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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19节

    魏澜略一点头,嗤道:“她来做甚?嫌杂家还不够忙?”
    咸福会心一笑,也不戳穿他之前跟咸庆说的,暂且不让姑娘过来,之前也便罢了,贤王大婚各宫个院都盯着正他们,人多眼杂的,她年纪小,再给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
    明明就关心人家,偏生嘴上嫌烦,也不知道师父别扭个甚么劲儿。咸福心道,也亏得姑娘脑筋转不过,换个人来指不定要误会。
    想到这里,咸福也不由叹一句,真是甚么锅配甚么盖,这俩人四舍五入,也算天作之合了。
    “说起来,姑娘和大人,一个漂亮一个俊秀,作一块儿也要称一句合适的。”
    宁晚心开了窗子,站在书案前作画,闻言抬起头看看说话的那位给青瓷梅瓶换插花的宫女,对她笑了笑。
    她是苏嬷嬷打前头选出来,分给偏院这边的两个宫女里头的一位。住过来那会儿正巧是魏澜顶忙的时候,是以没经过魏澜的眼,却也不耽误听宫人说起魏澜。
    瘦长的枝桠顺着窗子伸进来,宁晚心盯着院落里的景致,想起魏澜站在那里的样子,勾着唇角,略一凝思,在纸上落笔着墨。
    “姑娘画上作的可是魏大人?画得可真好。”小宫女把重新插好的花瓶放在宁晚心这边的桌案上,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画,惊喜地连连夸赞道。
    宁晚心本一心扑在画上,闻言心思抽离,目光落在那宫女脸上,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那宫女犹自不觉,还在慢声细语地问:“姑娘这手丹青是从府中养出的本事吧,您还记得在侯府中时候的事情吗?”
    暖热的风沿着小轩窗淌进来,吹得案上被镇纸压住的纸边角轻动。
    咸庆去交代晚膳不在,这会儿屋里只有她们两人。
    宁晚心手下一顿,然后搁笔,轻笑一声,“嗯……是记得一些。”
    “那姑娘,可有见过这样东西?”那宫女似真的只是问问,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纸,展开摊给宁晚心看。
    宁晚心看清那纸上所画就笑了。
    她伸手接过那张纸,仔细端详了一下,点点头,“见过。”
    那宫女没想到自己入宫的任务这么快就接近达成,想到那人说过成事之后的赏,饶是经过教训,也忍不住暗暗兴奋,脸上晕出一点激动的红。
    “姑娘……”
    她在说话间抬起头,不提防看清宁晚心脸上的神情,突然噎了一下,隐约觉得事情似有不妙。
    宁晚心抬眸盯住她,轻声笑道:“我确实见过,可是为甚么要告诉你呢?”
    宁晚心逼近一步,小宫女被她锁在视线里,心猛地收紧,没绷住退了一步,骇得几乎失了声:“你……你不是,傻、傻了么?怎么会……”
    她不太明白,明明所有人都说宁晚心痴傻了,怎么……想到一种可能,冷汗瞬间侵透了她的脊背。
    宁晚心勾一下嘴角,没有解释什么。
    “你是谁的人?让我来猜猜……”
    宁晚心盯住她的脸,不漏过一点她的反应,“陛下?皇后?啊应该不是……那么……是贤王?”
