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芊芊闭了闭眼睛,浴室里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才发现,他竟比她先醒来。
起来就立马去洗澡……嫌弃她,他还脑子抽风的碰她?
浴室里水声极大,琳琅水柱从宁白头上浇下来,湿了他一头碎短墨发,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流淌而下。
待他洗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围着浴巾打开门时,敏锐察觉到迎面而来的枕头,再次朝他袭来。
这一次,他没有躲开,而是抬手不偏不倚接住枕头。
挪开扑面的枕头,宁白怒其中天,喊着她的名字,“还没砸够?”
“你不是人!”她一头凌乱长发披散在她肩后,咬着唇,表情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宁白把枕头扔回来,凉凉冷笑,丝毫没有为昨晚的野兽行为,感到半分愧疚,“昨晚收拾的不够,还想继续?”
迟芊芊眼眶红通通的,那是明显哭肿的痕迹,望着他朝她走来,她又是害怕又是无力。
反正什么改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她豁出去索性不躲了,声音哑哑的道,“宁白,你跟蓝明闹矛盾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拿我来出气!”
“你还有脸提,如果不是你挑唆,她又何至于跟我说我们兄妹乱伦?”他走近,捏起她苍白脸蛋,“迟芊芊,你忘了我之前警告过你什么,嗯?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
迟芊芊当然没忘记他之前的警告。
要说挑唆,那更是不明不白,实属冤枉了她。
她多想逃离宁家他又不是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把这种羞耻的关系说出去给别人?
她昂着脑袋,黑白分明通红的双眼,对撞上他的黑沉的眼眸,委屈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我跟蓝明说什么了,你从哪里认为是我挑唆说出你和我的关系?无凭无据你就来栽赃我,你是人么?”
“无凭无据?”他眸光冷鸷,“你是不是非要我帮你回忆一遍,你在帝爵地下停车场跟她说了什么?”
帝爵地下停车场?
迟芊芊呆了呆,“我跟她说了什么?”
“还在装蒜!”
宁白的耐性一向不好,她一而再的一副无辜又无知的样子,让他深深地感觉,他昨晚的收拾还是不够。
他围着浴巾,一条腿压上来,把她双手按到床上后,他不假思索又一次倾覆而来。
“我真的不知道!”
在昨晚的搏斗中,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迟芊芊连挣扎都挣扎不了,被他恐吓得哭出声来。
“宁白,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跟她说过什么!”生怕他又一次卷土重来,迟芊芊唇畔泛白,声音嘶哑的道,“我什么都没跟她说过,我发誓……”
宁白俊美的脸更冷更紧绷,“你跟她有交流的画面,你当我眼神不好,看不见?”
交流?
他指的就是,那晚她从他车上下来,跟蓝明恰巧碰上,说了的那两句话?
“你们照过面后,她连我的车都不上,之后就对我说咱们兄妹关系复杂……你还不承认,不是因为你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