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显然超越了古尚远能接受的羞耻极限。
但如若不是这样,海寂也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他既然喜欢大庭广众的示爱,就让他示个够好了。
他不愿意最好,海寂正好能摆脱掉他的纠缠。
他要是愿意的话……那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别……别在这儿……去我房里,你想怎么样都行……”
有过之前那几回的经历,古尚远原以为自己放得够开了,海寂要他摆成什么姿势,做什么动作,他顶多扭捏一下,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可这回真的不一样,不说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注视着她们,这可是在他家里,他怎么说也是家里嫡出的大少爷,要是让下人看见他不雅的样子,私底下难说会怎么编排他……
海寂并不强人所难,推开他的双手,往后退了半步:“先去看望令尊吧。”
古尚远看着海寂眼底原本浮现的一丝兴味消失,瞬间慌了神,忙又去拉海寂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你别这样。”他白皙俊秀的面庞上的红晕从刚才开始就没褪过,嘴唇快被他难堪地咬破了,“我,我在这儿真弄不出来。”
海寂双臂环胸,“你既然没试过,怎么知道在这里弄不出来呢。”
“让人看见真的很不好,太不成体统。”古尚远还在垂死挣扎,他知道只要海寂提了要求,他是无法拒绝她的,只能寄希望于海寂只是开个玩笑。
“他们看不见。”海寂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除非你想让他们看见。”
“怎么会?”古尚远面红耳赤地辩解着,生怕海寂以为他是那种生性放荡的男人。
海寂拽着衣袖把他拉到怀里,手指在他激烈跳动的心口处扣了扣,略微一垂首,古尚远就以为海寂要吻他,连忙闭了眼。
然而他只听到海寂在他头顶的轻笑声。
“你怨我对你无心,却不拒绝你,是不是?”海寂轻轻摩挲着他光洁的下巴,“你倒是每次都拒绝,哪回又是真心拒绝?”
海寂把他双手拉过,搭在自己腰间,衣袖下摆垂落,正好将两人腰间的风景遮个严严实实。
海寂的手顺着他的胸口缓缓下滑,并不直奔要害,而是在他大腿内侧用尾指勾了几下。
他穿戴得严实,隔着几层布料这样抚摸只是隔靴搔痒,但古尚远还是紧张地握紧了海寂的腰。
海寂手指往上一挑,正抵在一团发烫的硬物上,鼓鼓囊囊地绷在衣裤里。
海寂又在他耳边笑了笑,笑得古尚远心坎儿发痒,脚底也发软,明知道她是什么意图,却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什么时候硬的?刚刚?还是更早?”海寂问他,手指不轻不重地隔着衣物刮蹭着他的性器。
古尚远没脸回答,实际上早在海寂要求他在这里泄出来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起了反应。
也许是因为从前跟她亲密过多回,一抱上她,脑子就冒出些有的没的,也许是因为光天化日,他心底也有隐秘的刺激感在缓缓发酵。
海寂说得没错,他从来没想要拒绝她,他只是有太多顾虑太多束缚,所以总是瞻前顾后,迟迟下不了决定。
而海寂从不等他,只会替他下决定。
于是他就顺势在她的强势入侵下自暴自弃,好像反正这一切不是出于他的选择,就无需他承担任何责任一般。
在旁观的下人眼里,大少爷和那位姑娘实在是抱得太久了点。
好不容易分开了一下,又很快地抱在了一起。
他们是不敢靠近去看的,只有远远看一会儿,就想着手底下还没做完的活,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嘱托其他得闲的仆从回头务必把后续的事讲给他们听。
远远地,也只能看见他们大少爷抱着人家姑娘的腰死活不撒手,而那姑娘手似乎在少爷身前推搡,只是两人反而越贴越近了。
那姑娘比大少爷还稍微还高一些,看衣着不比他们这些下人强,想来是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只这一会儿工夫,他们就脑补了一出大戏——大少爷在外隐瞒身世和穷苦人家的姑娘私订了终身,结果最终还是身份暴露,姑娘找上门来向他要个说法,两人身份悬殊注定没有结局,而家里人又正巧给大少爷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千金,这姑娘性子烈,当下就要同大少爷决绝,大少爷不愿放手,抱着心上人苦苦哀求,姑娘不愿为爱做小,但又放不下心爱的人,于是有了今天这样一场缠绵悱恻、依依不舍的拉拉扯扯……
多可怜的一对苦命鸳鸯。
瞧,大少爷难过得都两眼泪花了。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呐。
“两眼泪花”的古尚远裹在衣袍下清瘦的身体不住颤抖,两鬓的乱发被细汗打湿,嘴唇这会儿是真真切切被他自己咬破了,血珠又被他自己舔进去,和着不断分泌的口水囫囵吞咽了下去。
外衣和里衣的领口都一直敞到腰间,露出平滑流畅的肌肉线条,但胸前两点还被掩盖在衣下,随着海寂的动作,被衣料不断摩擦着,早就红肿发硬了,突出得十分明显。
海寂扯着他的腰带尾端,用腰带粗糙的表面摩擦他的阳具顶端,腰带很快被顶端溢出的液体浸湿。
敏感脆弱的龟头被这样毫不怜惜地磨着,火辣辣的痛疼感从那处传来,但其中夹杂铺天盖地的快感也不容忽视。古尚远腿软得差点抱不住海寂,海寂便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攥着他的肉具把玩。
“瞧,他们都在看你。”海寂掐了一把他的囊袋,低语道。
古尚远这回是真的疼得眼泪直掉,但肉具却突突得跳了几下,已然要绷不住了。
他把头埋回海寂怀里,一低头却看见自己那不争气的东西被海寂握在掌心,她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着底部的囊袋,她手背上有两条明显一点的青筋,和他柱身上青筋交迭在一起……
古尚远看得眼眶发热,不好意思再看下去,赶紧抬起头,想到周围的目光,他抱着海寂腰处的手又紧了紧,胸口也往她那边蹭了蹭,看见她眼底似乎有一丝笑意。
所以这样也算取悦到她了吗?古尚远明明抱着她,却觉得一点都不真实。他沉沦在她随意编织的情欲大网中无可自拔,她却始终游离在外,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推开。
为了掩盖心里不住扩大的惶惑,他凑过去索她的吻。
好在海寂没有拒绝他。
她微凉的唇辗转在他唇上,舌尖还有些恶意在他伤口上顶了顶。古尚远吃痛却没退缩,将她的舌引进自己口中纠缠,乖顺地任由她侵略和肆虐,又在她退出时依依不舍地挽留。
唇舌的亲密比下身的亲密更能让他感到安心,他逐渐忘了身在何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大,下体也难耐地直往海寂手中送,顶端的小眼被她掌心的茧无意间蹭过,冲天的快感顺着脊背蹿上头顶,舒爽得头皮发麻,他整个人都软倒在海寂怀里,龟头一颤一颤地吐出几股液体,被早有先见之明的海寂扯过他的外衣下摆兜住了,浓重的麝香味瞬间包围了两人。
同时包围她们的还有一群衣着华贵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
中年男人饱含震怒的声音,如同一道炸开的惊雷,轰然响在古尚远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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