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果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早就被人给掀翻在地。在台子上面,早就显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来。而在洞口上面,却是摆着一个,由几根粗粗的木头搭建而成的支架,上面放着一个缠满了绳索的辘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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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十一章白羽风生貔虎噪,青溪路断猩鼯泣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有七八个校尉,正分别站在那个辘轳的左右两边,在奋力的摇着那个辘轳上的摇把。--.而由那辘轳上所垂下的绳索,此刻却是绷得十分得直,直如一根木棍似的?再看那几个校尉的面上,竟都浮现出一层细汗。足可见下面那些东西的份量有多么的沉重。眼见一口,被装满了金银珠宝的箱子,慢慢地从洞口浮现出来。上面站着的那几个校尉,急忙伸出手,去将那口木箱给从绳子上解了下来,随后将其给抬到一旁。二来疾步走到近前,用手将箱子上的铜锁给拧掉,将箱子盖掀开,就见一阵珠光宝气从箱子里面散发出来,炫耀的人得一双眼目,都不免有些跟着迷幻起来?高一功见了,感到自己的心亦如同刀割一般,真想要奔上去?将身子扑到箱子上,将那些珠宝给护起来?
    可忽然就听得在前面有一个人,声音显得十分平和的,对着他开口询问道:“高校尉,深夜特意命人将你给召唤到此地来,到并没有什么紧紧地事?本城主只不过是,对一件事感到有些疑惑不解?这才想要把你给找到这里来,好与你仔细的来打听一下?其实此事亦可改日寻你来问一句,也到并无不可?可本城主就是唯恐与到了明日再将此事给遗忘了?就是对于眼前的这口木箱,和这个地方你可都熟悉?”那个人说完,走到了那口木箱旁边。
    高一功看的十分得清楚,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表情,倒显得十分的平常以及。并没有瞧出来,其对于自己带有一丝的杀机?而从他所说的这一番话之中,高一功并没有听出来,在他的言辞话语之中,携带着对于自己的怒气和恼恨?如此说来,难道此事另有蹊跷不成?他们只不过是凑巧发现了这处地方?
    可想一想,又哪里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只不过,看对方大概也并不能就十分肯定?自己知道此处埋藏有这些东西?这么说,如果自己冒险一搏,兴许此事还能有所转机?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应该能够保全下来。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既然已然被对方所得,那自己在懊悔又有何用?何不干脆一些,就对他来一个不承认,让此事死无对证?他又能奈我何。总不能就此不问个详细出来,就命人将自己给推出去斩了?
    想到此处,高一功急忙在脸上呈现出一幅惶恐以及的神色。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分辩道:“属下并不曾到过这里,更不曾见过这口木箱,以及装在里面的这些物件?属下所言,句句是实。如城主若是不信?可寻人前来与属下对质一番,便知属下所言之真假?”高一功之所以敢这般,来对这位东北军主帅道出这般言辞?有持无恐的让对方寻人前来与自己对质?只是因为,在当时,他命一些寻常的军校,先寻了一处较为隐秘的所在,将这些东西都给隐藏好了之后?这才已贺功为名,把这些人都给诳到了淑阳镇的一处酒楼之内。
    随即,高一功又责命自己手下的亲卫,把酒楼又从外面给团团的围困起来。同时,在酒楼里面,为这些军校设摆下一桌桌的,堪称丰盛以及的酒宴。这些寻常的军校,最初本就是一些农夫而已,自从受了蛊惑之后,这才扔下锄头跟着抄起刀枪,来跟随着李闯,想要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最好待战争结束之后,李闯王能够话复前言,给自己这些人分上几晌地来种种?故此,能够在每天都吃饱饭就算是不错了,又何时见过如此丰盛的酒菜?自然对此甚感满意,人人都争抢着,唯恐于他人吃的比自己要多?一时之间,在酒楼之内到处都可听闻到,不时的有人斥责与对方,拿了自己的盘中东西的言辞?亦有的人,索性趁人不备,就伸手抄了一个盘子,便思夺路而逃?可旋即却被人给拦截下来。
    可这些军校却全不曾想到?这高一功高将军,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款待与这些人?而是另有谋划。再临带着这些军校前来赴宴之前,早就命那些后灶的厨子们,在菜饭之内下了断肠散。而在当时对这些厨子只推说,是因为上方令自己对于这些犯了罪的军校,去执行斩首的军令。可自己因为于心不忍,故这才寻到了这间酒楼,想要让兄弟们都吃饱喝足,在由此痛痛快快且又高高兴兴的,登上赴往阴间之路。而这些厨子闻听之后,再加上有重赏跟着。自然一千个答应,也就跟着高一功做了这等缺德事。后来,将这些军校全部都给药死之后?便又吩咐守在外面的近侍,待自己一经离开了这座酒楼之后,立刻点起一把大火,将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
