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瞒不了了,景文或许早就知道的。
“我生前做过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我杀了一家36口,把他们皮剥了,里面塞满稻草挂在了房檐下!”景文淡漠的开口,双臂却收紧了力度,紧紧的抱着我。
我呼吸一滞!
“那件事情后我一战成名,不过那也是我颇为后悔的一件事,因为那些人里有无辜的人!”他很艰难的说:“很长时间我都做噩梦,梦到他们来找我索命!”
“景文…我…”我红了眼眶:“是我蛊惑你做的,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景文沉默了好一会儿。
“该死的人是我才对,可惜我的报应全部落在了你头上,是我对不起你!我罪大恶极,我自私,残暴,变态,我是个疯子…”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再也没有勇气回头看景文一眼。
半晌,景文轻轻的咬了咬我的耳朵。
“傻瓜,我们是夫妻!”
景文说完半开玩笑的在我耳边说:“而且,你也守了我一千年啊!”
我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景文把我翻过来,面对他。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总怕看到那个罪恶的自己。
“苏苏,就算是有报应,我也受过了,我是你的丈夫,我会保护你,这是我愿意的,没有谁欠谁,谁对不起谁,不要自责了好不好?”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把头埋在景文胸口,哭了好久。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景文都会包容我,原谅我。
但这不代表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毕竟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
“可我是个疯子,我会伤害你和景钰宝宝!”
景文笑了:“在外人眼中,我们一家都是疯子!”
我破涕为笑。
“你就会哄我开心!”
“还不是因为你傻!”景文很宠溺的拍了拍我的脸。
我们又不自觉的的吻在一起,我紧紧的抱着他,再也不想和他分开。
景文也是,他用了很大的力,宣泄着他的不安。
许久之后我们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
“起来吧,有人来了!”景文忽然说。
然后他爬起来,把衣服给我穿好。
等他自己也穿好,外面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是一个打扮很漂亮的女孩子,精致高贵,只不过她看我的眼神中满是敌意和不屑。
我都习惯了,下意识的看了看景文,以为又是文哥给我惹的桃花债。
景文摊摊手,表示他很无辜。
“你是?”
门口的漂亮女孩也看到了屋子里的景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屑的说:“呵,我还以为离墨喜欢的女人有多漂亮高贵呢,原来…”
她捂着嘴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转身看了看文哥,他坐在床上,像个刚刚被临幸过的小媳妇…
“你冲离墨来的?”我问。
女人扬起她高贵的脸:“我是离墨的妻子,笛梵!”
我眯了眯眼睛。
“你找我什么事?”我对她是谁毫无兴趣,只想把她打发走,和景文单独待着。
“离墨知道你大白天就在这干这种事么?”她探头又看了景文一眼:“长得不错!”
“离墨大概知道吧?”我问景文。
“我来的之前见过他!”景文说。
我转身看着笛梵:“离墨知道!”
说完我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事吗?”
笛梵愣了一下,她只听说离影在这里,又听宫人们说来了一个男人,下意识的以为离影和离墨。
可是来了看到离影房间里还有一个长得很不错的男人,以为她是在偷情,可是没想到她还不要脸的认了。
离墨居然也知道?
笛梵有点凌乱。
“我来就是告诉你,离墨哥哥是我的!”笛梵说。
我点头:“好,你的,还有事吗?没事我就不送了,你也看到了我很忙!”
笛梵半晌没说话。
我关上门,不在理她。
笛梵莫名其妙的出来。
“想不到离影这么不要脸,大白天偷人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笛梵半天得出这么个结论。
“公主,要不要告诉离墨太子!”烟华问。
“当然要,就是要让离墨哥哥知道她是个什么女人!”笛梵恨恨的说完,又整理了下她的衣服:“我头发乱不乱?”
“不乱,公主比离影漂亮多了,离墨太子一动会喜欢您!”烟华说。
…
我听着窗外的对话很无语。
回身走到景文身边,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
“苏苏,一会儿,我就带你走!”景文轻声说。
我摇摇头:“我不能走!”
景文抱着我的手臂一僵。
“为什么?”良久他才小心的问:“你和离墨…”
“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了,离墨也很清楚!”我知道景文怕我不跟他走。
“我这一半龙族的血以我目前的身体看,我根本控制不了,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发疯!”我尽量平静的说。
“所以呢!”景文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静的让人害怕:“你想干什么?又想丢下我和钰儿走?”
他有些生气的压了过来,在我唇上狠狠的吻了下来。
用了十足的力气,我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他咬红了。
我没说话。
景文很暴戾的把我压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睛。
印象中只有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这样的,他一直很温柔,从来没这样看过我。
“苏苏,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去哪,你都是我的,永远别想摆脱我!”景文一字一句的说。
“景文,你听我说!”
“说!”景文并没有打算放开我。
我舒了口气:“我要找到君琰…或者说我父亲,他应该知道我这一半野兽的血怎么控制!”
“他或许死了,找不到了!”景文悠悠的说:“说来说去,你还是想留在离墨身边是不是?”
我一怔:“我没有!”
“那是为了什么?现在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兄妹,你们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离爵如果死了,他就是神宫的尊神了,有地位有权势,你跟着他的确比跟着一只男鬼强多了不是吗?”景文恨恨的说。
我怔怔的看着他,眼前的景文让我觉得有点陌生,他像是被嫉妒完全冲昏了头脑。
“我是贪图权势地位的人吗?如果我嫌弃你是男鬼,我当初为什么不和唐书陆成瑜在一起?”
景文愣了一下,随即狡辩:“反正离墨是神,比他们强!而且你曾经爱过他…”
我想跳起来打他,可是无奈被他狠狠的压制着动弹不得。
“我说过了,我和离墨永远都不可能了!”我说。
“那你告诉我,这么多天你们去哪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景文终于问出了他的心里话。
我看着景文,忽然就明白了,他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