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秦渝臻说道。
旁边的梁许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感慨秦渝臻厉害,把人骗得团团转,他感觉容溪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傻子啊。
回了班级,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三个人看了过来,事情已经在学生里面传开了,毕竟人被抬出去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不过也都是在私下议论。
没事吧。裴景玥问道。
秦渝臻摇了摇头:没事,这次多亏了九中扛把子。
梁许舟刚刚坐下来,又想站起来了,他猛灌了口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他有种预感,扛把子的梗是过不去了。
裴景玥朝着梁许舟看了一眼,然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下手挺狠啊,这次算是为民除害了,扛把子厉害。
梁许舟:
梁许舟心累,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九中扛把子的名声就传出去了,他有苦说不出,虽然秦渝臻没有说他不保守秘密的后果的,但是他知道说出去肯定会很惨。
你这件事情也瞒不了多久吧,赵家的那个知道自己是被谁打的。梁许舟压低了声音。
谁相信呢。秦渝臻说道。
他是被打的人,他自己说的,谁能不相信。
他现在已经很没面子了,说是我打的,岂不是更加没面子。秦渝臻扯了扯嘴角,而且就算和赵家的人说了,赵家的人也只能默默保守这个秘密,毕竟我细胳膊细腿,姓赵的还练过,连我都打不过就等于是坐实了赵某人废物的事实。
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梁许舟问道。
你知道?秦渝臻挑眉。
不知道。梁许舟摇头。
这种炮灰,在我这里不配拥有姓名。秦渝臻说道。
梁许舟:
到底哪来的自信这么狂。
赵炮灰要在医院休息一个月,中途还昏迷了一次,不过没有生命危险,醒来只有看到旁边的赵母叫了起来:妈!秦渝臻!秦渝臻
秦渝臻要你在全校面前和她道歉然后转学,并且还要我们上门道歉,我们已经答应了。赵母的脸色难看至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你用得着做出这些事情吗!喜欢告诉我,我们去找容家联姻。
道歉?她打得我,凭什么要我们去道歉?赵炮灰叫了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口又叫了起来。
你说什么?谁打得你?赵母蹙眉。
秦渝臻!秦渝臻那个贱人!赵炮灰的表情狰狞。
她说是梁家那个小子打得你。赵母握紧了手机,那个小姑娘那么瘦弱,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怎么会搞错,就是秦渝臻下的手,她说我扯她的头发,然后就踩了我的手。赵炮灰一边说,想到那个时候秦渝臻的表情控制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妈
那也没有办法了,没有监控,你从小就跟着教练,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赵母面无表情,扫了赵炮灰,之前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就觉得那个监控死角不像是赵炮灰的智商能找出来的,现在看来估计是被秦渝臻算计了,小小年纪,心思居然这么恶毒。
妈,我要秦渝臻倒霉。赵炮灰说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秦渝臻被容家护着,动不了,好好休息吧,你被秦渝臻打的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自己憋着。
为什么?
你不要面子,赵家还要面子。赵母起身,看着赵炮灰,眼睛里面带着失望,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一样省心?给了你最好的东西,你却连你哥哥一半都不如。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赵炮灰不敢置信地问道。
赵母没说话,转身走出了病房。
妈!.
第19章
秦渝臻对赵家发生了什么丝毫不感兴趣,只等着赵家的人来道歉,道歉的时间定在了这周六,因为赵家两个人来的时候,只有容母这一个人在,两个人进来之后,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赵炮灰因为还在医院并没有过来,秦渝臻也不强迫,毕竟这个人还要在全校面前道歉。
容母坐在最大的沙发上,秦渝臻和容溪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赵家两位和她们面对面地坐着,秦渝臻很喜欢这个位置,因为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人的表情。
容夫人,容总呢?赵总问道。
他去b市了,还没回来。容母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而且这次主角是臻臻,他在或者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赵父还没说话,秦渝臻就开口了。
麻烦你们还跑一趟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抓着头发打,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麻烦两位给我道歉吧。秦渝臻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赵母盯着秦渝臻,赵父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真正打了赵炮灰的人是秦渝臻,她不明白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为什么能这么装模作样,睁着眼睛说瞎话。
赵父的脸色难看:不好意思了秦小姐,这次我儿子冒犯了。
容溪扯了扯嘴角,连个对不起都没有,算什么道歉。
确实冒犯了,也只是遇到我这样柔弱的,下次要是冒犯了别人,可能就不只是在病床上面养病了。秦渝臻笑眯眯,瞥了眼赵母。
赵母的表情愈发难看,她觉得秦渝臻就是在威胁她。
容母坐在一边一直没说什么,她不太看得上赵家,在她看来,赵家就是攀附容家的二等豪门,所以她也并不觉得秦渝臻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宿主,赵母估计已经知道你打了她儿子了。系统说道。
看出来了。秦渝臻说道。
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赵父说道,既然容总不在,我们就先走了。
秦渝臻眯了眯眼睛,旁边的容溪就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两个人都要道歉吗?赵夫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容溪的声音虽然小,但又没有小到让人听不到的地步,导致在场的人都听的很清楚。
容母瞥了眼容溪,笑了笑:我们家的孩子都实诚,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母解释了,但丝毫没有说让赵夫人不要道歉的意思。
赵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秦小姐,这次很不好意思。
一点都不诚心。容溪再次吐槽。
系统:宿主啊,容溪一看就是被你带坏了。
因为容溪的话,整个房间都又些安静,赵夫人只觉得脸上发烫。
