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散尽了白日的灼热,此刻吹在身上,干燥又凉爽,林楼漫步在大街上,夜晚的城市霓虹闪烁,看着万家灯火,却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盏灯光在哪里。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屏幕上是那串自己不愿意看见的数字,挂断,可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来,林楼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接起来“喂~”
“小楼,”
“什么事?”
“回家来吧,爸爸想你了。”
“对不起,我早就没有爸爸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是的,在她的心里,她早就没有爸爸了,早在看着母亲伤痛欲绝,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早在自己撞破了父亲背叛的那一刻,她始终都想不明白,曾经那样深爱的人,怎么能忘记曾经的海誓山盟,又怎么会置自己的爱人于不顾。
从那时起,她就背上了厚厚的壳,缩进自己建造的避风港,从那时起,她就恐惧爱情,恐惧爱人,恐惧被爱,母亲的经历总是时时在脑海浮现,所以她不敢,不敢接受,更不敢放手去爱。
她感觉到冷,裹了裹衣服,这时,肩膀上传来暖意,她愕然回头,时凝就站在她身后,自己的肩上披着的就是他的西装,直觉要逃,可脚步还未迈出,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是烟草淡淡的味道。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来,好不好?”时凝说,语气竟是酸涩。
林楼怔了怔,想要挣扎,可却抵不过他强悍的臂膀。
“时先生,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是要回去了,请你放开我。”
时凝轻笑,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即使她极力装的云淡风轻,但他一眼就能看出她隐藏在平静眼眸中的恐惧,睫毛微微的颤动,搅得他的心痒极了。
“别闹了,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还要我告诉你吗?”
“时先生,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们没什么关系。”
“呵呵,”时凝笑,笑的张扬,“那好,那我就让你知道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完,打横抱起她,向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林楼挣扎,可那点力气根本不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她的头重重撞在座椅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坚强,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会微笑面对,可是现在的她,眼泪总是不期而至,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她自己都看不起现在的自己,这个懦弱的自己。
林楼被他抱进怀里,她听着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可是说的什么却没听见,她抬头迷茫的看他,刚刚哭过的眼睛像是包上了一层水膜,亮亮的,美极了。
时凝低头,嘴唇贴上她的,浅浅的啄,轻轻的含弄。
林楼偏开头,不让他碰,他捉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继续品尝,她挣扎,却更激发了他的占有欲,更深的吻她,与她口舌交缠。
她被吻得快要窒息,高高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小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
时凝放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好了,好了,别闹了,我错了,行吗。”
林楼只是哭,不答话,侧过头不看他,从他的怀里挣出去,不让他碰,他无奈的笑笑,这个小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好?
到了他家,他牵着她走下来,她却甩开他的手,自己蹬蹬蹬,走进了电梯,她没来过这,不知道在几层,只能傻傻的站在电梯里,等着他上来,现在的她已经不妄想能逃出他的魔掌,不再傻得以卵击石。
进了屋子,很大,却没有人气。、
林楼坐在沙发上,心里却像是长了草,听着卧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怕极了,她怕他再和她做那样的事。
时凝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坐立难安的样子,笑笑,坐到她身边,“你去洗洗吧。”
“我,我想,我不需要了。”
“呵呵,那也好。“说着,就扑向林楼。
“等等,我,我想我还是洗吧。”逃也似的冲向浴室。
时凝看着她如避洪水猛兽,又笑了。
林楼坐在浴缸里,拖延着时间,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水温已经有些凉了,但她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浴室的门被她锁得严严实实的。
时凝在沙发上等着,看着时钟的分针转了一圈,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敲敲门,“林楼,你是想睡在里面吗,还是想让我抱你出来?”
“啊,我,我马上就好。”
林楼终于从浴缸里站起来,旁边放着一身浴衣,她穿上,男士的,很大,她仔仔细细的把带子系好,可衣服还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只能用手扯着领子,防狼。
磨磨蹭蹭的打开门,没看见时凝,狐疑的走出去,一股浓郁的香味飘过来,客厅里,那男人正在鼓捣着什么。
“咖啡,要不要?”听到声音,时凝头也不回的问。
“我,我不需要。”
时凝磨好咖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喝了起来,也不管林楼。林楼站在那,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捉着衣领,
“我,我想睡了。”她怯生生的看他一眼。
时凝闻言放下杯子,转头看她,“还早,再陪我坐会。”说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我困了。”林楼现在只想离他远一点,又怎么会自己送上门。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极不淑女的打了一个大哈欠。
时凝看她小猫似地样子,心被挠的痒痒的,“过来,我吃不了你。”
林楼才不信,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耐心似乎用完了,站起来,慢慢向向她走了过来。
她害怕,一步步向后退着,终于退无可退,砰的撞在墙上,很疼。
时凝已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惊恐的眼神,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说“头发还湿着呢,怎么睡,吹干再睡。”
林楼任他的大手抚弄着自己的头发,精神却高度紧张,生怕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她的头发很长,很黑,也很直,光滑柔软,抚摸着它,就像抚摸上好的绸缎。
时凝对她的头发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的从发梢梳到发尾。
“好了吧,不用全吹干的。”林楼扒开他的手,站起来,“我想睡了。”
时凝放下吹风机,径直走开了,林楼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还不跟过来。”时凝说。
“哦。”林楼走过去,一间很大的房间,白墙白床白被子,“你就睡这把。”时凝说。
林楼有些惊讶,难道今天他真不会强迫自己了,心中窃喜,锁好门,爬到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她挥手打开那扰人的手,可不一会,那只手又缠上来。
“走开啦。”翻个身继续睡,可耳朵痒痒的,脖子痒痒的,她生气的把被子拽过来,把头埋进去,可不一会,被子就被掀开了,像是有小虫在自己身上爬。
林楼忍不住睁开眼,这是什么,毛茸茸的,用手摸摸,扎手,一个激灵,她全醒了,只见时凝正趴在自己上面,定定的看着自己。
“啊~~~,你干什么?”
“做我想做的事。”说完,继续亲她嫩嫩的耳垂,细细的脖子。
林楼打他,推他,可他如一座山一样,怎么也无法撼动,“不要啊,你走开。”
“楼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要你,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