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藩属不停抬高给大汉的价码,大汉朝臣们全都憋着一肚子的笑,只觉得皇帝这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本来分明是准备来向大汉要求援助的以色列国王,现在非但不要钱了,反而哭着闹着要给大汉大笔贡赋。
“原来自古有之的朝贡体系,还能这么玩啊!”文天祥是看得两眼放光。
想起过去故宋招引外邦前来朝贡还得费老鼻子劲儿,运气好来了一两家,人家进贡点椰子、贝壳,朝廷就得真金白银的捧出去回赐,闹到后面还引来一拨拨冒贡的骗子,弄得朝廷里外不是人;
现在倒好,这些藩属非但主动承担防务,连劳工带黄金,争着抢着要送来,你不要他还哭天抹泪抹脖子上吊,真是今非昔比啊!
朝议结束很久之后,楚风都还忍不住笑,亚伯拉罕等人分明是来讨好处的,因为哈辛这个竞争者的出现,他们非但没要到好处,反而倒贴一笔才走路。
不过,他倒不担心以色列人脑后生出反骨,一则地缘政治的现实,决定了以色列只能抱牢大汉帝国的粗腿,否则就会被四周人数多过他们百倍的阿拉伯人无情淹没,最后连点渣都剩不下;二来嘛,大汉的武力存在对犹太复国起到了强力兜底的作用,亚伯拉罕再蠢,也不可能真以为条顿骑士团、耶路撒冷王国、亚美尼亚等各方势力是善茬儿吧,他能凭空在这里建立国家,还不是因为背后有大汉的支持?
犹太人很聪明,他们不会想不到为什么过去千年以来复国梦想一直是镜花水月,而大汉西征之后立刻就变成了现实。
说到底,这倒贴一笔呀,他们不仅贴得心甘情愿,还要对大汉感激涕零呢!
因为楚风最终还是没有把约旦河西岸和死海沿岸交给哈辛,哈辛那个筹备中的“联合酋长国”,设想是由亲汉的埃米尔、酋长和大谢赫,联合什叶派、苏菲派等被逊尼派压制的伊斯兰派系,加上过去阿尤布王朝的遗老遗少,成为一个松散的联合政权,主要起到对阿拉伯势力分化瓦解的作用。
而这个联合酋长国的核心思想就是爱国爱教,国与教分离而并存,把过去阿拉伯帝国****的体制,改为政教分离制度,过去欧洲人说“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那么现在中东地区就是“安拉的归安拉,楚风的归楚风”。
哈辛能完成这样的使命吗?仅仅是大汉给予的支持,这位起于沙漠腹地偏远地区,一辈子只是个小小酋长的老狐狸,能压服那些显赫的大谢赫和埃米尔吗?虽然他十分狡猾,也具有勃勃的野心……
楚风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玉玺,对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不是很放心,忽然看到萧平一身戎装从窗前走过,立时这位皇帝的双眼就精光闪闪,仿佛瞧见了一丝不挂的美女。
“来、来、来,萧平啊,这边来。”楚风一脸淫笑的招呼着萧平,让莫名其妙的保安司副司长很有些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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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努埃尔父女坐在萧平寝室外间的会客厅里,满脸横肉、眼角下面带着刀疤的老沙匪,在女儿面前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一面,他毛手毛脚的操作着一台精致的咖啡机,对这玩意儿怎么把咖啡豆磨碎,又自动熬成咖啡,感到十分的好奇。
“英迪萨尔啊,你等等,很久很久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替女儿熬一杯咖啡了……”
曼努埃尔摇着咖啡机的把手,他明显对这种大汉最新的工业产品不太熟悉,有点儿手忙脚乱,但很快就知道了用法,磨碎的咖啡豆进入熬煮室,酒精灯淡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沸腾之后,一滴一滴香浓的咖啡,从银丝编织的滤网中渗出,滴进蛋壳一样薄的德化白瓷杯子里,浓香满室。
英迪萨尔啜饮着父亲递上的咖啡,笑道:“萧平那家伙说,这东西是大汉皇帝见咱们阿拉伯人喜欢饮用咖啡,就令人制造的机器,从今往后要喝咖啡就方便了。”
顺着女儿的话,曼努埃尔就道:“是啊,大汉的东西就是好!从几百年前咱们阿拉伯人就争着用东方来的丝绸和瓷器,现在他们又做出这么多神奇的东西……对了,萧平那小兔崽子哪儿去了?”
