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在来废星之前,就已经让影的人打听了那对父子的住处,因为有帝国保护的omega的到来,当地政府也是怕出现抢劫枪击事件,为了装装样子还特意派了几个保镖保护他们,当政府的沙地车停在酒馆附近的的时候,人纷纷驻足观看,毕竟沙地车可不是谁都坐得起的。
政府的人没有随他们进入酒馆,而克劳德几人则单独陪同欧蓓菈进去了那里,欧蓓菈仔细观察着这个二层楼,残垣断壁一般好似只是一个小土包,几面破败的窗户在风中咔咔作响,招牌上的霓虹灯,正在故障,只闪烁着几个文字的线条,街道中阵阵散发着臭味,不远处几个醉酒的人正在那边大打出手。
听政府说这个酒馆还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因为酒馆里不会发生打杀情况,但是酒馆外面就是两说了,政府的人告诫他们尽量在天亮前回到他们的飞船上,不然出了什么问题,政府的人也没办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随后政府的人就离开了,这边的动静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倒是哈迪斯和雅典娜微微的皱眉,雅典娜脱口而出“这地方可真脏,人也脏,空气也脏。”随后众人走进了酒馆,酒馆中一些人正在大声的把酒言欢,确实这里没有人打杀,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气氛。
欧蓓菈心中百感交集,这是那个男人和儿子经营的地方,想来他们应该过的还挺好的,几人走到柜台前,就看到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正在那里数帐,一只机械手臂游走在计算器上,欧蓓菈观察这个男人,发现他眼窝深陷,一条疤横梗在他脸上,男人身型干瘦,衣服虽然破旧,但是还算干净。
几人走进并没有让这人抬头看他们一下,只是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而胸前赫然挂着当年欧蓓菈给儿子的那条项链,里面是她的一节头发,欧蓓菈怎么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她隔着防护面具哭出了声。
此时柜台里的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空气中却有一股熟悉的淡淡糖果味,引着他浮想联翩,路西法摇了摇头,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而站在门外的念,则目睹了这一切,这些人第一时间就来了家里的酒馆,他不能置信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克劳德先一步站到了柜台前,敲了敲台面,而柜台里的男人却看都没看到他,只扔给了他一杯似酒的液体,因为这东西看起来黑乎乎的,里面好似还有杂质,很难和他们平时接触的酒相提并论。
克劳德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似有火烧,但还是生生的压下了怒意,随后把那黑乎乎的液体倾倒在了台面上,随着液体流动到那人面前,柜台里的男人才微微抬起了头。
路西法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中间的那个女人是她想念了十几年的人,面前的男人也曾多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路西法颤抖着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怕,怕这是梦,随后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感觉到脸上的刺痛厚,他终于相信了,原来她真的来了。
路西法干瘦的手臂一撑柜台就跳出了那不算高的台面,不是梦,不是幻觉,他神情激动,仅剩的右手颤抖不已,但是鉴于现在还是在酒馆里,如果知道有omega在场的话,还是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于是路西法没有声张,只是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都落不下来,他看到儿子正站在门口,忙招呼儿子过来,让他领几人上到二楼去,念的精神也很恍惚,却不知道此时被一个柔然的小手牵住了,他隔着对方的面罩看到,那个女人跟他一样,有着一双翡翠色的眼睛。
几人来到楼上静静观察着这个屋子,这里没有多余的装饰,两张木结构的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些陈旧的衣服,还一双已经破旧不堪的鞋,房间很小,却很干净,雅典娜嫌弃的靠在墙边,心想这房子好似自己轻轻一敲就能倒塌的样子。
欧蓓菈坐在了椅子上,一坐下那个木结构椅子就发出吱嘎的响动,威尔帮她摘了防护宅,贴心的拿出毯子盖在她的腿上,门口的念观察着这几人的动作。
念看到了那女人的容貌,银白色的长发倾泻而下,一双比他还要碧绿的眼睛像漂亮的宝石般闪着光辉,那女人也在观察他,从女人的眼中流溢出让人舒服的慈爱表情,念没有继续观察下去,而是默默的低下头,估算着几个人的能力。
坐在中间的那个女人最弱,却被其余几个人保护的最好,她旁边两个男人,实力都不容小觑,靠在墙边两个年轻一点的,好像比他实力也要强上很多。
念正在心里盘算着,就听到父亲焦急的脚步跑了上来,父亲没有在他面前停留,而是直接跑过去跪在了那个坐着的女人身边,父亲拉着她的手,多年来冷漠的眼睛此时溢出了满目光辉,而那双沉寂多年的眼默默的流出了热泪。
威尔本来想组阻止这个男人碰触欧蓓菈,可是克劳德却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说到“我们会在这里住几天,但是我们不会因为时间就原谅你,你犯过的罪需要你用一生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