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彼岸,M国。
“这份报告是谁写的?”周绥面色如常,操着流利的口语问。
他低头翻看着那份数十页的英文报告,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金发外国人。
“CRN Research”金发外国人回答。
听见这个名字,周绥终于抬起眼,华尔街名声在外的专业做空机构。
金发外国人焦头烂额,摘下自己的无框眼镜,揉了揉眉心,“chew,利远的确财务造假了,这份报告就是警示。”
“利远倒下之后的蝴蝶效应会波及到整个种花,还有多少地产公司存在问题?我们都知道,种花如今的房地产泡沫已经越发巨大,可问题在于,如果这个泡沫突然破了呢?”
“已经有人盯着这个缺口,这个缺口只会被撕得越来越大。”
周绥垂眸思考良久没有回答,再开口时依旧沉稳,“我们会采取措施。”
从大厦出来后,周绥便连接了周褚的电话。
坐进车内,前排的向楯同周绥汇报着后续的行程,等会还有一个晚宴要参加。
周绥点点头,低头继续翻看着那份报告。
这是他来到M国的第二天了,首都阴雨绵绵,气候湿冷,不似种花的温暖。
天色逐渐变暗,宾利停稳,他穿上定制的深蓝色西装外套,锃亮的皮鞋踏在雨后的柏油路。
晚宴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的记者,闪光灯络绎不绝,一众光鲜的政客被笑着迎了进去。
而讽刺的是,晚宴对门却同样聚集着一群人,举着牌子高喊,“teachers,yes!unions,yes!”
是抗议人群,时逢M国教育法案改革,教师待遇被剥削,他们在为自己而战,可看不到的是,这数百人聚集抗议的背后仍是某位政客的手笔。
一切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可这样的行为真的有用吗?
或者是换种说法,到底是因为抗议者本身的反抗而获得胜利,还是政客之间的博弈与妥协?
谁也不知道,但人们总是着重于观察表象,短效的利益足以俘获人心,毕竟矛盾根深蒂固且永远存在。
周绥只撇了一眼,便转身进了宴会,淹没在一众政客中。
宴会内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人因门外的抗议而产生变化,唯有隔天后媒体激烈的报道,标题诸如——着以温和派竞选的总统,极左的教育法案改革。
身份原因,周绥不好做出评价,他所说的话,在这场晚宴里代表着某国一定的看法观点,所以谨言慎行,他一向也不参与这些件事。
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名流们品尝着特区最好的肋排以及波多尔20年陈酿,周绥正和几个金发碧眼的人交流,眼神熠熠。
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总是如鱼得水。
正准备转场时,一个年轻女人撞了上来,西装被泼上红酒。
“抱歉,真的十分抱歉。”那女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伸出手就想帮他擦干净。
喜怒不形于色,周绥面色如常,挡开她的手,“没关系。”
说完,他转身去了晚宴准备的更衣室,可在这样的名流晚宴里,周绥这样没有女伴的单身男性总是格外吸引人,被人泼红酒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
更衣室内,在周绥裤链半开正准备换衣服的时候,那个泼了他一身红酒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媚笑着朝周绥打招呼,“你好,我是evelyn”
“我来这里是想表达我的歉意。”
周绥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她是某位议员的女儿。
他站在原地,任由evelyn的手摸在自己的胸膛上,那双夹着长翘睫毛的眼睛和田道枝很不一样,媚态百生,身材更是风姿摇曳,令人感官愉快。
如果换做以前,他是十分偏好这一类型的,性感又迷人,在床上也主动,活好。
但他已经被东方审美扭曲了,想到这里,周绥哑然失笑。
扭曲的东方审美,该死的白幼嫩。
他垂眸看着女人,evelyn的眼睛里仿佛有钩子,勾引着男人,问道,“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补偿你。”
说着,她挑开男人那泼了红酒的衬衣,将一张房卡塞在了衬衣缝里。
周绥仍旧没有动作,只是敛下眼任由女人动作。
他声色沉哑,喉结滚动,明明面前站着一个性感尤物,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竟然想起了田道枝,那双杏眼,已经快两三天没看到她了,她在干什么?
