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响起。
紧接着马蹄声咯噔咯噔的走过来,两位身穿锦衣劲装的人骑马缓缓而来。
从衣着上就可以看出这两人必
是京城的官宦子弟,其中一人白衣白面,略显高傲。
另一人则一身黑色,圆脸盘,脸色也有点黑,看起来很喜庆。
说话的正是这个黑衣人,他勒住马头,停在众人之前,冷冷看着这些人,厉声说道:“都想干什么!京畿重地,岂容尔等撒野!”
那些禁卫军明显有些害怕这个人,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
魏延看着这个人,有点好奇,同时对这个人也有点好感,毕竟现在敢于管事的人不多了,而且是管太监的事。
“曹阿瞒,你别多管闲事!”那太监尖声嚎了一嗓子。
“原来这人就是曹操。”魏延暗暗想道。
围观的百姓也议论起来,曹操虽然官不大,在官场上只能算是小字辈,而且混的不太如意。
但是,他在洛阳的名气却是非常大,就算没见过他的人,基本上也听说过他的事。
曹操小的时候就是洛阳城有名的二世祖,曾经大晚上爬墙潜入大太监张让的家里,窥视张让的夜生活,而且被发现之后还能大摇大摆的走了,张让还拿他没办法。
要知道张让可不是一般的太监,那是十常侍里的扛把子。
汉灵帝刘宏曾经说过,张让是我爸,赵忠是我妈。
可见张让的权势到了何等地步。
这还不算,等到曹操长大了,在京城做了洛阳北部尉,那时候洛阳的风气已经很坏了,但是没有人管。
曹操让人制作五色大棒,并言有敢犯禁者,皆棒杀之。
但是,曹操刚出道,没人把他放在眼里,都当他是个笑话。
其中有一个人叫蹇图,这人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是他有个侄子叫蹇硕,是一个足可以跟张让分庭抗礼的大太监,无人敢招惹。
有一天他犯禁夜行,结果被曹操乱棒打死,从此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曹操看着色厉内荏的太监,眼神中充满不屑,冷声说道:“我当时谁来,原来是赵公公。”
这姓赵的太监原本不姓赵,而是姓宋,只不过后来巴结上了中常侍赵忠,给赵忠当了干儿子,改姓赵。
赵公公疾言厉色道:“曹阿瞒,既已认出了杂家,还不速速让开!”
“一个腌货,也敢如此张狂!”曹操讥讽道。
“大胆!曹阿瞒,你是不想活了!竟然口出如此恶毒之言,看我不告诉中常侍大人!”赵公公恼羞成怒。
若是之前曹操对赵忠,张让这些大太监还有些忌惮,但是现在皇帝危在旦夕,说不定哪天嘎巴一下就翘辫子了。
皇帝一死,这些太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而且最近他们正跟何进密谋除掉宦官。
可以说双方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差撕破脸了,因此曹操也不拍得罪他们。
“我不想活?”曹操冷笑一声,厉声呵斥道:“我看是你不想活了,闹市之中纵马狂奔,肆意踩踏百姓,横行不法,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你……你你……胡说!曹阿瞒……我告诉你,你已经不是洛阳北部尉了,这些事不归你管!”赵公公脸色煞白,越来越难看。
他虽然嘴上说的强硬,其实内心很害怕曹操,想当年宦官如日中天的时候,曹操尚且敢打死蹇硕的叔叔。
那么现只要让他抓住把柄,再弄死一个赵忠的干儿子,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哼!天下事天下人管,只要你干犯禁,我曹操纵使冒着丢官的风险,也要办了你!”
赵公公被曹操说的心肝打颤,“曹阿瞒……你……杂家……走!”
赵公公灰溜溜的跑了。
魏延向曹操道谢:“多谢曹大人替在下解围,大恩不言谢,容以后再报。”
曹操脸上露出笑容,翻身下马,走到魏延身边,抓住他的手说道:“壮士说的哪里话,如今宦官专权是我等做官的无能,我应该向百姓请罪才是,壮士侠肝义胆,我甚喜之。”
他说着又扭头向白衣男子说道:“本初快来,此等壮士正是我们结交的对象,快来相见。”
袁绍下马,只是向这边拱拱手,却不过来。
古代有很多讲究,从魏延的穿着上一眼就能看出他出身很低,在袁绍看来,自己身份尊贵,跟这种人交往,实在有点跌份。
虽然他跟曹操是发小,关系很好,但是,他有时候真瞧不起曹操。
不止是瞧不起曹操的出身,还看不起他老是跟一些低贱的人来往。
曹操对袁绍的脾气是很了解的,所以也不在意,笑着跟魏延解释道:“本初生性如此,人倒是不坏,壮士不要介意。”
“曹大人过滤了,我等百姓,怎敢怪罪大人。”魏延平静的说道。
魏延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坏袁绍,在古人看来袁绍礼数不周,很不礼貌,但是魏延两世为人,曾经还是现代人,什么样的人情冷暖没见过?如果这样都要生气,估计他也没法活了。
“还不知壮士名讳?”
“在下九原魏延,字文长。”
“哈哈哈,都说北方汉子豪爽,果然不假,文长很合我的脾气啊。”
“在下对曹大人也很有好感。”
“唉~既然你我一见如故,就不要客气了,你也别曹大人,曹大人的叫了,看你年纪不大,若不介意可叫我一声曹大哥。”
“曹大哥……”魏延甚是感动。
曹操实在是太平易近人了,一点官宦子弟的架子都没有。
他非常高兴,拉着魏延的手说道:“文长,今日我甚高兴,且跟我喝酒去……”
曹操这是真情流露。
魏延也想多跟曹操亲近,他刚要点头答应,谁知这时候,袁绍不耐烦的说道:“孟德,何大将军还等着咱们呢,快走吧,去晚了怕是要惹大将军不快。”
“啊,险些忘了!”曹操一拍脑门,连忙跟魏延道歉:“文长啊,是为兄忘了,实在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