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吗?
许秋石见她被转移了思绪,开始用那种又娇又怜的表情看着他,不免又“过分”了些:“若不然,阿乔来抱我也是可以的。”
乔妹儿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许大夫真的是太过分了!
惹她生气,还敢摸她的脸!
还想抱她?
“你做梦!”她双手叉腰,怒道:“我要赶你走!你休想转移话题!现在、立刻、马上!免费赠送你一床被褥,立刻搬到你的铺子中去!再也不许住我家、睡我屋!”
许秋石呆了,怎么还真要撵他走了呢?
乔妹儿见他不动,冷哼一声,快速的走到床边,将他用过的被褥卷了起来,又噔噔噔的跑了过来往他怀里一塞。
“我可是睡了大半年的榻了,你走了后正好也叫我在床上舒展舒展!”她恶狠狠的,“现在就走!”
说完,就伸手推着人往门外走。
许秋石:“……”
这是阿乔的闺房,被撵走后,怕是不到成婚的时候是进不来的!
当下连人带被褥的将人抱了起来,厚着脸皮道:“我不走,没有你在,我睡不着。”
乔妹儿:“……”脸红。
但做人要有原则,生气就生气,便道:“没用的!你说什么好话都哄不回来的!”
“好,”许秋石顺着她,又问,“可我没有去处,甚么都是你的,你若是将我撵走了,我岂不是无家可归,说不得得流落街头?”
“你少骗人!我说了你可以去铺子里的!”乔妹儿怒骂了他几句,见他这么说,心中的怒气好似散了许多。
又因被他抱在怀里,少年郎的气息将自个儿罩住,一时间脸红心跳,身酥腿软,支支吾吾了起来,“……你少拿这些话来哄我!”
“阿乔,你确定不要我哄你?”
“当然不要!”乔妹儿气急了!
心说狗男人就是这般不好,要哄就哄,你还问我?
那我要是说要了,方才的气岂不是生的很没面子?
“不要便是要,那我哄阿乔可好?”许秋石压低声音,俊颜在烛光下添了几分暧昧之色,“叫我想想怎么哄,说好话哄?或者抱着哄?或者……亲亲?”
乔妹儿正拿眼偷看他呢,随着他的话也代入了起来,这听到后头,只觉全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心口“咚咚”的敲着。
她舔了舔唇,挣扎的力道也小了。
许秋石见她这般,敛下眉眼,轻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哑着嗓音开口:“这样可好?”
“……嗯。”乔妹儿低了头,不再看他。
也恨自己无用,只敢调戏小瞎子,不敢调戏许大夫!
“可我觉着,这样不够我哄阿乔的诚意。”许秋石只觉口干舌燥,可又不敢太过分,只能辛苦的拿捏着这其中的分寸。
心道还是这双眼能视物与他好处多多,什么都看不见,心中便没有底,只能任人施为。
可眼下双眼恢复得差不多,不论是做什么,心中都充满了鼓胀的满足感。又有佳人在怀,这时候便是给他千金,那也是不愿意换的。
这样还不够!那你觉得怎么样才够?
乔妹儿在心底呸了一声自己没有底线,人却软绵绵的不再挣扎。
靠在他怀里,又咬咬唇想要开口,却被许秋石伸出食指拦住了唇,“阿乔说睡了半年多的榻不太舒坦,不如今晚,我们……”
今晚?!
今晚什么?
乔妹儿恶狠狠的看着他,恨恨道:“你做梦!”
旁的怎么样都行,可这大晚上的躺在一张床上绝对不可以!
干柴烈火的,就怕燃!
她觉着自己已经努力摆出了最严肃的一面,凶巴巴的,定能吓唬住他,也能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让他有非分之想。
却没想到,她这番无力的反对落在许秋石的耳中,却只觉她软绵绵、水润润,叫人恨不得抱在怀里这般那般,又怎能撒得开手?
“你怎么还越抱越紧了呢?松手!”乔妹儿左扭右扭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太热啦!我不舒服。”
许秋石这才发现不对劲,合着他抱到现在,俩人中间还有一床薄被呢?
当下大手一挥,将中间那碍事的薄被抽出扔在了床上,搂着她的腰,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现在不热了罢?”
又委屈的看着她:“是你说睡榻不舒服的,我想着今晚你我二人换一换,我睡榻,你睡床……怎的,这般还不愿意?”
乔妹儿:“……”
没有恋爱经验就是这点吃亏,一勾就上套!
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眼神左右乱飘,气鼓鼓的,“我都睡了半年多了,你为何现在才说?”
“我怕说了,你就不愿与我在一屋了。”
乔妹儿气的蹬了他一脚,“我现在就很不愿!”