女人继续说道,“你是种花人?”
“是的。”
那女人笑笑,“我父亲说,种花人都很聪明。”
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聪明应该用在什么地方?
反正不应该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周绥面不改色,缓缓抬手拂开女人,假装无意将房卡抖落在地上,然后侧身挡住女人的视线,把自己裤链拉上,即将夺门而出的性器也重新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evelyn,这不合适,你有男朋友吗?”
被拒绝的女人脸色先是一愣,然后变得五彩斑斓,“我没有。”
也许是因为羞耻,也许是因为生气,总之就是自己主动低下身讨好男人却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了。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冠冕堂皇的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这很重要?!
种花人这么讲究温良恭俭让?儒家道德要求克己,所以他们都不上有男朋友的女人?还是说他压根看不上自己?
但她还是没有停止对周绥的尝试,“chew,我觉得你就很不错。”
她刚刚看到了男人性器的轮廓,是亚洲人少有的尺寸,脸也极帅,能进入这样的宴会,身份自然也是极为尊贵,是她不错的选择。
甚至从一定程度上,还能够扶持自己父亲的政途。
但周绥完全不接招,他考虑的比她只多不少。
“evelyn,我相信你会找到很好的男朋友,但这个人不是我。”礼貌又疏远的回答。
说完这句话,周绥便离开了,女人呆愣在原地,那泼了红酒的西装还穿在身上,身下的性器正跃跃欲试。
不顾其他人的挽留,他离开了晚宴,坐进宾利,合上眼,额间泛起青筋。
不合适,不管是从evelyn的身份还是他的身份出发,自己的家族是不会允许和外国议员女儿有来往的,玩普通女人可以,但这样的人不能只是玩玩而已,会让他承担上所谓的“责任”,和她上床之后会带来麻烦。
他想,他也不是在守身之类的,只是从理性角度出发,evelyn不合适罢了。
所以,现在自己下面很硬,要叫向楯给自己安排个女人吗?
夜里,M国特区拉萨尔山庄内。
周绥腰间围着浴巾,裸着半身,肩膀滚落下水珠,发梢湿润,携着一身雾气,模样倒是少了些逼人的气势。
暖黄的灯光下,他随便摸了摸自己正硬挺的兄弟,也不管时差,就给田道枝打电话。
此时,是种花时间下午一点,田道枝没在远洋,反而是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没有周绥在的时间里,远洋太大以至于让她感到空旷,到了晚上,她反倒有些害怕,便从远洋偷偷跑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物业每天都送来周绥给她订的花,昨天她回远洋照顾花园的时候,还看到了佣人帮忙收下的花,是一束粉瓣洋牡丹,这几天来,周绥送的花就没重过样。
原本很中式的房子,现在被田道枝添了几分花色,变得纷繁,看的人心情愉悦。
也不知道周绥抽的什么疯,怎么每天都给她订花。
虽然每次收到花都会小小的开心一下,但开心后就是受宠若惊的忧虑。
此时,手机上有一串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她不敢不接了,上次因为没接到向楯的电话就被周绥直接抓到了远洋。
这次,她没有犹豫的快速接起电话。
“喂?”糯糯的声音响起。
那边没人回答,寂静的电流声里只有极低的呼吸声。
电话这边的周绥听到女人的声音,心情却是一片大好,用手摸着自己硬挺的性器,上下撸动着。
沉默的时间久了,田道枝徒生疑惑,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了那浑厚又熟悉的嗓音。
“喂。”
瞬间腾起精神,田道枝双手握住电话叫人,“周先生。”
(这里抗议的场景是引用纸牌屋关于教育法案改革时的剧情)
(申明一下,本文现在以及即将讲述的一切权谋、金融相关的斗争皆为虚构,请大家不要代入现实生活中的事件。)
(第一次写文,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看法可以在评论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