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少钧一群人的步伐,所到之处都渐渐停止了舞动的身躯,呆愣在原地看着这群人,酒吧内的气氛变得奇怪,不再迷醉,不再狂放。
“去把音乐关了。”陆少钧开口道。
有人立马转身朝舞池中的dj走去,几番交流后,躁动的音乐停止,酒吧内瞬间变得死寂,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田道枝注意到酒吧内的变化,立马起了身,环顾四周,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落进眼帘,田道枝额头瞬间有些出汗,这也闹太大了。
卡座上的男男女女有些懵,徐可欣依旧几近趴扶在某个男人的手臂中。
阿信还是那副自信的模样,只淡淡的瞥了眼站起来的田道枝,对变化全无反应。
田道枝朝陆少钧挥了挥手,出了声喊道,“这里!”
在一片死寂的人群中,田道枝的声音格外引人注意,几乎所有人都立马朝她投去视线。
阿信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看了眼田道枝,又看向那群朝着自己而来的男人,神情变得疑惑。
陆少钧的面色沉得能滴出冰,向田道枝投去的视线都带着几分戾气。
他挪动脚步,向田道枝走去,近在咫尺的徐可欣印入眼帘,他此刻的怒气终于不用隐忍,滔天怒意席卷而来,猛地拉起徐可欣,冷眸凝视着那个抱着徐可欣的男人,他此刻的精神高度集中,骨节作响。
田道枝上前赶忙扶住徐可欣,然后朝边上走开,站在卡座的几米之外,徐可欣也像树袋熊一样蹭了蹭,抱住田道枝。
“你他妈谁啊?”软热的身躯离开,那个男人被惹恼,虽然看着陆少钧有些胆寒,但却仍梗着脖子,不怕死的跟陆少钧叫嚷,“别以为你穿着这身皮,我就怕你。”
陆少钧不答,缓缓敛下眼,从卡座上拿了一支未开封的洋酒,在桌面上缓缓点了两下,玻璃器皿轻磕在上面,面色不露情绪,冷声问道,“哪只手碰了她?”
那人直直的看着拿着洋酒威胁他的陆少钧,好似下一秒那洋酒就要砸在自己身上,被陆少钧的疯狂压得不敢开口说话。
阿信坐在对面,见状,突然狂妄的低笑了两声,“我劝你少管闲事,今天只要你敢动手,出了这个门,明天你这身皮就被扒得干干净净,你信不信?”
双方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陆少钧淡淡转过视线,看着阿信,眸底的寒光乍泄,“你可以试试。”
阿信终于收回笑,明白眼前的这人是个硬茬,但单从拼家世、权势上来说,他也是不怕的。
酒吧内正在清场,渐渐只余下这两拨人。
“不说?那就把两只手都剁了。”陆少钧转过头,又看向那个男人,空气只凝固一瞬,他直接将酒瓶砸在了男人的手上,无数的玻璃渣伴随着酒精嵌进手掌,洋酒炸裂开的声音以及男人痛苦的哀嚎响彻在空荡的酒吧内,然后即刻抽离,握着瓶口,将破碎的酒瓶一把又扎进了男人的另一只手,鲜红的血液顷刻之间涌了出来。
卡座上的男男女女包括阿信在内都倏然变了脸色,那人的手算是废了。
接着,陆少钧握紧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了那人的脸上,甚至没有停止的趋势,在巨大的力量面前,那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直至被陆少钧打至脸都几近变形,陷入昏迷,如死鱼一般倒在地上。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似是终于散去点心里的怒意,陆少钧如杀神一般站起身,手背上满是男人的血液。
眸色变得平静,看着阿信,“你还有问题吗?”
“操你妈的。”阿信的怒气让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从牙关里溢出怒骂。
陆少钧当着他的面,打那个男人,无异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阿信话还没说完。
陆少钧已经一脚狠戾的踹在阿信的腹部,男人应声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继续骂。
战况一触即发,见阿信被打,卡座上有几个男人顿时起了身,试图起身朝陆少钧攻击。
见状,陆少钧身后的一群军人即刻从腰间抽出了抢,瞄向人群,黑色的弹孔就在眼前,周围的人立马惊叫出了声,原本起身的男人都伫立在原地不敢动,就连田道枝都被吓在原地不开出声。
“全都给我蹲下!”某个举着枪的军官开口。
卡座上的人立马都抱头蹲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陆少钧笑了笑,可那笑不达眼底,他粗砺的鞋底踩在倒地的阿信的脸上,缓缓又狠戾的磨,几近将男人陷进地砖里,发出呜呜咽咽的痛叫声。
末了,陆少钧深吸口气,胸膛起伏,蹲在阿信的面前,阿信只能看到男人的鞋面,随后粗砺的手掌拍在阿信青青紫紫的脸上,那残暴冷血的声音响起,狂傲的开口说道,“我叫陆少钧,在东部战区第七十八集团军,我随时等着你来扒我这身皮。”
阿信此刻却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姓陆?是那个陆家吗,他瞬间汗毛倒立。
“那几个人,我看不是很服气,教教他们做人。”陆少钧脸上有着骇人的笑,朝身边的军官点了点人群中的某几个人。
军官闻令而动,将那几个刚刚起身的男人揍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不过相比于陆少钧亲自动手,被打趴在地上的两人,还算是好的。
陆少钧终于满意,转身朝田道枝两人走去,将那双还沾有血迹的手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从田道枝手里接过了徐可欣,声色还是那般冷漠,“我送她回去。”
“哦,好。”田道枝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中抽离出来,心脏跳得奇快,愣愣的将徐可欣交到陆少钧的手里。
毫无迟疑的,陆少钧抱着徐可欣走出了酒吧,门口还观望着大批群众,已经有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看到出来的两人,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机拍照,众人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眼神里不乏震惊。
田道枝徒留在原地,看着陆少钧的背影,耳边还有被打的男人痛苦的哀嚎,她还是有些懵。
今晚发生的事情,简直冲击了她的世界观。
一个男人站在田道枝面前,身形挺直,“你好,陆少校叫我们送你回去。”
她点了点头,六神无主的跟着那人出了门,上了一辆军车,见门口站着的大批群众,她低了低头,用头发稍稍挡住自己的脸,她不想在明天的社会新闻上,看到自己的脸,实在太丢人了。
(我预感自己越写越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