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你。”贺栾肯定地说:“原先生在你旁边吗?我想请他听电话。”
“不,他不在!”她现在怎么见他?她可以出去吗?不能的!她怎么能在这诡异森严的庄园里见他。
“我…嗯,我们不要再见了!他会介意!”汤漾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的?她自己都吃惊。
贺栾很担心她,她听起来不像很开心放松的样子。
“我明白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贺栾打开名片夹,找到了原老的名片。
“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汤漾抑制不住失落,仍然努力鼓起欢快语气和他说。
贺栾如沐春风地笑了,可惜汤漾看不见,他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就算是坏消息他也能找到她了:“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汤漾又开始咬唇了,她怎么能这么善良呢?善良的人怎么能在聂戈尔活下去?
“嗯,你挂吧,再见。”
“再见。”接着贺栾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
汤漾不知道,她满心懊悔,自己真是头脑不清楚!他好歹也是贺家的人,原安雄不会把他怎么样!
她可是危在旦夕!
又复杂地有一种轻松感觉,她自己知道,就算再重来一次,她也会这么做的。
这世上爱她的人不多,她爱的人更少。
明明汤漾没有邀请贺栾来庄园,原安雄却感觉更生气了。
杯中的威士忌也变得不够味,骨髓里蠢蠢欲动一股破坏欲。
他并不需要忍耐,他已经答应她的要求了,这是他该得到的。
他拿起电话,让女佣把她带到红室。
红室并不是一间房间,而是一个像广场一样大的地方,因为里面是暗红色的灯光,所以简单叫它红室。
这里是原安雄的游乐场,里面有他最爱的皮鞭、镣铐、胶带等等玩具。
汤漾来过这儿,如果不是来过她不会这么恐惧他,这里看起来像地狱,摆设的确精致,但汤漾无法接受这种美。
尤其想到这些会用在她身上。
空荡的房间响起来脚步声,从广播里发出来,原安雄的声音随即响起:“把衣服脱掉,自己坐上木马。”
他正在到来的路上。
木马很大,大概两叁米长,全体做得惟妙惟肖,是一匹正在奔跑的马,只有背部不是马背那样圆润的弧形,而是有着尖锐的叁角角度。
他会让她全身重心放在自己的阴部,与尖锐的木马接触从而造成痛苦,也许他还会抽打她。
皮鞭放在墙壁上,光线昏暗几乎让她看不见那东西,但隐在暗处的皮鞭却能更让她害怕。
汤漾的身体在颤抖,她再一次想起了贺栾。
终于广播里没有了他的脚步声——因为厅门打开了,他已经到了红室。
汤漾木然地坐在木马上,门打开的时候她立刻垂下了原本撑在木马上的双手。
“真乖。”原安雄抚摸她的脸颊,声音仍然温柔如情人呓语。
他解开领结,妥善安放在一张大又圆的空桌子上,接着解开了袖扣和领口,像解开了一头猛兽锁扣,脱下了西服外套。
从架子上拿出纯金袖箍,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绑在手臂蓄势待发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