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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雀 第30节

    见许若伶这么开口了,沈归荑也不再多问。
    只是许若伶嘴上说着多想,却到底是影响了沈归荑,她心里揣着事,晚上江宴行来找她的时候,便多缠了他一会儿。
    江宴行见她这般拉着他撒娇,平日里也不曾见她这般扭捏,便有些好奇,问她,“怎么了?”
    沈归荑抬眸看他,“你今晚要去狩猎么?”
    闻言,江宴行便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今天我和伶姐姐给皇后娘娘请安,路上遇到秦小侯爷,他说的。”沈归荑解释。
    “嗯。”江宴行点头应下,随后又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归荑拽了他的衣袖,眸色有些认真,似乎又有些迟疑,顿了又顿,薄唇抿了又抿,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开口问道:“你能带上我么?”
    江宴行闻言一愣,淡笑出声,可瞧她神色认真的模样,便委婉的拒绝:“好像不能。”
    沈归荑听了当即便泄了气,她也知道江宴行不可能带上她,可许若伶那副担忧的模样宛如一根刺般不停地戳着她的神经,让她心里着实有些不安。
    见沈归荑掩下眸子,江宴行便抬手拂上沈归荑的脸,轻轻指腹在她颊边轻轻摩挲,语气平淡,“你担心我?”
    沈归荑没停顿,迎上他的眸子,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似乎是不死心一般,又问,“那你能不能不去?”
    顿了顿,她抿了抿唇,“我身子好多了,我今晚...想和你睡觉。”
    见势,江宴行才勾唇,他垂眸看了沈归荑片刻,才略微低头凑过去,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印,而后撤开。
    “不急,回来也可以。”江宴行轻笑。
    沈归荑其实也知道自己恐怕说不动他,可又不敢一个劲儿缠着他,怕他没了耐心,便识趣的不再开口。
    待江宴行走后,沈归荑躺下许久也没睡着。
    沈归荑一直都知道许若伶是个稳妥的人,也从未在许若伶脸上见过那样的神色,也不怪她这般担心江宴行。其次又是,若是江宴行真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谁来护她?
    一直这般想到夜深,她思绪极近混沌进入沉睡时,她被摇醒了。
    她睁眼,天色早已大亮。
    鸦青面色惊慌,发丝被风吹乱,似是匆匆赶过来,语气都隐隐带了哭腔。
    “公主,太子殿下围猎时后背中了一箭,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第32章 藏雀(五)   你你亲一下
    一听说太子遇刺, 永硕帝立刻将猎场封锁,调动所有侍卫彻查,将整个南北山头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宴行的伤在背后, 羽箭之深足有两尺,还染了毒。
    太医走后,太子行宫便将大门紧闭,无论是谁一律不见。
    皇后一直担忧着江宴行的安危, 乍一听说那箭上染了剧毒, 身子不由得一晃, 花缇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才稳住了皇后的身子。
    瞧着皇后眸色极为担忧, 便开口安慰道,“娘娘莫要太过担心, 太子殿下他——”话还没说完, 便被皇后抬手制止。
    她打断花缇, “更衣,随本宫出去一趟。”
    于是她连早膳都还没用, 便急匆匆去了永硕帝的宫中。
    也正是她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待见到永硕帝正靠在软椅上,旁边陈莺瑶还亲自喂他用膳时, 那因为江宴行遇刺的怒火终究是再也难以压下,当场便沉了脸色。
    陈莺瑶没想到皇后会突然过来,也从见过皇后这般阴沉的模样,当即收了筷子, 对着她规规矩矩福下一礼。
    皇后也没瞧她,更没理她。只是看着那原本还惬意盈盈靠在软椅上,在看到她时, 面色逐渐归于冷淡,却还是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的皇帝后,便寒声冷笑。
    “陛下倒是会享福,让姝贵人一口一口的喂。缠绵病榻时也不见这般做作,怎么如今好了倒更像是四肢不勤,越活越回去了。”
    这话说的难听又刺耳,永硕帝在她开口说第一句时便沉了脸色,直到最后面如黑炭。
    陈莺瑶对皇后的印象只停在了端仪典雅温厚少言上面了,从未见过她这般讽人的时候,尤其讽的人还是东越的天子。
    她心里一慌,便连忙低头开口,“娘娘,臣妾——”
    “放肆!”皇后话音陡然拔高,眸色凌厉扫向陈莺瑶。
    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便见她被吓的一颤,皇后便顿了顿,嘴角微扯,勾出一抹鄙夷,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本宫是问你话了?”
    这话问的轻,倒像是寻常话,可偏偏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叫她将脑袋埋的更低,握着的手隐隐发颤。
    皇后本就懒得理她,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再去看她,只淡淡的看看永硕皇帝说了句,“本宫瞧陛下这饭吃了也不少了,也该伺候完了吧。”
    陈莺瑶听出来皇后是在赶她走,便不敢再耽搁,二话不说作势要福礼。
    只是这礼还没行出来,就听永硕帝沉了声音,重重的喊了一声皇后。
    那语气里带着警告,还带着不耐烦。
    见永硕帝也生了气,这下陈莺瑶便更怕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人都僵在了原地。
    相比于陈莺瑶的畏缩,皇后便显得更为自如,她似乎早就习惯了皇帝这般模样,只是嗤笑一声,直接忽视了永硕帝的警告。
    视线扫了那垂首立在一侧的宫女太监身上,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姝贵人送走!”
    话落,那宫女和太监这才连忙上前,只是手还没伸出,便被一声碎响打断。
    两人好似较上了真,永硕帝拿起桌边的瓷碗摔在了地上,怒道:“朕看谁敢!”
