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还想开口,李初尧拍了拍苏御的肩膀,示意他别生气。
胡老三是吧,既然你不知道是什么产品,那你夫人花了多少钱,你应该知道吧?
我又不是天天对账本,我怎么知道。
李初尧勾唇笑了笑,一旁围观的小姐妇孺全看呆了,苏御恨不得将人藏起来。
李初尧将盒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圈,说:这盒子确实出自我们窈遇
看吧,他都承认了!
胡老三先声夺人,好似要直接将帽子扣下。
人群开始议论,李初尧提高了声线,慌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顿时人群安静下来,胡老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想要闹着不让李初尧后面的话说完,方才认出他的人,又开口了:
我们就看看这种黑心的商人,要怎么辩解!
身正不怕影子斜,等他说完!
就是
李初尧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他将胡老三掏出来的盒子打开,又将方才给胡老三拿的的药膏盒打开,摊在手上,冲众人说:
盒子虽然是我们的,但里面的东西不是!请看,我们的膏状呈乳白色,而方才胡老三拿的这盒,是黑色的,很明显是有人用完了,重新装进去的!
再说了,这个药膏也不是擦脸的,而是化瘀止血,所以李初尧拉长了声音,将目光落在胡老三身上,请问你夫人是毁容了吗?要全部往脸上涂?
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我夫人就是在你们这里买的!胡老三坚决不认,反正盒子是从窈遇出的!
苏御站上前,那就试试,我们的药膏,抹在脸上,有没有问题。
你又是谁,凭什么帮他们说话!胡老三一脸怒意,作势就要去推苏御。
他是我夫郎。李初尧将苏御拉回身边,眯了眯眼,看向胡老三的眼神冰冷。
好啊,你们一家子欺负我一个人!说着胡老三直接跪着了地上,望着老天爷,骂:苍天无眼啊!让这群黑心的人,欺负我一个,我只是想为夫人讨个公道而已。
眼泪说来就来,比电视里那些演戏的人还逼真。
李初尧冷嗤一声,刚想说什么,苏御已经拿过药膏,解了脖子上的狐狸毛领。
众人看到苏御脖子上的吻痕,倒吸一口冷气,伤风败俗啊!
李初尧浑身释放冷气,想将毛领,替苏御围回去,却被苏御拦住。
他大声冲众人说:现在我夫君,亲自涂在我身上,让你们看清楚,我们窈遇的药膏,效果有多好。
李初尧视线转了一圈,恨不得将在场的人,眼珠子挖下来。
他深唿吸一口气,挖了药膏在手上,轻柔的抹在苏御脖子上。
脸上也抹上。
李初尧无法,只得按照苏御的做,他家夫郎都这么护着他了,怎么能让人的心血付诸东流。
肉眼可见苏御脖子上的红痕,在慢慢变淡。
众人看的心痒难耐,巴不得自家也来一罐。
胡老三见势态不妙,再次出言,就算现在有效果,万一是时间问题呢?你们也不能保证,我夫人买的时候,和你们一样,放了几日后便变了颜色啊!
李初尧懒得再同他废话,将狐狸毛给苏御围回去。
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身上的布料,想要买这么一盒药膏,起码得花三个月的月钱!还有我们窈遇,用的是会员制,我想你大概不明白什么叫会员。
就是我们的会员客户,买了什么东西,用了多少银两,便会在会员账户下积分,届时可以兑换我的新品,或者折扣使用。
李初尧不急不慢地说完,只见众人安静如鸡,他本来想看看后面的大鱼,经过苏御那么一闹,想想也是,又不是抓不到背后的人,何必那么迂回,直接甩人脸上,不就完事了吗!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
我们的会员都有登记,我可以将我们的名单,拿出来给诸位瞧瞧,看看上面到底有没有胡老三以及他那位夫人的名字!
鸿书站起身,不需要李初尧示意,已经进去拿了。
胡老三知道事情败露,只要名单一拿出来,他就是诬陷!
其一他根本没有经济能力买窈遇的东西,其二,他夫人根本不是人家的会员!
背后的那人,分明是在利用他,说窈遇没方法,只能息事宁人,赔偿他银子,一切都是骗人的!
