费一两银子,就将事情给办好了?
    胡腾荣是越想越发得意,也不去看,对面的那个贺疯子此时的脸表情。只是一门心思的盘算着,自己到底能得到多少的好处?第一场,最终是以胡腾荣手下的军校完全获胜。紧跟着第二场又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贺疯子手下的军校刚一进到场中,立刻就分别化成三个人为一组,直接奔着对方的一个军校就扑了过去。
    三个人收拾一个人还不轻松?对于对方主动扑奔来的人,则是采取先避闪,随后,瞅准机会,由两个三人小组,从两面进行夹击。一下就将胡腾荣的手下军校给打得溃不成军,纷纷的在场中来回的躲避着,此时对方对于自己这面的人展开的追杀。虽然最后,胡腾荣手下的军校,也都结成各自的阵营,可却已经晚了。
    第二场,贺疯子是充分利用了战术战略,竟然十分少有的给对方来了一计,换得一场完胜。胡腾荣心有不甘,一点手,将十个军校招呼过来。随后,又细细的对这种人叮咛了几句。这才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军校们赶快进入场中,开始与对方好好地拼斗一下。至于比武时所要顾及到的什么规则,以及所不能用的招数?都被胡腾荣当成了过眼浮云一般,只要手下人能够取胜,那管他们是怎么胜利的?只要看到最后的成果即可。
    第三场,一场,双方的这十个军校,都立即结成三人一伙的小队,紧紧地盯着对方的人马。在场中来回的绕了几圈之后,两面的军校们,忽然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声。随着喊声刚刚落下,两面的军队就撞击到一起,这步下的打斗,比骑在战马,要来的稍稍的灵活一些。
    双方又是一番苦斗,最后,竟然又是贺疯子这面的军校获胜,把个贺疯子喜得一直都合不拢个嘴。现在看起来,自己手下的军校,只要能胜十个之多,自己就不用担心,看是谁最后能夺得真正的大胜?双方人马一直都比试完了,战果以贺疯子这面的军校稍稍高一些。
    贺疯子这一方人马,居然有五队人胜出。胡腾荣却是四队,而眼下就开始由披甲奴场,前来迎战其中一方的人马。而被其淘汰掉的,自然也就无望与总决赛。又是十几场的比试下来,披甲奴的队伍,竟然只剩下两伙人。因为他们挑的是贺疯子,故此,贺疯子手下的军校人数,此时是严重的缩水。
    竟然只余下两队的人马。而这也让胡腾荣再一次的看到了希望,怀着无比希翼的心情,吩咐手下了场。大概所剩下的,都是军中真正的精英?到了最后,经过与披甲奴两支队伍的比拼之后,居然也剩下了两队。但是让胡腾融贺疯子暗自心惊的,却是亲眼见识到了披甲奴的凶悍生猛。
    这些披甲奴,大概也是被八旗的人亲手训练过。各顶个的骁勇不凡,真非是一般常人,所能对付得了的?到了最后,唐枫干脆传下军令,令三伙子人都涌入场中,对于对方,展开多面的袭扰攻击和防备。这一场比斗更为凶险十分,所参加的人也越发的多了些,要对付的目标,也成为不定数。
    几乎每一个人在追杀对方的同时,自己也成为了另一伙人的目标,也被对方在身后来回的追杀着。而魏老汉那面,不得不说这老爷子真是干事的人,居然花了一午,就又带着手下人做出来一辆木头矿车。并且,又将矿车其中的一些地方,又做了仔细的一番修整。而那个炼铁的土炉,最后还是因为密封不严,导致铁水杂质颇多。更主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土炉子,似乎并不十分的安全,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
    第四百九十八章衰草残阳三万顷,几许凄凉须痛饮
    第四百九十八章
    终于,在场地中央处,最后竟只有二十几个人留了下来。这其中还包括有披甲奴六个人,贺疯子手下最多,足足得有八个人胜利站到最后。倒是胡腾荣的手下军校,所留下的人,居然也跟着披甲奴一样的多。这让他甚感大失颜面,真恨不得,在命人去比试一番。
    而等他再看向贺疯子那面,就见贺疯子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似乎故意的与自己逗着气。胡腾荣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便不对他再加以理会。终于,到了最后一场的终极比试。这一场,是由冰雪城的主帅亲自出场,与在场的这些人展开较量。也只有经过了他这一关的人,才算是真正获得进入特战队的资格。
    对于唐枫本身的功夫,鲜有人真正的见过。此时多数人都抱着,这一回可是要好好开开眼界,并且最好能偷几招的心思,来观看这场比武的。对于大家心中所想,唐枫也都十分的了解和明白。毕竟自从自己当了这个城主之后,可就很少再有出手的机会,多数都是由其手下带兵出战,替其出马的。
    而这一回,不仅仅是想让大家看看自己的功夫如何?实则也是为了找一个机会,找几个人与他们好好的试一试,自己如今的拳脚,到底是达到了一个什么地步?虽然自己也是每天都在勤练不腏。可那仅仅是一个人练,未免有些过于死性,莫如有人这么陪着练习,可以发现不足之处。