    小宫女眼瞳微缩,又退了一步。
    “……原来是贤王。”宁晚心挺庆幸,许是时间仓促,贤王来不及准备训练得宜的探子插到选侍的队伍中,才能沉不住气,被她轻易地发现端倪,套出话来。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跪在地上,不过二八年纪的小女孩,温声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见她抬头看自己,宁晚心又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只当无事发生。不过……若是你所言有虚辞,我会把你交给魏大人,他的手段……哪怕没见识过,你总所有耳闻吧。”
    宁晚心也没问让她多为难的问题,不过是如何跟人接头,传递消息出去给贤王。
    连主子都暴露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她知晓的事情本也不多。小宫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跟她耍花招。
    “奴婢只负责把消息在约定好的时间把消息送到一个固定的地方,至于下一步谁来接手,奴婢也不清楚。”
    宁晚心单手支在那张魏澜常坐的椅子太师椅扶手上撑着头,合眸听着,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动着。
    如果在这里的是咸庆,他就会发现宁晚心的样子,同他师父思考的时候如出一辙。
    “贤王要虎符之后呢,还有甚么计策?”宁晚心听过她的话之后问她。
    “这……奴婢不知……”
    宁晚心点点头,倒是没指望她知道,“请你帮我给贤王带几句话。”
    “在他有详尽且万全的计策之前,我不可能帮助他。”
    “他身在宫外,或许有很多条保命的退路,但是我没有。我和魏澜身在宫中,不可能为了他将自己置于险境。我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活到这天实属不易,绝不会为了他,搭上我和魏澜的命。”
    “这……容奴婢多问一嘴,这同魏大人,有何关联?你为何要在意他的性命呢?您不恨他吗?”
    “恨谁?恨什么?恨他保住我一条命?”宁晚心自嘲一笑。
    “这……毕竟,他强占了您,实在是折辱您……”
    宁晚心并不想同她解释这些,“恨有用吗?”一缕发丝垂落在她侧脸,她似无所觉,依旧淡淡道:“人的七情六欲里,最没用的就是恨了。不论事情如何,旁人怎样看,在皇帝眼里,魏澜和我现在就是绑在一处的。”
    “你把前话告知他知晓即可,其他事情不需要理会。”宁晚心让她起来,轻道:“此间事,不可露了端倪,也不许让魏大人知晓。”
    她没说什么狠话,但那宫女就是从她平淡的声音里听出了警告。她不敢反驳,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宁晚心听着门扉闭合的声音,就着方才的姿势拧着身子,把脸埋在两手的手掌里,胸膛起起伏伏,安静地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刚刚说的果断,可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在旧伤上戳一道新口子。从跟晏唐氏跟她说了那些话开始,她心里就一直裹着一团火气,疼得快裂开揉碎了。
    但是对她而言,这点疼早就不算什么了。
    咸庆回来的时候,宁晚心笑盈盈地坐着,竟是半点异常也教他觉察到。
    “好香啊,”宁晚心眼睛弯得像两弯新月,“晚膳有五香肘子吗?”
    “没有。”咸庆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佯装生气的模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肘子可比和我亲呐。”
    宁晚心只乐。
    他俩说话的功夫,魏澜后脚也推门走进屋里。
    乍一见他,宁晚心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魏澜身前,仰首看他,眸子里亮晶晶的,仿佛真的盛满喜悦一样,“你回来啦?”
    魏澜背着手站在原地没说话,眸色深沉,沉默地看了她半晌,抬手替宁晚心轻轻拂落不知何时落在她发间的一片落叶。
    在宁晚心转身的瞬间,魏澜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第23章 解释 魏澜气成那样,还惦记着桌子上的……
    晚膳摆好,上桌的除了一道白玉烩山珍,一道素烧茄子,一碗鲜笋汤之外,果然还有一道五香肘子。
    宁晚心不用人帮忙,自己挽起袖子净手。五香肘子摆在中间,她不得不伸直胳膊才能够着。
    平时都是魏澜帮她把盘子挪近一些,谁知这次他仿佛没看见一般,就那么任由宁晚心自己折腾。
    咸庆觉着奇怪,正想过去帮她,就被咸福扯了一把,冲他摇了下头。
    咸福得脸色有些凝重,咸庆腿方抬起来,又让他的眼神给按了回去。
    魏澜夹一筷子茄子送到嘴里,抬眼就看到宁晚心的样子,而后举箸的手顿了下,转而在那道五香肘子上点了点。
    咸庆以为师父要给宁晚心夹菜,一口气尚未完全松懈,就被清脆的“噼啪——”声骇了一跳。
    坐在魏澜对面的宁晚心更是被他这股火气冲了个正着,眼睛睁得偌大,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魏澜面色阴沉得厉害,如果非要形容,更像是回到了宁晚心刚来时的那个模样,阴鸷冷漠,生人勿近。
    “你……你怎么了?”宁晚心见他丢了竹筷,嘴里的肘子一瞬间也不香了,连忙跟着搁箸,小心地凑到魏澜身侧想要抓他的手。
    却被魏澜一挥手避开了。
    宁晚心让他冰凉的眼神刺得脚下一顿。
    魏澜也不再看她,冷冷道:“杂家不喜油腻荤腥,你们脑子长在脖子上凑热闹的?这么点事也记不得?”
