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样无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我要是真的想如厕的话,我告诉你,我绝对是被你吓尿的!
沈菱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陛下,我肚子饿了。”
谢元珣想了想,把她的右手拿起来放到她的嘴边,说道,“就这样先啃一会儿。”
沈菱,“......”
——这是我的手!不是猪蹄!
她一脸狰狞,这狗日的谢元珣真的不是人!她咬牙切齿,恶向胆边生,呵呵,不让她看,不让她听,还不放她走是吧,就他一个偷学想什么好事。
沈菱二话不说的就高声啊啊啊啊的跟在敲破锣鼓一样叫起来,“有蛇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等着你现在还看个屁!
——惹急了我,我的心态一下子就给你爆炸瞧瞧。
那对野鸳鸯慌张的分开,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冯公公挥手把他们堵住嘴给制住了,“陛下,要怎么处理他们?”
谢元珣说,“就按律处置吧。”
冯公公,“是。”
沈菱还是头一次听到谢元珣说按律处置,“他们在明陵这样做,按照律法是什么下场啊?”
谢元珣回,“淫~秽皇陵,按律当斩。”
他会什么不直接开口说把人给杀掉,哦,她懂了,谢元珣这是在给他们交学费,别人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他们这是教会了谢元珣,也把自个的命给丢了,不是谢元珣要嗜杀,非得杀他们,是他们触犯了律法。
活脱脱的两个工具人啊。
回宫的路上,谢元珣没有提这件事,要不是沈菱还在懊悔她只开了个开头剩下的全没看,她说不定会觉得他们今天真的只是进了明陵一趟,其余什么事都没有遇到。
沈菱以为谢元珣会回太极殿,但她没想到他会跟着她回长乐宫,这还不奇怪,更奇怪的在后面,她换衣服,他跨过屏风站进来看,她是硬着头皮在他的注视下换的,她吃饭,他就在旁边看着,她晚上洗澡洗漱更衣上床睡觉,谢元珣全程都有跟着她,沈菱被他看得发毛。
“陛下,你要在这里就寝吗?”沈菱问。
谢元珣,“不了,我回太极殿。”
沈菱,“噢噢,那恭送陛下。”
然后沈菱就闭上眼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她、睡、不、着!
谢元珣这个祖宗还在她床边站着看着她!
“......”
——我特么不是恭送你了吗,你怎么还不走!
——天啊,我这个仙女真的就这么吸引你吗,让你对我如此的流连忘返,念念不舍,可我现在只想睡个好觉,我没有精力了,你说我是哪里吸引你了,我改还不行吗?
沈菱最终睁开眼,仰头看向谢元珣在的地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陛下,你上来睡吧。”
然而床边站着的谢元珣已经走了。
沈菱,“......”
——所以我的手是拍了个寂寞,我的嘴说了句空虚吗?
第29章 家庭作业
太极殿。
谢元珣把冯公公叫到面前, “冯伴伴,孤记得你曾献过一些特殊的书籍,是讲今天孤在明陵看到的那对男女做的事。”他径直问, “它们在哪?”
冯公公微笑, 恭敬的说,“陛下,老奴这就去把它们呈上来。”他当时是对谢元珣给了一批避火图,不过他另外又留了一批,就是为了将来哪一天谢元珣会要,他能立刻拿出来,陛下他是开窍了啊。
冯公公很快就把谢元珣要的避火图摆放到他的面前。
谢元珣拿起一本,眉目冷漠的翻完,唔了一声说, “男女之事,原来不止是亲吻吗。”然后他又看了一本, 这本有生孩子的素材,有些意外, “就算是想要生孩子, 也是得做更亲密的事才行啊,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她的肚子有什么动静。”
冯公公眨眼, 表情依旧温和,听到谢元珣的话后, 冯公公感到很欣慰,陛下他是和沈菱亲吻了, 还提到了孩子!不是他要大惊小怪,这么的高兴,而是以前谢元珣真的是对后宫美人们熟视无睹, 至于谢元珣不知道怎么生孩子,恩,什么,你说什么?
