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风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睁开眼就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心一抖,一个挺身坐起来。
“醒了,你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沉海发来连续叁问,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脖颈,“体温恢复正常了。”。
奚风皱眉,牵动额头被排球打出的包,“我,这是被排球打晕了?”
“不是,医生说你是中暑了,那球只是被你碰瓷了。”
说着沉海剥了一个香蕉递给他,“这是你碰瓷得来的战利品,吃点垫一下胃。”
奚风叁下五除二的把一根香蕉吃完,含糊不清的说:“好可惜啊,今天一下午我都光睡了,我还没近距离碰到大海呢。”
“那你要不要现在去?正好晚上没有那么多人。而且下午的时候我看见沙滩附近有租借帐篷的,我们今天可以一整晚陪着大海。”
“好呀!”奚风又来了兴致,睡了一整下午,中暑早好了,现在的他满血复活。
沉海去租帐篷,但因为来得太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只有一个了,你还要住吗?”沉海询问身后奚风的意见。
“当然啦,我们也太幸运了吧,最后一个被我们租到了。”
奚风满脑子想着一会在大海里游泳有多快活。
沉海付好了钱,跟随露营老板找到他们帐篷的位置,将东西放置好后,带着奚风去更衣室换泳衣。
沉海身材很标准,均码的泳衣正正合适,但对于奚风来说就有点松松垮垮,像是偷穿的他哥的。
但正在兴头上的奚风没有在意,脚踩人字拖冲到海边。果然晚上海滩上少了不少人,只有叁叁两两的人在沙滩上散步。
奚风站在沙滩上,认真的做着热身运动。
小时候奚风因为身体弱,他母亲便送他去学各种运动,希望能让他身体强壮一点,那么多运动中奚风只喜欢游泳课,因为不用流汗,身体不会变的黏糊糊。
沉海学着奚风做热身运动,听着他小声的打着节拍。
“我给你说,我小时候的游泳教练给我说过,游泳前最重要的不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带泳帽,不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带泳镜,而是热身运动,不做热身运动是很容易在水下抽筋的,抽筋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奚风一本正经的科普,沉海听得认真。
最后一节热身运动做完,“好了,我去游泳了。”说完奔跑着一头扎进大海里。
沉海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沉海是不喜欢游泳的,因为海水泡久了身上的皮肤会变得邹邹巴巴,很不舒服。
奚风游完一圈后回来,邀请沉海一起去,但沉海都是摇摇头拒绝,奚风邀请无果只好自己再去游一圈。沉海就在岸边,看着奚风像条小鱼,在海里游来游去,心里默数着他游了多少圈。
沉海看着奚风潜入海里,心里默数叁秒后,又从海面探出头。但这一次,奚风潜入海里后,过了五秒还没有探出头,沉海觉得不对劲,往海里走了两步,目光在海面上搜寻奚风的身影,但没有找到。
沉海急了,跳进海里,一边往深处游去一边呼喊奚风的名字。
“我在这里。”
沉海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奚风举着右手浮在海面,但又立马消失在海里。
沉海急了,立马向他游去,抓住奚风水下的身体,向上托。直到两人都浮出海面。
“你没事吧?是脚抽筋了吗?”沉海着急的问。
奚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不是。”
“没事就好,我们先上岸再说。”
奚风拉住想要往岸边游的沉海的手臂,“那个,我,泳裤不见了……”
沉海没听清,奚风低下红透的脸,大点声说,“我泳裤被浪卷走了。”
这次沉海听清了,下意识低头看,透过略带浑浊的海水隐约能看见它的轮廓,奚风抬手连忙阻止,“你别低头看呀。”
“也许,大海是想向你讨份纪念品。”
“这个时候你还能说笑?”
奚风挥手激起水花,沉海笑着把他抱紧了些,试图帮他挡着点。
“那现在怎么办?”沉海问。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沙滩上的游客又少了些,但还是有一俩人在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看海。
“我不知道啊,这里离帐篷还有些距离,现在出去肯定会被看见的。”
冷静下来后,沉海才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全裸的奚风,他咽了咽唾沫,“要不然,我先上岸,帮你拿件裤子?”
“不要,我有点害怕。”
黑压压的星空照着整片海面也呈深色,像是混沌一眼望不到头,而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起一些波浪拍打在沙滩上。
“那我就在这里陪你。”
沉海低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奚风,环抱着他的手不敢乱动而变得僵硬。许是月光作祟,沉海竟大起胆子问他:“我可以吻你吗?”
奚风诧异的抬头与他对视,沉海眼中满是真挚,虽以前也觉得他的眼睛很美,但现在好像是变得更深邃,怕也是着了月光的魔。
奚风没有回答,沉海试探的向他进攻一步,两人鼻息相遇,沉海再往前,终于碰到他有些冰冷的唇。
两人交融,冰冷的海水,以他们为中心开始变得温热。奚风背后的双手开始游动,向上到奚风的脖颈,扣住往后仰的头,向下到奚风的尾椎,托住向下坠的身体。
一吻完毕后,奚风在他怀里喘气,沉海看着沙滩上远方那两人也已经不在,便带着奚风游回岸边。面朝奚风,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抱起他,用自己的手臂遮挡住他的臀部,加速的往帐篷处走去。
因为刚才的吻,导致沉海下体高高挂起,每走一步,每次颠簸,都能顶到被公主抱的奚风的尾椎,而奚风的分身光溜溜的,在沉海的腹肌上磨蹭,逐渐起了反应。
奚风双手环住沉海的脖子,看着沉海额角渗出的汗珠,只觉得口干舌燥。奚风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心理开始怀疑是不是上一次的做爱打开了那扇被自己强行关上的大门。
但摇头并没有让他的头脑变得清醒,反而像是浆糊摇晃让它充分的混合,他低头看着沉海的额头,视线下移,到他的鼻梁、鼻尖、嘴唇,然后附身吻了下去。
正在小跑的沉海,顿了下,放慢了脚步去回应他的吻。
“再等一下,马上就到我们的帐篷了。”
沉海沙哑着嗓音,双臂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