    唐枫几步走到场地正中央,对着围在周围的人们一拱手,朗声对场外的众军校开口言道:“诸位弟兄,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这最后的比试,可是最为关键的。也是决定了,你是否可以借着这个契机,能够进入我特战队中来?一会,一方来两个人,以击败我为主要目的。当然,你也需小心提防着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你们可不仅仅是击败我,就认为可以了。同时还得确保场地中央,在没有旁人军中的人,这才算是彻底打胜。都听明白了?”说罢,扫了一眼在场的这些军校。
    就见众军校齐声应诺一声:“请主帅尽管放心,最后,我等定会得以大获全胜,进入特战队中去。”而此时这些人,竟似乎不再分什么谁的军队不军队的?互相之间也在不存在任何的间隙,全都已抱成了一个团。听了在场的这些人统一喊出一声之后,他这才点了点头,朝着众人一挥手,示意最后的比赛正式开始。
    胡腾荣可深知这个唐枫,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身手干净利落,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不等其手下走入场中,先将众人都给叫了过来,低声对着众人仔细的叮嘱一番之后,这才让众人场比试。而那面的贺疯子,也早已知悉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手,无疑是整个东北军中最高的。
    若是自己的手下,一旦下了场中之后,要是不懂好歹的,只想着先把这位主将给干掉的话?那自己的这几个手下,可以说也就此毫无胜算。因为,这位冰雪城主的武力可谓甚高。自己手下要是头一个就挑了他的话,以为他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十分的好打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最后,即使自己手下能侥幸自他手下脱身出来,可还得想办法,将对方那一拨人给干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胜出。可在那位手下与之苦苦的缠斗过几个回合之后,很难说,还会有体力去对付对方的人马。一个闹不好,就兴许被对方给收拾了。而自己这面就算是打胜了城主大人,可最后也只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已。贺疯子才不会有那么傻呢?自然也是先吩咐自己的手下,一定要想办法,先把对方的人马给开出局外。随后,再设法战胜唐枫,也就等于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了。只是双方都不晓得,两面的主将居然都想到一块去了,这一会的乐子可是闹大了。
    而唐枫也早就将腰下的赤霄剑握在手中,瞪眼瞅着胡腾荣的手下两个人,还有贺疯子座下的两名军校,一起都下到了场地之中。只见,那面披甲奴的队列中也走出两名获胜者,迈步缓缓地走入场地中间。就在他仗剑,欲迎着其中的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一场不增预料的事,竟然发生了。
    就见胡腾荣手下的两名军校,压根都不曾瞧过,站在场地中央的那位主将一眼。是直接就够奔贺疯子的手下而去,而贺疯子手下人想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对方直扑了过去。眼看人家两方军校,一见面就掐起来了,却似乎把自己给遗忘在一旁?端的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那两个披甲奴,自从下到场地来,也似变得有些犹疑不决?大概是眼看着双方已经打起来了,自己再去插一脚,有些不太好。更主要的,就是生怕自己,真的要是去攻击其中的一方的话?那会不会将那两方的人都给惹毛了,在掉过头来,合起来先收拾起自己来?那可是很难说的一件事,当前,看起来也只好,先将对面那一个人给干趴下。随后,再见机行事,等着对面决胜出一方之后,再乘虚而入,趁着决胜出来的那对人马正疲惫不堪的时候,一举将对方拿下。
    不得不说,这两个披甲奴想问题,都想得十分的透彻。两个人彼此交换过一个眼神之后,就直接奔着唐枫走过去。而那位冰雪城主此时却好整以暇,手中持着赤霄剑,对着迎面过来的这两个披甲奴微微而笑。看起来,他似全没有将这二人放在眼中似的?只是,脚下却轻轻地挪动几步,已摆好了一个防御的姿势,单等着两个人过来。
    唐枫却没有想到,胡腾荣和贺疯子手下的军校,竟没有想过,暂时摒弃前嫌,先将两方的人马和在一处?先想办法,把自己这个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危险先铲除掉以后,在开始窝里反,设法将对方干掉,好获得出线权。看起来,他们的目光毕竟还是有些短浅,正在此时,却看到那两个披甲奴,倒并不曾跟着去混战去?
