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冷淡之下是否有炽焰灼灼,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半句话没说,就突然跑的不见踪影,这次自己溜回来了,心里就没点儿准备吗,伊泽?
月见伊泽下意识地咽了一下,不是,等等,他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太对?为什么会有握不住拳的情况?
这特喵的搞什么啊?
月见伊泽悄么么地想向后撤,却忘记自己本来就靠在餐桌边缘。
他动了一下没挪走不说,反而硌的后背有点疼。
然而那见死不救的搭档先生竟然还在笑他?
哼,好气哦。
别以为你的手帮我挡着,我就会觉得你是好人!
要不是现在提不起力气
月见伊泽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索性按着搭档先生在下巴上咬了一口,直接从某人腿上跳了下来。
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搭档先生时,月见伊泽想说几句来指责一下对方,却突然卡了。
一时半会儿的他还没想好用什么词,该怎么谴责搭档先生的行为?
明明不是他的错好吧,为什么他还气短,算了,不说就不说!
气性大的某人想找茬却没想出好理由,只得睨了一眼自家的搭档先生,气呼呼地转身走人,却在下一瞬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月见伊泽:[超凶.jpg]
你做什么!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腕骨,gin先生也没用力,就那么拉着他,和他对视着,墨绿色的眼瞳中清晰倒映出月见伊泽此时的模样。
瓷白的脸颊泛着绯色,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暧昧的薄红,垂首时看过来的眼眸中盈着波光。
似乎只要他眨眨眼,就会有泪珠自眼底滑落。
哪怕是超凶的表情,也带着一股子撩人的魅惑。
gin先生眼底的暗色愈发深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怎么了?月见伊泽下意识问了一句,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在发脾气,抿紧了唇没再说话。
他本想用力把手抽出来,却不想gin先生却是借着力直接站了起来,上前半步把人抱在怀里。
一脸问号的月见伊泽可没忘记自己还在生气,见gin先生不说话,他也懒得再问,直接退了半步转身走人。
这一次gin先生没有再拦着他,却也没有让他自己跑掉,反而是不疾不徐地跟着月见伊泽上了楼。
大魔王那个性子才不会不管他做什么呢,大跨步地推开某间卧室的门,反手就要把门拍上。
然后
他失败了。
月见伊泽站在昏暗无光的卧室里看着某人跟进来,又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肯定是这身体不佳的锅,不然他的力气怎么可能打不过gin先生!
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室内很暗,两人谁都没去开灯,就那么在黑暗中对视着。
不知在哪一秒,gin先生上前一步,却看到月见伊泽向后退。
gin先生看见他的动作,轻声笑了一下,低沉微哑的嗓音在深沉的黑暗中响了起来,语调轻柔却带着莫名的意味,伊泽,你在害怕什么?
谁!怕!
输人不输阵。
月见伊泽隔着黑暗瞪他,反正他们两个夜视能力还是不错的,gin先生肯定能看到他的眼神。
下一秒,gin先生伸手握着某人的手腕,把人按在了墙边。
月见伊泽在这一瞬间想的东西却是,明明他本人也不算矮啊,怎么总是被gin先生身高压制?
绝对不是他的锅!
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近乎交叠重合,gin先生一手垫在月见伊泽脑后的墙壁上,手指穿插在他蓬松的发间,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另一只手顺势环在他身侧。
你就这么怕我?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在腰线上,带起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奇异触感。
这个性格不像你啊,伊泽。
明明是自幼年期便早已熟悉的黑暗无光,眼前也是万分熟悉的那个人,在这一瞬间,月见伊泽却仍觉得呼吸有些难以控制。
他的心跳随着某人指尖拂过而剧烈波动着,甚至会因为gin先生越来越近的呼吸眼睫颤抖。
下一瞬,自指尖开始蔓延的酥麻感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月见伊泽开始思考自己的反噬期是不是还没过去,不然他的身体感知不可能这么的过激。
惹,简直像是某些不可描述的易感期好嘛!
gin先生并不清楚月见伊泽的身体状况,却敏锐地猜到了他应该是处于某种暂时失控的异常状态。
不过似乎也不错?