英迪萨尔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哼,他是帝国保安司副司长,当然是去检查行宫守卫了。”
见女儿提到行宫守卫就有些儿脸红,曼努埃尔笑着瞧了瞧她身上能瞧见的伤处,都处理得很好,没有一点儿恶化、感染,这些都是皮肉伤,现在也好了八九成。
“多亏萧副司长帮忙啊,要不然你的伤好不了这么快呢,”曼努埃尔没心没肺的说着,狡鲒的一笑:“对了,女儿还要在他这儿住多久?”
英迪萨尔略显苍白的脸,登时就红到了耳根,对萧平那是恨得牙痒痒啊!
“也不知那家伙究竟是装傻还是真傻,一口一个皇帝命令他治好我的伤势,伤治疗好之前就不准我离开,天呐,孤男寡女在一块儿,他还脱.光了我的衣服,替我敷药、裹伤,这还怎么得了?”
英迪萨尔恨恨的咬着牙齿,心中怨念深重:“偏生、偏生他装得个正人君子,这些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唉……”
英迪萨尔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害怕有什么发生呢,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听女儿说了这些天得经历,曼努埃尔眼睛滴溜溜一转,满脸不相信:“你是说,你们之间,呃~什么都没有?”
英迪萨尔脸涨得通红,双脚在地上用力跺了跺,昔日的阿萨辛大师,现在尽是小儿女态:“父亲说什么呢,难道你还希望女儿是那种不知廉耻、不顾教义的**********曼努埃尔长叹一声,干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哑着喉咙道:“前几天我已和你说了,那阿萨辛派鹰巢之中的天堂,分明是让我服了迷幻药之后,弄到一个装饰华丽、有美女环绕的所在,完全是欺骗而已,大汉皇帝和李鹤轩大人已经揭破了这个秘密。
所以现在,对那些天堂啊,教义啊,我是半分都不相信了,回想起来,这辈子半生蹉跎,也不消说了,最负疚的,就是你,我的女儿,从小弄去阿萨辛在叙利亚北部山区仅存的鹰巢里训练,吃苦受累,成年后冒着天大的危险,却是为一个虚妄的目标去卖命……”
英迪萨尔听父亲如是说,眼眶就有点儿发红,昔日一心为了复兴阿萨辛而冒险、奔波,现在自然当成了笑话,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心里面空落落的难受。
“所以,父亲现在只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能像普通女子那样,嫁给如意郎君,将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曼努埃尔看着女儿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英迪萨尔红着脸点了点头,期期艾艾的道:“女儿明白。可萧平、萧平那家伙,看上去也有几分意思,可他就像个榆木圪垯,就算、就算共处一室,他也跟个没事人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啊!”
英迪萨尔还有句话没好意思对父亲说出来,“为了给背上的伤处敷药、裹伤,他连我衣服都脱光了的,可这样他都能稳住,难道要女儿主动勾.引他?哎呀呀,这可太羞人不过了~~”
曼努埃尔捏着拳头,大声抱怨道:“难道我的英迪萨尔还不够美丽,不能打动他的心?”
英迪萨尔茫然的摇了摇头。
“是我们给不出嫁妆,他闲弃了么?他家中可是中原的世家大族?”
英迪萨尔连连摇手,似乎受了羞辱一般替情郎争辩:“不,他也是靠俸禄吃饭,家里很穷的,绝不会瞧不起咱们。再说,他也决不是父亲说的那种人。”
“是我女儿对他不够痴心?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待在他这里好些天,虽说有圣旨,当真不能搬出去住,请他来我们住处治伤?”
英迪萨尔这下子羞得脸都垂胸口上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摇着头。
“着啊,我看,这小子是装傻!”曼努埃尔鉴定完毕。
此时,行宫皇帝的书房中,楚风正在淫笑着问萧平:“山洞里,你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就没做点什么?”
“没有,君子不能趁人之危嘛。”萧平连连否认。
“那我下旨让你在房中替她疗伤,这好几天了,就没有突破?”
萧平一脸委屈:“她受伤,我奉旨疗伤,要是趁此机会胡来,岂不是衣冠禽兽了么!”
楚风朝地上呸了一口:“操,你和她有点什么,那是衣冠禽兽;可放着个美女在房中好几天没点儿动作,你丫滴禽兽不如!”
萧平红着张脸,吭吭哧哧的道:“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楚风就像个教唆犯,招了招手让萧平附耳过来,然而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大汉皇帝到底说了些什么,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旁人是不知道的,只不过萧平这老实孩子的脸是越来越红,眼睛却越听越亮。
五分钟之后,瞧着告辞离开时脚步轻飘飘如同踏在云端的萧平,楚风坏笑着摸了摸鼻子:“啧啧,教坏了小盆友哦,哇咔咔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 target="_bla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