    相反,却是冲着自己而来。这让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最初见了,不禁有些愕然,但随即心中也升起一股子欣喜之情。在看那其中的一名披甲奴,恰恰是被自己所召见过的,那个善使用渔网的渔夫。心中不由就是一动,不晓得,自己遇那个渔网会如何?但愿能破掉他的渔网,最好,就是他这次别使用渔网?
    可一眼就望到了,在那渔夫的肩头,正披着一袭渔网,手中持着一柄单刀。另一个人,则是一手持着一柄钢叉,另一手中持着一面盾牌。更为古怪的,就是此人的背后,居然还背着一张画弓,还有一个狭小的箭壶,斜坠于他的背后。这让唐枫看了有些感到纳闷,这个人带了这许多的零碎来,能都用得么?
    再者一说,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打仗的时候,身子也肯定不太灵活?正想着呢?就见那个渔夫早已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却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忽然就朝着他恶狠狠地砍过来一刀。唐枫见了,不由心中有些欢喜起来,这看起来打得倒有那么点的意思了。
    急忙闪身避开这一刀,可就见这渔夫,一伸手,渔网早已托到了他的手中。朝着他的头顶处就抛洒过来,还没有等到唐枫想出,是应当该退一步避开这渔网,还是该用手中的赤霄剑割破这渔网,冲出牢笼而去?只听得在自己身后,响起一阵嗤嗤声,心中不由就是一惊。怪不得,那个人不来呢?原来,就等着这个渔夫一抖网,他好跟着用弓箭将自己的退路都给封死。看起来这两个人,是早有所打算。很有可能在昨天比试完了之后,人家就开始合计着这件事情了?目前看起来,似乎这效果还算不错,自己亟需设法躲开渔网,还需要避开,身后飞过来的三支羽箭。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唐枫是不退反进,向着那渔夫跟前走过去。接连迈出去三步远,就到了渔夫的面前,偷眼看一下那渔网,眼瞅着已然兜头落降下来。胳膊向前一伸,赤霄剑立时便直直的刺向渔夫的咽喉处。那个渔夫慌忙的闪身避开,也来不加将刚还归鞘中的刀在拿出来,唐枫的宝剑却忽然直立起来。
    一道耀眼的光华闪过半空,那个渔夫就感觉手中顿时为之一轻。再看自己的手里,却只剩下一小块的渔网线。原来方才那一道光华,是那位城主大人突然出剑,把渔网从自己手中给割断开去。紧接着,唐枫手中的长剑突然脱手而出,他的双手却是抓住了渔网的一边,身子反射而出,恰好脱出渔网来,随着就将渔网一搅一缠,将那三支,眼看着到了跟前的羽箭,顿时便给缠裹在渔网之中。
    第四百九十九章自今而始从头越,看我大汉谁可敌
    第四百九十九章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瞬息之间。!。而他的身法快的,在众人眼中只留下数道残影之像。用那渔网将三支羽箭裹,还不算完,紧跟着忽然将渔网又抖开,朝着身后的那人头抛去。脚尖一挑,插在地的那柄长剑,早已跃入他的手掌之中。回身便是一剑,迅如毒蛇一般就朝着渔夫的前胸刺了过去。
    那个渔夫本来打算着,先将渔网收回来,可眼看着那长剑,犹如吞吐着蛇信的毒蛇一样,眼瞅着就离着自己不太远了。也无暇顾及自己的头,急忙拔刀就先将长剑给格挡出去。可忽然眼前一花,一片阴影立时便笼罩下来。来不及闪开身子,被自己的渔网就给兜头裹缠住,身子也是立刻一动都动不得。
    可这还不算完事,就见这位冰雪城主,一伸手就将其掌中的单刀给下了下去,头也不回,抖手边将单刀,朝着那个使盾牌和钢叉的披甲奴投掷过去。随手将宝剑插在地,双掌伸出,将这渔夫就给举了起来,对着那个此刻正手脚忙乱的披甲奴抛了过去。随手拔出长剑,身子跟着便弹射过去。
    这投刀,抛扔活人,身子紧跟着如影随形而至身旁,都是一气呵成。那个披甲奴眼看着,一个身被渔网给紧紧缠裹住的人,朝着自己就这么扔了过来。也来不及多想别的什么?因为怕自己手中的兵刃,在把对方给误伤到,急忙先把盾牌和钢叉抛于地。伸出双手就欲接住这个被抛过来的人?