看着月见伊泽的反应,gin先生也能猜出这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然对方的表情就不是懵比茫然了。
他在黑暗中无声笑了一下,搭档偶尔乖一点也挺好的,省的一会儿不爽了凶巴巴地又要动手。
只gin先生也没料到,这一次,月见伊泽不仅是没法儿和他动手,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也有某人并没有和搭档先生动手的原因,于是这赢弱无力的体能就成了最大的拖累。
咳咳,其实不止这些。
下一瞬,gin先生慢吞吞地动了动,黑暗中他的唇准确地擦过对方的唇角,轻轻覆盖在对方温热的薄唇上。
而也就是这样,月见伊泽才真正确定自己特么的反噬期真的没过啊摔!他的手都在抖啊!
是因为这次没有亲自提刀?还是杀得人不够多吗!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gin先生试探性地轻吻了他的唇角,在他震惊茫然时低下头来,彻底用自己的气息淹没了他的感知。
月见伊泽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不想手臂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搭在gin先生衣服上不仅没有半点儿威慑力,甚至更像是在鼓励对方继续。
月见伊泽:[欲哭无泪.jpg]
大哥我真没这个想法啊!
您别当真啊!
原来你这么期待吗?我的搭档。
gin先生自然是感觉到了搭档的异常状态,不过好像除了弱了点儿没别的问题?
于是乎,他态度认真地回应了月见伊泽的邀请。
轻柔的吻席卷了唇齿的每一个角落,炽热的呼吸洒在发热的脸上。
这特喵的他从来没有在反噬期做过啊,以前怎么不知道感知会这么的要命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真的让人绝望。
不如大家坐下来聊聊天。
月见伊泽脑子发懵,口舌干燥说不出话。
他正庆幸室内是真的光线不好,搭档先生估计也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就听到吧嗒一声。
清澈透亮的琥珀色中有流转的波光,眼底是近乎懵懂的茫然,gin先生差点想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谁又能想到,黑暗中也会开出耀眼的花呢。
面对着足以蛊惑世人的容颜,gin先生觉得自己堕落一点似乎也没什么。
宝贝儿,你说的太晚了。
昏黄的灯光亮起,墙边是近乎交叠的二人,身形高大的男人落下一声叹息。
月见伊泽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一瞬,也可能是被宝贝儿这样奇怪的词惊到了,张了张嘴,阿阵,你
然而他不晓得说什么,最后只好艰难地咽了咽,月见伊泽垂下头,寻思着该怎么编个理由才能把搭档先生哄走。
刚刚的感知实在是太刺激了,他有点慌,还是不做了吧。
他是真的怕
别说什么情绪了,情绪他能搞定的,不需要搭档先生帮忙纾解了,真的!
只可惜月见伊泽的理由还没编好,搭档先生就揽着他往床边儿带。
月见伊泽:!
不了不了,大哥您放过我吧!
咱们各自美丽好不好!
很显然,搭档先生并没有get到月见伊泽的心声,修长的手掌紧握着某人的手腕,丝毫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在这一秒真的怂了,先不管什么输不输人的,谁扛得住那种每一秒每一处感知都max的刺激啊。
可他
真的跑不掉啊!
倒是还有[个性]能用,可用的话就是真的要死人,不用的话就真虚弱状态。
坐在床脚时,月见伊泽还在纠结自己怎么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手底是柔软的床榻,眼前是眸色深沉的搭档先生,他抬了抬手,却被gin先生轻柔地回握住。
十指相扣似乎带着些真心?
你就不怕我回来坑你吗?
月见伊泽半仰头回望着搭档先生,明明他手上是无数洗不干净的鲜血啊。
你不会的,gin先生笑了笑,左手在月见的侧脸轻抚,啊,你还想说什么,不如等会儿有时间再说?
月见伊泽眼角跳了跳,很想吐槽一句我怕我等会没力气说话
gin先生有些好奇搭档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只轻描淡写地做着撩拨的动作。
伊泽,你到底在怕什么?gin先生低头抵住他的额头,墨绿的眼眸望进那莹莹水光之中,蓦地笑了一瞬。
可是你自己回来找我的。
月见伊泽这会儿连咽都没得咽,喉咙好像有些干涩,他没好意思反驳。
那又怎么样,你有意见吗!反驳不了也要有气势!