他作势就要跑,李初尧上前拎住胡老三的领子,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碰了瓷就想跑?你以为窈遇是随便能谁都能碰的?
胡老三捂住疼痛的肚子,倒在地上,脸色难看至极。
说吧,谁指使你的!
光天化日之下,背后的人敢让胡老三来碰瓷,他就敢让胡老三当众说出那人的名字来,让其身败名裂!
鸿书拿着账本正巧出来,众人已经没了看名单的心思,全部站在一旁,夸奖李初尧揍的好!暗骂胡老三不是人,这种没有道义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当然也有人羡慕苏御的,有这样的夫君,谁不喜欢。
胡老三咬紧嘴唇,像是不想说。
李初尧招来门口小厮,让人架住胡老三,不想说是吧,既然你拿来的假药膏,那就涂你脸上吧,我们也想看看,你那位未曾谋面的夫人,脸烂成什么样了!
胡老三一无是处,也就那张脸,将就能看,不然也娶不到如今的夫人。
不要!我说我说!
胡老三一脸惊恐,生怕李初尧将药膏往他脸上抹。
李初尧收住手,示意他快说!
是是杨老板!就是玉器店铺的杨老板,他嫉妒你们生意太好,说我只要拿着这个盒子,来闹事,你们刚刚开业,在沂南又没有背景,肯定不敢声张,届时给我钱,我再出来说记错了,在别家买的就行了!
李老板,我错了!都是杨老板鼓动我的,我不想的!
玉器铺的小厮听到,已经赶紧进屋禀报去了!
李初尧冷笑一声,鸿书,去报官,顺便把人一并送回去。
我马上去办。
李老板,我错了!求你们不要报官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拖走!鸿书一声令下,小厮一左一右架住人,将人拖走。
李初尧见看热闹的人露出于心不忍的表情,他眉目凌厉,声音冷冽。
各位,今日是胡老三栽赃嫁祸我们窈遇,若是我们置之不管,那么就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今日也是给那些想打窈遇主意的人,一个警告,我们并不好惹。
还有你们觉得胡老三可怜,那可有想过,若是胡老三得逞,我们这些黑心的商人该怎么办?他可怜吗?他不过是咎由自取!
还有收起你们的怜悯,这在杨老板眼里,恐怕只是一出戏而已!
众人鸦雀无声,突然生出一种被人当猴耍的心理。
李初尧见目的达到,微不可查勾了勾嘴角,现在不用他们讨伐,这些人便会让杨老板,终身难忘。
苏御上前握住李初尧的手,小声说:杨老板背后肯定有人。
不然杨老板怎么知道,窈遇背后的老板是李初尧,又怎么那么巧的登门。
李初尧反握住苏御的手,眉心轻轻蹙了一下,你的账回去再算。
苏御耳尖一红,方才他是被胡老三气到了,当然他也想站在李初尧身边,同人并肩作战,一起面对那些问题。
给人看到脖子上的痕迹,确实难为情,但就像李初尧说的,他们已经成亲了,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是你说的,我们已经成亲了。
李初尧磨了磨牙,那我也没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别人看。
苏御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
第109章 宋家的打听
玉器店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客户浪潮,方才还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全涌进店,只看不买,一边挑刺,一边指桑骂槐。
不防人群里面有几个懂玉器的,一眼便看出,杨老板以次充好。
双方争执的声音响起,有了胡老三的话,根本没人相信杨老板,店铺一时如同菜市场,鸡犬不宁。
教训杨老板不急于这时,不过作为受害人,样子还是需要做好,李初尧看了鸿书一眼,你去找杨老板讨公道。
鸿书作为工具人,没有人权,有李初尧在,他干脆将所有小厮带走,一副要同杨老板干架的架势。
苏御想熘,被李初尧拽着手腕,拉进了窈遇。
人都喜欢看热闹,大户人家的人也一样。
这会儿店铺里面没外人,李初尧拉着苏御坐在掌柜的位置上。
苏御被圈在里面,咽了咽口水。
你知道方才有多少人,盯着你的脖子看吗?
