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季之欢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竟然从市区的公寓里变到了老宅,而且她现下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嘴巴被贴着胶布无法张开,手脚都束缚在椅子上,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被捆坐在餐桌前。
而季知楚不见踪影。
季之欢恍惚间记起自己在被迷晕之前,听到妹妹反复念叨着的话,她说,要毁了她…
所以现在这是打算困死她?
还是在老宅…
等等,季耀他们呢!?刘叔和其他人呢??
在季之欢陷入沉思时,大门被轻推开来,一个卓立颀长的身影徐徐走近。
季知楚右手稳稳的提着一个叁层的木质食盒,左手则是捧着一束花儿。
她不发一语的将东西搁置在了桌上,又自顾自的跑到了厨房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黑色的剪刀。
对它,季之欢印象深刻。
她曾偶然看到过一次家里的阿姨拿着它杀鱼,开膛破肚,一瞬之间。
被扯出内脏的鱼儿仍会剧烈摆动着残破的身躯,鲜红色的血液四下迸溅,滴答滴答的,落在案板,落进池里。
“唔唔唔!唔唔!”
看着越走越近的妹妹,被胶布封着嘴巴的季之欢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单音节,但还是可以很明显的听出,她的声音有些绷不住的在发颤。
会有人真的不怕死吗?应该没有吧?
季之欢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二十七岁这年明悟了一个关于生命的难题。
愿不愿意赴死,和害不害怕死亡,完全是各不耽误的两回事。
反正季之欢觉得,现在的她,在直面着最真实的恐怖。
她觉得自己会是那条鱼,而季知楚,可能会杀了她。
“姐姐想说什么?又在骂我恶心或者变态吗?”
“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发现这些玫瑰开的很漂亮。”
季知楚开始摆弄起桌上那束茎柄看上去要格外长些的红色花朵。一边拆着外层包花的那层雾面纸,一边说着话,语气听上去温柔的不像话。
“只是花茎太长了,刺也太多,需要修剪一下之后才能插进瓶里。”
“姐姐是饿了么?我们可以先吃饭,我喂你。”
季之欢看着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妹妹,背后一阵阵的发寒,并不想回应她,但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很不争气的咕咕了两声,这声音在此刻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我把胶布取下来,姐姐不要大喊大叫好不好,没人能听得到的,我不想你平白喊坏了嗓子。”
玫瑰已经被一支一支的摆成了一排,季知楚将手上的雾面纸迭的工整,放置到了一边,转过身子半蹲在季之欢的面前,姿态放得很低,话语里有着一点点的商量的意味。
见她如此,季之欢点了点头,已经这么久了,除了季知楚之外她没有见到任何人出现,这就意味着,房子里现在大概就只有她们两个人,靠喊来呼救肯定是没用的。
冷静下来的季之欢想起了上次,自己在车里被妹妹欺负的那时发现的问题:
这个混蛋,吃软不吃硬。
很显然她暂时配合一点,等季知楚放松下来她再寻求机会逃脱才更可靠。
食盒被一层层拿下,看着摆满了小半桌的那些各式菜色碗碟,季之欢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堵得慌。
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季知楚似乎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季之欢突然觉得,如果、如果季知楚是个正常人的话,她或许可以慢慢地尝试学着温柔,来做个好姐姐。
但现在。
这想法就如煎水作冰。
小心的撕下胶布后,看着安静的季之欢,季知楚很是满意的露出了笑容,还细心的为她擦了擦嘴,随后持着竹筷夹起了一块泛着诱人油光儿的鸡肉丁,小心的递到了她的嘴边,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说着话:
“张嘴,啊~”
被这样认真专注的对待,季之欢觉得别扭,机械的一口口接受着妹妹的喂食,思来想去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的将心里那个疑问道出了口:
“父亲他们呢?”
“被我弄死了。”
季知楚正在用勺子挖起一小团冒着热气的米饭小心地吹凉,在听到姐姐的疑问后笑道回答着她的疑惑,白齿森森。
“季知楚你还是人吗!?你!!!”
闻言后,季之欢惊恐的瞪大着双眼,要是说在之前,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个玩笑,可现在她真的相信了,季知楚这个恶魔,该是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他们拿我当过人吗?姐姐为什么不能想一想,如果我没有这个被人称羡的聪明脑子,现在的我过的会是什么日子,嗯?”