谢元珣把看过的避火图丢到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事,他黑沉的眼眸看过来,“把那天在御花园中对宝妃提起过穆皇后的人都抓起来。”
冯公公没问为什么,“是。”
冯公公动用了影暗卫很快就找到那两个宫人,还有一些和他们走得近,和外人有联系不是很干净的人,挥手让禁军将他们都抓了。
静妃宫中,进来一列严肃凌冽的禁卫军,静妃睡着了,听到声响她坐起来,“外面怎么了?”
周嬷嬷披着衣服进来说,“禁卫来人了,说是要抓我们宫中的人。”
静妃皱眉,“大胆!谁给他们的胆子擅自闯到陛下的后宫妃子的宫殿里,他们就不怕惹怒陛下吗?”
周嬷嬷,“他们说这就是陛下的命令。”
静妃刷的一下抬头对上周嬷嬷忧心忡忡的脸,“陛下的命令?”她有些害怕,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他们要抓谁,把人交给他们,嬷嬷,你出去,跟他们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就算底下的人犯错了,那也不是我的错,你给他们银子,让他们到陛下面前回复的时候为我提一两句好话。”
周嬷嬷摇头,苦笑道,“他们要抓的人是青碧。”
“青碧?”静妃不认识这个人。
周嬷嬷弯腰凑到静妃的耳边,“就是那个被我们指使到御花园给宝妃讲穆皇后的人,我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想到还是被找出来了。”
静妃语气不满,“你怎么不把她灭口?你看现在好了,你把她留下来让她活着,好处我没有得到,坏处倒是有一箩筐,她在我的宫里被抓,这是会拖累我的。”
周嬷嬷幽幽的说,“当初我有想把她给灭口,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可是娘娘你说不用,还说你可以护着她。”
静妃一噎,她在别人面前是可以护着青碧,青碧毕竟是她宫里的人,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但在谢元珣那里,她是昏了头才会想去护着青碧,她又不是嫌脖子太硬需要物理按摩一下。
“照你这么说,她会被抓还都是我的错了?出事了你不想着如何解决,反而是跟我争谁对谁错,嬷嬷你放肆。”
“......”
静妃再色厉内荏的说,“你去警告她,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别让她牵扯到我。”
周嬷嬷一脸为难,娘娘哎,你怕是在为难胖虎哦,但对上静妃惊慌失措的眼神,周嬷嬷一如既往地心软了,“是,我这就去。”
静妃看着周嬷嬷离开的背影,想下床又在见到外面点亮的火光时按住这心思,她就像是一个困兽,待在笼子中不听不看就以为能够平安无事。
周嬷嬷从静妃的寝殿中出来,她本来是想和禁卫领头的人说几句话拖延一下,结果她发现来的禁卫已经少了一伙人,她咽了咽喉咙,难道他们已经是去抓青碧了?
周嬷嬷着急的往青碧住的房间赶去,走到一半,她就见到禁卫手中被打晕的青碧,她说道,“大人,不知道你是要把青碧带到哪里?她这孩子做错了,我给你赔礼,能不能先让我带着她洗漱一下。”她拿出装着银子的荷包往禁卫那边塞,禁卫没有人接,更没有谁来理会她说的话。
周嬷嬷身体僵硬的看着他们离去。
她没想到青碧这么快就被他们给抓到了,太快了,她都来不及把静妃的吩咐办好。
周嬷嬷回到寝殿,静妃着急忙慌的问,“怎么样,你有没有警告她?”
周嬷嬷嗓子干哑,说出来的话宛如是在大石的压迫下挤出来的一样艰难,“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打晕抓了。”
静妃顿时哑然无声,她抓着周嬷嬷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嬷嬷,她不会在陛下那里把我供出来的对不对?”