容溪看了看四周,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瞥了眼秦渝臻,默默地往她那边靠了靠。
溪溪天真,看到什么说什么不圆滑,赵夫人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秦渝臻的笑容温和。
赵父蹙眉看着秦渝臻,说实话,他看秦渝臻看到现在完全看不出对方柔弱在哪里,从姿态到表情都显示出一种不好惹的状态。
好了,既然已经道完歉了,我们就先走了。赵父在这边是一分钟都呆不住了,他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还是因为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姑娘。
本来还想留两位吃个中饭的,既然这么着急那就算了。容母客气地说道,然而她完全没和厨房说这件事情。
吃饭就算了,不好再打扰容夫人。赵母说完就和赵父一起出了容家。
容母打了个呵欠,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视线在秦渝臻的身上停留了两秒:我先上去了,吃饭的时候再让人叫我。
好的。容溪点了点头。
宿主,容母肯定认为是你把容溪带坏了,之前的容溪可不这么说话。
哦。秦渝臻靠着沙发看着容溪,看不出来妹妹补刀还很厉害。
主要是这两个人太讨厌了,自己儿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居然一点愧意都没有,而且还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容溪义愤填膺,越说越气。
毕竟我算不了什么,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很正常,这次道歉也不过是看在容家的面子上才来的。秦渝臻说道。
容溪捏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如果你恢复了身份,他们肯定不会这样。
秦渝臻有些无奈,她发现容溪对这件事情的执念真的很深:我说过了,
我不在意。
我在意啊。容溪本来想着,要是秦渝臻在意,她就能找个理由顺理成章的远离,现在秦渝臻说不在意,她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如果我把你打一顿,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纠结这件事情了?秦渝臻问道。
容溪张了张嘴巴,半天吐出来一个字: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把你打一顿吧。秦渝臻朝着容溪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容溪:???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都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休闲服站在了家里的健身房中,容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你轻一点容溪看着秦渝臻小心翼翼地说道,想到秦渝臻的力气,她就有些瑟瑟发抖。
宿主,这可是女主,你打她不太好吧。系统有些担忧地说道,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秦渝臻走到了容溪的面前,抬起了手握成拳,朝着容溪的脸打了过去,容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躲,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感觉到脸上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容溪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秦渝臻捏住了她的脸,还往外拉了一下。
容溪:
秦渝臻!
秦渝臻手,然后对着她的脑门弹了一下:好了。
容溪捂着自己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说疼吧,也不疼,但是吧,就觉得很羞耻。
揍完了,麻烦你别提了。秦渝臻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只是这样,有什么好换衣服的。
秦渝臻瞥了眼容溪:打你需要换衣服?挨打需要换衣服?
容溪:
你真觉得我会打你?秦渝臻问道,盯着容溪的脸。
容溪眼神有些飘忽,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
哎,白白浪费时间换了一身衣服。
没浪费,去吧,跑步机上跑个一个小时再下来。秦渝臻朝着跑步机扬了扬下巴。
容溪:???
你体质太差了,好好锻炼。
谁说我体质差的!容溪反驳。
我说的。
衣服换都换了。秦渝臻说道。
容溪:
换都换了
容溪上了跑步机,瞥了眼秦渝臻,发现她在玩手机。
你也和我一起运动。容溪说道。
妹妹,你说这些话容易让人误会。秦渝臻随口说道。
误会什么误会?容溪微微蹙眉,一个人运动不好,没有动力。
秦渝臻抬头瞥了眼容溪:你做什么运动要两个人?
容溪沉默了两秒,终于反应了过来。
于是,系统目睹了秦渝臻被砸的第一现场。
容溪的脸涨得通红,然后抄起旁边的餐巾纸朝着秦渝臻砸了过去,正中脑门。
你讨厌死了!容溪说完还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虽然这声哼没有丝毫的威力。
妹妹,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脸这么红干什么?秦渝臻捡起掉在地上的纸,抬头看着容溪,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咂嘴三下,啧啧啧,万万没想到啊,妹妹,你居然是这样的妹妹。
容溪盯着秦渝臻,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倒打一耙!
我什么时候倒打一耙了?秦渝臻眨了眨眼睛,我说的误会,意思是误会你不想好好锻炼身体,第二个是问你的问题,双人运动多着呢,你想到什么要打我?
容溪捂住了自己的脸,脸颊快要烧起来:你讨厌。
容溪,你打我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
就打你了!容溪说完就迅速从已经暂停了的跑步机上跳了下来,迅速溜了出去。
系统只能说:宿主,你是真的狗。
和我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她思想不纯洁。秦渝臻脸上又多了几分笑容。
宿主,我们谁跟谁,你就别装了。
你谁?秦渝臻挑眉。
系统:
系统:今天就是祈求出现大佬把咸鱼打一顿的一天呢。
容溪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自己的日记本,连日期都没有写就开始奋笔疾书。
秦渝臻这个人简直恶劣至极!明明自己思想不纯洁,还说我!明明就是故意引我上当,居然不承认!
厚颜无耻,颠倒黑白,胡言乱语。
可惜了,用餐巾纸砸人不疼,以后身上应该带个防身工具,等我有空上网找一找。
容溪走了,秦渝臻也没有在健身房逗留,慢悠悠地晃回了三楼,朝着容溪紧闭房门的卧室看了一眼。
臻臻。
嗯?秦渝臻听到容母的声音,看向了站在楼梯上的人。
你欺负溪溪了?刚才听到她跑上楼了。
为什么她跑上楼了就是我欺负她了呢?秦渝臻看着容母,非常不理解这个逻辑。
她一般不会在家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容母对秦渝臻的态度有些不满,微微蹙眉,还有今天的事情,溪溪平常也不会这么说话,我希望你的一些不好的习惯,不要影响到溪溪身上,等你高中毕业,我会帮你找一个礼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