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也是能让宇智波鼬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至交好友,在我那个大哥心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我对宇智波止水升起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我依旧无法理解宇智波鼬心怀大义的所作所为,而宇智波止水跟宇智波鼬同属一类人,应该说是恨屋及乌吗?我对宇智波止水同样没什么好感。
但本来我就不会与宇智波止水产生多大的联系,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并不是在灭族之夜死去的宇智波止水,是怎么同样复活过来的?
族人的复活需要三个条件,一是我使用[时间回溯]达成的完整的身体,二是乔鲁诺近乎逆天的使尸体具备生命力的能力,三则是我使用[意念控制]修改事实,从净土黄泉带回来的完整灵体。
我记得很清楚,当初一夜之间出现在宇智波族地中的只有在灭族之夜死去的族人们,绝对没有宇智波止水的身影,而后来复活族人的时候,因为是跟乔鲁诺一起合作的,甚至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乔鲁诺完成的,我对宇智波止水是怎么复活的记忆空白一片。
这个疑问在我脑袋中挥之不去,但现在近在眼前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也只能暂时将它搁置在一旁,以后再慢慢弄清楚。
为了安全,族人我是要一个一个转移的,而他们也听从我的安排,早早地将行李打包好了,我必须要尽快在木叶发现我们之前将族人们转移好,否则一旦被他们发现,就免不了因为各种猜疑与仇恨打一场血战了。
我嘱咐他们将所有行李都封印在卷轴之中,一个不够就两个,但是绝对不要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当初被我一股脑塞给哥哥了一份的那些秘法书籍,作为宇智波的传承是必须要带的。
最终的结果便是他们收拾出来了一堆如小山般的卷轴,等着我来搬运,我虽然能拿得动这么多卷轴,但在穿越世界壁的时候就没法把所有卷轴都顾好,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转移,这就免不了拖时间。
我虽然是超能力者,但也并非万能的,我计算过,即使是以最快的速度,要将整个宇智波一族迁徙到异世界中,也需要花上整整一周的时间。
而我才刚刚离开三天,木叶的忍者就快要掀开覆盖了整个宇智波族地的结界,探寻到里面所发生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宇智波族地,这块位于木叶角落的地界,就好像一个错综复杂的巨大谜团一样,在不断勾起着木叶的猜疑与忌惮。
终有一天,他们要将这个谜团拆解撕碎,才能得到内心的安宁。
我在得出需要一周时间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迟到了八年的政变,到底还是在所难免。
只是这一回,不会有胜利者。
第121章 后遗症
我在迁徙行动开始之前, 孤身去了异世界的横滨,细细探索之后选了一块偏僻无人的荒地,在屏蔽了卫星信号和周边所有的电子设备监控之后又设置了结界, 防止有人误入这块地界。
在没有查克拉存在的这个世界, 能够察觉到结界存在的人寥寥无几,只要不要碰见太宰治这种人间bug,一般来说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也可以稍微安心下来。
而后,我仿照着宇智波族地搭建起了几座宅院, 作为宇智波族人初来乍到时的落脚之地,不过因为是赶时间临时搭建起来的, 这些宅院十分简陋,只有几十间房, 每间房只不过是装备了桌椅茶几和床铺,顺便还有独立卫浴而已,勉强可以容纳得下目前复活的族人们。
我一刻也不休息, 准备好简陋的落脚之地之后,立刻回去当一个无情的搬运工, 抓紧哥哥和族人们给我争取的时间搬空宇智波一族的家底。
连续多次地跨越世界壁快速地消耗着我的体力,我不得不经常地保持深眠状态恢复体力,一天有20个小时是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度过的。
好在宇智波一族也不是什么善茬子,更何况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作为幽灵在木叶游荡了将近五年, 将整个木叶村都摸索地差不多了,他们能派出怎样的忍者, 使出怎样的战术,有着怎样的底牌,族人们都心底有数。
但游击战打了几天, 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那个注定的结局。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笼罩着整个宇智波族地的淡蓝色结界在半空之中显露出了身形,规整的六边形图案严丝密合地拼接在一起,蓝莹色的经络在微颤的透明薄膜之上死死拉扯着,却抵不过细而碎的裂纹沉默地蔓延。
有人会负责在我休眠的时候照看我,这一次轮到的是一个眉眼秀气的少女,她穿着一身印着宇智波族徽的简单小褂,神色凝重地站在敞开的推拉门前沉默地注视着天空上正在崩溃的结界。
要开战了她正无意识般地自言自语着,喉音带着些颤抖,扶在木质门框上的手收紧了,力道大到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都微微凸起。
她那一头柔顺的漆黑长发搭在窄窄的肩膀上,脊背微微发颤,带着让人怜惜的柔弱与无助,像是一只无辜而惊恐的羔羊。
但实际上,真正实力差或是身有残疾的族人都被我提前送去异世界,安置在临时搭建的宅院之中了,在送走了大半族人的现在,留下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忍者。
我起身,衣服与被褥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转过身来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楠雄大人,您醒了。
大人?