周嬷嬷干巴巴的说,“对,她不会。”她的手背被静妃的手指抓出好几个指印。
青碧是活着被抓了,另一处的太监阿木公公同样也被抓了,只不过他不是像青碧那般活着被抓,而是身体半残的被抓。
阿木公公在听到破门的声音就知道不好,他立刻咬舌自尽,只是被禁卫给拦下来救了。
冯公公看到被抓的这些人,目光重点是放在青碧和阿木公公的身上,其余人都属于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那点泥,“别让他们死了,他们什么时候死,怎么死,都得陛下开口,陛下只要没说,他们就不能死。”
禁卫,“是。”
第二天。
这跟过去一样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唯一不普通的,便是谢元珣在床上醒了,却没有像以往开口叫人,太极殿中的宫人们都端着各种洗漱用品等着伺候谢元珣,只是谁也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谢元珣的声音从床帐中传出来,“人都抓起来了吗?”
冯公公说,“陛下,都抓好了,他们就在殿外。”
“恩。”谢元珣下床。
冯公公就见到他的亵裤上有些痕迹,双眼泛着喜色,欣慰的说,“陛下是真的长大了。”
成年许久·谢元珣,“......”他看了看有些激动的冯公公,最后什么都没说。
洗漱穿好衣服,谢元珣就随意的走出太极殿,到殿外摆放的大椅子坐下,在他下面的地上跪着众多被抓来的宫人,周围是面容肃色泠然的禁卫。
谢元珣抬手一指,“把后面的人杀了。”
刷刷刷。
一地人就只剩下跪在前面的人还活着。
谢元珣开口,“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吗?”他顿了顿,侧头对身旁的人说,“冯伴伴,我是不是变得啰嗦了,以前我杀人的时候没有问过这样的话吧。”
冯公公微笑,“陛下,你这是变好了,而且他们不忠心陛下,都是该死之人。”
谢元珣轻哼了一声。
跪着的青碧和阿木公公的身体在颤抖,如果只是一死,他们不会那么害怕,但谢元珣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对他骨子里的恐惧就油然而生。
谢元珣问,“说吧,你们都是谁的人。”
青碧,“奴,奴婢是陛下的人......啊。”
谢元珣冷笑的一脚将她踢倒,“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算是孤的人?”
青碧蜷缩的捂住胸口,很明显谢元珣这一脚用的力气不小。
谢元珣气息森然,面如阎罗,“来人,把她给我一片一片的刮了,刮好的肉赐给她的家人,让他们全部吃完,一点都不准剩。”
青碧骇然,她忍着痛的流泪。她被周嬷嬷使唤去提起穆皇后,那是周嬷嬷用她的家人做威胁,她要是不去,她的家人就会死,青碧和家人的关系好,父亲死了,只剩下母亲和一个妹妹,叔父贪图她家的房屋,她会进宫也是为了给她们找一条活路,有皇宫做威慑,叔父就不会想着将她们孤儿寡母给卖了。
比起周嬷嬷的威胁,眼下谢元珣的话更让她惊恐,“陛下,我说,我什么都说。”她涕泗横流,“我是静妃宫中的人,那天周嬷嬷来找我,给了我一个荷包,那个荷包是我妹妹做的,我认得出来。周嬷嬷说我家人的命都在我的手里,想要她们活下去,只要我照着她的话让宝妃娘娘知道死去的穆皇后,她就会放过我的家人,我只是听她的话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元珣审视她几眼,“把她说的静妃和周嬷嬷带来。”
他又看向嘴里还在吐血的阿木公公,“你又是谁的人。”
阿木公公呜呜咽咽的摇头。
谢元珣,“哦,你不说,看来你也是想被刮了。”
冯公公上前说道,“陛下,他过去是曾在裕太妃的宫里伺候花草,裕太妃是玉真公主的母妃,有次他伺候的花草让玉真公主闻到生病,裕太妃要将他杀掉的时候,玉真公主给他求饶了,他命保住但也就被贬到杂物处。玉真公主对他有恩,从那之后他也跟公主府的人搭上关系,这次他正是收到公主府的命令。”
谢元珣掀了掀眼皮,“玉真公主在孤的宫中留她的人是想干什么,窥探孤的行踪吗?还是说是孤的脾气太好,好到让她都忘记本分了?”
话音刚落,谢元珣就抽出佩刀,一脸冷漠的把阿木公公的头砍下来,人头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动,血液横流,“把头送到玉真的府上,让她亲自打开看,她要是晕了,就把这东西放到她的怀里,要让她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