不,我没意见。搭档先生不仅没意见,反而觉得挺好的。
月见伊泽的行为,总意味着对方的确有些真心实意,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要知道以前月见某人下手坑他的次数也不少,现在真是天差地别。
那你要不要来讲讲,你在担心什么?
话题又绕了回来。
月见伊泽卡住,他能说什么?
难道要说他大魔王竟然会害怕和搭档先生做吗!还是因为反噬期感知过于灵敏?!
这太丢人了吧!
他不要面子的吗!
然而,死要面子的后果就是
你走开!
月见伊泽抬手推拒了覆身上前的搭档先生,得到对方一个不解的眼神。
他只好继续勉强保持凶巴巴的气势,又推了一把咳,没推动。
算了,推不动也没事,先把人忽悠走再说,他卡了一下,说道,你去洗澡。
gin先生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想也是,回来之后两个人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各自洗漱换衣服嘛,这会儿再洗?
gin先生低头看着自家搭档,倒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直接站起来,反手把月见伊泽拉了起来。
月见伊泽被他拽起来的时候还想挣开,结果再次失败了,只好表面镇定地看着搭档先生,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问。
gin先生笑了笑,伸手把人扣在怀里,凑到他耳边笑道,啊,那就一起吧。
什、什么?!
gin先生用行动告诉了他,不,没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眼前是迷蒙的水雾,茶色的发在水雾中也变得湿漉漉,让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瞳在雾气中显出几分茫然。
月见伊泽现在不知道该说自己是个锤子好呢,还是继续吐槽gin先生个铁憨憨。
到底谁是都不重要,话并没有说什么,gin先生更喜欢直截了当的解决问题。
月见伊泽在朦胧雾气中微微侧头,就看到搭档先生隔着水雾的面容变得温柔,唯独眼底的暗色好似要将他灼烧殆尽。
明知道两人这种事情已经做过许多次,可眼下月见伊泽还是有点紧张,也可能是以前都没有的紧张全堆到这一起了。
当背脊靠近大理石砖墙时,与浴室内逐渐升高的炽热所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僵了一瞬。
你就不怕冷吗?gin先生伸手隔在月见伊泽背后,掌心是对方温热的肌肤,手背上却是冷冰冰的墙面。
我记得你怕疼。
我不冷。
月见伊泽摇了摇头,他其实不怎么怕冷,相对于冷热来说,他更不擅长无法自控的时间。
例如现在。
细密的水珠自肩颈滑落,跌落在指尖,又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坠落,直至消散在空气中。
下一瞬,熟悉的气息覆了上来,月见伊泽想要向后,却惊觉自己身后唯有对方的手和森冷的墙。
阿阵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哑,我
临到了了,他并没有机会再说出推拒的话。
gin先生背对着白炽的灯光,面孔在水雾之中显得虚幻了许多,嗓音低沉却似乎带着些许温柔。
伊泽,你不用怕我。
我可舍不得让你疼。
虽然自家搭档难得害怕的样子也挺有趣的,可是gin先生他会这么说嘛?
为了自己的性福,gin先生又不是傻子,当然是熟门熟路地安抚搭档了。
反正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gin先生早就对如何诱哄搭档这件事熟练无比了。
大概是被这种鬼话骗着了?
也可能是自暴自弃了。
月见伊泽垂着头没说话,只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地气音儿,嗯
gin先生抬手抚着他的侧脸,微微低下头,隔着渐浓的雾气与他接吻,眸光痴缠,辗转厮磨。
那一抹薄红是天狐面具上斜斜勾勒出的痕迹,氤氲着雾霭的琥珀色犹如经年陈酒,足以在不经意的一瞥中醉倒世人。
肌肤上是如落樱一般的痕迹,莹润的水珠滚落,肌肉层在某一个瞬间也紧绷了起来。
gin先生如愿看到了自家搭档眼底的波光在某一瞬间倏然滑落,轻吻落在微红的眼角。
不要哭。
也不要拒绝我。
细细的气音儿在水声中显得有些不清晰,也可能只是幻听。
然而,生理反应真的不是人能够自控的。
gin先生抬手轻抚着搭档的眼睫,目光在对方微红的眼眶上顿了顿,思考该用什么法子哄搭档开心。
不用意外,gin先生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昏君。
古来烽火戏诸侯什么的,搁现在他自然也是不逞多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