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妍仿佛是失了所有的力气,大声地哭着,仿佛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哭出来,让自己的心中能够稍稍的好受一些。而殷傲雪也是蹲在一边,宽慰了一会时空的沈如妍。直到楚衡来叫殷傲雪离开了,殷傲雪这才起身离开。
身后的众人,似乎是已经被沈如妍的情绪感染,却更多的是对于楚衡和殷傲雪的信任。而身边流云则是问道:“小姐,你为什么最后还要宽慰沈如妍啊?当年她做的事情,即便是被我们骂,被我们打,也都是不够的。难不成小姐你真的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人?”
殷傲雪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有一些是,也有一些不是。沈如妍不过是一个一直都是爱而不得的人罢了,只是她之前一直都将自己爱而不得的情绪发泄到了我的身上,认为我是那个造成了她爱而不得的最终源泉。现在这样哭诉,或许会让她能够想明白一些事情。至于我对于沈如妍,可怜有之,另外的就是,若是我现在就对沈如妍惩戒以最为狠烈的手法,只怕周围的百姓都是认为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了,到时候,我和楚衡的一些行动就是很难能够开展起来,即便是开展起来了,也还是会有人认为我们是弄虚作假的。再加上现在的沈如妍对我们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我们为何还是要花心思去对付她?我现在已经是惩罚了长孙云秀一个人了,若是在惩罚一个,只怕是会被人说成,我是一个听不得批评的人。我可不愿意这样,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让我们之后要白白多做不少的努力,这样亏本的买卖,我从来都不愿意做的。流云,你也要记住了,知道吗?”
流云似懂非懂,但是也相信,只要是自己的小姐说的话,自然是一定都是正确的,一边则是用力的拉了拉捆着长孙云秀的绳子,往长孙守义的住处走去。
越是往里走,里面的房屋就是越是稀疏,人烟也是越发的少。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殷傲雪的心中一边感慨着当时的长孙府,和现在只怕是一个天一个地。只是现在这样,若是说是长孙守义应得的,自然也是说不过去的。楚衡和殷傲雪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手中的所有百姓都能够摆脱贫穷,拥有自己的一分事业和温饱。
而现在,显然长孙守义也是需要楚衡和殷傲雪关照的人。两个人对视一眼,往长孙守义的家中走去,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长孙守义压抑的怒声:“你竟然教唆了云秀去皇宫?你知不知道,我们对不起灵......傲雪已经很多了,现在你这样做,若是让我以后见到了傲雪,要怎么说话?我之前说的话,你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了是不是?你这样的人,我真是后悔将我的女儿交给你来管教,你说说你能够教导出什么样的人来?”
而另一边一个女声则是高声的反驳着:“我怎么了?水往地处流,人往高处走,我倒是不觉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对。我告诉你,我可不想要和你一起过着这样的苦日子。当年你答应我,要锦衣玉食的对我的,现在你看看,这样的情况会有锦衣玉食?我知道你是在努力,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单单是你教书的钱,根本就不够我们能够吃饱饭。我只是想要让我和你过的更加的舒心一点。若是云秀真的能够被楚衡看中,我们自然就是发达了,别说是以前的长孙府了,就是江祈言的太子府,我们也是能够住进去的。”
长孙守义冷笑一声:“你觉得云秀能够被楚衡看上?你自己的孩子你都不清楚吗?她有几斤几两你自己都不知道吗?除了宅斗宫斗,除了说这个不好,那个不要,除了会欺负人,她还会做什么?你以为楚衡是慈善收容所吗?什么样的女人都要?”
而大夫人则是很不屑的反驳道:“我倒是没有觉得云秀有什么不好的,哪有你这样做人家的父亲的,竟然还是一直嫌弃自己的女儿不好。你要是觉得殷傲雪好,你怎么不去找她?当时她见你的时候,也没有说要给你官复原职啊。我看啊,殷傲雪在楚衡那边也是讨不得什么好的,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说话的权利的,所以才会没有任何的表示。你说云秀几斤几两,我倒是觉得,云秀的斤两要比殷傲雪的多多了。”
殷傲雪这下是不愿意在听长孙守义为自己说话了,倒也顾不上敲门,直接将大门推开:“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就成,倒也是不麻烦你为我操心了。至于你寄予厚望的女儿,我现在已经给你还回来了,只是很可惜,没有原样回来。你说我在楚衡的面前不受宠,那我只能够告诉你,我即便是在楚衡的面前杀了你,楚衡也都会担心,你的血太脏,会脏了我的鞋子。我和长孙守义之间的事情,从来都是容不得你来说话。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给长孙守义官复原职吗?因为有你这样无知的女人在,即便是给长孙守义官复原职,你也只是会害得长孙守义更快的丢了性命。”
大夫人尖叫着看向身后的长孙云秀,脸已经肿的和猪头一样,若不是衣裳还是之前的衣裳,只怕大夫人也要认不出了。大夫人怒视着殷傲雪道:“我以为你会感谢我们将你救起来的恩情,倒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报答你的恩人的。若是楚衡看到你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会颠覆他的想想,都不打算娶你了,就等着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孤独终老?我等着你比我们更加惨的那一天,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被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欺负了。”
楚衡则是跟在殷傲雪的身后进来,平淡的说道:“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