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罗西有十多年没有见李子恒办过生辰酒。如今他登基刚刚一个月,努力想融入朝堂这个以前离自己千里之远的世界,所以在群臣提议大办生辰的时候并没有拒绝。
虽然他笑着回敬每一位来道贺的官员,但是王罗西看得出他在勉强自己。这一发现让王罗西心情烦躁。
更让她烦躁的是台下那个“贺礼”——南越王竟把自己的亲女儿送了过来,还在下面献舞,摆明了就是来和亲的。瞧那南方来的女子,一双水漾的眼睛含羞带怯,一截柔软的腰肢盈盈可握,挥着一对轻罗水袖婆娑起舞,好不动人!
王罗西斜眼觑了一下身侧神色专注的李子恒,心想南越王真是知道投其所好。她再扫了一眼左右两边之前相继被送进后宫来的德妃、冯昭仪还有几个记不清名号的女子,闷闷地又灌下一杯酒。
李子恒和身边的内侍耳语了一番,那边表演一停,内侍就高声道:“南越公主天姿国色、才艺过人,着封为昭容。”台下水一般的女子立即温声软语地谢了恩。
王罗西收拢了表情,重新正了正身子,心中提醒自己:如今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了,要克制,要大度。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穿着龙袍的男人投来略显不安的一瞥。
宫宴从上午开始,一直到白日将尽才结束。皇帝一离席,皇后立刻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颈,起身也离开了。
“娘娘,陛下的御辇在殿门前,还没有走。娘娘是否要绕道御花园?”侍女小梅问道。
“嗯,绕路吧。”虽然不知道李子恒在等什么,但是王罗西可不想在这一天触他的霉头。
王罗西今日饮了不少酒,一上鸾驾就倚在栏杆上,闭着眼睛休息。将要沉沉睡去之时,忽觉鸾驾一停,随即听到外面前方的内侍一声大喝:“何人惊扰凤驾?!”
皇后蹙了蹙眉,掀开夹棉的轿帘,就看见一个白衣的身影跪倒在队伍之前,旁边地上放着一架瑶琴。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传来:“请、请皇后娘娘恕罪。某才刚刚入宫几日,不识得道路,只想向这位内侍大人问询,无意惊扰皇后娘娘……”
说话间那人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对上了王罗西的眼睛。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娇媚中带着柔怯,王罗西身子一震,喃喃道:“花……咳咳,前方何人?”
“回娘娘的话,某姓宁,名盈枝,乃宫宴上献艺的乐师,宫宴结束后和不慎和众同僚走散了,自己找不到出宫的路,一直在此处兜圈子。”宁盈枝的语气虽然谦卑,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一直大胆地望着皇后,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王罗西喉头动了动,脑海内闪过了一些抓不住的念头,半晌才说:“先起来吧。”
那人果然是一副宫宴乐师的打扮,腰间是一根火红的缎带,将纤细的腰肢衬得仙姿玉韵。宽松的白色衣袍内里不着一物,北风一吹,那洁白紧致的胸膛便化作春色泄了出来。一头青丝松松挽在脑后,额前几缕发丝闲闲垂下,随风而动时,轻轻扫过娇艳的薄唇,和薄唇上轻咬的一排贝齿……
酒意上涌。王罗西眯了眯眼睛,道:“宁乐师随驾吧,本宫顺路带你出去。”
“多谢娘娘。”宁盈枝柔声回了话,就抱起地上的琴,自觉跟在了队伍的末尾。
到了仁明殿,宫人扶着皇后下了轿辇,皇后看了一眼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乐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皇、皇后娘娘,”乐师抱着琴走上前来,低垂着头,用微若蚊蚋的声音问道:“微臣想要出宫,怎、怎的到这后宫深处来了……”
“来都来了,”王罗西借着醉意,心一横:“先进来给本宫奏两曲,本宫一会儿遣人送你出去。”
带男人进了内殿,王罗西示意侍女把门关上。她走到男人面前不过一尺远的地方,唤道:“花盈……”
男人猛然抬头,双颊飞起一片薄红,又赶紧低下头去。
“现在叫宁盈枝是吗?”王罗西斜眼看着他。
“是、是的,如果娘娘喜、喜欢,”男人似乎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还、还是可以叫微臣……盈儿……”
“呵,”王罗西轻笑了一声,抬了抬下巴,道:“宁乐师就去那桌案上抚琴吧,让本宫听听看宁乐师的技艺可有长进。”
宁盈枝的眼神微微一暗,应了声,走到桌案前把瑶琴放下,自己端正跪坐于案后,一双修长如青葱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做出了起手的姿势。
“娘娘想要听什么曲子?”