苏御肌肤白皙,又是双儿,自从成亲以来,被李初尧养的极好,看到细腻的肌肤,他都忍不住想要多碰几下,何况还是在痕迹明显的情况下。
若不是人多,他都想将那几个咽口水的人,拖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苏御见他目光不善,小心往后退了两步,又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他面不改色道:要不是你总喜欢留下痕迹,我也没机会展示啊。
还敢顶嘴了。李初尧气笑了,平常他已经很小心了,只是有时候,情不自禁,总是会留在一点浅浅的印子,他哼笑一声,到底是谁勾我?
苏御立马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些更惊人的话。
李初尧察觉门口有人影晃动,往外看了一眼,他眯了一下眼睛,一把将苏御拉进怀里,一手握住苏御的腰,一手将苏御的手下来,低头亲了亲苏御的嘴角。
你
话还没说出口,李初尧干脆用唇让人闭嘴。
唔
瞧见外面一身紫衣的人走远,李初尧松开人,怀里的人脸颊微红,连带着脖子上的肌肤也带了粉色,他意犹未尽的又亲了苏御两下。
宝贝,你要是再露出方才一副欠蹂躏的模样,只怕等不到你长大了。
苏御脸更红,他浑身发软,只能趴在李初尧怀里,用那双毫无杀伤力的眼睛瞪人。
李初尧喉头发紧,很想将人就地正法,但也只是想想。
他叹息一声,抱着人平复炙热。
大门敞开,依稀能听见隔壁吵架的声音。
繁华的街道,人流全停留在了玉器店铺门口,有些人挤不进去,只能伸长脖子往里面瞧。
宋宁同人群擦肩而过,丫鬟紧紧跟在身后,隐隐能感受到主子心情不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小翠最受宠,她上前落在宋宁身后半步,小声问:小姐,不是要去窈遇吗?
宋宁手指攥紧,指甲在手背上掐出一道痕迹,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没看到有人不欢迎我们吗?
您是说李公子?
宋宁勾着嘴角,冷笑一声,走吧,回去找哥哥。
是。
沂南最近来了不少外地人,连带着街上的穿着服饰都跟着上了档次,仿佛怕配不上京城来的贵人。
李初尧听闻的时候,只以为是新年,换上了新衣。
直到李宽前来,李初尧才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厅。
李初尧让人新做了长椅,围在四周,中间放了一张一米多长的案几,上面放着茶具,李初尧让人垫了毯子,坐着暖和又不硬。
李宽挑了挑眉,尧弟,你这椅子是从哪里来的,深得我心啊。
我那有图纸,给你找木匠做就成。
行啊。
苏御端着点心出来,放到茶几上,坐到李初尧旁边。
宽哥,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宽点了点头,跟之前送弟夫的玉有关系。
伽衣,你去同周围的人说,守远一点。
是。伽衣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苏御一脸茫然,手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
四周安静下来,李初尧将泡好的茶,分别倒进白瓷杯中,示意李宽尝尝。
苏御正好口渴,端起茶汤吹了吹,一口气喝光了。
李初尧又给他倒了一杯,嘴里不忘叮嘱,点心干,容易上火。
李宽到嘴边的话,化作一声叹息,等将手里的茶喝完,他才说:京城来人了,为了玉矿。
玉矿?苏御目露不解。
李初尧同他解释,上次你挑选的玉石,便是宽哥从玉矿开采回来的。
苏御望向李宽,只见他点了点,继续说:我一个人吃不下,所以你夫君建议我借花献佛,近几日,城中出现的那些光鲜亮丽的服饰,就是效仿京城来的人。
沂南城里的富商,对于新鲜的东西,尤为热衷,尤其是好看的衣服和首饰。
当然现在还多了一样东西,就是窈遇的新产品。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迎新。李初尧咂舌摇了摇头,想到离过年,只剩一月不到,他皱了皱眉,这些人,难道打算在沂南呆到年后?
李宽摇头,不,应该近几日就要离开。
苏御:已经考察完了?
嗯,你们窈遇刚开那几日,便已经来人了。
李初尧听到他这么说,皱了皱眉,这么早。
也就是说,京城来的人,在沂南已经呆了快半个月了,李初尧眯了眯眼睛,鸿书说杨老板那边一切正常,玉器铺虽然卖了,但最近杨老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找过人,也没人找上门,也是憋的住。
京城的人,会同杨老板有关系吗?
京城只来了一个宋家。李宽突然说,前几日,宋家人在向我打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