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茂这一年十六岁,读高二。她有过一个早恋的男友,是她的同学。他们拥抱,耳鬓厮磨,亲吻。那男孩把手放在她胸口上,隔着衣服慢慢地摸,小茂心里一阵酥过一阵,手脚发麻。
那时候她不懂,很急地跑开了。这也是最后一次。
现在陈蛰在和她隔着一道墙的位置睡着。
又是一个夜晚,小茂被自己的欲望拉扯,折磨得难以入睡。昨天的梦似乎是一个开关,把小茂从里到外卷洗一遍,让她变了一个人。她不可回避地又想起那个梦来,很真切地。小茂颤着手去摸自己的乳房,不算饱满却坚实的少女的双乳,陌生而细腻的手感。小茂手是热的,胸口也热。她轻轻地捏了捏,是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手似乎就是陈蛰的手,攀着她的身体上来,在她胸前停下。她小心地拨弄了一下乳头,乳头挺立起来,醒了过来。
她想象是陈蛰在她身边了,陈蛰对她说,放松一点,她就躺得稍微平些。陈蛰说,自己揉一揉我瞧瞧。她就两只手都在自己的胸上揉起来,喉间字节破碎,她只得偏过脸去,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迫真地听到自己令人羞耻的呻吟。
陈蛰说,把腿打开。
小茂的手伸下去,挑开内裤的边缘,伸到私处来回抚摸。她饱涨的身体从没被碰过,笨拙的那只手不得章法,在一片滑润的褶皱里迷失了方向。
“是要从这儿摸下去?”
小茂试着在阴蒂上触了一下,太滑了,她的手指滑了下去。她又试一次,来回拨弄几下,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一紧,紧接着就开始一弹一弹的收缩和舒张。
小茂知道,这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陈蛰在她耳边吹气,吹得小茂浑身发抖。他说你这就被喂饱了?不想被人插吗?你流的那么多的水,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小茂在深夜里红着脸。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把手往下触触了。
小茂见过陈蛰的形状。还是某次补课,陈蛰困得很,吩咐小茂做题,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蛰说你做完了叫我。说着就趴了下去。
小茂出去接一杯水,回来坐下时候,一个很寸的角度,她看到陈蛰微微鼓起的裆部。柔软的睡裤包着一根欲说还休的欲望,小茂细细地看,看不出它的走向,只觉得它在逐渐地变大,大到支起一块,像一张旗,很昂扬地向着虚空里进军。
当时的小茂还没做那个梦,只是个心思寡淡的普通女孩子。
她想,陈蛰一定很难受。
那形状刻在小茂的脑子里。
陈蛰醒了,是自己醒的。小茂当时还在做题。他往椅背上一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于是立刻站起来,弯着腰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情况略略好点,他在空调房里也出了一头的汗,看来是问题棘手。
陈蛰把椅子拉得极靠里,往桌子深处去坐。
小茂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什么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