“把因为一个人逝去的悲伤转变为恨意,然后归咎到一个孩子身上,不可笑吗?”
“这么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姐姐对我好,所以我只留下你就够了。”
季知楚很是平淡的将问题抛给季之欢,或许她也并不需要问,这本就是明摆着的事实。
平静,季知楚很平静的说出这几句话,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家的事情,季之欢被她噎的一愣。
她紧盯着依旧忙着给她布菜的妹妹,欲言,又止。
举了半天的筷子也不见姐姐再张口,季知楚很是体贴的问着:
“饱了吗?”
“季知楚,等你玩够了,也会杀了我吧。”
“在姐姐的心里我竟然是个这么狠毒的人吗?”
“你不是吗?”
哐。
手中的瓷碗被重重的撂在桌上,季知楚不再屈低着身子蹲在季之欢身前,而是缓慢站了起来。
两姐妹之间本就是季知楚要更高一些,现在这一坐一站的姿态,让季之欢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妹妹的阴影之中。
真是令人生不出夷愉感的糟糕对话。
季知楚很不解。
她明明说过爱她的,姐姐是听不懂吗?
她不相信她的爱吗?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在故意激怒她,宁可死,都不想跟自己有半点牵扯。
毁灭,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要毁掉。
只有弄坏姐姐,在如此圣洁无瑕的人身上深刻的留下自己的印记,拉扯着她坠落到自己的深渊里!
彻底的毁掉,她才能真正的属于她。
永远。
“姐姐知道吗,人和花儿其实是一样的,茎刺太多,就需要被修剪。”
“这也叫美丽的惩罚。”
季知楚扬起了在林清晚照片上学到的那种微笑,和煦如春风,但虚假。
她拿起了一旁的剪刀。
“季知楚,你、你冷静。”
冰凉的金属感贴在脸颊上,季之欢不受控的打了个冷颤。
季知楚的手指素白如玉笋,握持着剪刀的手看上去骨节分明,整个人的姿态有一种莫名的斯文儒雅感。
她一下一下地用尚合在一起的剪刃拍着季之欢的脸,调侃着明显变得有些害怕的人儿:
“姐姐刚刚不是还很淡定的推测说我会杀了你吗,现在怎么怕了?”
季之欢紧咬着唇,虽然紧张感已经盈满了心头,但她逃不了。
她目下能做的反抗,就只有沉默。
顺着脸庞滑到秀美的脖颈,细腻的肌肤被冰冷锐利的尖端一寸寸的路过,季之欢一言不发,额上已经逐渐爬生出了冷汗。
“姐姐,我爱你啊,怎么会舍得杀了你。”
停住了动作,季知楚微微俯下了身子,在姐姐的唇角落下了一吻,安慰道。
但如此热烈至诚的爱意迎来的是沉默。
良久的沉默。
季知楚重新半蹲下去,右手摆弄着剪子开开合合,然后将季之欢的衣襟下摆扯了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
“嘶…”季之欢倒吸了口冷气。
就要,成为鱼了。
锋利的刃划过柔软的衣料,季知楚像是在对待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缓缓地,极尽温柔,极尽细致。
是虔诚的信徒,亦是疯狂的收藏家。
她就是她的宝物。
刃片的温度是死物的冰凉,随着季知楚的裁剪动作时不时会触碰到温热的腹部。
季之欢清晰的感知着剪刀尖儿正在一下下的破开自己的衣襟,大片的肌肤失去遮挡之物暴露在空气中,这种如抽丝剥茧般在心理上的折磨令她连呼吸都近乎静止。
从下而上顺利的挑开了衣领后,看着暴露于眼前的白色胸衣,季知楚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喜欢看季之欢穿白色,手指轻拂过姐姐精致的锁骨,沉声品评着:
“姐姐很好看。”
“接下来轮到下面了,嗯…好像该给你换个姿势才行呢。”
季之欢被束缚在椅子上,双腿合拢的坐姿很显然不是很方便季知楚完成接下来的动作,她有些烦恼似的低语着,然后开始动手解着紧紧勒在姐姐脚踝处的绳子。
姐姐挣扎过,脚踝,都被勒红了。季知楚有些心疼,动作愈发柔和起来。
“季知楚你,你又想做什么…”
季之欢真的怕了,恶魔妹妹的行为令人捉摸不透,现在的每一秒钟,于她而言都是煎熬的。
