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志博还是朝着旁边柜子的茶具走了过去。
乔麦麦赶紧用了道具“百依百顺”,又喊了句“小哥哥”。
想着让萧志博不用那么照顾她。
结果。
叮的一声。
【剧情修复系统:“百依百顺”道具使用失败。】
乔麦麦:“……”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道具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算是几率比较低的。
但是之前都成功了,这种关键时刻却失败了。
这道具真不是和她对着干?
萧志博亲自给乔麦麦倒了茶,又亲自给她端了过来。
虽说对乔麦麦来说,能够见到沈玉静的脸一次比一次更绿,让她感觉很爽。
但是。
乔麦麦真的不习惯让男生们对她这样热情和主动。
当然了,何世箴除外。
那个浑身羽毛的家伙,她都欺负习惯了。
多支使他几次她也挺顺手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支使他的时候,她真是毫无愧疚之心。
可是别的男生这么照顾她,她很不自在。
萧志博的热情,在她看来,和庞泽对她的热情不一样。
庞泽对她的热情是出于一种本真的纯然的热心。而且无关乎性别。所以对着庞泽,乔麦麦能喊一句“闺蜜”。
可是时间处久了后,乔麦麦发现,萧志博的这种主动和热心,有点点类似于何世箴对她的那种。
乔麦麦尴尬地接过了茶杯,连连道谢。
萧志博忙说:“不用客气。”
过了一段时间。
大体的合作已经定了下来。
不过。合同这事儿不能随便乱签。
乔麦麦把合同拿了回去,打算先给章正安看看,再找个合适的日子签了它。
离开的时候。
沈玉静没人搭理,这个时间又没了公交车可坐。她万般气愤之下,只能忍气吞声地花钱打了个出租车。
而乔麦麦,因为不知道几点可以回去。所以提前让薛叔回家了。说是晚些打电话让他来接。
几个男的都表示,她不用在咖啡厅里等着。他们可以送乔麦麦回去。
乔麦麦婉拒了萧志博,在邓仲彬和董墨之间,找了邓仲彬:“那就麻烦邓先生了。”
一路上,邓仲彬都很温和风趣地在和乔麦麦攀谈。
不过乔麦麦自己心里有数,他的这些温和与风趣,都是建立在她是“董事长女儿”的基础上的。
所以她只是礼貌地应对着,并不多说什么,也不深谈。
·
今天回家有些太晚了。东西都没准备好。
乔麦麦洗完澡神清气爽后,打了个电话给何世箴:“你吃的喝的用的准备好了吗?”
明天的春游,她们八班和他们十二班是兄弟班级。
两个班级共同行动,一起去爬山。
乔清芳忙得脚不沾地,不在家中。
乔麦麦便找了何世箴来问。
“嗯备好了。”何世箴道:“都备了两份,有你的。”
乔麦麦美滋滋:“算你聪明。”
何世箴忍俊不禁:“你和薛叔说了,让他提前回来。我就多嘴问了几句。薛叔你今天也没去吴老师家上课。我便知道你有事情,自然帮你备下。”
乔麦麦连连应声。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乔麦麦正准备挂断的时候,何世箴却突然问道:“麦麦,你今天怎么会来问我?”
平时乔麦麦很少因为私事主动打电话给他。
也几乎不会主动麻烦他。
今天有点特别。
她居然主动找他要东西了。
这是破天荒的极其难得的。
乔麦麦沉默了几秒钟。
她总不能说,看了何世箴的作文后,让她对他有所改观的事儿吧?
乔麦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非常非常介意,被男的所谓的“大义”抛下后的感觉。
看了何世箴的文章,她觉得这个家伙有点点靠谱。所以想着,麻烦他一下好像,也可以?
“其实。”乔麦麦慢吞吞说:“我就是觉得你选的东西会很好吃,所以问问你。有就罢了,没有也没什么。”
当然了。
他能想到她,她会更开心。
何世箴在电话那端低低笑着。
乔麦麦想吹头发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
班级春游选择爬的那个山,在岍市北边的郊区。
一大早,乔麦麦就叫了何世箴来家里吃早餐。然后由何世箴开车,两人前往目的地。
刘妈准备了两份盒饭,塞到何世箴大大的登山包里:“那些什么面包啊之类的东西不压饿。又甜,吃了齁得慌。还是自家的饭好。带着带着。”
“其实不用。”何世箴道:“我会做饭。做了一点吃的,带着了。”
刘妈佯怒:“你们孩子家,好好学习就行了。做什么饭啊?想吃什么,和我说一声。刘妈给你们做。”
何世箴看看乔麦麦,见她没怎么反对,就笑着“嗯”了声。
乔麦麦塞了好几本书在他的登山包里。
一路上,何世箴开车。
乔麦麦背书。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目的地。
山脚下有个停车场.
何世箴去停车。
乔麦麦百无聊赖,就在周围随便逛了逛。
结果,她听到了若有似无的诵经声。
那诵经声十分祥和安宁。乔麦麦忍不住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本以为是没多远的距离。
也真是怪她听力太好了。
那若有似无的诵经声,她足足走了上千米,在山路上七绕八绕地走了很久,这才寻到了那处地方。
这是在个小山林里。
有个小尼姑正在对着一块高高的石头诵经。石头上,放了一个小玉坠。
小尼姑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很年轻,却自带慈悲之相,令人观之便心静心清。
乔麦麦不由得停了脚步,安静看着。
不多时,这段经文诵完,小尼姑叹了口气,抬头望过来:“女施主这是迷路了吗?需要贫尼为您指路吗?”
说着就站了起来。
“不是不是。”乔麦麦道:“我是听了您的经,觉得好听,过来看看。”又忍不住问:“您这是为谁诵经呢?”
“一个孩子。天生有点痴傻,却很喜欢我们的道观,时常过来玩。前些日子山上落雨,地面湿滑。孩子独自来玩,不小心跌入山崖,没能救过来。那个孩子就是从这个方向跌下去的。”
小尼姑指着小山林的某处,满面痛心:“这玉坠是他平时戴着的。他家里人说,他既是喜欢我们道观,就把这个留给我们做个念想。我只希望多多为他祈福,让这个失了魂魄的孩子,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路,寻到自己的幸福。”
“失了魂魄?为什么说他失了魂魄?”乔麦麦听了这话后,心下一动,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他又是少了哪一魂哪一魄?”
小尼姑道行尚浅。
听了乔麦麦的问话后,她有了片刻的迷茫。
而后坚定起来:“虽然我目前还说不清丢了三魂七魄里的哪一魂哪一魄后究竟会怎样,也说不清他天生痴傻究竟丢了的是哪个。但,师父说过。但凡少一魂或者少一魄,这人都是要受到爱护的。无论如何,我尽心为他诵经便是。无需旁的杂念。”
乔麦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认真的小尼姑的。
她脑中不知为何,总是飘忽着那句“少了一魂或是一魄”。
烈日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