“本宫不晓得这些,随便来一首轻松的,给本宫解解乏吧。”说着,王罗西自己走到桌案的另一边斜坐下来,双腿懒懒散散地摆向一侧,左小臂横搭在案沿,右小臂握拳立在案上,支撑着将倾未倾的头颅。
在女人略带挑逗的目光中,宁盈枝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巧地拨动起来,婉柔温雅的音响就从那轻拢慢捻之间倾泻而出。
女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男人,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东西,不自觉敲击起桌案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神思不属。果然,宁盈枝奏了不过半节,女人就站起身来坐到了乐师身侧。
乐声只是稍稍一顿,但王罗西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她越发觉得有趣,竟从男人抚琴的胳膊之下钻了进去,将头倚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之上,右手轻轻搭上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身子微微一颤。“噌——”,琴弦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琴音戛然而止。
抚琴的右手滑了下来,紧紧环住怀中女人的上身。男人低下头来,附在女人耳边轻声道:“娘娘如此这般,微臣怕是要犯错误了……”
王罗西咯咯地笑了起来,仰头将鼻尖贴近了男人的脸,嘴唇相对。
“今日在本宫殿里,犯什么错误本宫都恕你无罪。”
男人突然用力吸住了女人的唇,右手死死收紧,像要把女人按揉进自己身体里。左手也从琴上抬起,按着女人的后脑,将她往自己唇舌更深处送去。
如此举动,对一个向来千娇百媚的男人来说未免显得粗暴了些,但这反差却让王罗西很是受用。她很快动了情,花穴中溢出的蜜液沾湿了小裤,她干脆就着亲吻的动作,一个翻身坐到了男人腿上,那柔软湿热的洞穴隔着光滑的衣料寻到了亟待归巢的欲龙。王罗西低头捧着男人的脸庞,男人抬头缠住女人的腰肢,两人紧紧地拥抱、疯狂地亲吻。一刻钟过去了,两刻过去了,两人依然不知疲倦地拥吻,仿佛为了弥补曾经失去的时间,就要从此融为一体。
夜色渐渐笼罩了下来,把一切伦理纲常、君臣之义屏蔽在寝殿之外。殿内的光线开始昏暗,眼睛看不真切,其他四感却愈发敏锐。王罗西开始觉得不够,她身子向前一倾,把男人按倒在地上,右手滑入男人的衣衫,熟练地找到左胸的茱萸,轻轻一捏。
“唔……”男人柔软的唇角泄出一声低吟。他右手下移,五指深深陷入女人充满弹性的臀部,下腹情不自禁地向上耸动,灼热的肉柱擦过女人结实的小腹。
王罗西的右手继续在男人身上向下探,一阵突然响起的叩门声吓了她一跳,动作戛然而止。门口传来内侍的声音:“娘娘,入夜了,要不要奴才把灯掌上?”
王罗西心中一阵后怕,她抬起头来,沉声道:“不必了,下去吧。”
门外的内侍应了声后,殿内又恢复了寂静,王罗西这才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酒意稍稍褪去,脑海恢复少许清明。她低头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男人,突然有些犹豫。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蓦地抱着女人跪坐起来。女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就被放到了琴台之上,她的身体失重后仰,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后撑在了琴弦上,带出一阵嗡鸣声。宁盈枝跪在地上,一下便褪下了女人的小裤,手指扣在了湿漉漉的花穴之上。
王罗西脸上有挣扎之色:“盈儿,你还是……”
“娘娘惯会哄骗微臣。”宁盈枝突然娇俏地笑着,抬头嗔怪地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女人。
“啊?”王罗西不解。
“娘娘怎么说自己不通琴艺?”
“呃……本宫确实不会啊,小时候坐不住,学了两天就没学了。”
“可微臣听娘娘这一曲《碧涧流泉》,真真宛如天籁呢。”宁盈枝望着王罗西说,同时一根食指浅浅探进穴口四下一搅,弄出啪嗒啪嗒的水声。
王罗西哪里听不出男人是在说荤话?她既害臊又兴奋,花穴忍不住地翕动了起来。
“噢?娘娘又来了一曲《阳关叁迭》?那微臣需得以一首《耕莘钓渭》相应和,才能不辜负娘娘美意啊。”宁盈枝说着话,食指突然弯曲着向内探去,熟练地一下按住那敏感的软肉,细细抠弄起来。
“嗯……唔嗯……”快意从下体一波波传来,王罗西的身体很快开始轻颤,她压抑地低吟。
“可惜无缘得听娘娘的《黄莺吟》,可是微臣的琴艺不精?”宁盈枝对女人过于含蓄的反应感到委屈,他继续口吐淫词浪语:“看来微臣不得不演奏一曲《二泉映月》,不知能否讨得娘娘欢心?”
