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是不问出身,那报名者岂不是要挤破门槛?”魏延好奇道。
“呵呵……”董渂又揪着他下巴那几根毛,得意的摇摇头说道:“不问出身自是出自天子之意,然操作者可不是天子,到时先经过初选,能不能过关,参加最后比试……这可就大有说法了……”
这不就跟后世那些潜规则一样吗?说是人人平等,其实最后还不是上位者说了算。
本来魏延还有点小激动,若是都可以参加,他也不介意去试试运气,要是让典韦去,马一个校尉的名额就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经董渂这样一解释,他就只有苦笑的份了。
“小弟观董先生气宇不凡,不知是否打算争夺这西园八校尉?”不知道为什么,魏延脑子里突然有一个想法。
这董渂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有请吃饭有帮忙付账。他又为什么偏偏这么巧要说西园八校尉的事?难道……
“呵呵,小老弟说笑了,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要上去凑热闹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先生这样的好人,竟然不能成为八校尉之一……”魏延替董渂惋惜,心里在琢磨,难道我想错了?董渂真的是个活**?
谁知董渂却话锋一转,颇有深意的说道:“小老弟此言差矣,某虽不能直接参加,但是却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哦?董先生此言何意?”魏延正襟危坐,心中自付戏码来了。
董渂却不就答,而是说道:“我与小老弟本是一面之交,本该点到为止,但是我与小老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有些事就想和小老弟唠叨唠叨……”
说到这里,董渂停顿下来,只是有深意的看着魏延。
魏延也是精的跟猴子似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心中大呼机会来了。
他赶紧拱手,表忠心道:“董先生放心,我等兄弟虽是粗人,但都是义字当先,今蒙先生厚爱,但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但说无妨,我等能办则办,即使办不成也不会透漏出去。”
董渂对魏延的机灵很满意,他大喜的拉住魏延的手,热泪盈眶。
“恨不就识君面,至有今日之忧,自此之后,兄无忧矣!”
魏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扔是装作感动,强行挤出两滴眼泪,红着眼说道:“兄担有吩咐,弟莫不从。”
董渂激动过后,假装用袖子在眼睛上擦了两下,拉着魏延坐下,“小老弟快做,且听我慢慢将来。”
其他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一愣一愣的,心里想着,这俩人是什么毛病啊。
但是,魏延和董渂可不管这些,他俩演的挺投入,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小老弟啊,实不相瞒,老哥哥我夙夜烦忧,常常失眠,看着房梁,一看就是一整晚呐……”
“这是为何?”
“朝廷如今正多事之秋,暗流涌动,天子随时会有危险,这西园八校尉位置很重要,一旦落入奸人之手,则陛下危矣,朝廷危矣,天下危矣……”
“兄且直说无妨……”
“咳……我欲得一席位,护卫陛下安危,奈何不能亲身争夺,所以……”
魏延的血腾一下冲到脑门上了,眼珠子都快充血了,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难道……难道……是想……”
董渂一把抓住魏延的手,紧紧的抓住,激动的说道:“不错,我手下有一猛士,名叫廉明,我欲以他为筹码争夺一个名额,只是要想让他顺利通过第一轮挑选,还需要小老弟出手……”
“啊……”魏延感觉比吞了个苍蝇还隔应,心里哇凉哇凉滴。
他还以为董渂是想要让他争夺西园八校尉呢,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啊,他就可以以此为跳板,进入到诸位大佬的视线,以后就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机会,也能把命运抓在自己手里。
没想到董渂这老不死的,竟然是想让他当垫脚石。
“你想让我干什么?”魏延有点失望的说道。
董渂这时又变得谨慎起来,向他的仆人挥挥手,然后,他的仆人,迅速把歌女、舞女赶了出去。
他又看看典韦等人,有些欲言又止。
此刻魏延已经对他兴趣不如刚才那么大了。
董渂把他闪的不轻,让他有点兴味索然。
他满不在乎的说道:“这都是我的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们可就走了。”
听见了魏延的话,典韦、裴元绍、周仓都感觉有点上头,一脸激动的站到魏延身后。
“哈哈哈,小老弟说的哪里话,我怎么能不相信你们,这几位义士请坐。”董渂老奸巨猾。
魏延点头,他们在魏延身边坐下,等着董渂说话。
董渂把他的计划跟众人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许以丰厚回报,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们在洛阳某一个安身立命的差事。
这天之后,魏延几个就在云门客栈住下了。
原来这云门客栈是董家的产业。
时至今日魏延还没有搞清楚董渂的身份,这人有点神神秘秘的,自从那天之后,他又来过几次,每一次莫不是好酒好肉的招待魏延他们,但是多余的话一句不说,魏延也再没有从他嘴里套出一件有用的情报。
魏延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计较,他已经知道,董渂这人不可信,虽然面子上都过得去,其实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
魏延需要靠董渂在洛阳站稳脚跟,董渂则需要一个人帮他干一点见不得光的事。
至于董渂为什么会选择魏延,其实也很简单。
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事,就得用见不得光的人。
魏延几个是从外地过来,而且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一入洛阳就住客栈,还没有钱付账。
这些都说明他们几个亿没钱,二没势,三在洛阳也没有认识的人,四就是这几个人很能打架,正是董渂需要的人才。
这样的人跟黑户没有什么区别,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关注他们,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魏延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觉着这个买卖完全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