我感觉了些不自在,出声道,[敬语之类的就不用了。]
是,楠雄大人。少女微笑应道,但似乎没有改掉的意思,她微微一躬身,自我介绍道,楠雄大人,我是宇智波惠子,负责您这一次休息期间的安全。
宇智波惠子双手端起了放在房门旁边盛着一沓叠放整齐的衣物的木质托盘,轻轻放在我面前,她那双颜色稍浅的暖褐色眼瞳直直地看着我,我们会守护好族地的,楠雄大人您不用担心,去做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我抬起双臂,衣服就自动飘起,一件一件穿到了我的身上,厚实的内衬和棉裤把我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一只过冬的棕熊,外面套着的羽织似乎稍稍有些不合身,接近拖地的长度让我的脚总是踩到后摆,颇有些不便。
反正自从我回到族地以后,因为比常人要低的体温,他们就常常给我准备厚实又沉重的衣服,虽然我解释过体温低其实是因为体内蕴含的怨气过于深重的原因,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接受这个解释,照常坚决地给我套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因为外界的温度对我的身体没什么影响,而我每天短暂的几个小时的清醒时间都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有空计较这点小事,所以最后我就由着他们去了。
不过现在
我抬了抬手,感觉到了轻微的束缚感,又走了两步,感受到了连腿都迈不开的艰难,身体的沉重让我有些行动不便。
我面无表情地想道,早知道他们会像现在一样越来越过分的话,我在一开始就会坚决地拒绝他们了。
我又艰难地走了两步,决定还是不用腿走路了。
让脚尖稍稍离地一公分,不用动腿直接飘浮着平移出了房间,我舒服了。
结界还在继续破碎,有蓝莹莹的光屑掉落下来,在空中幻化成无,我看见最顶端的部分已经露出了一个小洞,想必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候,最后一批留下来的族人应该都在外面共同抵抗木叶的忍者,即使我抓紧时间再送一两个族人出去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先去帮哥哥他们。
[惠子。]
我抬了抬手,让念力的蓝莹色光芒连接到宇智波惠子身上。
[带我去找他们。]
我其实还是很疲倦,有种虚脱般的困意在撕扯着我的神经,脑子里就像被一只大手伸进脑壳来回搅拌般混沌一片,但事实是我刚刚经历了20个小时的休眠,连身体都睡得发僵生锈,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或许过度地使用超能力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太吃力,我年幼的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不太能支撑地起这样频繁的消耗,几次长久的昏睡之后,陆陆续续地显露出了令我惊惧的后遗症。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使用超能力是这样一件费力而艰辛的事情。
从前对我来说就像是四肢一样的超能力现在不太听我使唤了,我就好像一个渐冻症患者一般渐渐失去了对自己肢体的掌控力,因为身体发育超能力溢出而引起的漏超能也几乎绝迹了。
但是在族人面前我依旧要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实力,否则我之前树立起来的权威就会瞬间崩塌。
是,楠雄大人。
宇智波惠子还在对我用着敬语。
她显然对需要支援的地方一清二楚,像是前不久才刚刚从战斗前线下来,只稍稍确定了方向,就几个纵跃带着我过去了。
在宇智波族地的边缘,荒弃已久的废墟旧土之上,传来剧烈的查克拉波动,铁器碰撞的叮当响声不绝于耳,我远远地瞧见了几个身影在空中一触即离,招招带着杀意。
更近一点,我就认出来其中一个脊背直挺的背影是哥哥,他的手藏在身后做了几个手势,指挥着其他几个同样穿着团扇样式衣服的忍者。
我还看见战场边上被一支小队保护着像是跟我一样刚刚赶到的白发老人,一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与肃杀的神情,带着出离的愤怒,使劲用拄拐敲着地面,怒喊着
杀了这群叛徒!
