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连城;北有渭水、洛河二川际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
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正所谓“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唐代诗圣杜甫游此后也曾大加感叹曰: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这一夫便是潼关总兵陈桐了,早知大王殷商到了,率领众将迎接出城,回到关内总兵帅府,见礼完毕,方才说话。
殷商对这个陈桐也有印象,能力平平,本事一般,似乎是有一件法宝叫做火龙镖的。但无论如何,他也是为国尽忠之辈,所以温言抚慰有加。视察了城防,倒也规整,比之张奎,张桂芳固然是远远不如,但却也胜那个张凤多矣,算是中规中矩。
潼关地形十分重要,陈桐还真的未必能够胜任,但目前且先如此吧,日后再调换不迟,毕竟殷商目前可以使用的大将也不多。
离开潼关向西便是穿云关,守将乃是陈桐的哥哥陈梧,虽然也颇有将才,但跟张奎张桂芳他们比起来,还是差的太多了,不过此人也是忠于大商之人,取其大节,尚不失为一个忠臣良将,只是穿云关跟潼关一样重要,让他镇守,殷商也是不大放心的。
再往西就是界牌关了,守关老将乃是黄滚,也就是黄飞虎的老爹。此人说他忠心吧,但最终还是归降了西岐,还得以颐养天年,活到了寿终正寝,他的儿孙却几乎都死光了。说他不忠心吧,其实这个老头儿人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也想抓了儿子黄飞虎送回朝歌的……所以说人啊,都是很复杂的动物。
黄滚帅众将将殷商迎进了总兵府,又都拜见了。殷商命人取一张椅子来:“老将军年事已高,请坐下说话吧。”
黄滚推辞了一下就也坐下了。他算是先王的老臣了,想当初随着先王南征北战之时,还没有殷商呢。他的资格比张凤还老,算是大商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将之一,功勋也立下了不少,现在偌大年纪了还在外镇守边关,也实属不易了。
殷商道:“黄老将军年纪几何了啊?”
黄滚忙道:“老臣七十有三了。”
殷商道:“身体还也健硕?边关地苦,黄老将军年纪又大了,若因此患下什么小疾病来,孤王心甚不安。”
黄滚忙道:“回禀大王,老臣精神尚好,上马拉弓都使得的,犹可上阵杀敌!”
殷商笑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老将军有此志气,可谓老当益壮。界牌关乃是我大商西境第二道雄关,十分的重要……老将军对目前情势,可有什么看法没有?”
黄滚道:“自然是谨守关隘,严防敌侵……然则大王征讨南郡之后,现在天下太平,据老臣看来,只怕也要太平个几十年了,呵呵呵……”
殷商笑道:“虽然如此,也当居安思危,老将军以为这个危将从何来?”
黄滚道:“老臣职在界牌,只以此关论。南边有佳梦关,北边有青龙关,后有穿云关,这些关城都甚为坚固,易守难攻。南边战事已了,北边固然不稳,然则张桂芳甚有将才,有他坐镇,可以无忧。是以老臣一时也思不出个什么危来。”
殷商暗暗叹了口气,这个论调跟张凤何其相似!西岐招兵买马,箭在弦上了,而且界牌关距离西岐可谓近在咫尺了,所为总兵,却还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感,真是昏聩之极!黄滚跟张凤还不一样,张凤至少是以死效忠大商的,可你黄家呢?一窝子都是叛徒!
其实最令殷商心寒的还不是黄滚的昏聩,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他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了,功绩资历智谋都要远在张凤之上的,张凤只是老糊涂,可是这个黄滚只怕是揣着明白跟自己装糊涂呢!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西岐目前的状况?只怕未必!
他这么说就是糊弄自己呢,或者是为了姬昌和姬发开脱呢,呵呵呵,原来在你们黄家父子心里,姬昌姬发要远比孤王我重要的多啊!你们宁可帮他们说话,也要欺瞒孤王!
其言可恶,其心可诛!
本来还想要亲眼见他一面,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可以继续使用的可能,现在看,没有这个可能了!此人必须要调走,呵呵,干脆就让他会朝歌跟他儿子父子团聚去吧。
只要他们能够老老实实乖乖的,那殷商可能还会让他们一家子安然到老,富贵一生,但若是真的有什么逆反之心,不臣之举,那就是你们父子自己找死了,孤王我对你们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下也只是笑了笑,不再搭理他了,却转向其他的将领:“这几位将军可报一个名字上来。”一个大汉抱拳上前道:“末将徐盖,忝为界牌关副将,拜见大王!”
殷商瞧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道:“原来是徐将军,呵呵,久闻你的名字了。”徐盖这家伙就一向对自己不满,而且绝逼的是个亲近西方之辈,跟黄滚一样一样的,呵呵,要不然黄滚怎么会让他这种平庸无能又不忠不义之辈做副将?殷商记得当时历史里这家伙不等周兵打开,自己就主动的想要投降了,呵呵,真是无耻之徒!
徐盖忙道:“不料贱名竟为大王闻知,徐盖真是三生有幸,倍感荣耀!必当以死报效君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殷商哈哈大笑:“好好好,说的好!”心说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吗?穿云关的副将徐芳可是他的亲弟弟啊,你瞧人家徐芳如何忠烈?可见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啊!要不然他们就不是亲兄弟,否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又一个精瘦的汉子上前道:“小臣彭遵,忝为界牌关先锋官,拜见大王!”另一个高大汉子道:“小臣王豹,是界牌关督粮官,拜见大王!”殷商见到这两位心情才算是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