    所以,当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询问,可识得这些东西之时?立即就矢口否认,因为,那些晓得其中秘密的人?都早已被其给送往地狱之中,此时根本就不会有人站出来,为此事前来与自己对质。果然,便听这位东北军主帅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自己心头所记挂的什么要紧事情?又对着高一功开口言道:“本来,就在我即将要休歇之时,忽然有人前来求见与我?此人说他是你身边的近侍,特为来我这里偷着禀报一件机密之事?我就命人放他进了来。他当面便对我提起,说你私下里隐藏了一批金银细软等物?是打算着,待我军在战场之上争杀之时,便趁乱溜走?好回去将这些东西起出来带走,回去做一个富家翁。当时我一听,便对其言辞严厉斥责一番。对他明言,你高校尉根本就不是这等人?而那个军校,可能因我不信他所说之言辞,顿时便也急了。就与我直说,他晓得埋藏金银细软的地方,可以将我领过去,到那里一望便知真假?我这才令二来将军带着随从跟我到了这里,果不其然,当真挖掘出了这些东西。只是,此人当我在命人去找他?却是踪迹不见,如今,我怀疑是否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而他又晓得这么一处宝藏?故此特意栽赃与你,以便让我将你也好给除掉。好替他那位闯王清除掉一个叛将?”唐枫说完,却是紧紧盯着高一功的双眼。--.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长枪尽处江米熟,门头小树枣花春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高一功心中对此事虽有所怀疑?可也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一番话,倒也有几分的信服。--./--很难保证,就在自己偷着去查探,被其所埋藏起来的那些宝藏的时候?在身后会不会已经被人给暗中盯上了?而自己在将宝藏藏匿起来之后,可是干了一件十分缺德的事情。当时因为唯恐被自己藏在土地庙里的,那些金银珠宝在被这些帮着自己做活的军校给就此泄露出去?便索性,将这些人一举,都给毒杀在那座酒楼之内。后来,为了遮掩此事,又命那些个对此事毫不知情的,自己的贴身近侍,去将那座酒楼给付之一炬。从而,将此事彻底的给掩盖起来。
    本来以为,自己就此可以高枕无忧矣。此事更是除了天知地知,也就只有自己晓得了。只等太平无事之时,自己就将东西给挖出来,回去做个有田有地还有酒喝得田舍翁。可哪里又能猜得到?如今自己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由此可以断定出来,那个来朝这位东北军主帅告密的军校,定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军校当中的一个。说不得,此人很有可能,是有一个与其十分亲近的人?便在那座酒楼里被自己给毒死了,而他又因久不见其回来?自然就对此生出些许的疑心出来。这才时刻留神注意着自己的行踪,而今夜,他也很有可能,就在那几个跟班之内正一直在盯着自己。
    而在当时,自己虽然是吩咐他们自行回去,可谁又能够保证?他们几个人就当真回返军营之内?否则,这个告密的人,却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看起来,此人如此作为?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要借刀杀人。若是与自己没有深仇大恨?他又如何会来此处举报与自己?若是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冤仇?那他既然在暗中偷窥到了自己埋宝所在之处?何不将这些东西起出来,将其全部带走,岂不来得更为爽快?还能做一个逍遥一方的财主,成天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却又何乐而不为?好在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于自己十分的信任,这才命人把自己给找到此地,想要让自己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换句话说,人家也是特为了给自己洗刷掉这冤屈,才特意而为之的。
    高一功虽然心疼与这些金银细软,且自己为富一方的打算,亦是彻底化为泡影。而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东西全部落到了东北军的手中,虽然还是有着几分的不甘。可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番心意,却是感激的很。而与此同时,对于那些昔日自己手下的农民义军,也是感到对其深恶痛绝。
    恨不得,这就与面前的这位主帅告个便,也好能立刻赶奔回去?将那个人从义军的队伍当中给起揪出来,别的先不用说,先找好那大号的板子,给他来上一顿竹笋烧肉尝尝。而后,在生着法子,慢慢来折磨着他。什么时候,感到自己心头的这口气顺过来了?什么时候,这件事情才算罢休。
    想到这里,又不由对于这东北军主帅当初,竟不顾与自己的推阻,就硬派与自己手下几十名军校的事情。更是不觉感恩戴德起来,连想自己当初,竟然还对对方此举,在暗地之中多有埋怨。可现在再看看,人家分明就是一番好意。也就是说,那位东北军主帅早已看出来,这些出身于老农的义军,本身就十分的狡婕。各顶个都是暗藏鬼胎,生怕自己因为背叛了闯王,而转身投效于东北军,在意图对自己有所不利?故此,才派了人手过来,也好能将自己给保护起来。想到这里,不由对着自己当初所想所为,竟不免有些悔恨起来。
    忽然抬起头,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正满脸关切的注视着自己。便对其深深施了一礼,声音略带些哽咽的,对其回言道:“属下心中惭愧得很?当初,还以为我乃是初投东北军中来的将领。主帅待我,比不会是以诚心相待?且还会处处怀疑与属下。可显而易见,是末将想错了,还请主帅治末将治军不严之罪?”高一功这一回,可算是彻彻底底的,真心实意的投顺于东北军中来。且在自家心中深处,还打定了一个主意。听那位东北军主帅,不是在众将面前提及过么?待明日清晨即刻出发,要抓紧赶奔京师,将那闯王李自成从北京城内给他赶出去?