我微眯起了眼。
[哥哥。]
我用心灵感应传声给哥哥,[到我身后来。]
剩下的族人已经不多了,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把他们转移走,在此之前,给他们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也不错。
无论如何,对于忍者而言,暂时性的撤退总是容易的,而哥哥向来对我怀有绝对的信任。
几个呼吸间,我的身边就砰砰的跳出几个忍者来,哥哥一见我就忍不住了,仗着他跟我的体型差,直接一把把我抱进怀里,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严重不符,哼,只不过是几个杂碎而已,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是看不起我吗?
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几天不见,哥哥心中越发少女了。
如果是平常,我可能会直接一个反手过肩摔亲切地提醒一下哥哥,不过现在处于省电模式的我,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放弃。
[现在是杂碎,等会就不会是了。]
我让族人们暂且撤退了,但木叶那边的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原地警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显然是那个脑海中还保存着宇智波一族记忆的老人紧急调动了更多的木叶忍者过来。
剩下的族人都不是什么蠢货,自然我一提就懂了。
楠雄大人,我们要怎么做?有人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抬眼一看,头发微卷,面容俊秀,正是之前那个我怀疑有问题的族人,宇智波止水。
这一次离得近了,我仔细听了听他的心声,却是心口如一,嘴上说的话跟心里想着的念头一样,除此之外,别无杂念,心思纯澈。
纯澈到有些不太正常。
要知道就连寺庙里修行的和尚都会因为饥饿和困意而分神,可是这个宇智波止水却真的做到了绝无杂念,连我都只在只有简单思维的单细胞生物身上见过这种状况。
等等。
好像真的还有一种情况。
我眯起了眼,充满怀疑地看向了宇智波止水,心中有些发颤。
这不会又是一个漩涡鸣人吧?
第122章 虚假消息
我窝在哥哥臂弯里,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一双漆黑泛着寒气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宇智波止水,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他没有逃避我的目光, 对我回以微笑, 看上去毫无异常。
楠雄大人?宇智波止水等得久了,轻轻出声提醒道。
我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回答了他先前的询问, [接下来?接下来就在临走前大闹一场吧。]
[宇智波这个名字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之中,我们总要留点痕迹下来, 让他们知道是宇智波抛弃了他们,而不是他们抛弃了宇智波。]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只不过我们的手段可能会稍微激烈一点。]
站在我面前,穿着团扇标志服装的最后一批宇智波们眼神炽热, 眼瞳之中正缓缓蔓延开来的猩红色,我能听见数颗心脏正步调一致地跳动着。
砰砰、砰砰。
有力、强烈,又带着几乎要点燃血液的兴奋。
没错!是宇智波抛弃了他们!第一个人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压抑已久的杀意喊道, 猩红色的写轮眼中不祥的三勾玉正快速地转动着。
要让木叶也尝尝看宇智波的伤痛!
八年前是我们算错了一步,这一次有楠雄大人在, 宇智波绝对不会再输了!
心灵感应让我能轻而易举地接收到他们激愤的情绪和森森的怨气,我昏沉迟钝的思维似乎也被调动了起来,有了点鲜活的血气。
[在此之前。]我慢吞吞地开口,[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宇智波止水,]我叫着他的名字, 缓缓对他抬起手,[在我们开始之前,可以麻烦你先死一遍。]
我幽深而漆黑的瞳孔深处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在说着一件平常事一般这样请求着他。
我看见宇智波止水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楠雄?哥哥用脸侧蹭了蹭我的黑发,带着些不解问道,止水哥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就在哥哥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宇智波止水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抓住了我的注意力被转移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如同烈日下的雪糕一般融化成一滩黏糊糊的惨白色液体,速度极快地就贴着地面往下渗透着,只一眨眼的刹那便没了大半个身子。
我用念力扯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潜入地下的小半边身体,但那坨让人有些生理不适的黏糊流体却当机立断地舍弃了自己那部分被我困住的肢体,如同壁虎一般断尾求生地遁入地下,转眼间消失不见。
哥哥和其他族人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怎么可能?!哥哥紧皱着眉头,小时候,止水哥经常来我们家找宇智波鼬,他还教过我火遁术,他的查克拉波动我是不会认错的。
这究竟是什么术式,竟然连查克拉的属性和特性都能模仿的看不出差别来。
我用念力捏了捏那团白色的流体,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着的磅礴的能量即使在脱离主体之后依旧没有流逝,像是春日里新生的树芽,有着令人惊诧的顽强生命力。
想必这就是漫画中曾经提到过的,宇智波斑用千手柱间的木遁细胞培育出来的生命体,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