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丹差点笑死,以后她这五哥怕是要妻管严了。
不过这也正常,打又打不过,咳咳…
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咋吃不行,就你事儿多。”蔡母瞪了眼蔡五哥。
早饭这个小插曲也就过去了。
因为有准五嫂在,蔡丹给五哥面子,都没给他个鬼脸瞧。
蔡丹去上工,正好经过卫生所。
“蔡丹!”
蔡丹停下,扭头看去是徐州熙在喊她。
摆摆手,“早上好,吃饭了么?”
徐州熙露出一口白牙,“吃过了。最近见你火气有点大,我给你包点花茶,你泡水喝。”
“谢谢啦,最近是有些上火,可是我也没干嘛啊。”蔡丹觉得这火上的莫名其妙的。
“导致上火的原因太多了,也不用太纠结,放宽心态,再喝两回花茶就过去了,不过这菊花茶是去年的陈茶。”徐州熙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没办法,今年的菊花还没开花呢。
“没事。”蔡丹毫不在意,她真心喝不出来新茶、陈茶的区别,舌头没那么灵敏。
蔡丹将信纸包塞进衣兜,“多少钱?”
徐州熙脸一沉,“这是我自己弄的,又不是花钱买的,要什么钱。最近少吃点辣。”
蔡丹赶紧点头,表示听医生话,“回头请你吃冰棍。”
徐州熙又高兴了,“好,我等着。”
蔡丹知道他没当真,也没多解释。
回头看结果。
“天热多喝水。”徐州熙又叮嘱一句。
“一天八杯水!”皮肤水当当!蔡丹说完,自己忍不住乐了。
徐州熙不明白,但是不妨碍他跟着笑。
一对少年少女在清晨的阳光下相视而笑,画面很美。
“哎呀,快七点了,要晚了,回头再聊。”蔡丹摆摆手,匆忙忙的跑了。
进了办公室蔡丹将信纸包打开,低头闻了闻,花香浓郁,真心看不出来是去年的。
就在她准备赶紧泡上去去火的时候,才发现…没热水。
现在天气热了,自然就不用生炉子了,也就没有随时可用的热水了,她现在都喝井水,因为够清凉。
将纸包放桌子上,蔡丹准备去卫老师那儿一趟。
两位老师年纪比较大了,比较注重养生,是不喝生水的。
家里总备着热水。
“老师,有热水不?”蔡丹谄媚笑。
“你还知道进我的门啊。”卫老师用的是俄语。
蔡丹苦着脸,干巴巴的说道,“您可是我尊敬的老师。”
卫老师被她这副怪相逗笑了,“干嘛来了?”
“想要点热水。”蔡丹举了下自己的大茶缸。
卫老师抬抬下巴,“自己倒去。听说你五哥对象过来了。”
“老师消息真灵通,昨天下午到的,今天和我五哥去日化厂了。”蔡丹没客气,直接倒滿。
她这大茶缸一缸子咋地也顶三杯水了吧。
八杯水的任务还是很好完成的。
“我说你怎么没带她过来,那丫头也是个好的,你娘好福气。”卫老师有两分羡慕。
蔡母儿女、儿媳都是孝顺的。
不过想到她多年寡居,这羡慕也就没了。
“老师的福气也在后面呢。”蔡丹觉得她可以当神棍。
在等两年,她说的很多话都能应验呢。
“老师,我先回去了,下午给您带红糖冰棍。”蔡丹小心翼翼的端着茶缸子。
“我喜欢吃雪糕。”卫老师倒是不客气。
“行!有卖的我就买。”蔡丹有意加快脚步。
“慢着,我给你出了两套卷子。”卫老师的声音幽幽传来。
“老师,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了,还要做卷子吗。”蔡丹一脸的“求放过”。
“你俄语口语还是不错的,但是书写就不行了,罚你抄写又怕耽误你工作,只能出卷子了。”卫老师也是用心良苦。
蔡丹也不是不识好赖的,“谢谢老师,我一会再来取,水倒的太满了。”
卫老师不耐烦的摆手,赶苍蝇一样,“快去吧。”
————
蔡丹时不时的喝几口水,一上午喝了个水饱。
她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原来喝水真能胖。十点半了,我要先撤了。”
蔡丹今天有事。
她去找蔡姑父借了自行车,骑着就走。
准备去那个猎户家买皮子。
徐州熙生日越来越近了,而且她缝纫技术也很一般,得把余量打出来。
蔡丹去了二大队,一进去就被盯了。
主要是自行车太打眼了。
在四大队,自行车快成必备品了。
但在二大队,这还是稀罕物。
“婶子,张猎户家在哪啊?”蔡丹下车打听。
几个小娃娃就围了过来,想摸又有点不敢的眼巴巴的看着自行车。
“你直走,最末尾那家,他家有狗可凶。”这位婶子还挺热心。
蔡丹刚谢完。
那婶子就自来熟的打听上了,“丫头你哪人啊?”
“四大队的,婶子回见。”蔡丹不敢骑,怕碰到孩子,只能快速推着车子。
“哎呀四大队的,我就说这么俊的丫头…”
蔡丹后面的话就没听清楚了。
突破孩子们的包围圈,她就骑车跑了。
怕狗,蔡丹就在院外喊人,“张大叔在家么?”
走出来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你找谁?”
“我找张大叔,我想买张皮子。”蔡丹小声说道。
中年人看她两眼,拉开栅栏门,“进吧。”
蔡丹咽了下口水,“那个听说你家狗厉害…”
这种上山狗可凶,咬起来绝对见血。
她不知道如今有没有狂犬病疫苗,可不能涉险。
“没事,灰子趴着别叫唤!进来吧,你要买啥皮子?”中年人前面带路。
“张大叔,咱们就在这说吧。”蔡丹并不想进屋。“我想买纯皮,不带毛那种。”
这时栅栏门外已经多了几个小脑袋了。
之前围她自行车的几个小不点都跑来了。
中年男人也不再让,“我这有张鹿皮,可是好东西,你要的话,二十卖你。”
蔡丹眼睛一亮,果然有!
不用再跑县里了。
“二十太贵了,是成年公鹿?”蔡丹问道。
“是头母鹿。”中年人很实诚。
蔡丹装模作样叹口气,“那能大哪去,有破损么?”
中年男人急急的解释,“就腿那有点,其他的地方好好的,我家揉皮子用的是家传的老方子,皮子揉的可软乎了。”
“先让我看看吧。”蔡丹准备看了实物再砍价。
二十块钱肯定是高了。
她看着像人傻钱多么。
一张兔皮回收站最低才给六毛,最贵一块。
就算鹿皮更珍贵,面积更大,也到不了二十。
“丫头,你找张老黑干啥啊?”那个婶子居然也来了。
蔡丹有些无语子,她也不是啥西洋镜,追着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