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带着一身“红包”走出宿舍楼,看见B拿着青草膏等在门口。
我偷偷背过手拆了一根棒棒糖的包装纸,走到他跟前张大嘴巴,啊――
他没明白,被我踢了一脚才跟着我张嘴。我把糖放他嘴里,提起他下巴让他含着。他把糖赶到一边,左脸鼓成一个球。我手臂上好些包都抓破了,他先给我抹了手上的,再抹腿上的。我抬起脚让他好抹些,没想到早上赶课的同学多,我被撞了一下栽到B身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闻过烟草混着糖果香精的味道,有点古怪,呛鼻的苦辛味带点甜,像水果味的咖啡。我闻着B身上熟悉的味道打了个冷颤。
发什么愣呢。B把我扶起来站好。
我仰起头看他,真高,起码比我高了一个头。我以前跟他打架就因为身高打不过,现在打起来战况应该会更惨。我往操场走,他拉住我。
“不是要去本部上课吗?”
去本部得到西门坐车,跟去往操场不是同一个方向
我说:“今天有事儿要先处理。”“昨天”排除了B,今天我得去盯着F。
他松开我的手问我:“能不能别去?”
我心下一惊:“你知道我要去干嘛?”
他把嘴里的糖拿出来,看样子想扔掉。“你不是要去表白吗?”
B这联想力可以的。我今天的计划突然多了一项,当下决定跟B对着干。我没理他继续往操场走,他一路跟在我身后。“昨天”在天台被推下去,今天我得提高警觉,远离危险的地方,提防B和教授以外的所有人。我回头看了B几次,他比我还神经兮兮地盯着周围的人,好像谁都是我的表白对象。我笑他,他不知道原因,气得用手掐我脖子。
今天一大早我问了好几个同系的同学,知道F早上没课,会到操场练跑。舞蹈系用功的都会这样。我到看台上挑了个靠后的位置,跑道上人不算多,等F经过看台我才找出来哪个是他。B推开我的脸不让我看,我又拆开一根棒棒糖塞他嘴里。他还是把糖赶到一边,像只囤食的仓鼠,只不过两边腮大小不一样,先前给他吃的那根小了一圈。我喊他去上课,他说我不去他也不去。
那你去买早餐,我想吃食堂的那个粉蒸肉。
B还是坐着不动。
我说我喜欢的人不是他,行了吧?
那你盯着他干嘛?
以后告诉你。
那你今天还去找喜欢的人表白吗?
B非得掰着我的脸跟他说话,我眼睛斜着盯住F都快抽筋了。
我现在肚子饿,想不清楚。
B踢了我一脚,一声不吭地去买早餐。
F体力不错,跑了几圈速度没下降。跑完绕着跑道慢步走调整呼吸。我们几栋宿舍楼离操场都近,他好像就带了水瓶和毛巾放在跑道附近。等他调整完气息喝完水,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我猛地想起上上次循环发现了他感冒的事儿。
F准备离开操场,我打算跟上,忽然眼前一黑,被一只胶料袋罩住了头。胶料特有的味道和声响很好辨认,接着我的手被折到背后绑了起来。
这不是凶手,凶手没空跟我搞这些。意识到这一点我不叫不挣扎,顺从得心疼自己。没一会儿我“头盖”被掀开,嘴巴被捂住。背后的人把我往前推,我顺势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听着声响应该是他跨过椅背坐到了我的座位上。看台的椅子都很矮,椅背后面就是另一行的过道,跨行没难度。果然,他拉着我坐下,我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这人精虫逆流而上不挑地方,幸好现在操场上只有跑道人比较多,看台基本没人,即使有人看过来,也分不清座位上坐着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眼力好的,看清了顶多惊讶有人这么开放,远远拍两张照片就走,不会发现我手被绑着嘴巴被捂着。这也是他不继续套我塑料袋的原因吧,套着反而引人注目。
呵,真聪明。
今天我穿了条运动裤,柔软的布料让我感受到对方也穿了一条布料差不多的裤子。我的手抵在自己的背和他的腹部之间,能摸到他结实的腹肌,我故意戳了几下,他呼吸顿时变急促。
母鸡孵蛋我孵法棍。
他搂紧我的腰把我往下压,他自己当然是往上蹭。我鼻子嘴巴一起呼吸,呼出的气把他的手打湿了,一点一点往下滑,每当他的手快盖不住我的嘴巴,就瞬间往上移。他忽然松开搂住我腰的手,钻到我背后。我的手虽然被绑住但其实很闲,于是在没吃早餐的情况下被塞了一根不能吃的法棍。
这混蛋胆子到底有多大??
我开始害怕了,小声跟他求饶。他捂住我嘴巴自然听不清,见我不吵不闹,好心地松开手留一条缝让我说话。
“别进去,我害怕??”
不知道他答没答应,反正暂时没动我屁股主意。我态度实在好,他奖励我似的伺候起我来,一只手钻进我裤头。
“别!会被看到!”
他顿住,泄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把手抽了出去,只在外围揉。揉的不是他的东西他就不知道轻重,害我被布料磨得生疼。我忍不住踩了他一脚,他没明白,我又踩了一脚。
“你轻一点!揉泥巴呢!”
他竟然在我背后笑,我气不过就一边踢他脚一边骂他。
太阳越爬越高,自然温度加上人为加温,他身上的味道全赶到我鼻腔里。这人没聪明到去除身上的味道再来袭击我。
我正因抓到对方的把柄而高兴,冷不防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流经身体,麻得不自主颤抖。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痛骂自己居然乐不思F,把F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