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闻莺手指纤长,手心温暖,覆盖住乳肉时,有种柔和的热度,像冬日小屋里的壁炉,或者罩了层玻璃的烛火,暖烘烘的,又不灼人。
他隔着针织衫,捏了两下陶桃的胸脯,然后就一动不动地握着,似乎对这手感很满意。
仿佛温水煮青蛙,陶桃只最初惊讶了一下,就逐渐融化在那片温度里,昏昏然放松下来。
她不禁暗想,如果双方你情我愿,那装作知情的模样半推半就,不做到最后,似乎也没什么……
过了半晌,她才忽然惊觉,这男人怎么只揉了两下胸,就再也不动了?
狐疑地回过头去,男人仍规律地呼吸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陶桃:“……”
敢情他真在梦游啊!
再定睛一看,陶桃忽然越过男人的身躯,看到搁在对面沙发上的一个超大号宜家鲨鱼,抱起来很是柔软。
陶桃:“…………”
原来这男人把自己当成抱枕了吗!捏胸只是为了检测软硬度?!
暧昧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陶桃无奈地叹了口气,恨不得为刚才的自作多情钻进地缝里去。
没想到这位少言寡语的知名导演,私底下竟喜欢抱着宜家鲨鱼入睡?莫不是很缺乏安全感的类型?联想到他脆弱的玻璃气息,陶桃认为能解释得通。
毕竟是文艺片导演,思想总比一般人复杂,痛苦也比别人更多。
陶桃登时产生种同病相怜的意味,轻轻覆住路闻莺的手,像哄小朋友那样若有似无地拍打着手背,几乎要唱起摇篮曲。
如同小朋友会对逗他的玩具产生反应一样,男人的手指也起了反应,开始沿酥胸表面游走,最后停留在内衣钢圈处。
他条件反射地捏了两下,忽然愣了,似乎对此处的硬度感到不确定。迟疑过后,又捏了两下,然后不可置信地僵在那里。
怀中的宜家鲨鱼,好像变得不太对劲。
身后的男人,呼吸不禁粗重起来,仿佛做起了噩梦。
陶桃感应到他的无措,干脆掀起针织衫,解开内衣扣,把路闻莺的手直接放到绵软的酥乳上,肉紧贴着肉,不留一丝空隙。
渴求拥抱的指节,瞬间深陷进嫩滑的乳肉里,登时变得爱不释手,像手欲期的婴儿那样一下又一下抓握。
当然,路闻莺的手可比婴儿大多了。五指张开,便覆盖住大部分乳房,紧紧包裹,深深挤压,如同攫住陶桃的心房。
“嗯啊……”她情不自禁地嘤咛出声。
好舒服。
还想要更多。
神使鬼差般,她忽然按住男人的手,引导它在自己的胸上舞蹈。
没过多久,导演掌镜的手,就成为抚慰陶桃的性爱工具。
她本就不是平白无故给人当抱枕的活菩萨,而是想要榨取男人精力的女妖精。
在这位妖精的操纵下,路闻莺开始像揉面团那样,揉捏起嫩滑的乳肉。
指腹深深下压,留下几道殷红的印记,作为欢爱的证明。食指与拇指并拢,环绕在乳首四周,轻轻地挤压,缓慢地揉搓,将它撩拨到坚硬挺立,再突然点戳表面。
霎那间,无数刺挠的电流在白花花的丰乳里凝成一团,倏尔炸开,散落成一道道星河,击中陶桃的胸腔,攫住她的心脏,又猛地向上,窜入脑海当中,迸发出苍白的电光。
“啊!”陶桃仰起脖颈,荡出一声呻吟,整个人软了下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半阖,红彤彤的,里面泛起因刺激而生成的泪水,同双唇间的热气一起,静静地散落到床单上。
现在那副表情,一定非常淫荡。
陶桃勉强支撑起身体,挪了挪早已发麻的腿。
结果大腿根儿蹭到一片粘腻,冰冰凉凉,吓了她一跳。
原来由胸前迸发的快感不仅贯穿到头皮,还径直往下,在小腹内绕了个弯儿,化成一股粘稠的水流,从蜜穴中流淌而出。
下面溺得难受,陶桃忍不住又把内裤往下褪了两寸,卡在大腿中间。
她今天穿了条黑色内裤,晶莹的爱液挂在布料上,明晃晃的,看上去十分醒目,似乎在呼唤更多。
该死,明明刚高潮了一次,怎么还不知足?
陶桃紧抿嘴唇,再次埋怨起这具难伺候的身体。
然而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竟不知从何时开始旋起了那对丰臀。
脱离了内裤的束缚,尻肉终于可以零距离地贴合到路闻莺的裆部,调皮地在那儿旋转画圈,故意摩擦起藏在裤子里的那根肉棒。
陶桃明显感到它被逐渐蹭大,越来越长,越来越硬。
正当她准备一鼓作气将肉棒蹭起来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男声:
“你在做什么?”