许秋石“嘶”了一声,只觉全身的血都奔在一处,有些禁不住,将人松了些,道:“阿乔不要动,我……我就想抱一抱,没有别的想法。”
乔妹儿身子一僵,红着脸不敢再动,连头都不抬。
夏季的衣衫极薄,许秋石是又想抱紧,又不敢抱紧。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是微微放松了臂膀的力道,叫她贴得不那么近。
紧接着,他喘息声变重:“阿乔,我好了,我们早些成婚可好?”
乔妹儿害羞的点点头,见他不再抓着她,赶紧跑到桌边,倒了一杯凉茶喝下降降温。
“咳咳!”因着太过紧张,人直接就呛住了。
许秋石赶紧过来,“慢着些。”
乔妹儿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一暖,可旋即就担心了起来,“成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许秋石心中不妙:“什么?”
“你的孝期是不是还没过?”
许秋石:“????”
孝期?
他能说他已经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咋感觉我还欠你们七千多的更新呢?
不想了,头秃,明天再还!
第72章 一更/胃不好
孝期?
其实民间讲究这个的不多,当然,热孝还是要顾忌一些的,只是这个也有人顶多坚持一个月罢了。
毕竟寻常百姓家,干得基本上都是体力活,能一个月不食荤的也有可能是条件不好,真要是长久这么没有油水,家里的顶梁柱也不一定扛得住。
只是这个换到陈氏的身上……实话实说,乔妹儿忘了。
毕竟她家许大夫被她接回来之后,第二天她就熬了汤送了过去,至于陈氏?
她不是死在府衙了么?还是在那死着罢,谁有空理她!
当然,她没说的是,许大夫身子越发虚弱的那段时间,那个钱光其实来找过她,说什么陈氏好歹也是许大夫的亲娘,这丧礼总该要办的。
乔妹儿挠了挠头,她当时怎么回来着?
哦!是这样,“那位当初抛弃儿子走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的银钱的,怎的,现在险些害了儿子的命,你还有脸来问她丧礼的事?里头躺着呢,人差不多也死了,你问问去?”
钱光脸上满是不赞同:“那银钱如何还有?我……这不是花了,将自己赎出来了吗?”
若不然,他会上门看继子一家的脸色?
且他也知道继子的所有钱财都叫陈氏卷走了,如今不说身无分文,也差不多是兜里光,便看向乔妹儿:“你好歹也是阿陈的郎妇,她虽办错了事,可如今人都没了,人死为大,你与她办这丧礼也是应该!”
乔妹儿就呵呵了:“莫说我与许大夫还没有成婚,算不得她的郎妇,便是成婚了,就冲她想要毒死我结果误毒了她儿子这事儿,我不去刨她的坟便已经看在她是许大夫生母的份上了,你还指望我办丧事?”
钱光一听,立即怒喝出声:“你这小娘子,好不讲理!”
旁边的腊八直接大扫帚就过来了:“滚!你也是那陈氏的帮凶,若是再来,我定报官去!”
一听“官”字,钱光下意识的抖了两下,他这刚从大牢出来,遭了不少的罪,几乎倾家荡产才将自己保出来,又怎敢再去?
无奈,见讨不到好,只能急急忙忙的溜了。
人走后,乔妹儿还嘱咐腊八:“这事儿别叫许大夫知道。”
当然,这事儿最后还是叫许大夫知道了,毕竟钱光走后没多久,府衙那边就送来了银钱,说这是凶手那边的赔偿。反正是从钱光“保释”自己的那份钱里头出的,乔妹儿拿得心安理得。
这会子回过神,便道:“再等等?”
“虽然我是极不乐意真叫你守三年的,但想想,咱们第二日便照常饮食了,你又是因她遭得这罪,守个什么孝?”乔妹儿想起这事就来气,“就是吧,你要是真的瘫了瞎了,许是没有人说,可是你现在好好的——”
“不然再等四个月?等十一月以后的,总归凑满一年意思意思。”乔妹儿就跟他商量,“你这眼睛还是要敷药的,即便好了,也要停药一段时间调理调理,不能太过劳累。”
许秋石:“……”
有什么是需要他劳累的吗?
他觉得他的体力其实是还可以的。
不过阿乔说得也有道理,他便点头:“那听你的,十一月以后的。”
“不行,那也不可以,”乔妹儿琢磨了一会儿,又道:“十一月太冷了,成婚这种大喜事,应该挑个好天气!”
许秋石:“????”
“我觉得就五月或者六月罢!”她一拍手,“五月还是有点凉的,六月中旬又有些热,我觉着五月下旬和六月上旬应当是最合适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