话音一落,他的中指倏然滑入甬道,在女人的一声惊叫中,两只手指飞快地在那销魂处轮流抠挖。
“也许……应该再来一曲《梅花叁弄》?”右手的无名指也挤了进来,叁只手指在湿热的花穴中疯狂抽动。女人的身躯极力后仰,双腿一下抬起,双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臀部不自觉地向前顶送,想要迎合,想要更多。她难以自抑地尖叫起来,心底的一点点犹豫也被男人手指的动作捣得粉碎。
“啊——啊——盈儿——”
“谨遵娘娘懿旨,微臣这就为娘娘献上《搔首问天》。”男人的叁根手指更加深入地抽送起来,每一次进入都没到了手指根部,同时另一只手的指尖按上了穴口的阴蒂,快速捻揉。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身体激烈地痉挛起来,在尖叫中泄了身子。男人突然一抽手,埋头用嘴裹住了阴户,用力把潮液嘬入口中,发出“噗滋——”一声。
“啊——啊——啊啊——”女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尖叫着泄了出来,又叫男人饮了甘露。
潮水散尽,男人抬起头来,情意绵绵地望着头顶的女人,柔声道:“这《沧江夜雨》,真是品得微臣如痴如醉,微臣今夜得听此曲,当真叁生有幸。”
“盈儿……”王罗西喃喃唤着,她全身脱力,把身后的瑶琴推到一边,左手撑在桌案上侧身喘息。须臾,她右手抓住男人脑后的头发,将他的下半边脸往自己花穴口紧紧一按,哑着嗓子道:“再来!”
男人乖顺地施展起了唇舌的技巧,一根灵巧的小舌在阴蒂上拨动、在花穴口搅弄、在肉壁间抽送,一张檀口随即又包住了女人的阴户,极力吮吸。只片刻,女人又一次放肆地高叫着、狂乱地痉挛着,一泄如注。
王罗西并没有立刻松手,按着男人用莺舌再侍弄了一会儿。等高潮的余韵缓缓散去,她才一把松开男人,猛地躺倒在桌案上,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
男人捧着女人的臀瓣,小心翼翼地舔去花户四周的每一滴花液,才抓住女人两只脚腕抬起来,俯撑在女人上方,一边落着吻,一边怯生生地问:“微臣的《龙朔(硕)操》已经准备多时,不知可否向娘娘献丑?”
“嗯。”王罗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男人的眼中却突然迸发出光彩。
宁盈枝左手撑着桌案,右手撩起衣裳下摆,扶着自己早已胀痛不已的性器抵在了花穴口。但他还是极力忍耐着没有直接进入,只用那饱满灼热的肉冠一下一下地撩蹭着女人的阴蒂。
“唔嗯……”女人开始浅浅地呻吟。男人微微松了口气,将肉冠没入花口。他愉悦地叹息,扶着肉冠在花口划圈搅动。
一阵酥麻的感觉如闪电般蹿过全身,王罗西的情欲再次翻涌起来。她微眯着眼睛,喘息下令道:“快些……”
男人如蒙大赦,一根肉龙直探穴底,如终于挣脱缰绳的野狗一般疯狂耸动起来。女人娇吟着,双腿环上男人的腰,死死收紧,想要男人入得更深、更深、更深些。
女人的尖叫伴随着男人的闷哼,两人一同泄了身子。男人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趴倒在女人的胸上,两具赤裸的胸膛相互紧贴着,以同样的的频率剧烈地起伏。
喘息声还未平息,王罗西突然感觉下身里还未退出去的东西又渐渐肿胀。宁盈枝觑着女人的脸色,谨慎地重新动作起来。
“本宫有些乏了。”王罗西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企图,他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抽身出去,跪坐在案前为女人清理下体内的秽物,结束之后便退到了一边。
一阵低沉粗重的喘息从暗色中缓缓浮起,王罗西的倦意被好奇心压了下去,她撑起身来,看到窗缝中投映下缕缕月光,月光中那个气质出尘的男人眼神迷离地半仰在地上,他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自己饱胀的性器上下动作,竟是在自渎。
王罗西心头突然对这个连求欢都小心翼翼的男人涌起一些怜惜:自己刚刚对他确实有些苛刻。她下了桌案,走上前来。
“娘娘……”宁盈枝看到女人走近,身子猛地一颤,手上的动作愈发激烈起来,嘴里的呻吟也更加难以压抑:“哈……哈啊……”
见男人已到了最动情处,王罗西蓦地俯身含住了男人的欲望。
“娘娘!使不得!”宁盈枝大惊失色,急急要抽身,却被女人一舔一吸,他大叫一声,滚烫的白浊一溃千里。
“娘娘、娘娘……”宁盈枝不顾下身还在喷吐浊液,一滚身爬起来,紧紧把女人抱在怀里:“娘娘呜……”
男人竟抱着自己哭了出来,王罗西一阵错愕。自己平常对他当真如此差吗?这点事情就能让他感激涕零?
“娘娘……娘娘……”男人不住地唤着,抬头在女人脖颈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吻。他抬起头来,饱含泪水的眼睛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他轻声道:“微臣爱娘娘,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