    自己这一回,定要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好好的去露回脸。也好让他知道知道,把自己给收归东北军中来,是他此生最为英明的一个决策。可忽然,又想到了那个令人厌憎的,私下里来告密的人,如今可还在自己的军中暗藏着?如要不将此人给揪出来?那自己早晚都会被其给诬陷致死的?好人也死在证人手,此语当是不虚妄。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是一阵的不痛快,直如鱼骨鲠在喉中,上下不得,且又是痛苦以及。
    却忽然感到有一双手,却是伸到自己的两边肩膀头处,将自己给慢慢的搀扶起来。便抬起头,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面色显得十分的至诚。和颜悦色的对着自己开口吩咐道:“此事既然已然明朗,那高校尉这便可赶回去,亦可休憩一下。以待明日五更时分,全军用过了战饭以后?就此出发,直取京城。”说罢,再其松开双手之后。却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左肩头。似乎在对其以示鼓励,更让这位昔日的,闯军中的贼将心中,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急忙点了点头,朝着这位主帅却又施了一礼。这才与其告辞道:“既然明日全军就要开拔?那属下这便抓紧赶回去,也好让那些人准备一番,明日便可随着全军一同启程。不至于,由此拖了全军行军的速度。主帅当知,这些老农出身的人,出水才见两腿泥。就连当初,刚参加进义军之时?一遇到两军打仗,就吓得腿肚子发软。还没等到对方的刀枪,触碰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却早已被吓得堆萎在一堆。对于军中的军规禁令,更是半点不知?故此,属下需要回去好好的规矩这些人?也好让这些人明日不要迟误了启程行军之时?”说完以后,却又朝着二来,也是十分恭谨的拱了一下手。却见那位东北军特战队的头领二来,为人倒是没有一点的架子,也急忙对着他还了一个礼。
    只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稍稍沉吟一下,便对其开口言道:“既然如此,那些义军还是重新划归于你的手下。由你来接着统帅与他等?至于这东北军中的军规禁令,就要劳烦与高将军,对他等多多的灌输和约束着,也免得这些人不懂军中的军规?日后在闯出个什么大祸出来。高一功自今日起,你便升为东北军中的偏将一职。待日后立有军功,在另行封赏。高将军,你且回去吧。做好准备,明日五更吃过早饭就可启程。”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一说完,便转过脸,朝向二来那面。高一功一见,心知对方,定是还有十分隐秘的事要商议一番?
    便又朝着唐枫告辞道:“末将晓得,定会将这支军队给板的严严整整的。那末将就此与主帅,还有二来将军告辞了。”说罢,见对方点了点头,便再不迟疑,急忙掉转过身,就几步走出了那座破烂不堪的土地庙。到了外面之后,就感觉一阵夜风吹过?身上顿时打了一个机灵,这才省得,自己身上,早已经出了几身的冷汗。今日,若不是那位主帅对于自己十分的信赖有加?恐怕,自己走进那座土地庙十分的容易。可要在想走出来?恐怕已是绝无此可能。
    高一功心急火燎的,朝着自己的义军俘虏营就此奔了过去。而等这位高将军远去之后,二来忽然对着那位主帅笑了一笑,开口对其言道:“这一回,高一功回去,定会去寻那些军校的晦气,而也就此可断了他复来叛反的心思。经此一事,势必要让着高一功与那些昔日形同其手足的军校之间,形成一层隔膜。军将之间的相互猜忌,对于上面的人而言,到时极为有利的。不得不说,主帅此计端是绝妙无比,即赚了一员义军的将领,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却又当着其面,让他知道,这些东西尽已到了我等的手中。也让他就此打消了此番执念,落了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二来话及此处,不由与对面的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便是相视一笑。
    “你二来,何时也学会了,这等逢迎溜须拍马的东西了?实际说来,我只是想要让高一功和他手下的军校离心离德。毕竟,我等手下军队亦不算是很多,一是需要到各地广招兵马?二就是,要通过从俘虏过来的这些人当中,来挑选符合我东北军的军校。而对于,这些军校而言,最好的还是启用原先统领他们的将官为上策。可如此一来,又需要担心,这员将官会借此时机,与暗中筹谋对我东北军不利之事?而我自见到高一功手下的那些义军军校之后,就已经开始打算着,想要寻个什么样的法子?可以将他等尽都收为我用?天可其便,因缘凑巧之下,到成就了此事。二来,你连夜将这些东西,就照原先你我商议的,运抵到船上去。但是,多派几个好手,与背地之中于我盯住那个施琅?以防备,他在见财起意?毕竟害人之意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说完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就此出了庙门,踏着月色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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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春卿拾材白日下,掷置黄金解龙马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二来盯了一眼,那个已消失在mén口,却略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转过脸,朝着手下的东北军校尉们厉声喝令道:“都在此地站着,究竟还在等待什么?还不迅速的将这些东西,与我全部装运上马车,也好能连夜将东西给运抵出去?却又在此地只顾如此磨蹭着?”二来说罢,却是俯下身,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将一口木箱就给硬生生地搬了起来。而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一见,也急忙纷纷哈下身伸出手,抬起一个接着一个的木箱,朝着停在土地庙外的马车上面搬运着。而此刻,在淑阳镇城内的义军俘虏营之内,却也正上演着一出闹剧。高一功从那位东北军主帅那里得到了,自己军中有人告密的这个消息之后,就此兴冲冲的赶回军营之内。连自己在淑阳镇城内临时下榻的那所宅院,都不增回去,却是直接就赶到了军营里来。