    话落,周遭登时陷入了寂静,陈莺瑶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那瓷碗碎了一地,甚至有几块碎片弹到了自己脚边,皇后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皇后莞尔一笑,竟是一边拢起袖子,一边走到了桌前。
    那桌子膳食摆的不算多,只寥寥几样,余下的便空着。
    皇后在桌前停下脚步,然后往桌上重重一拍,亦是怒道:“江朔!”
    她声音并不如永硕帝的大,可震慑力远远凌驾于他之上。
    永硕皇帝也被她吼得眼皮一颤,脸上的怒气似乎都被吓回去了不少,他面色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恼,可那一丝恼羞成怒也因着皇后的震慑被憋了回去,并不敢发泄出来。
    见永硕帝终于闭上了嘴,皇后才不耐烦的呵斥:“带走!”
    左右这才忙不迭的上前将陈莺瑶连拉带扯的给请出了宫。
    沈归荑和许若伶一出门瞧见的便是这幅模样——
    两个宫娥带着檀木托盘,后头跟着一个提着并不算大的麻袋的太监,那托盘上放着两个透明的琉璃盏,盏里头装了满满的奶白色液体。
    三个人并不敢停顿,路过两人时只是微微一副礼,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沈归荑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皇后娘娘最爱喝的核桃汁。
    许若伶自然也是认出了,便喊住了三人,问道:“这核桃要送去哪里?”
    为首的那位宫娥便答:“回伶妃娘娘,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要送到陛下宫里的。”
    闻言,许若伶挑了挑眉,“全部?”
    那宫娥点头。
    见势,许若伶才对她挥了挥手,待三人走远了,沈归荑瞧她似是明白了什么的模样,便问她怎么了。
    许若伶解释道,“皇后娘娘喜欢吃核桃,因为补脑。可她还有另一个习惯,便是谁惹她生气,她便送谁核桃吃,言外之意便是骂他没脑子,让他补恼。”
    说到这,她冷笑着嘲道,“那狗皇帝恐怕是惹了皇后娘娘生气,才送这么多的核桃过去的。”
    顿了顿,许若伶便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沈归荑,“怕是因为太子的事。”
    其实也不难猜出来,许若伶知道江宴行和永硕帝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明面上的“父慈子孝”,基于颦妃的死,便是永硕帝真的以死谢罪,江宴行都不可能会原谅他。
    她就说打昨儿听了秦宣说了江宴行要参与围猎,心里便隐隐有些不安,一直到早上长叶火急火燎的跟她说江宴行遇刺了,她才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
    不过忧心归忧心,可作为外人她都能猜测出的端倪,江宴行也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能走到这个位置,那江宴行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她听太医说并无大碍,便知道江宴行大抵是有自己的思量的。
    她便等,等着沈归荑亲自来找她,然后和沈归荑一齐去探望江宴行。
    如今这地方不好细聊,沈归荑见许若伶刻意压低了声音,自己也没有多问,只是和她一同往太子行宫走。
    还没到跟前,便听见有人在外头嚷嚷,“让我进去!我要见堂哥!”
    待凑近了,才看到江倚之整个人几乎要趴在遇知身上,又是拽又是扯,试图通过一系列的撒泼打滚去打动这位有钢铁般意志和不屈不挠信念的铁面侍卫。
    遇知站在原地,冷着脸,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殿下还未醒,小世子莫要叨扰殿下。”
    江倚之嘴皮子都说麻了也不见遇知松口,他干脆松开遇知,不再同他说话,直接绕开他,自己推门而进。
    可遇知好似早就把他看透了一般,江倚之往哪绕,他便往哪挡,气的江倚之脸都涨红了。
    许若伶便是这个时候走上前替遇知解围的,她拉住了江倚之,笑着劝说道:“小世子,殿下这会儿还未醒,你即便是去见了,恐怕也说不上话,不若我先同你去玥嫔娘娘那里坐会儿,等下午再来瞧瞧也不迟。”
    若不是许若伶提到了玥嫔,恐怕江倚之也不会听。
    似乎他也知道自己这么耗下去没什么用,亦或者是真的想去玥嫔那里坐坐,这才点了点头勉强同意。
    许若伶见他应下,便回头看了沈归荑一眼,给她使眼色,然后又抬眸去看遇知。
    沈归荑知道她什么意思,遇知这回反应也出乎意料的快,三人视线逐一交汇后便又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
    遇知后退一步去开门,沈归荑便也提着裙子放慢了脚步身往宫门口走。
    遇知只将门开了一个缝,也足够沈归荑进去了。
    也就是在这时,江倚之恰巧回头,想要跟遇知说他下午再来。
    可刚一回头,便看见那一截裙摆消失在门缝之间,遇知因他突然回头而被吓的一激灵,宛如烫手山芋一般连忙关上了门,然后若无其事的别开了眼。
    他连忙睁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遇知,抬手去指,“怎么回事?我刚刚看见什么了?谁进去了?......遇知!你他娘的让爷进去!”
    沈归荑听到身后又传来了江倚之不眠不休的声音,连忙提着裙子小跑。
    屋外守着的是刘平乐,他见沈归荑来了,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微一让,也不说话。
    她顿了顿,有些疑惑,便问道:“刘公公,殿下可醒了?”
    刘平乐闻言便笑,说了句,“殿下等候三公主多时了。”
    沈归荑听了面色一喜,停也不停,便连忙提群进了屋子。撩起珠帘,果然看到了穿着中衣靠在床榻前,手里正卷着一本书看的江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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