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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打湿的白衬衫(微H)

    殷秋实是个令陶桃琢磨不透的男人。
    一般男人要走她的微信后,往往会一天到晚不间断聊骚,从“在吗”聊到“好想见你啊”再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我想与你发展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直球气息。
    但殷秋实不同。
    他似乎真的只关心陶桃的伤势有没有好转。
    从她住院关心到她出院,从她一瘸一拐身残志坚地上班,关心到她拆了石膏活蹦乱跳,从夏雷阵阵关心到秋雨绵绵。
    偶尔发几张抓拍的野猫照片。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逾矩行为。
    难道他真是一个纯粹的舍己为人活雷锋?陶桃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来人的脑容量有限,如果总是在思考一件事物,就很容易忘掉另一件。
    比如陶桃,因为在思考殷秋实,所以忘记了看天气预报,也忘记了在阴天带伞。
    直到下班后走出公司,看见冒着寒气儿的阵阵秋雨,她才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但早就为时已晚。
    为了准备下次会议要用的PPT,陶桃独自留下来加班,同事们早已溜之大吉,眼下连借伞都找不到地方。
    公司距地铁站还有一段路,无奈之下,陶桃只得把包包罩在脑袋顶上,一咬牙一跺脚,就往雨水里冲。
    一边冲,一边后悔自己不应该追逐时尚购入迷你链条包,而是该老老实实拎个白菜价的果冻大托特,以备这种不时之需。
    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淌了下来,刘海贴到光洁的额头上,湿哒哒一片,难受得很。浓密的眼睫毛倒是挡住一部分水滴,但更多水线涌了下来,模糊了陶桃的视线。
    就在她认真思考要不要找个屋檐避雨时,一把伞突然撑在上空。
    噼里啪啦,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伞盖上,陶桃终于不用再忍受下冰刀般的痛楚。
    回头一看,殷秋实正举着伞柄,将绝大部分伞盖都挪到她这边。
    “没带伞?”殷秋实淡淡地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块木头。
    仔细看去,木头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
    没想到时隔数月的重逢,会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陶桃赶忙向前一步凑到他身前,顺势把雨伞扶正:“小心,别淋着了。”
    她注意到对方默默点了点头,眼神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快速移开,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耳根子迅速红了。
    陶桃茫然地低头看去,结果竟看到一对过于波涛汹涌的豪乳,上面还罩了层粉色布料。
    原来雨水早已打湿她的白衬衫,透出里面的蕾丝内衣,还有若隐若现的嫩滑肌肤,外加快要蹦出来的饱满乳肉。
    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样沁着水痕的半遮半露,远比大跳脱衣舞更为暧昧,更为诱人。
    陶桃脸一红,赶紧抱住自己的胸脯,用胳膊牢牢遮挡住非礼勿视的部分。
    但她又暗含着些许期待。
    陶桃向来对自己的性魅力十分自信,被男人渴求时,她亦有种隐隐的自豪感。
    仿佛被人看见了,被人认可了,被人爱着了。
    她本以为殷秋实对她没有兴趣。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或许他只是害羞?那岂不是更可爱了?陶桃忽然来了兴趣,下半身荡漾出一股熟悉的痒意。
    她忍不住想象,在雨中被殷秋实爱抚的模样。上次见他是在夏天,他穿着短袖,手臂上的肌肉泾渭分明,让人不禁想要体验被它紧紧拥抱的感觉。
    一定很结实,很有力,说不定能把她抱起来肏,连床都用不着。
    想到这幅画面,陶桃的股间更加湿润了。
    “顺路吗?”她开口问道。语调百转千回,分为勾人。
    “我可以送你。”殷秋实没有正面回答陶桃的问题,但也算是一种回应。
    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陶桃。
    确切地说,是不敢直视那对存在感过于强烈的奶子。
    陶桃不禁露出坏心眼儿的笑容,干脆站到殷秋实旁边,肩膀靠着他的胳膊,胸脯若有似无地蹭上他的手臂。
    “这样就不会淋湿了。”她故意把理由说的冠冕堂皇。
    殷秋实呆呆地点了点头,耳根子更红了。
    陶桃的笑容越发灿烂,跟男人并肩漫步在雨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压压一片,周围寂静得像罩了层毛玻璃,只有雨点在不停地落,雨幕中透出或红或黄的灯光,是一排垂着雨帘的店铺。
    他们听不到任何交头接耳的声音,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陶桃忽然希望这雨永远都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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