    而高一功自打回到了军营之内,就立即传下军令,将那些义军都给集合到一起,开始逐个帐篷的查询。而被其所依为左膀右臂的属下?却是从东北军中,当时给他派过来,在此地专mén来看着他的那些东北军军校,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讽刺。高一功对此浑然不觉,反倒看这些军校,较起自己原先手下的那些义军来讲,更让自己能够用得较为放心。头一个需要盘查的对象?自然就是在今日夜里,随shi在自己身旁的那两名义军军校。
    而在当时,之所以要带上这两名军校?为的就是防范于,那些被派过来的东北军军校,万一趁着自己不加防备?对其再要有些别的想法?可现如今,这些当初被自己视作仇敌的东北军军校,却不增在背地里尾随于自己?并由此发现了,自己si自藏下的那些金银细软等物。在去将此事,去上报与东北军的主帅,已达到他自己的不可告人之目的?所以,在所有站在军营里,那一大片空场之上的义军军校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
    几名东北军校威风凛凛的,站在高一功的身前左右,手摁佩刀,怒目瞪着面前的这群义军。而高一功此时,却已经命这几个人,在这军营之内连着搜索了三次?可就是不见那两名,当时随shi在自己身旁的军校的下落?由此,倒可以坐实了,那位东北军主帅与自己所说过的那一番言辞。
    自己军中有人si下里去告密。如今,既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其尸,倒可由此断定,这两个人定是一早就商量好了此事?就一直都在等着这么一个时机。而现如今,估mo着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告完了密之后,便结伴逃出淑阳镇城池,远遁他乡了?而高一功所不知道的真情,却是那两个人,早就死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而就在高一功责命于这两个人,以及这七八个东北军军校,一同回返军营之内以后。而他自己,当时却只是推说,想要到处去走一走散散心而已?那几个军校也果然不疑有他?便奉了其军令,就此赶回义军的军营。可在赶奔义军军营这一路之上,却是需要经过一处,较为偏僻一些的小巷。
    而在当时,那七八个东北军军校,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所为?却是将这两名义军军校,完全的给夹在了几个人的当中间。而那两名义军军校,虽然对此有所疑虑?只是因为自己乃是东北军的俘虏,焉敢对此提出异议?只好顺从其意,低垂着头,跟随在前面那三个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的紧紧尾随着。
    一直走进这条小巷之内,却见前面的人忽然站了下来?身后的两名义军军校见了,就不由为之一愣?而在其身上又并无可以防身的东西,如对方真yu对其有所举动?虽然是不会ting头受之,可就凭借着一双拳头,想来也是难以招架,对方挂在腰下的那七八把佩刀?当中的一名义军军校,眼见眼前情况有些不太妙?
    急忙踏步上前,在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正待要与对方打探一下?对方在此处停下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却冷不防,只觉后身一阵剧痛袭来。而另一个军校亦是如此,不等这二人明白过来,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这些东北军校给放翻在小巷之内。随后,自然又将尸体给处置好了。这才一同结伴返回大营之内,到了军营以后,即便有人打听这二人的下落?这些东北军校却也只是推说,这二人在半路之上又说有急事要办?就此与几个人分道扬镳。因见众口一词,便无人对此生疑。而此时,任他高一功怎么在营中来胡折腾?也休想要寻到那两名,在他看来定是告密的义军军校的下落?高一功反复搜索了多次之后,不得不断定,这两个人看起来?真是已经出逃了。
    但此事亦不可就此罢休,既然原主走了?可还有与他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兄弟,在高一功一声令下之后,顿时就将那所帐篷里的义军军校都就此捉拿起来。对于这些人,一人打了二十军棍。bi令着这些人,一定要招出那两个人的下落来?可这些人又岂会知道,那二人早已然做鬼多时了。
    可无论怎么打?怎么折磨这十几个军校?就是无一人能够招出来,那两个人的下落。高一功迫于无奈,又将那几个东北军军校给召集到一处,又对着他们详细的打探一番?想要在他们的话中,来找出那两人的去向?只是其所得到的,依旧是众口一词,原先对其所禀报过的那番话。倒是后来,其中的一个东北军校给他出了一个,让他为此而赞叹不绝的主意?就是将这些军校全部都给分隔开来,随后,令这群军校互相的揭发,和密报与这位如今的东北军偏将军。那两个人如今到底是奔往到了何处去?而但有揭发检举与他人的,事后一概不去追问其诬告之罪?且还有所赏赐。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倒也可说是十分的高妙。想当年,武则天也曾在宫mén之外,悬一告密的箱子,来鼓励与百姓们和各个官员之间互相的检举和告密。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桐风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只是令高一功所不曾料到的?却是在整座义军军营之内,所有的军校,全部都就此转变为告密之人。由==.一,亦或是一两个一伙,三五个一群。所诬告的事情,也可谓是五huā八mén,什么奇闻都有。更让高一功对此甚感气闷的,就是当中有一个军校,状告与另一个帐篷里的军校,言说趁其不在家中,与其妻室竟然在暗中偷情?更有的,就连陈芝麻烂谷子的农家杂事,亦作为秘事,偷偷的来见这位东北军中的偏将军。状告曾与其对mén而邻的那户人家,如今已是和自己同一个帐篷里的,曾经将自己家中的ji,充为他家的ji给偷了去。
    高一功最终对此,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得不下令,取消这个告密的鼓励。且又对众宣布,在若有前来诬告与他人的?不论其是否有理?先打上一百军棍再来对他讲说。如此一来,总算是刹住了,在军营里新兴起来的这股诬告之风。而高一功在义军军校心中的,原先那副肯与众人去同甘苦共患难,且敢于众军校之前去冲锋陷阵的模样?也就此全部损毁的干干净净的,而由此开始,义军军校与这位偏将军之间,便开始离心离德,互不信任。
    高一功足足的折腾到了四经天,却依然是一无所获。告密之人到底是谁,到了现在都不增查出来不说?却还闹了一肚皮的恶气。最后,将军校们就此遣散,自行归回帐篷里,闷声不响的去琢磨着这件事情。而那些义军们,也就此回归军帐之内。却在一时间,众人均是无心睡眠,纷纷的去议论着这件事情?
