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印雪眼皮跳了跳。
老实说,她明明听到的说法就是,卫东风是带着沉惜愉走的,但刚刚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
她对沉惜愉多少有些敌意,这敌意包括但不局限于嫉妒。
装不在意的视线瞥了几眼沉惜愉的脚踝,颇为无语的看了卫东风一眼:你这他妈的玩的什么姿势?
卫东风没收到这一眼,他盯着沉惜愉观察着,心理转了十八个弯思考:她生气了吗?这是什么意思呢?
“哦?”杨印雪见自己没有被注意所以她又开口:“怎么没人知道你们在这儿吗?”
卫东风猛的回头看她,沉惜愉的身子也顿在楼梯间没继续向下走。
脚下只有一个台阶了。
她也盯着杨印雪,眼神放冷。
“看来没人知道。”杨印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拿过卫东风刚刚放在桌面的一众钥匙其中之一,就转身上楼。
路过沉惜愉时,她也回了一个眼神给她,沉惜愉没懂是什么意思。
她就没管。
民宿的客人很少,老板娘也不特意要求沉惜愉每天在楼下坐满几个小时,反正她房间装了来客铃,而且她有话要说,因此,拽着卫东风也上楼了。
卫衣虽然大,但大步上楼的时候衣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上移,时而露出内裤边边,卫东风跟着爬了一排台阶就盯着看了一排,然后在二楼和叁楼间的楼梯口上前两步追到她身侧,一把抱起来。
沉惜愉条件反射的攀着他肩膀双腿夹在他腰间,然后顺势就被他拽了拽衣摆然后捏住屁股。
“嗯?”她有些疑惑的扬了扬眉。
卫东风向下瞥了一眼半开的202,和杨印雪对视之后,他很快移开视线,变成单手捧着沉惜愉,另一只手伸到她后脑勺,按向自己,然后就亲上去,也还是继续上楼,不知道她会不会追上来看。
杨印雪没追上去看,“碰”的一声,她摔上了门。
其实只亲了一会儿沉惜愉就松开然后挣扎下来了,她没注意卫东风为什么来这一出,但是腰间隐隐约约泛着的酸劲儿让她没有马上再来一次的打算,所以,及时停止有点儿重要。
“怎么?见到老追求者还想追求你很兴奋吗?”沉惜愉开门的时候打趣道:“还要我来给你泻火?”
卫东风弯着腰从她卫衣下摆探上去捏了一下屁股:“要你泻火就是你的问题,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然后称着门开了那一下狠狠的隔着衣物,贴着屁股向里撞了一下,加深了一句话:“有什么关系?!”
“操。”沉惜愉被撞爆了句粗口,反手就着他胳膊狠狠拍了一巴掌,隔着衣服,卫东风没什么感觉,反而是她掌心传来钝痛感。
结果就是,这一巴掌必须打下来,沉惜愉直接将他推坐到椅子上坐他腿上,扒掉了他身上的外套,里面的长袖也被她翻到肩胛处按好,然后她咧着笑意对着手吹气儿。
准备打上去的前一秒,她看了一眼卫东风的眼神,完全屈服,也跟着她笑,看着她吹手掌,眼睛里温柔腻出来了,没有半点儿的不耐烦。
所以她僵住了。
明明经常被他这样对待,却从未仔细观察过,所以一下无意识的发现之后,她感觉自己被压住了,突然对自己有点儿无语。
“怎么了?”卫东风动了动胳膊向她示意,或许也是一眼看出来她的想法,将胳膊撞上她数在半空的伸直的手,力度不大,但凑了个声响出来。
“pa”的一下,沉惜愉缩回手看他,他回视,就盯着眼睛:“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劲儿?又不疼。”
沉惜愉闻言有点儿眼酸,她窝进他怀里蹭了蹭:“下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惜愉停顿了一下。
“嗯?”卫东风出声问。
“东哥,”沉惜愉声音有点儿抖带着点儿孤注一掷的味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
卫东风僵住了,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看了一眼这个民宿的布局,阳台上晒着衣物,突然觉得,他有点儿想接受文朝阳的建议了。
得拼一下,她不可能永远活在这儿,况且,她生的,是他的种,这个诱惑有点儿太大了。
卫东风紧紧抱着她,一下一下顺着后背,过了很久才开口回应:“好。”
......
杨印雪一夜没睡着,不仅仅是为了关门前看到的画面。
后半夜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东西。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心理压着狂喜。
作为南督大心理系的学生,她自然知道唐慕屿是何方神圣。
如果能跟上他的团队,那在这一行基本就出头了,当然这很难,不过她喜的是,她的奔头不是加入唐慕屿的团队,而是,手机屏幕上赫然呈一张男人照片,坐在轮椅上,端庄自信,气质矜贵,目光又野蛮。
是魏择煵。
第二天,杨印雪不告而别。
社长和副社长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打通之后就放弃了,只有那个男生,锲而不舍的打到了中午。
“猜猜看,”沉惜愉窝在前台小沙发里,面前台式电脑里放着古早言情偶像剧,就着吃下一口青提酸奶,味浓郁,口感醇厚,满意的眯着眼,眼下之后才说:“你猜猜他为什么要找202那个小姑娘。”
卫东风坐在沙发扶手上,倚着墙,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呵~能有什么?”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他掰了两下懒筋,继续说:“我猜肯定是人跑了现在屁活儿都是他的活儿了呗。”
沉惜愉眼睛睁大看了他一眼:“真的啊?!”
卫东风向下看她,酸奶糊了嘴一圈儿,沉惜愉刚抽出一张抽纸,卫东风握着她后颈弯腰一口亲上去。
那个男生一进门就看到那么让人郁闷的画面,那画面,美则美矣,杀人诛心。
卫东风猜的挺对的,确实是杂活儿全交给了那个男生,社长带着副社见天向外遛弯儿,临走时,将这个小镇逛了个遍。
而那个男生,卫东风对他表示同情,但同情归同情,男生找到他和沉惜愉问小镇的相关问题时,他还是不太好听的实话实说了。
他说:“你从这儿出去向左或者向右转,问任何一个人,都胜过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