她警惕的看着情绪不知因何而低落下来,正低着头为自己按摩着脚踝的妹妹,她在思考,双腿自由的她踹倒季知楚后再逃跑的成功几率会有多大。
但季知楚并没有给她这个实施计划的机会,她已经利落的将姐姐的双腿分开,分别搭上了椅子双侧的扶手,将人摆成了一个门户大开的姿态。
然后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捆新的红色绳子来,仔仔细细的缚上了季之欢的大腿根部,再穿过椅子的扶手,这样来回两圈之后,手指灵活的打了一个复杂且漂亮的绳结,还伸手拍了拍季之欢光滑的小肚子,得意地对她说道:
“这样就方便了。”
“我对你还能做什么?姐姐以后不要总问废话,很蠢。”
重新拿起剪刀的季知楚颠覆了刚刚的悠哉态度,动作变得凌乱无序、大开大合,季之欢甚至觉得那利刃几次都差点割进自己的皮肉里,紧张的再次屏起了呼吸,生怕撞到那个剪刀尖尖。
见碍事的布料已经被剥除的差不多了,季知楚随手将那剪刀丢到了一旁,然后拉了一张椅子过来,为了符合季家家长们对于气派的要求,他们家餐厅就坐的椅子很是宽大,看着对自己一脸抗拒的姐姐,季知楚想了想后,将手上拽着的椅子与季之欢身下那一把相对着紧贴在了一起,她则是长腿一跨,跪坐在了季之欢的身前。
两个人贴的很近,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季知楚眼尖的发现,在姐姐的那条白色小内裤的中心处,似乎有着一片小小的区域,有别于其他干爽的地方。
她笑的恶意满满,俯首凑近,伸出手指在那片变得特殊的布料处轻点着说:
“就湿了?”
“姐姐的身体还真是喜欢我。”
“我没有!”
被摆弄成这副羞耻模样的季之欢其实一点都不想说话,她快要被自己给弄成精神分裂了,明明内心是抗拒的,可身体却从被妹妹故意作弄着裁除衣服的那时起,就开始变得难耐不适,她的生理反应非常明确的在告诉她,她很喜欢被妹妹这样对待。
很兴奋,很…淫荡。
这不对,她绝不承认自己会是个荡妇!!!
“啊嗯!!混蛋!”
敏感的曲径骤然的被侵入,久违的饱涨感惹得季之欢惊叫出声。
没有管顾姐姐的反驳,季知楚拨开了白色的布片,手指长驱直入,感受着内里的潮热紧致,姐姐那引人沉沦的娇穴微微湿润,软肉正欢快的迎着她的入侵,轻轻翕动夹紧着她的手指。
“这么容易就插进来了,还说不是。”
“你这是嗯…强奸唔……嗯啊!”
季之欢被束缚着手脚,丝毫没有任何能借力的点,只能像个布娃娃一般任由季知楚胡来,她将自己的不满宣之于口,紧接着,便受到了妹妹更加粗狂的对待。
“啊啊嗯…太快了…疼嗯…慢点,慢唔…”
季知楚跪在姐姐的腿间,右手臂膀用力的来回耸动着,将自己听到不喜之言的不满宣泄回她的身上,手指故意的在抽插时重重刮蹭着那小片的粗糙肉壁。
“谢谢提醒,我绝对不会忘记与你的每一次都是怎么得来的。”
“不过姐姐对待强奸犯的态度还真是,海纳、百川,水润至极呢~”
被恶意刺激着敏感点的季之欢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来自妹妹的羞辱,强烈的快感在体内不断攀升着,她的腰背被季知楚紧紧的顶靠在椅背上,胸衣已经被完全推了上去,浑圆的丰满在季知楚的左手中被粗暴的揉捏变换着形状,被肆意掐按的乳尖儿随着乳肉的来回摇晃,隐隐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酥麻快意。
“啊嗯…哈……你唔轻点……太、太快了…”
季知楚发现这个新姿势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双腿被屈起大敞着,姐姐下面的小嘴儿可以更好的迎接着她的手指,将其吞没进体内最深处的地方,在指尖狠狠没入时,她能够触碰到一个小孔似的地带,份外炙热,那是姐姐的花心,。
季知楚兴致高涨的愈加奋力操干着,看着因为自己而迷乱呻吟着的姐姐,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要融化了。
“我的淫娃姐姐,这张椅子都快要被你的骚水浸透了。”
“不嗯…不是…不要插了…唔不要了我不…我不行……”
“唔啊啊啊…别哼…别戳那里哈…快、快点……嗯哈!”
