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站在弱者和无辜者那一方。
——JK
“水水……”JK在昏暗晨光中呼唤我,我困意朦胧:“哥哥,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吗?”
他没回答我,而是吻我的后背。用勃起的性器侵略小穴,我顺从的打开身体,让他插入。昨晚我们做得昏天黑地,才睡了几个小时。天亮时,他又进入我的身体。
这也做的太多了吧?我心想,重新开荤的二茬子光棍真心惹不起,JK哥哥的电力也太足了,我被榨干了!
我又高潮了两次,几乎精疲力尽,可是JK还是不依不饶,性器霸占着小穴,用震动玩具辅助,要给我第叁次高潮。我气喘吁吁,努力平息剧烈的心跳:“唔……不行了,太激烈了,我喘不过气来……呼……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下面有点别扭。”
JK摸了摸我们交合处:“这水也太多了吧?不对,好像是血,水水,你生理期来了?”
他拔出性器,果然,大姨妈光临。我起身去卫生间,JK很紧张,跟进来问我:“痛不痛?是不是我做的太狠了?有没有弄伤你?”
我:“哥哥,腰好酸,碧血洗银枪,这滋味我是知道了,要朕命了!哈……你那是什么表情?没事,逗你的,你也洗洗吧,都是血。”
我重新回到床上,他也躺下来搂着我说:“水水,你再睡一会儿,然后今天我们去买个钻戒吧?”
“不要,等你娶我的时候再买。”
他又说:“我还准备在A城给你买套房子,你喜欢哪个地段?”
我很奇怪,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对劲儿,你不是想带着我出国定居吗?那在国内买房子干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JK停滞了一下,我心里一沉,让我说中了,我就知道,老天爷就见不得我好,总得给我设置障碍。
我:“哥哥,拜托你,跟我说实话,出了什么事?让你改变主意?”
JK:“出了点意外。”
我坐起身,看着他:“告诉我。”
JK:“水水,对不起,我得回黑省,这次回去,恐怕回不来了。”
我:“什么叫回不来了?你身上有案子是不是?你得去坐牢是吗?”
JK闭嘴不说话。
我:“哥哥,你回避不可以吗?出国不行吗?非得坐牢?你不是有游离法律之上的门路吗?”
我抱住他:“哥哥,求求你跟我说实话,哪怕你被判无期徒刑,25年,我也会等你。”
JK紧紧搂着我,他说:“水水,别说话,让哥哥抱一会儿。”
我把自己依偎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我有幸拥有他,却马上就要失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接下来几天,我和他寸步不离。他越来越沉默温柔,并不是心事重重,只是用眷恋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想离开的心思太强烈了,要不是为了安慰我,恐怕抬腿就走了。
在我一再逼问下,他吐露了一些事情。我和他有过这样一段谈话,我问他:“我做好准备了,你说吧,给我一个理由,或者是真相,别让我云里雾里的猜,这滋味太难受了。”
JK说:“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读初中时我住读,周末总是跟一个同学回他家,他的父母对我特别好。”
我:“记得,初中叁年,他们家都接纳你,他父母叫你老儿子!”
JK:“对,我同学,我兄弟,他叫老虎。比我大两岁,在家行叁,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我和老虎感情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有点儿像焦不离孟,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上课坐一桌。零花钱放在一起花,有时候钱花冒了,只能买一块面包,一根火腿肠,都是掰成两半,他一半,我一半。
他父母为人极厚道,可怜我是没有家的孩子,总是让我去他们家。我一去,大妈就给我洗衣服做饭。大爷是个农业工程师,一个坚定的党员,不善言辞,总是埋头干活。
如果我哪个周末没去,下个礼拜,大爷就亲自到学校接我和老虎。他说:‘大爷家不差钱,不差你那口饭,跟大爷回家,你大妈想你。’后来,我就叫他们老爸老妈。
老虎大哥当兵在部队,二哥在高中住校,所以,家里随便我俩折腾,真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我初中毕业那天,学校里混进一个社会闲散痞子,他用卡簧逼着我,我重伤了他。我因此进少管所,进监狱。老虎和他父母总去看我,给我存钱。
在监狱里,没有钱,日子会过的很惨。说起来真是温暖,因为就算是我亲生父母,往监狱给我存的钱,都没有老虎家存的多。所以,你能想象,我对他们的感情吧?他们,才是我真正的亲人!
我在监狱里,学了高中课程,一部分大学课程,因为这是老虎父母对我的要求,他们不嫌弃我,总是鼓励我,给我写信,叮嘱我好好改造,出狱后做个好人,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我在监狱里最大的希望就是见到他们叁口人,盼着出狱后,和老虎一起工作,孝顺老爸老妈。
可是我20岁那年,就快出狱时,有一天夜里,一伙人冲进老虎家,砍死了老虎全家。老虎,他怀孕的媳妇,他大哥的孩子,还有老爸老妈。一家子六口人,被人灭门。”
我:“天啊!怎么会这样?多大仇?为什么灭门?那案子破了吗?凶手抓到了吗?”