    次日,天sè刚刚放亮,淑阳镇城内便响起一片震天般的号角声。在城内所有的街道之上,处处都可见到东北军的军校,急匆匆的列成小队,在各自小头领的带领之下,朝着淑阳镇城外奔赶着。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曹变蛟,周遇吉与高一攻等几员大将,带着其手下的近shi,亦是随着各自的队伍中的小队,朝着淑阳镇城外奔赶着。而那些原先住在淑阳镇城内的百姓们,听说东北军要离开淑阳镇城?也顾不上此刻刚刚天jiāo五鼓,都纷纷推开自家的屋mén,站在大街两侧,注视着这支军队的离去。只是令这些百姓心中,对此未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
    便是这只眼前的军队之行为举止,看上去如何竟显得如此的古怪和怪异?若是别的军队在遇到城内的百姓,来协助与守城的军队,对前来攻城的军队予以重击之后?少不得,定会对其展开一场灭绝人xing的报复。不说屠光城内的百姓?却也会杀上不少的人,以此来为自己这支军队立威和报仇。
    而最不济的,也会在这城内广招兵员。只要能走的动的男子,并又高过车轮的男子,都统统被招进军队之中。到时候,一旦对敌作战?这些人就是前去送死的。至于nv人们的下场,则多少会比男人相对要强上一些。容貌漂亮一些的,自然是充作各级领军带队头领亦或是将军的妻妾。少有一二分姿sè的nv人?却是沦落为军中的军妓。在不行的,就会去做军中的厨娘。自然,这前一种和后一种,对于这些nv子而言,也算稍稍存留一些体面。
    而对于城内百姓家中的浮财,自然亦是雁过拔máo。不说给你nong的家家如同净室?起码也会让其家中沦落到,与那街面上讨饭的huā子来相比较,却也强不上多少去?可这支军队,这几样让百姓们深恶痛绝的事情,是一样都没有去做不说。竟然在见到哪家,若实在是穷苦无依?竟然还会给其发放粮食和铜钱?
    而这所发放的粮食和铜钱之事,却恰恰就是在东北军队离开淑阳镇城内,眼下就在做着的,这最后的一件事情。一辆辆粮草车边向前而行,边给站在街道两侧,身上无不是都穿着破衣烂衫的百姓们,分发着粮食。后面跟着的几驾马车,却是分发着,不知他们由何处筹集到的铜钱?
    终于,所有东北军连带着周遇吉的大明军,还有高一功手下的闯王贼军,都离开了淑阳镇城。确是开始朝着通州进发,竟不增直接取路直奔京师?原来,这也是周遇吉来向这位东北军主帅亲口提出来的。认为,当从京师的背后直chā过去,也好减少与那些,此刻分散在京师附近的,正在到处搜刮着浮财的多股义军相遇的机会?也就是说,要将全军之力聚于一点,并加快行军的速度,绝不给义军可乘之机,来与自己打上消耗战?或者说是纠缠战?也好能够一举攻进京师?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将周遇吉为东北军所出的这条计策,遍示于其他的几位将领。与几位将军相询,可还有否可补充之处?就连高一功,这位主帅都亲口问到了,到令那高一功对此事深感荣幸至极。
    等听几位将军对此都表示毫无异议,就连素以智谋著称的曹变蛟,亦对此事是十分的赞成。便就此决定下来,全军绕走通州,并减少与那些小股义军遭逢的机会?自然,闪避开始闪避开,如果实在躲让不开?东北军自然也不会就此退让半分,定会将对方就此给一口吞下去。因往通州去这一路之上,减少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唐枫又令高一功带着全军走到头前,也好以此来欺哄与义军的探子。并责令与曹变蛟带着自己手下的骑兵,紧随在这支人马的后面,以防万一其在行军途中在有所突变?二来却早已将手下的校尉给分派出去,到前面去打听,关于大明溃兵的消息?实则,便是为了打探出来崇祯皇帝的下落?看他到底,可是否果真被烧死在保和殿之内?