身体深处某个地方似乎被妹妹的指尖顶开了,季之欢混沌的意识里只剩下了灭顶般的快感,身体下意识的还想要更多,婉转娇吟的央求着。
“季之欢,你现在就像个求我快点操你的妓女。”
听到姐姐勾人的叫声,季知楚的欲望情绪变得更加深重,俯首含住了她的左乳,毫无章法的用力啃咬着那绵软的乳肉,就犹如骑士听到了冲锋的号角,填满那水穴儿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两根,在抽送的同时拇指狠揉着花瓣儿上方那颗早已坚硬的红珠儿,猛烈的冲击着身下娇软的身体,因为蹂躏摩擦而变得红艳的穴肉都被她的手指牵扯着带出,看上去淫靡极了。
“唔哈…嗯啊不…啊要、要到了哈啊啊!”
一声高昂的叫声过后,季之欢的身子强烈的颤抖着,下腹竟然由两处不同的地方齐齐喷射出液体,正面迎接着这两道从姐姐体内喷涌而出的水迹,季知楚的衣襟下摆和裤子都被湿了个透。
手指在姐姐充血泛红的花穴处爱抚着流连忘返,季知楚直起身子在仍处于剧烈喘息中的季之欢的唇上轻吻着,声音里满是欣喜:
“姐姐闻到了吗,空气里都是你被干到潮吹还失禁了的味道哦。”
“姐姐现在,会有一点爱我吗?”
妹妹的荤话和身下椅子的强烈潮湿令季之欢满心都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她竟然,就这样被做到情不自禁的尿出来了。
而且季知楚还有脸问自己爱不爱她?
“…呵。”
季之欢只是轻呵了一声别开了脸,眼神很空洞,空的让季知楚难过。
这次直到结束,姐姐都没有喊过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的。
她明知道的!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去做!
“为什么都不叫我的名字了。骂都懒得了吗?”
“季之欢,看着我!”
“你不配。”
这场被妹妹强加到自己身上的不伦游戏已经让季之欢觉得不堪屈辱,即使她明白季知楚此刻想要的是什么,也仍旧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阴沉着挪开了椅子,季知楚侧身扫视着桌上的那些玫瑰,盛开着的红玫瑰美的凌厉灿艳,花苞娇嫩欲滴,茎叶翠绿连那些花刺都格外的有精神,看上去生机盎然。
季知楚单手持起一支,看上去优雅而矜贵。
下一瞬。
玫瑰花瓣儿在季之欢的身体上纷散零落,完成着最绚丽的绽放。
茎刺在细嫩的皮肤上划过,留下淡而细密的血色痕迹。
一下紧接着一下。
花瓣儿掉光后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叶,那就再拿起下一支。
用力持握着花茎的季知楚此刻的手心里,是要比季之欢所承受的更为深刻的伤痕,血液,由指缝中流淌。
“唔哼……”
无法忽略的刺痛感使得季之欢轻哼出声,疯子,季知楚这个疯子!
十九朵玫瑰的花瓣儿肆意的散落在季之欢半裸着的身体上,映着她现在的模样,精致而残破。
“姐姐,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好不好?我会忍不住弄坏你的。”
季知楚颤抖着手指,丢掉了手里紧握着的花茎,恍若未觉自己掌心中的疼痛一般,看着季之欢身上的斑驳痕迹,眉眼低垂,歉疚的说着。
随后半跪在了地上,唇舌覆盖,小心翼翼的舔舐起那些细小伤口上的血迹。
“这世上与你最般配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在舔净那些扎眼的红痕后,季知楚埋首在姐姐的怀里,这带着悲切的声音细微的就连她自己都听的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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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姐姐身上重新定义海纳百川…
19朵玫瑰的含义是:忍耐和期待。
小疯批可忍了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