    可哪里想得到?唐枫这一抛之劲,十分的强大,根本就不是他能所够接的住的。双臂刚接住了这个人,就听得自己的腕骨,接连发出两声咔嚓声,身子也被这巨大的力量,给向后带出十几步远的距离。再也站立不稳,噗通的一声,就此坐在地,怀中尚抱着那个被扔过来的人。
    还不等他在站起身形,那位冰雪城主早已到了他的身旁,一柄长剑散发出凛凛的寒光,逼在他的胸前。“你败了。”唐枫的脸色十分淡漠的,对着这披甲奴言道。“我等败得心服口服,单凭城主的处置,绝不会有所怨言就是。”那个被罩在渔网里的此时动弹不得的渔夫,接过话对其回复道。
    “呵呵,那个说要处置于你们二人?你们二人,都做得不错,居然能够分辨出来主次。并且,还懂得一正一辅声东击西之策。竟然没有想着,先去把那两面的人马给做掉,在掉过头来收拾与我。这一点是特战队里军校最为需要的,时刻都需谨记不忘。如果要自己是势单力薄,就该与敌人的敌人先联合起来再说。你们晋级了,待会,寻个军医将你的手腕好好调治一下。全都停下手,暂且先下去。”唐枫对着场中这几个人,高声吩咐了一句道。这可不仅仅包括让这两个披甲奴下去,也包括那面此刻,正互相酣都不休得胡腾荣和贺疯子的手下。
    不得不说,这贺疯子还有胡腾荣,最多也是就够得一个将才,决不可为帅的。吩咐完这些人退下去之后,唐枫直接便走到哪尚没有场比试的四个披甲奴跟前,仔细的打量打量这四个人。就见其头顶之所梳理的金鼠须似的辫子,也与那些寻常的,生活在辽东的汉人相差不了许多。
    而在这些披甲奴当中,倒也不仅仅只有汉人,也掺杂着一些蒙古人,和一些高丽人。因照着八旗制度“以旗统军,以旗统民”,平时耕田打猎,战时披甲阵。旗丁中按照身份地位,分为阿哈、披甲人、和旗丁三种。阿哈即为奴隶,多是汉人、朝鲜人;披甲人是降人,故此民族不一,地位稍稍高于阿哈一些;旗丁则全都是女真人。而现如今站在自己跟前的这四个人,就都全是蒙古人。而那两个与他动过手的汉子,却全都是汉人。不得不说,汉人多智多谋。
    看了看这四个披甲奴,淡淡的对着四人吩咐了一句道:“今日就比试到这,你们明日就去二来那里点个卯。今后,就由他亲自来训练你等,你们六个人的小头领,便由那个渔夫来担任,有何事和要求尽可与他说。贺疯子,胡腾荣,让你们手下最后胜出的那几个人,于明日也都过去好了。”说完之后,正待转身要离开这里。
    忽然心头又浮起一事,瞅了瞅那些披甲奴,便开口对着这些人问了一句道:“你等既然不想脱离开冰雪城的护佑,那么可愿意加入我冰雪城中来,让你等自成一军,名曰汉广军。此意出自诗经中的国风?周南?汉广,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此是为了,使你等莫要将自身本来面目遗忘,只记得身为清人八旗帜下之披甲者。”随着他的这几句话说完之后,面容不由一肃,扫了一眼这群披甲奴。
    而这群披甲奴,原先在那些八旗旗丁下听命,又何曾有过什么称号?如今得了这个汉广军的称号,也就是说,自今而始,这些披甲奴算是彻底去掉了奴隶的身份。并且,自成冰雪城中的一支军队,这让众人心中又缘何不喜?在最初的,稍稍的怔愣过后,众人是匍匐在地,对着面前这位冰雪城的主帅是纳头便拜。
    并且口中对其称颂不绝,将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利索了之后,也不去理会胡腾荣与贺疯子,朝着自己望过来的那充满哀怨的眼神,直接带着二来,就去寻那个魏老汉去。也好看看,他如今可有何大的进展没有?可正朝前走着,忽然听到在二人的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急忙回头看去,却见是胡腾荣还有贺疯子二人。