    只是这一路行来,路上饿殍遍地不说,居然是十室九空。且路边时刻都可见到白骨,以及残缺不全的尸首。而在那尸首旁边,也总可见到一只或是几只的野狗,在大口且又凶狠异常的撕咬着地上的尸首。让人见了,即便是久经战场的老兵,也不免感到自己的头皮为之而一阵发紧。让人觉得浑身都沭得慌。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镇外秋草马蹄轻,角弓斜张持弦急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而作为前队的统兵将领高一功,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义军,对于眼前惨景可谓早就已经司空见惯的{友上传}并无人对此加以理会,即便是朝着地上那些尸,偶然间扫过一眼过去,却也只是十分淡漠的,又将目光重又转了回来继续跟随在那位偏将军的身后,朝着通州方向赶奔过去而跟在义军背后的东北军校们,见了眼前这一幅幅惨绝人寰的景象,无不都是蹙紧眉头,或是紧紧握住腰上的佩刀刀把真恨不得,拎着兵刃赶过去,或者干脆把弩箭拿出来,去将那十几条正在撕咬着人肉的土狗,给它就地屠戮个干净只是因此时,正在紧急行军之中,不敢轻易的造次,从而在因此而违反了东北军的军令?所以,也只能就此眼睁睁的这么瞅着
    “二来,吩咐几个特战队校尉过去,将那些土狗与我就地射杀了?至于那些暴尸荒野之中的尸?我等眼下正在行军途中,也无有闲暇时辰来理会与此事只能就此任由着他们,先这么存放于此地?待夺过京城之后,再回头来将其给入土为安”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一番言辞,却是高声对着二来讲的,也使得左右的军校,却也都跟着听得十分得清楚众人闻听主帅已然为此来特意传下一支军令,心中多少,也能稍稍感到好受一些
    二来答应一声,急忙招手叫过五名特战队校尉过来,低低的声音,对着五个人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五个校尉听罢,急忙点了点头,随即催马奔出军中眼见着这五个人胯下的坐骑,离着那面的几十只土狗,还有着一段很远的距离却见五个人几乎同时摸出一把弩箭,瞄也不瞄,抬手便是一弩箭,就疾的射了过去
    而此时正处在行军途中的东北军校,一时纷纷侧目观看着?却见这五个人,竟然并不曾将弩箭给设成连
    状态,如这样一来,即便是头一支的弩箭射不中土狗?可后面却还跟着有七八支弩箭,成漫天花雨式的同时射出来,又岂会有不中之理?反而却是以单弩箭来射杀这些土狗并且,瞄都不瞄一下,抬手便是一弩箭射出去而那支弩箭,也正好射中一只土狗的头上,那只土狗顿时翻身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一动不动随着五名校尉纷纷扣下扳机,且轮番的,以弩箭来射杀这土狗只过了片刻之功,这一左一右的土狗,便以尽都被其给射杀在原地而这五名校尉,却是继续在队列外面,跟着全军朝着前面而行同时,将这沿路之上,几个人所碰到的那些土狗,一一都给射杀的干干净净只是,对于那些触目可见的残缺不全的尸,几个人对此却是爱莫能助
    而就在整只东北军,正急火火的朝着前面赶着路的时候?忽然,高一功在前面派回一名军校,特来朝这位东北军主帅来回禀一声言说被其所派出去,到前面去侦伺敌情的军校,已然赶回来对其禀报在前面一里地左右的一片村庄之内,现有一支义军的小队而这些人,目前正在那片村庄之内休整着
    同时,看到在那片村庄之内,已经早就没有活着的人在村中的家家户户屋宅之内,都可见到有死尸横卧于屋内的床榻上,或者是扑卧于大门之外?且是凡年轻女子的尸身,无不都是精赤着下身,身下狼藉一片,面容亦是凄厉以及由此可见,其生前必是遭受到了对方的污弄而在从这些尸上的血迹来看,似乎这场屠杀刚刚生不长时间?也很有可能,就是目前驻扎在村镇之内的这帮义军亲自而为之的
    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到了这个禀报之后,立时双目都瞪了起来,紧紧咬着钢牙只见其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便咬着牙对跟随在自己身旁的军校吩咐道:“传我军令下去,并知会与前面的高将军,以及后面的周将军曹将军等人一声就说是我的临时军令,令全军暂且离开这条大路,去绕走到牛巫山脚下的那片村镇里面去做件事情?同时,再令三军与我多多准备一些木柴本城主,自有他用?”随着他一声军令被传达下去之后,整支军队,顿时就离开了这条大路朝着牛巫山方向,就此急急得赶奔了过去而之所以这般着急忙慌得?就是唯恐与,驻扎在村镇里面的那小股义军,会突然离开村镇?如此一来,又让这些人到何处去追袭这支小股部队?
    而在这沿途之上,顺便将木柴也都给收集齐了一路的急行军,中途连停下稍稍休憩一下都不曾?一口气,就此奔到了离着那片村镇的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山坳之中唐枫这才吩咐全军,就此停歇下来却又命二来派出两名特战队校尉,潜入村镇去打探一二?一是看看那些人,在村镇里面的那个地方布防?二就是看看在村镇里面,可是还有幸免于难的人?如要是还有活下来的人?就要将这些人给好好地保护起来,同时再给外面的人出进攻的信号?
    等二来将特战队校尉给派出去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令高一功带着手下的人马,去将村镇东面的出口给封堵住又令曹变蛟还有周遇吉二将,分别去将另两处出口也给堵上将这只驻扎在村镇里面的小股义军,所有的出路全都就此给切断,使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并又吩咐整只东北军,不得私自放走村内一名义军特别又派出一些人,暗中盯着高一功手下的义军,以防备其万一反水?又严令于所有军校,定要将这群人就此全部给剿杀在村镇里面同时,让所有军校时刻留神注意着,由村镇里面所传递出来的信号
    而最毒辣的一招,便是这位东北军主帅责令与所有人,一旦若是见到信号传了出来?先以火箭将村镇里面的屋宅,给他尽都点燃起来来迫使着,想要借着村镇里面的那些房屋,来将自己给藏匿起来的小股义军,并且也很有可能打算,仰仗与屋宅之力,来与东北军进行巷战?却最终不得不舍命逃奔出来却是正好将自己给置身于对方的羽箭之下?这条计策,可以说就是一条绝户计等将那两名校尉给派出去以后,几只军队也就此分离开来,各自去看守住一处出口,只待信号传出即可动手而弓箭手们,也早已将火箭都给全部备好,弯弓斜指前方,羽箭亦是蓄势待如今,却只等一声令下,顷刻之间,即可使的这片村镇变成一片火海
    而东北军虽然这一路,并没有休歇过一次,可奔到了此处之后,天色却也以到了午时正是应当开饭的时候,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吩咐全军准备作战可原东北军中的军校们,对此并无一句怨言,依旧是紧张而有序的忙活着将一切都备齐全之后,就等着村镇里面的信号冲天而起?
