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之后,夕月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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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帝君究竟是死是活?为何会有这么多不同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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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摇头轻笑,“呵呵,你犯规了,这是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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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一定要忍住!“我要如何做,你才能回答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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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回答问题不难,你来陪我玩个游戏如何?说不定我玩得开心了,便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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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瓶“真言水”,你只要倒在手心,并且说出“本人所言非虚”这句话就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有意欺瞒……这“真言水”发作起来,本君也保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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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好吧,如非必要,我也不会说谎,怕你作甚。”忍住……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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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神谕,月半半努力翻动,““真言水”?我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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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天渊星君一定还有其他目的,所以不会让我轻易出事的,对吧天渊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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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倒还挺有胆识,不过,我好心提醒你,“真言水”发作时极为冰冷,你最好换上有火焰能量的装束来取暖,以免被冻坏了,还要怪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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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渊的提醒,夕月想到了【火德星君】的‘朱明在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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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为朱明,离离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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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京中百姓多有灾厄疾病之忧,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有世人以弘善名,祈以火德星君,恳之长养万物。星君悄降世,尘虑踏除,烛幽洞微,赠世间清明。星君洗月,月相更替,江河变幻,管潮涨潮落。星君转星,引星斗变,节气更替,送人间喜乐。星君拂尘,除邪驱恶,光护万世,还人间太平。离离之火,焚尽世间灾疾,京中之疾,百姓欢呼。】(详情请见朱明在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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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夕月心随意动,朱明在离衣便穿在了身上,随后接过天渊手上的“真言水”,倒在手心,“唔……这水……”没有什么感觉呀,难道是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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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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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点冰凉之外,目前没有其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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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是如此……”看着夕月倒在手心的“真言水”,天渊喃喃道,“好吧,你过关了,按照约定你还可以再问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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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一想啊……嗯……为何有传言,紫薇帝君在三百年前已经身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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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真是对紫薇帝君念念不忘,真是让本君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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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答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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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三百年前,天灾降临,紫薇帝君于天河中散尽功体,以自身性命化解了这场劫难,你可知,九重星天此前,并非现在这断壁颓垣的破败模样……且九重星天与山海界原本相隔甚远,直到那场天灾引发剧烈震荡之后,两界才被迫靠近,有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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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缘由,自那场天灾地震之后,九重星天的灵气便不断流失,至今未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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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来临之前,紫薇帝君窥得天机,用尽心力寻找解救之法,散尽功体,以全身灵力为支柱,暂且缓解了崩塌,不过,他能做的,也只是稍微延长了点时间而已……”想到紫薇帝君的身陨,天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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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紫薇帝君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天渊星君,你可以告诉我关于紫薇帝君的秘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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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从不诳人,其实你要找的紫薇帝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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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紫薇帝君?”听到天渊说的话,夕月脚步有些踉跄,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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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我不可能是紫薇帝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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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紫薇帝君不是已经在三百年前身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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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帝君确实已经在三百年前死了,本君也没有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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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天渊的话,夕月更加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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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崩溃了,因为紫薇帝君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一旁听完天渊说完话的半半忍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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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半,你这马后炮也太晚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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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不找到紫薇帝君不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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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帝君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我必须要找到他,所以你就别再逗我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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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游戏女主怎么就搞不明白呢?《命运录》已经指示天渊就是紫薇帝君了,不过只是半魂而已,为什么女主就是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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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明白,摇了摇头,隐身的落千羽忍不住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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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我可以带你去他最后的陨落之处看看,或许你天赋异禀,能猜出他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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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天渊的话,夕月眼睛发光,“陨落之处?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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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夕月应下天渊的提议,落千羽已经无语问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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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下真被天渊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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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接下来的剧情,落千羽已经无力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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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想出去敲敲游戏女主脑袋在想些什么,这么明显的坑都不知道,虽然也不是坑,但挖的这坑很明显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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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zsk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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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帝君陨落之处乃北方天河,那里路途较远,你若愿意穿这身前往,我倒也不介意……”看着夕月长裙拖地,天渊忍不住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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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换身方便行走跋涉的衣服,你可别趁机偷偷溜了!半半,给我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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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人,我一定看好天渊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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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月半半的回应,夕月这才转身幻化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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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之后,夕月便随天渊前往北方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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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至于过去多长时间,夕月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脚都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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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夕月停下了脚步,天渊开口道:“就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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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渊说的话,夕月立马精神了,不过还是有些狐疑,“真的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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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地方,本君要是真的另有所图的话,怎么可能带你来这么无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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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从来都没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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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也不是个普通的地方……且慢,似乎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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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好像是你扮过的岁星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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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烦人得紧。”看着远处那一袭青衣的岁星,天渊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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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天渊似乎对岁星星君没什么好感,“需要我退避一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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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岁星星君虽然爱管我的闲事,但对其他星君却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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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过节吗?其他星君又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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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星星君居东,太白镇西,且五行之中,木为金克,木当避金,故而岁星星君与太白星君常年不相见,对其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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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天渊说的话,夕月便知天渊是何意思,“你是打算让我扮作太白星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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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太白星君有启明之称,其光熠熠,极爱光华闪烁之物,你不如就此打扮,应该能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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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话落,夕月换上太白星君的衣服,随后与天渊一同走向那背对着他们的岁星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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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星君,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府邸里,跑来这里做什么?”说完,岁星星君便瞥见天渊身旁的太白星君,“哦?太白星君,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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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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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还没说完,岁星星君便打断了夕月后面未说完的话,“别过来,靠那么近干嘛!你不在西方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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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岁星说的话,夕月愣住了,臭天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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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笑着摇了摇扇子,那模样,好纯良无害,“我难得约一回太白星君赏景,岁星星君这般凶神恶煞的,也不怕唐突了我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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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胡闹,你莫不是要将这九重星天搅得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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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十分有趣,这九重星天可不就是不安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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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渊那般说话,岁星星君被气得拂袖,“你这般言行……如何对得起你那尊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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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岁星又开始说起那层身份,天渊气得侧身看向远处,不在看着岁星,“尊贵的是紫薇帝君,何曾是我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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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哪有紫薇帝君的半分气度!也不知司命星君是如何找到的你,竟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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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是……”听到岁星星君的话,夕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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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星星君若是想在此继续怀念紫薇帝君,直说便是,我与太白星君自会另寻他处,不打扰星君的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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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朽木不可雕也!”说完,岁星星君被天渊气得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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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岁星星君离去的背影,夕月还在想岁星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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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是紫薇帝君!原来他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