JK:“没有,警方一点线索都没有,成了悬案。可是我知道是谁干的,因为我对老虎一家太熟悉了。老爸老妈社会关系简单,为人厚道,没有仇敌。老虎不嫖不赌、不喝大酒,更不混社会,也没有任何仇家,只有老虎对门那户人家,有犯罪动机。”
我:“你怎么那么确定?有证据?”
JK:“没有证据,可是他家有足够的犯罪理由。老虎家是新开的乡村级别加油站,他在公路左边开,王家在公路右边开,正对着。两家不和睦,有积怨,有过冲突。
利益无法最大化就是矛盾起源。王家夫妻有四个孩子,在城里工作,除了老大是涉黑商人,其余子女,包括女婿、儿媳全在公检法等部门工作。
所以,他们才能在老虎家已经开了加油站的情况下,审批成功,在对门也开加油站,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一个乡村公路,加油站也能门对门营业?”
我:“你要去对付王家老大?”
JK:“对付他一个人哪行?灭门案那天夜里,可去了不少人。老虎身强力壮,身手好的很,想杀他,得好几个壮汉才有胆量。我要揪出的,是很多人,包括给王家违规审批加油站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这个案子,是这样明显,可是办案警察就是不作为,拖了快十年了。”
我:“那你哥们,就是小娜她爸,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JK:“有,我曾经拜托他追这个案子,这是错的,不应该让他趟这个浑水。我无数次因为这件事自责,他在办案过程中,被阻挠,被恐吓,被撤职扒皮,最后死的也是不明不白,这个过程更加复杂,我不想对你说。”
我:“那你,准备怎么查案翻案?”
JK:“我出狱后,通过朋友搭上一条线儿,一个高级警察,局级,他如果认真搞,就会让这两起案件水落石出。可是他很忙,搞的都是大案要案,老虎家的案子很大,但是督促的力度不够,所以警方不积极。
于是,我用一些情报和这位领导交换,提供给他一些别的案件线索,足够让他动心的线索,促使他全力以赴,搞明白这两起案件。
我21岁出狱,22岁开始运作这件事,叁年前才有了结果,王家老大被抓了,他雇佣的凶手也基本落网,他们兄妹四人逃的逃,抓的抓。
老王夫妻与本案无关,他们子女做的事,没告诉他们。加油站被查封了,他们将成为最痛苦的人,看着作恶的子女死刑的死刑,无期的无期。
这个结果,和我想的一样,我基本满意。这是六月份宣判的,已经执行,六条人命,王家也用同样人命赔偿。
接着是小娜她爸的案子,我也提供了足够的情报。大领导也答应我翻案,却依旧翻不动,就是说保护伞和凶手都无恙,那我能甘心吗?
本来这两件案子就应该并案,可是却遇到阻挠,没有并案成功,这是个阴谋,插入了黑手,我被套路了。当时我急于求成,太疏忽,王家那些人已经吃了枪子,没有证据链,我失去了优势。
前几天,就是在单井,我在高架台上打了半天电话,你还记得吧?就是黑省方面传过来消息,小娜爸爸的案子翻不动,力度不够。我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儿泡汤了!
绝对不行,必须追到底,我的兄弟不能白死。所以我得回去,继续跟他们斗,如果我不追,就没有人追,小娜她爸,死的太冤。”
我:“你想怎么追?黑省是东北司法最黑暗的地方,你能帮老虎家缉凶,就已经很不错了,对得起他们一家了。小娜母女你也照顾的很好,对得起死去的朋友,你还想做什么?”
JK:“水水,小娜爸爸虽然是个好警察,但要不是因为我催他,他也不会缉凶太紧太狠,逼急了对手,导致他丧命,这件事我有责任。
我能把老虎的事整明白,也能整明白小娜爸爸的案子。做事不能只做一半,我要让所有凶手明白:这世上,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就是说,在单井你接了电话,就打算回去了,是吗?”
他点头,我使劲摇头:“不,我不让你走,你做的够多的了。”
他抚摸我的脸:“水水,你听话,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了结!”
我泪如雨下:“这不是你的责任,你做的足够了。你不跟我说实话,你的情绪不对,你等不及了。我看得出,你失去了耐心,懒得再和警察,和保护伞,和凶手们墨迹了。你想动私刑,对不对?”
JK拥抱我,吻我的眼泪,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别哭,水水,你别哭,我最受不了你掉眼泪。我没有那么疯狂,这件事操作起来,的确有危险性,可是我会回来的,相信我好吗?”
我大哭:“你根本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敷衍我,我不让你走。”
JK用手抹我的眼泪,抹也抹不尽。
“水水,放我走,既是留住我。”
他的意思,留得住人,留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