    而周遇吉手下的那些原大明军校,也是对此不吱一声,只是静默无语的等着倒是高一功手下的义军,此刻无不都开始纷纷的着牢骚,小声的咒骂着自家的主将言,天到了这般的时候,竟然还不肯让人吃饭?分明就是有意要虐待与军校,说不得,大概还是对前番事的报复初始,只是几个人小声的吵吵着最后,竟然是全军都开始议论起来至于,准备弓箭来对村镇里面进行火攻的军令,此时,竟无军校对其进行理会
    而一直在暗中,悄悄观察着高一功手下军校动静的两个校尉,急忙将此事禀报与唐枫这位东北军主帅听了之后,急忙令二来带着一百多名特战队校尉,以及全副的装备,赶到高一功所埋伏的那处出口跟前来严密监视着这支军队的举动,一旦若是见到对方有何不轨之行为?就此将这些人悉数给消灭在此
    至于这个高一功,又要如何来处理于他?这位城主对此,却并没有过什么吩咐二来也急忙领着人赶到地方,依旧是躲藏起来,不为高一功以及其属下所查知只是偷偷观察着,一旦若是见到有些不太妙的苗头?讲不得,就很有可能把这高一功的手下,连同里面的军队都给一锅端了?
    就在全军都有些,为此而焦灼不安的,等的正有些情急不已的时候,忽然,就见从村镇里面,悠的,窜出来一支火箭出来这支火箭,直抵半空之中,却又忽然绷裂开来,形成一个虎头形状却正是东北军特战队的标志“射箭”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军令传下,随之而来的,足似有万支火箭直扑向对面的村镇之中
    而驻扎在村镇里面的,那支小股义军,对此并无任何的防备?忽然之间,迎头落下无数只得火箭下来,顿让这些义军军校不由为此变的惊慌失措起来一时间,在村镇里面到处都可见到,那些想要寻找地方,也好能够让自己暂避予一时的义军军校的身影可无论其能奔到何处?却也躲不开这些凌空而至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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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大人乞马癯乃寒,宗人贷宅荒厥垣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一千零一十六章大人乞马癯乃寒,宗人贷宅荒厥垣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一个照面下来,村镇里面处处皆是冲天的大火。在火光和烈焰之中,时刻见到一些人,在来回且又无目的奔逃着?有不少的军校,打算随着自家的头领逃出去?可等到了村庄前面才突然发现,就见那几条可以让自己出去的路,却被对方给死死的叉住。而从对方的人马数量上来看?
    虽然奔逃出去的希望基本为零,只是,这似乎也多少还有一些,可以让自己能够生存下去的期望?总好过就这么葬身在火海里面要好的多。那些被困在村镇里面的义军军校,便开始分头奔着几个出口奔来。可还不等冲出村镇口外,却早被迎面一箭给射倒在地。即便有些打算投降的?其手中,也高高挑着一块,不知是从何处给撕扯下来的白布,想要来求对方放自己出去?自己甘愿就此充当对方的俘虏。
    只是那位东北军主帅事先已然有过军令,鉴于一路上,全军所见到的那一幅幅,可谓十分凄惨的场景。由此可见,这伙子义军,实乃是穷凶极恶之徒。绝不可留下一条性命?正因有这条军令,却也断去了这些,目前被困在村镇里面的义军的唯一生路。任你是打算投降也好?或者是想要冲杀出来也罢?东北军全都是以弩箭来对之。被这场大火给烧死在村镇里面的义军军校并不是很多,反而是被弓箭,给射杀在村口处土路之上的义军军校的尸首,几乎要被垒叠成一座小山一般高矮。虽然这样,可还有一些义军军校抱着一丝希翼,想要从火海之内奔出来?却最终倒毙在路口。
    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正勒马站在弓箭手的背后,盯着前面的那一大片村镇,如今却已经尽已都没入烈焰之内。又待了片刻之后,却在不见有人从里面奔走出来?便朝着身边近侍吩咐道:“传令下去,集合队伍,继续启程。并命人在那村镇一左一右探查一番,看看可还有流民军的余孽?”吩咐完了,却是自顾催马朝着前面而去。却在此时,最初被二来给派入村镇里,去探听对方消息的那两名校尉,却是搀扶着两个让人看上去,显得十分憔悴的女人赶了回来。特来向东北军主帅,还有特战队头领二来前来复命。
    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再见到了这两个女人,以及自己手下的那两名校尉之后,就不由一皱眉头。只见手下的那两个校尉的模样,此时竟变得十分的凄惨以及。身上的紧身衣,被大火给燎烧的破破烂烂的。一眼望过去,有不少地方,都露出肉来。而在看着两名校尉的头脸之处,头上的头发,都被大火给烧的支翘卷曲起来。二人脸上也可见到有几处微微的烧伤,倒并不是十分的严重。再回头看那两名女人,也比自己这两名校尉强不多少去?
