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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裙下臣 第49节

    “还是你贴心。”阮宏拍了拍她的手,慨叹出声。
    徐氏连忙吩咐下去,看着一旁站着的的阮明姝眸中异色划过,笑着招呼道:“大娘子也坐。”
    阮明姝只觉得眼前一幕刺眼的紧,可又受限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
    厨房很快就把午膳呈了上来,徐氏殷勤地为阮宏夹着菜,阮明月做在一旁看着阮明姝,眼眸一转,娇声问道:“姐姐今日是怎么回来的啊?”
    阮明姝动作一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阮明月歪着脑袋,可爱的面庞上满是好奇:“我看随姐姐出门的阿大好像还未回来,那姐姐是怎么回来的啊?”
    阮宏动作一顿,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到了阮明姝身上。
    阮明姝夹菜的动作一顿,而后声音自若道:“我是随林家姐姐的车回来的。”
    阮明月眸中划过一抹喜色,紧接着又疑惑道:“可是林家姐姐今日并未去大应寺啊,我今儿个出门还见着她了呢~”
    她刻意拉长了声音,成功让阮宏的脸色黑了下来。
    “阮明姝!”阮宏猛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视:“你给我说实话!”
    “你究竟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出门礼佛,回来却不知乘坐的谁的马车——
    这要传出去,他的名声、阮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姐姐?”阮明月捂着唇,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明姝。
    徐氏也是温言相劝,实则火上浇油:“老爷先别生气,说不定就是误会呢。”
    阮明姝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把她的罪名定了下来,心里并无波澜,只觉好笑。
    这就是她的家人,这就是害死她娘亲的人。
    “你个孽女!你还不快说?!”看着她这幅样子,然后更是气怒不已:“你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
    “是太子。”
    阮宏的话瞬间卡在嗓子里,他惊疑不定:“你说什么?”
    阮明姝慢慢起身,平静地看着阮宏:“我说,送我回来的人,是太子。”
    “不可能!”阮宏尚未反应过来,阮明月就猛地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是太子——”
    “闭嘴。”阮明姝淡淡瞥了她一眼,神色平静无波,却让阮明月心中猛地一紧,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阮宏尚未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代表着什么,见状眉头紧锁,下意识开口训斥道:“你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
    “父亲。”阮明姝抬起下巴,眸中无悲无喜,阮宏只觉好像有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他反应过来后,不可思议地讷讷道:“你刚刚说得……是太子送你回来的?”
    ……
    宋晏储知道有人寻她的时候并没在意,但在知道是谁寻她的时候,却是微微愣了愣。
    “你说谁?”她偏头问道。
    陈玉也有些惊奇:“回殿下,是阮家那位大娘子。”
    第53章 男女不忌
    阮明姝主动求见她,却是宋晏储没想到的。她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问:“她可有说找孤所谓何事?”
    陈玉摇摇头,也是困惑不已:“阮大娘子只说有事要同殿下相商,但是什么事……她却要等到见了殿下才肯开口。”
    宋晏储有些兴趣,她慢慢起身,懒散道:“人现在在哪?”
    陈玉小步跟了上去:“聂家郎君带着,在承恩殿里候着呢。”
    “走吧,去瞧瞧,她能有什么事要同孤商量。”
    ·
    阮家同聂家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阮明姝这回之所以求到聂怀斌的头上,也只是因为她母亲曾和聂夫人有过些许渊源。
    她母亲出身河东秦氏,不说有着世家大族的底蕴,也算是富贾一方。可奈何终究是一介商户,多少还是会为旁人看不起。秦家家主挑了阮宏为婿,将唯一的女儿嫁与他,也是看阮宏颇有才能,未来极有可能金榜题名,那样秦家有了一个官员在背后撑着,底气也能更足一些。
    成婚之后,秦氏竭心供着丈夫一路科举,到最后阮宏的确不负众人所望,金榜题名。再加上岳家打点,最终有幸留在京城为官。
    只是虽说阮宏的官运上来了,但无奈他的夫人出身商贾,总是为人说道的。再加上秦氏当年也算是被充作男儿养大,行事手腕利落大方,但在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眼中就是没有教养,爱抛头露面,因此也不愿与之结交。唯有聂家夫人是个例外。
    聂家夫人出身将门,本身也是极为爽朗的性子,也是难得的能同秦氏说上话的。阮明姝年幼时还记得似乎同母亲去聂府拜访过,当时两家关系极好,甚至还戏说过给两个孩子结娃娃亲。只不过后来秦氏去了,徐氏进门,恨不得消除秦氏留下来的一切痕迹,又怎么可能带着阮明姝去聂家?
    这一次主动去求聂家,阮明姝也是胆战心惊,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大殿之内,清汝面带微笑在一旁伺候着,聂怀斌时不时看阮明姝一眼,又有些不耐烦又有些不自在。相反,阮明姝倒是十分淡定,半坐在椅子上,后背挺直,只那紧紧绷起的下颚,也彰显出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宋晏储姗姗而来,阮明姝立刻起身,礼仪规范得体:“殿下。”
    聂怀斌也是朝她拱了拱手。
    宋晏储冲他微微颔首,走到上位坐下,看向阮明姝:“听闻阮大娘子有一件事要同孤谈?”
    阮明姝此时正襟危坐,闻言点了点头,清丽的脸上满是严肃:“正是。”
    宋晏储看她,只见她五官秀致,眸光清正,神色间虽有些紧张,但也算大方得体,不卑不亢。
    宋晏储转头看向聂怀斌,轻笑出声:“怀斌,校场那里又出了些新鲜玩意儿,你不若去看看?”