    不由略微的皱了皱眉头,他对着二人开口问道:“你二人可还有何要紧的事么?如没有什么重要之事的话,那我先去见见魏老爷子去。有何话,待我一会回来再说。”说完之后,这便又要朝前走去。可就见身后这二人,还是一步不拉的跟随在身后,看他们的那意思,今儿就是认准了自己了。
    眼见着二位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唐枫也实在是有些再也装不下去了。心里自打一开始,就十分的明白,这两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死气白咧的跟着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不仅是给了那些披甲奴一个封号?同时,又将那六个人全部都吸入到黑豹特战队中来。却也因此将整个披甲奴的心,都完完全全的凝聚到一起。
    对这两位将领,他稍显得有些不太客气得道:“本来,最初我的打算是将这几个人都弄进特战队中来的。可是,你们手下的那几个军校,太过于着重眼前,却是忘了,这打仗本来就须先仔细的考虑一番,当时应该谋后而在定,这样才能减免自己的损失。不过既然你们好不容易开了一次口?那这件事,也就到此结束。我希望各位,今后是凡与敌人交战之时,多想想对方究竟会怎么去做?这么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胡腾荣和贺疯子手下的胜出的军校,自此,也算是进入到了特战队中来。而其余的军校有一个算一个,都十分羡慕那些加入特战队中的军校。
    与二来走到魏老汉开采铁矿的地方,见到眼前的这么一番场景,却不由让二人大吃一惊。就见从矿洞里笔直的铺设出两道木槽板来,并且面的凹处,此刻也都被铁皮给严丝合缝的照护住。只是这铁皮,他们又是从何处弄来的呢?莫非真是由他们自己打制出来的不成?
    对于这一点,唐枫感到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此时,这冶炼钢铁可还不算十分的成功呢?只能说先暂时试一试,看看从这土炉之中冶炼出来的铁块,到底怎么样?便又四处嘹望了一下,并不增看到有人,守在那土炉旁边正在大炼钢铁?兴许是,魏老汉带着手下百姓们,早已进入洞中开始继续采挖铁矿石去了?
    想到此,干脆带着二来直接走进矿洞之中。靠着洞中的火把得指引和照明,又转过了几个弯之后,眼前顿时现出一个大厅来。更吸引二人眼球的,就是看到在前面的那槽板之,居然依着前后顺序一连摆放了五辆木头矿车。而且,这些还都尚不足以让二人为之动心,真正让二人感到没有白做这番功夫的?
    却是正好看到,因为有了矿车之后,那些本来用土篮子肩扛手提矿石,往返不停的年轻的后生们,此刻,却都被归拢到开采矿石的大军之中。混集成了一股汹涌的人潮,人人挥舞着锹镐,用力的将石壁的矿石刨挖下来。随后,有哪那么几个专人负责着,将开采下来的矿石装到矿石车,待会也好将其运传出去。
    看得出来,众人这一回的做工效率,可是真真正正的提升了来,丝毫没有半点弄虚作假的。
    第五百章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第五百章【五百章了,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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