    咸福低眉顺眼听训,也不提他是憋着火乱撒气。咸庆明显还在状况外,是真不明白,师父月余的工夫刚回来怎么就生这么大气。
    虽然他内心特别疑惑,那肘子最开始还是您老人家加到晚膳里的呢,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傻,也学着咸福化身石雕。
    宁晚心蹲下捡起来魏澜丢开的竹箸,用漱口的茶杯涮了一遍,重新码好放回魏澜手边,是魏澜最狠不下心的乖巧模样。
    魏澜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抬手将那双竹箸再一次挥落在地,其中一根落在宁晚心脚边,另外一只甩在咸庆身上。
    “还用杂家提醒?换了。”
    “哎。”咸庆应是,拾起来福了个礼,就要往外头去。
    “等一下,”魏澜又道,“东西撤了。”
    咸庆一开始没明白他要撤点什么,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看看桌上肉香四溢的肘子,再抬眸看了眼宁晚心。
    师父这次真是气大发了,肘子做好了都不带给吃一口的。
    宁晚心倒是没说什么,她敏锐地察觉到,魏澜似乎是知晓了一些事情,而且可能误会了甚么。她眨了下眼睛,有些苦恼地抿了下唇。
    咸福跟咸庆一道儿出去了,临替他们关好门的时候手上停了停,似是想说一些话,然而看着魏澜的冷脸,最后还是甚么也没说。
    师父正在气头上,说甚么都没得用。
    方才魏澜摔筷子的时候,把自己的茶杯也拂落到地上,茶水湿了他的袖口和衣袍下摆,在地上晕开一小滩水渍。
    宁晚心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在魏澜凳子边蹲下,小心地执起他的右手,以帕子擦拭他手上沾到的茶水。
    这次魏澜没有推开他,任她抓着自己的手,眼神盯在她身上,似是要把她扒皮拆骨,剖开她的心看穿她的目的。
    宁晚心给他擦过手,叹了口气,仰首对上魏澜的视线。
    她身体轻轻倚在魏澜膝头,眼神清明,昂首的姿势天生带着示弱的味道。
    魏澜却讥讽地笑了一声,“到这时候……你还跟杂家耍心思?”
    宁晚心心口一滞,有些局促地小声道:“其实……你误会了,嗯……你不想问我些甚么吗?”
    魏澜嗤笑,“杂家问你?”他一俯身,手掐上宁晚心的颈项,逼她把头昂得更高一些,声音冷得要冻起来,“凭什么?不该是你给杂家解释吗?”
    宁晚心有些难过地抬起手按在魏澜的手上。
    魏澜掐得很有技巧,瞧着吓人,其实没用什么力,也没让她觉得很辛苦。
    他越这般,宁晚心愈难受。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都交代给魏澜。可是知晓她的事情,对魏澜百害而无一利。知晓她恢复了神智却不上报给皇帝,更是欺君之罪。
    魏澜见她为难地蹙起柳叶一样的眉,手上力道突然卸了,自嘲一笑。
    “杂家本以为……罢了。”魏澜挣开她而后起身,在抬步之前原地顿了一顿,合着眼眸缓缓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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