    两个女子身上的裙裾,早已没了一大半,现如今却是袒胸露背,不得不以双臂互相交叉于胸前,亦能稍稍遮盖一二?而看二人脸上,却都带有着一种愤懑和羞愧之色。至于那衣裙,也不晓得是被火给烧的?还是被那些流民军给撕扯下去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见状,不得不吩咐手下脱下两件长袍,以为二女来稍稍遮下羞。
    待对着那两名校尉询问过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女人是被这些人从别的地方,给硬掳进这处村镇里来的。其家倒也离着这处村镇并不是十分的遥远,却也正在奔往通州的路途之上。这位东北军主帅索性又命人让出两匹战马,来余这两个女子乘坐。只待赶到其所居住的村落以后,将其二女交付于其家属之手?东北军便可直赴通州而去。而高一功的手下义军,最后竟然也并没有令这位东北军主帅感到太过于失望。
    这些军校竟然,在遇到了从村内奔出来的那些义军之后,并不增手软过。所杀的人,较起其余二军来,却也少不了多少。而这位冰雪城主,也自然带着手下的近侍们,催马赶到高一功的军队跟前。对这些辛苦作战的军校又抚慰了一番,并对其保证,今日这一战,定会给大家都来记上一个战功。且到时候,还会有相应的赏赐。
    这些军校最初参加东北军中来,还显得稍有所怀疑?到了如今,听说居然给自己能记上一功?随后也还有一些赏赐跟着?无不为此都变得喜笑颜开的。一时纷纷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做出保证,下一次再若见到义军的军队?定会比这次所杀之人,更要多上几倍?待全军继续上路之后,高一功的军队,还是继续奔走在头前。
    而眼看着,又奔出去才几里地远的距离,高一功却又使人,骑着马火速得赶到了中军,来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回禀他命人所探查到的情况。原来,高一功手下的探子,居然又在前面发现,此刻正有一支二三百人之众的义军,在心急火燎的,沿着这条大路朝着身后的那处早已被火焚毁的村镇方向驰来。
    据那个探马的回报,在那支赶过来的军队之中,竟然还驱赶着七八架的马车,车上装了不少的东西?只是因为离得较远,故此也看不出来,被装在马车上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同时,令人大感惊愕的,就是在这些人当中,还裹夹着不少的女人和幼童,和一些年轻体壮的,却被人给绳捆索绑起来的青壮。如此看来,这伙子义军分明就是刚出去劫掠一番之后,才回转来的?而高一功多少也有些立功心切,又让这前来朝着主帅回禀事情的军校,在回禀事情的同时,在来向主帅讨只军令?并让这军校代为转言,自己这一击,定会将来敌给全部歼灭在这条路上。如主帅若是不信?便于主帅可立下军令状。若是在这支军队里面,没有幼童和女子以及那些劳力的话?
    那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倒很有可能,会让高一功带着军队,无所顾忌的去将这支人马尽都吞下来。可现如今,却不能这么去做。毕竟那些被裹进军队里面的男男女女们,可并不是什么义军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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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眼看北斗直天河,七星挂城闻漏板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一千零一十七章眼看北斗直天河,七星挂城闻漏板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却仅仅是一些当初信了闯逆妖言惑众,以致打开大门,却是放了虎狼闯入自己的门户之内。【是到了如今,却是自食恶果。即便自己怒其所为,却也并不能就此不管不顾的?将这些百姓也视同流民军中的一分子,将其给同样来对待,随意的一杀便可了事?这与东北军当初所提出的那些主张可是相互违背的,为人处世又岂可朝令夕改?这位东北军主帅,在自己心中核计了片刻之后,不由忽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立即带着手下的十余个近侍,一起催马就朝着前面高一功的军队跟前奔驰而去。而刚刚带着手下人,复回到其身旁的二来,对其有些不太放心,也急忙在后面带着人追赶上去。等高一功见到这位城主大人竟然亲自赶了过来?就不由吃了一惊,不晓得到底是因何事?却要劳烦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去好好地在中军待着?反而要带着人,赶到自己这支前军跟前来?只是纳闷归纳闷,依旧吩咐人马全部散开,好一同恭迎主帅到自己的前军。
    等人马散开以后,高一功急忙催马到了队伍的前面,眼瞅着对面主帅的战马,已经就到了自己面前。急忙先在马上弯腰施过一礼过去,随即却又满面堆笑的,正欲对其开口询问一声:‘到底因何主要的事情?而非要亲自驾临到前军?若是有何吩咐?直接令人把自己给召唤到中军去见他一面,当面吩咐下来足以。’
    可还不等他开口,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战马的丝缰给带住,却是已然先开口,对其低声吩咐道:“高将军且慢吩咐你手下的军校,准备去同那支来敌交战?我有一计,既可减少我军的伤亡,还可兵不血刃的,就将这些人给生擒活捉住?只是,尚需高将军以及你手下兄弟的相互之间的配合,才可玉成此事?”说完以后,却是先朝着高一功的脸上打量两眼,紧接着,又朝着他身后的那些义军撇过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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