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来着白龙庵可不单纯只是为了抓一个素因。
素因落入了他的手里,这严格来说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他之所以跑来和余莹姑比剑,一来是为了给余莹姑留下一个许钺并非如此英雄的印象……另外一个,则是在她的剑上做了一些手脚。
他的人头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斩断的?剑刃上留下了王书的血液,王书如果不在其上做些手脚,增强杀意,并且乱那余莹姑的心智的话,那他就不是王书了。
被抛尸山崖之下的过程之中,王书的脑袋就已经飞了回来,自动接上了。本来打算离开,却忽然掐指一算,知道事情还有因果未了,所以才等在了原地……没等多久,素因师太就送上门来。
如此这一趟白龙庵之行,算得上是功德圆满。
转身回来,王书先把素因师太安置好,她被王书一口霓虹绫的毒气所迷,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王书又施展手段,限制了她的修为,暂时来说,这女人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王书安置好了她之后,就奔着许家而去。
如今陶钧就在许家居住,许钺也不说他和余莹姑之间的事情,陶钧也就无从得知。每日彼此都是相偕出游,等着送别之日的到来。
王书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在这个时代,睡觉都比较早,别说午夜十二点左右,就是晚上七八点钟,多数的人就已经陷入了梦乡之中。
悄然无声的落在了许家的大院里面,找到了许钺的卧室,偷眼去看,就见到许钺和陶钧两个人正在睡觉……当然,这俩人是清清白白的,他们可没有那龙阳之好。
只是彼此之间,感情深厚,总有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的习惯。
王书看了那许钺一眼之后,念头一动,传音入耳,送入了那许钺的耳中:“大难临头,还敢睡觉?给我起来!”
许钺本来就没睡好,七天之后自己就要死了,这件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得寝不安枕,食不下咽。此时耳中忽然有着声音传来,顿时吃惊非小,赶紧爬了起来,看陶钧睡的正熟,也不知道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茫然之间抹了一把脸,以为自己做噩梦了,叹了口气,正准备翻身继续去睡。又听到耳中传来一个声音道:“出来!不要惊动你旁边的人。”
许钺心中一凛,总算是知道不对。当下摸出了衣服,披在了身上,小心的出了门。
来人可以把声音如此真切的送入自己的耳朵里,可见本领非凡。自己不出来,如果对方真有恶意的话,难道还不会杀进来吗?当下出来之后,就看到院落之中,月光之下,正站着一个白衣人。那人站在月光之下,身周环绕着一把飞剑,正上下起舞,飞奔不停。
许钺早就期待仙缘,此时看到王书,哪里不知道是仙师当面,当下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给跪了下来,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直接拜师?一来剑仙虽然多,但是人家高来高去的,从来都不显露真容,想要拜师的多,有拜师机会的少。所以,逮住了一个,就赶紧去拜……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你自然是拜不下去的。如果对方愿意的话,那这师傅就没准了……而还有一些是犹豫不定的,正犹豫的功夫,一个头磕下去,不收也收了……、
所以,许钺这一个头就从此而来。
王书看了许钺一眼,则笑着说道:“太心急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磕头拜师?”
许钺说道:“师傅垂怜,想必是知道弟子七日之后,大难将至。所以,前来点化弟子……”
“悟性不错。”王书说道:“然而一时三刻之间,传你飞剑,也难以修成道果。今日收你入门墙,正是传你妙法,让你应付届时之约。如果到时候你真的死在了那余莹姑的手底下,那只能说你我师徒无缘。你且看好,我传你三招!”
王书说着,聚气凝枪,虚空之中出现了一把闪烁着白光的长枪。王书纵身之间,施展了三招,可谓是奥妙无穷,非比寻常。许钺一看之下,顿时心悦诚服,努力记忆之后,等到在看王书,却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好在这三招枪法已经记在心中,当下反复琢磨,觉也不想睡了,就像练枪。
第二日,也不和陶钧把臂同游了,就在家里用功,陶钧到底好奇,问起何以突然如此用功,许钺就把事情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陶钧这才知道,竟然有剑仙中人来找许钺报仇,而且相约之期,竟然跟自己和师傅所约好的时间是一样的……
当下表示,到了那一日,先不可冲动,等他师傅到来之后,必然可以给许钺做主。许钺因为有王书传授的三招枪法,却是信心十足,表示陶钧不用多管,一切自有定数!
陶钧虽然感觉事情有点古怪,却也不好多说。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这一日……
王书一早上醒来,却是早作准备。隐去身形,拿着一封信就满江的寻找元元大师的踪迹。一叶扁舟,并不难找……那峨眉高手,身材矮小,也不难寻。片刻之后,王书就已经悄然无声的到了船上,顺手把信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闪去了身形,不见了踪迹。
话说船上那元元大师是一个女尼,而旁边的矮小老者,正是看中了陶钧的高手,此人名字和餐霞大师的弟子一模一样,都叫朱梅。
之所以两个人都叫朱梅,这里面还有一段因果,有一段渊源,不过这里就不多提。且说这两个人今日也都是为了弟子的事情而来,元元大师只想着让余莹姑把这份旧日仇怨给放下,所以有了这一出演绎……
正等着的功夫,元元大师忽然发现朱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不仅奇怪,开口询问之后,见到朱梅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衣角,低头一看,却发现桌子上,竟然无缘无故的多了一封信。
正在这个当口,沿河又有一艘小船驶来,船上站着一个妙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余莹姑,但是本应该和她一起过来的素因,竟然没有了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