    宋晏储这般明显打发人的姿态若是平常聂怀斌免不了地得有些怨言,可现在他在这大殿里哪哪都不得劲,巴不得赶紧离开。闻言自然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聂怀斌走了之后,阮明姝也肉眼可见地轻松了许多,宋晏储眸中微动,让清汝给她上了盏茶,微笑颔首:“这是今年初冬新采的茶,大娘子尝尝?”
    阮明姝轻抿一口,眼前一亮,只觉滋味醇厚,口齿生香,绵延的香气久久不散。她心下赞了一句好茶。
    大殿内虽有炭盆在烧着,可终究不比一杯热茶来的畅快。阮明姝一口茶下肚,身子暖和了许多,连带着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也没那么紧张。
    她鼓起勇气:“殿下……”
    宋晏储微微抬眸,桃花眼中溢着笑:“大娘子?”
    外界所众多传闻太子怎么怎么样,还大多都是不好的那一面。阮明姝与太子也不过一面之缘,来之前也颇为忐忑,可此刻看着她那张如花般娇艷靡丽的面孔,整个也也慢慢放松下来。
    “殿下。”她深吸一口气:“臣女来此,是有一桩生意想与殿下谈。”
    宋晏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的热气氤氲而升,在她面前形成一团朦胧的白雾,非但没有给她添上疏离,反而加了几分烟火气息。
    “大娘子请说。”
    阮明姝咬咬下唇,起身半跪下去:“臣女来此,是想求殿下给先母一个公道。”
    宋晏储眸中讶异一闪而过。
    阮明姝继续道:“家父同继母徐氏心狠手辣,残害先母,致使母亲缠绵病榻,香消玉殒。明姝无德,也不愿害死母亲之人逍遥法外,因此特来求殿下还母亲一个公道。”
    宋晏储轻叩杯壁,五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如玉。她一手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道:“大娘子方才所言,只要同孤谈一桩生意?”
    阮明姝点头:“正是。”
    宋晏储换了个姿势,姿态闲适地靠躺在椅子上,语气懒散:“做生意讲究有来有往,孤若替你办了这事,大娘子又能给孤什么?”
    阮明姝尚未说话,宋晏储抬抬手,又道:“先夫人之事,孤也稍有听闻。河东秦氏的确是家大业大,资财万贯,让人心动。”她慢慢抬眸,精致的桃花眼的却是一派深沉:“大娘子是想借此与孤交易?”
    她的眸子好像一汪深潭,幽深无波,让人看不透彻,却一不小心,又会跌落进去。阮明姝心里一跳,可随即一想,也是预料之中。
    她垂眸道:“秦氏虽说小有家财,但殿下身份尊贵,又岂会看上秦氏这些财物?明姝并未想过借此打动殿下。”
    倒是个有勇有谋的。
    宋晏储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又被她话里的意思勾得来了兴致。
    秦氏最珍贵的也不过是那万贯家财,阮明姝却说未打算用钱财……那就说明,秦家有更能让人心动的东西。
    “殿下,”阮明姝抬眸,神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宋晏储也不由一震:“臣女想与殿下交易的,并非是秦氏的家财。而是位于河东道的一处铁矿。”
    宋晏储握着扶手的手猛地一紧,看向阮明姝的目光也瞬间凝了起来:“铁矿?”
    她不由坐直身子,眸光沉沉:“你此话,可是当真?”
    阮明姝目光沉静:“臣女所言,不敢有假。”
    铁矿……
    宋晏储敲着桌面,目光不由深了深。
    大晏境内,金银铜矿涉及货币铸造,铁矿则事关军备,无一不是重要无比。这些资源大多都是掌握在官府手中,私人是绝对不允许开采的。
    可以说,铁矿的发现,是小,也是大。
    阮明姝解释道:“秦家世代居于河东,在臣女外曾祖父一代慢慢发家,到祖父手中,更是成了河东之地有名的商贾。当年外祖发现铁矿也是一次意外,外祖知晓此事重大,不敢私藏,本欲报与官府,孰料那时母亲重病,外祖关心则乱,一时无暇他顾。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另娶继母,外祖气急伤身,也是早早地去了。从此之后,除了秦家忠仆,铁矿一事就唯有臣女一人知晓。”
    阮明姝轻言细语,娓娓道来。她说的还算好听,并未掺杂私人情感。实际上秦氏是怎么死的、外祖又为何会被气死,其中的腌臜之事若是细细说明,只会令人作呕。
    宋晏储沉吟半晌,开口道:“河东铁矿一事,孤会着人去查。关于你母亲一事,你想如何?”
    阮明姝眸中一喜,明白这件事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
    萧淮回到东宫的时候,一旁的宫女先是一愣,而后连忙迎了上去:“萧大人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宋晏储把西山一应事宜交给了他,萧淮刚接手,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每日忙地脚不沾地,哪还有之前待在东宫无所事事的模样?
    若不是挂念着那位身娇体贵没了他就睡不着的殿下,萧淮怕是连东宫都不回、直接宿在西山了。
    便是如此,他也是早出晚归,事情多起来的时候将近子时才归也不在少数。除却宋晏储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鲜少有人知道他每日夜间还会回来,是以这个宫女才这般惊讶。
    纵然萧淮身强力壮,这些日子下来也是面容憔悴,他抹了把脸,环视一圈,眉头微皱。
    宫女笑道:“萧大人是在找殿下?”
    萧淮顿了顿,而后点了点头:“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特来向殿下复命。殿下人在何处?”
    宫女轻笑道:“殿下此刻想来正在承恩殿招待客人吧。”
    萧淮皱眉:“客人?”
    “是啊。”另一个小宫女道:“听说好像还是一位小娘子。”
    “小娘子?”萧淮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他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未等那些宫女说什么,转身就朝着承恩殿的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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